自 序
引 言
第一章 不要出A
第二章 不要舍不得立即表示支持
第三章 最佳的叫品是派司
第四章 竞 叫
第五章 当竞叫愈趋愈烈时
第六章 不要把同伴的处罚赌倍随便放生
第七章 将防御简单化
第八章 特约叫法未免太多
第九章 满 贯
第十章 谋定而动
第十一章 运动心理学
第十二章 道 德
第十三章 真相大白
尾 声
在桥桌上发生谋杀案,这种想法难免不使人觉得好笑。把这种血淋淋的行为和那么温文尔雅的游戏扯上关系,似乎匪夷所思,但绝非向壁虚构全无事实。一副牌打得其臭无比,或是胡喊乱叫,所引发同伴情绪上的激动和狂怒,只有会打桥牌的人才能切实体会!
一对桥伴如果希望长期合作,白头偕老,必须双方都保持冷静的情绪和很少出错的叫打技巧。但事实上往往事与愿违,笔者和「老」伙伴说拜拜,至少已有一打以上。碰到这种事情,最大的困难,就是很难找到合适的说辞。比较直截了当的办法,有如结束一场痛苦的婚姻,就是爽脆地开口道:「我们离婚吧!」。然而这始终是一桩令人感到非常不愉快的事,就像清理抽屉,突然在角落深处,发现一张抛弃已久的叫牌卡(convention card),淡淡的罪恶感,和伤痛的回忆,会清晰地拥上心头。
桥牌史上最有名的谋杀案件具有完整的纪录。它发生于1929年,在美国的堪萨斯市,姓本赖特(Bennetts)的人家中。这家的男女主人和两位朋友在家中打友谊桥牌,本赖特先生最后一副牌当庄主打4▲,他打得烂透了,使他的太太怒火大发,当着朋友们的面,指斥她的丈夫是「再烂也没有的桥手」!而一直絮絮不休,不肯停口,而且越骂越难听,本赖特先生忍无可忍,老羞成怒,打了她的太太一个耳光,牌局因此停了下来,不料却闯下大祸,他的太太一语不发,进入卧室,再出来时,手中多了一把手枪,对准她的丈夫的胸口,连开两枪,本赖特先生当场毙命!!
庭讯判决本赖特太太无罪(理由是突发性的精神错乱)。桥牌专家们作证她的丈夫那天晚上的蹩脚到极点的表现足以使他的同伴发狂。临时发狂不论在盘式桥牌,或复式桥赛中,都经常发生,虽然极少酿成血案,可是使桥对拆伙,夫妻离异,却屡见不鲜。
笔者碰到的第一桩桥牌暴力事件,至今未能或忘,那时才十四岁,参加在亚斯布莱公园(Asbury Park)举行的个人赛,每一桥手都要和所有参赛者各打一牌。当笔者正要开叫一手牌时,在间隔相当远的角落里,忽然传来十分尖锐的惊叫声!但见一个发狂的人跃登到桥桌的上面,双手高举一张椅子,正要向他同伴的头顶勐砸下去!当然,那个疯子马上被制止了,比赛也迅即恢复常态。事后,才知道那位发疯的先生竟然是当地的一位牧师,他的同伴不过把他的处罚睹倍置若罔闻,另行改叫而已。
此事过后的两年中,桥牌圈子里又发生惊人的罪案。第一件一共有三个知名桥手都是当事人,其中一人在打牌时舞弊,其余两人是兇手。另一件在当时极为轰动,就是巴莱‧克兰(Barry Crane)在洛山矶被暗杀的兇案。克兰是当时美国桥艺协会(ACBL)会员正点数最高的保持人,他神祕地在家中遇害,迄今未能破案。并无确切的证据足以指明他的死亡和桥牌有关,职因此故,由于什么线索都没有,反而极可能使桥牌成为唯一的动机。最佳桥手经常会触怒他的对手,和同伴发生剧烈的争执,以及因为选择伙伴,使落选者心怀妒恨……。这些种种,都很容易埋下杀机,赔上性命。
桥牌高手固然时常使人对他们发生不满,而一个蹩脚的桥手更容易激发别人怒火沖天,痛恨不已!身为一个桥牌作家,笔者把好几位老朋友都拉到本书中来。在这个故事中的维克多和贾魁伊‧密契尔(Victor and Jacqui Mitchell)这对夫妇、齐亚‧麦模德(Zia Mahmood)、亚尔文‧罗斯(Alvin Roth)和内子潘蜜拉‧格兰洛维特(Pamela Granovetter),他们就像在真实的生活中一般,不断地讨论,或是上场打桥牌。维克多‧密契尔本来就是坐落在纽约时代广场的「杀戮战场」桥牌和棋艺俱乐部的老板,那时正值第二次世界大战期中,以后才搬到大使旅馆中去。在本书中,笔者叙述于1983年才见到他,实际上,在1972年我们早已熟识了。书中所引牌局,其主要精神都和实际的相符,它们都被人打过、讨论过,和仔细分析过。至于对于桥艺的讲述,更是一丝不苟,完全为协助读者诸公追求进步而设计。
讲述至此,自然而然地会引发一个疑问:本书到底是怎样一本书?是可以自求进步的探讨复式桥赛的专着呢,还是神祕的侦探小说?答案是:两者都是。以往也有几本小说,借用桥赛的背景,但只选几副牌局,点缀场面,这本书中心都放在「如何增进你的复式桥牌技艺?」上,但谋杀案的份量也不见得会弱了多少。桥牌课程的讲授,和一个业余侦探对于发生于四十年前(1942年)一个桥手被害案件的追查,分由双线进行,忽而分途,忽而融合,使桥中有案,案中有桥,而整个案件,扑朔迷离,最后才揭露完全出人意料的结局。
笔者过去的生活经验,也在书中随时隐现。书中人物,不是良师益友,就是至爱至亲。维克多‧密契尔是笔者的好友,又充当教父达十六年之久。他的太太贾魁伊,于笔者二十七岁那一年回到大学去攻读时,是文辞方面的指导教授。亚尔文‧罗斯在桥艺方面赐给的指导,几乎超过笔者自己的要求。齐亚‧麦模德所传授的许多桥艺诀窍,无一不超出笔者想像之外。至于内子潘蜜拉,不但协助写作,又是本书的编辑,她把要不得的地方,毫不容情地大笔删削,对于文字修饰,就是最微小的地方也不放过,同时还照顾笔者的整个生活。
另有两位对于丰裕笔者日常生活极有助益的挚友,没有在书中出现,一位是杰米‧凯恩(Jimmy Cayne),沉默寡言,但对格兰洛维特丛书的发行,提供重大助力;另一位是尼克‧莱恩(Nick Lyons),罕特学院(Hunter College)创造文学的教授,笔者曾受教于他。最后对于笔者的双亲也感恩不尽,家母极早就鼓励笔者从事写作,今日略有成就,完全是她的诱导和督促之功;先父于笔者十八岁时,即已弃养,但他训示笔者对于爱好的事物,务须奋力钻研,矢志不懈。桥牌也完全由他启蒙而登堂入室,终于成为一生的重要事业。
──Matthew Granovetter
1988年55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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