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曾刻骨铭心爱过一个人,就不可能忘记,忘记他好的和坏的……」
一个30岁不断掉伞、又不断寻找的偏执绘本画家;
一个才30岁、就被称为「过气名模」的嬉皮模特儿;
一个30岁努力忘记过去摇滚歌手风光史的上班族。
今年冬天,他们都徘徊在爱情和事业的十字路口,
犹豫着该理性撑开保护伞?还是继续任性坚持自我?
似乎过了30岁,属于青春的浪漫情怀,渐渐的,都只能在梦中出现。
这个浪漫的爱情故事,荣获新闻局2007年度优良电影剧本奖项。
这个故事,水瓶鲸鱼反覆写、画、修正八年,2008年11月才定稿。
水瓶鲸鱼说:「过去我的作品,总是多少有点感伤,让人看了心酸;偶尔我自己也不忍重复阅读,彷彿复习自己的伤痛。虽然人生常充满许多挫败和无数感伤的事,即使过程艰辛,仍一直希望能写一个有美好结局的故事,期望读者看完,最后能够感觉一点点幸福,是一个这样的故事,也是我第一本长篇爱情故事。」
这本小说绘本是关于青春与初恋的故事 是关于相遇与寻找的故事。
★水瓶鲸鱼花了八年的时间创作的第一本长篇爱情小说绘本
★2007年新闻局颁发优良电影剧本奖项,目前正在积极洽谈电影拍摄
作者简介
水瓶鲸鱼
漫画作家,英文名字Alice Chang,女的,典型O型水瓶座。
在没有假牙、喜欢恋爱的青春年代,都消耗在音乐与出版相关的工作。
做过杂志美编、画过电视广告脚本、主持过广播、写过偶像剧剧本、设计过流行商品。大约有10年时间都在唱片公司做企划,做过的唱片和写过文案不计其数。
漫画作品:《我爱你》、《好想结个婚》、《你爱我吗》、《祝你幸福》、《单身的人总是在路上》
文字作品:《性爱履历表》、《露骨》、《失恋杂志》、《寂寞的人要对自己负责》、《Yes,I do》、《上帝保佑》。
个人blog:
水瓶鲸鱼.五更常忘 blog.xuite.net/alicewhale/1
水瓶鲸鱼.鲸降露私 yahoo时尚名人专栏
tw.fashion.yahoo.com/blog/58ynzRRJcv.cpwuR65B8fg--/archive/
曾有几次,我迷迷煳煳趴在床上昏迷时,听见窗外雨声霹雳啪啦打在遮雨棚,竟错以为自己躺在二○○五年的夏天,白花花的浪花朝我脸上袭击,一股咸味,我睁开眼,野崎的笑脸在水花中浮现。
「你很讨厌耶!」我气唿唿底把水花往野崎身上泼洒。
「小冬说讨厌,其实是喜欢……我知道。」
野崎撑开伞挡住水花,大笑。
又是一阵浪花胡乱肆溅,阳光反射在水波上,亮晃晃,我瞇着眼,湿淋淋地站在沙滩上想说些什么,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一睁开眼,亮着昏黄小灯的黑漆屋内,刚搬家的纸箱安静地错落在屋内角落,窗外大雨兀自下个不停,冷空气从窗口渗透进屋里,我打了个冷颤,远处传来救护车刺耳的声音。
「好累喔。」我费力把厚重的一堆绘本从纸箱拿出,忍不住抱怨。
来帮我搬家的艾蜜丽听见我说「累」这个字,笑了很久,她早对我「热爱变动」的偏执性格有所微词。
「范晴,我才搞不懂妳为什么这么喜欢搬家?这么喜欢换工作?」
「没有破坏,哪有建设?我一个水瓶座朋友说的。」我胡乱回答。
「少来,哪个水瓶座啊?妳不累,我看了都累了。」
「妳,不觉得换情人也很累吗?」
艾蜜丽面对我故意的反击,扯扯嘴,抽起菸来,表情不以为然。
如果说掉伞,是城市男女的习惯,
我在一年里遗失二十把伞,来证明我的都会性格。
换情人,也是城市人的习性吧,
夜夜流连在夜店的艾蜜丽用男人数字来确认都会的便利性,
伞的蒐藏价值,比醒来连电话都不留就走的男人实在。
和爱情的尸体相较,冰箱的食物尸体,处理起来,简单多了。
只要把项目分类好,各自丢到回收桶或厨余桶就可以。
无法分类的是书架上、CD柜中、衣橱里的物品。
夏宇诗集不能丢、土屋隆夫的推理小说不能舍弃;
John Lennon有十八岁的记忆、The Smiths是二十岁的青春;
黄色T恤是十四岁初次约会纪念、蓝色洋装是二十五岁生日……。
无法分类的是:总是,感情。
忘了在哪里看过的童话故事,小女孩不信邪地用粉笔在她的四周画了一个圈,自此永远踏不出去圈外;如同贪念穿上红舞鞋的女孩,从此无法停止跳舞。
这两年,我换了五个工作,搬了三次家,连电子邮件信箱都更替了三个帐号……二十九岁生日后,为了迎接三十岁,名字也换了。
当然,我可以推拖「算命说的」,事实上,我身边许多朋友都改名了,毓萍改成雨璐、秀丽改成法德。自从身分证实施了每个人可改两次名字的方案,许多朋友都迫不及待想亲自为自己取一个新名字。
我,也迫不及待。
「没有破坏,哪来建设?」对,这真的是个水瓶座朋友的口头禅。
看着我新的身份证印上新生命:范晴。
旧名字范小冬则像沙滩上的足印,慢慢地被潮水一波又一波淹没。
我想,我正在努力毁坏与重建。
「严冬过去,春日来临,一切都会放晴。」
我对自己这样喃喃自语。
虽然我出生在冬天,也不讨厌台北冬日的湿冷,我却不喜欢冬天的节日,无论是耶诞节、新年或是我的生日。从小遇到这些节日,我总是孤伶伶一个人在家,因为爸爸和妈妈当时开了一个小工厂,过年前是工厂最忙碌的时候,偶尔他们会忙到忘了我的生日,年幼的我曾因此哭得很伤心,后来,却变成不习惯过生日,甚至惧怕过生日。
我的心像侯鸟,当寒冬来临,习惯迁徙到温暖的地带。
是不是冬季出生的人,
比较容易爱上夏季出生的人呢?
是不是冬季出生的人,
对夏季恋情,特别难以忘怀?
同理推论,出生在春天和秋天的人,
会比较容易相恋吗?
……
没有任何科学数据,可以回答这问题。
倒是,昨夜不小心把那把伞遗忘在艾蜜丽家里,
清醒后,我三十岁人生的重建工程再度告毁。
「应该在吧,下午再过来拿吧。」
艾蜜丽微困的含煳声音在早晨的电话里,停顿一会,
挂掉电话前,我隐约听见男人的声音,我猜想,应该是阿班。
「阿班是艾蜜丽的情人们中,唯一的好人。」
艾蜜丽二十三岁的妹妹茱茱用力强调。
「不要说好人,男人可一点都不喜欢这种名词喔。」我开玩笑。
「可是,阿班真的是一个大好人啊。」茱茱嘟着嘴。
可惜,好人这名词,在恋爱中,总是不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