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努力點,總會幸福的。」
站在教堂外,鍾聲正搖曳在四周,如此甜美,
如此安詳,也如此純真。我在心底,
偷偷地祝福著,然後轉身,
「至於我,我想迴到屬於自己的微光角落裏,繼續勇敢活著。」
每個人的生命裏,都應該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微光角落,那裏收納著最美的夢想與迴憶。他,便是她心中的「微光角落」。
大學四年,他們是最親近的朋友,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是一對,卻誰也不知道,他暗戀著她,她暗戀著他,誰也沒把彼此的心事說齣口。
畢業後,說好要保持聯係,最後卻斷瞭音訊,直到一場同學會,他們纔又見到瞭彼此。隻是,一切都已經太晚,他有個即將步入禮堂的未婚妻,而在婚紗公司工作的她,隻能扮演婚顧的角色。
愛情的降臨,總是猝不及防,他們之間的故事,開始與結束,也從來不是她能決定,拋不開過去,放不下現在,他們決定在他婚前,好好任性一迴,像一對情人,住在他們的「傢」,倒數那偷來的美好時光。
曾經,他們相遇太早,所以錯過;後來,他們重逢又太晚,所以隻能擦肩……
本書特色
愛情的降臨,從來與身份地位等等外在環境無關,在錯的時間遇到對的人,就真的能夠讓自己放手不愛嗎?在愛情裏,貪圖的,僅僅隻是那一份微弱的快樂,兩個相愛的人緊緊擁抱,世間再沒有比這一刻更美好的事情瞭。細細描繪一個第三者對愛的渴求與無奈。
作者簡介
穹風
生長在海島唯一不靠海的縣份,隻好把學遊泳的時間都拿來跟文字遊戲,念中文係於是成為這輩子最自豪的一次選擇。
發誓隻把精神放在創作上,所以經常撞車、迷路,偶爾會把碘酒誤倒入香精燈裏,唯一的成就是齣版過幾本小說,寫瞭幾十首歌跟幾百首詩,當然最滿意的都還沒齣現。
格言很多,座右銘不少,跟一般人一樣,這些都沒做到過,因此謹以「從心之所行,即是正道」自勉,然後繼續不難得的糊塗。
總認為人還活著,故事就不會結束;總想嘗試挑戰自己的寫作極限與範圍,總努力地想為自己與朋友的人生多做點紀錄;總覺得小說應該可以不隻是小說,最後他認為活著的本身就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所以要努力揮灑生命。
這是穹風,這是我。
齣版作品:《大度山之戀》、《聽風在唱歌》、《Say Forever》、《不是你的天使》、《圈圈叉叉》、《Because of You》、《下個春天來臨前》、《約定》、《紀念》、《告彆 月光》、《FZR女孩》、《花的姿態》、《告彆的年代》、《左掌心的思念》、《雨停瞭就不哭》、《7點47分,天颱上》、《晴天的彩虹》、《那年我心中最美的鏇律》、《幸福的一日間》、《木樨的心》、《日光鏇律》、《寂寞金魚的1976》、《最好的時光》
2010年初,並齣版個人第一部現代詩集《靈魂在左手》
穹風個闆:
bs2.to:443,次世代BS2
P_bbx,月光咖啡館
痞客邦部落格【月光咖啡館】
blog.pixnet.net/ bbxtw
匆匆忙忙離開公司,把工作交代給小婕,請她幫忙處理。下午三點有許先生會帶他未婚妻來拿頭紗,上次選婚紗時,因為店裏缺瞭純白色頭紗,所以還沒給人傢。我特彆在工作紀錄簿上註記,要請他們比對一下顔色,因為許先生從事廣告設計,對顔色非常敏感,他堅持新娘走進教堂時,全身上下的白色都得統一而純粹,不能有半點偏差;另外又提醒阿唐,溫小姐傍晚六點半會過來拿婚紗照,東西已經準備好,就放在她該管的倉庫裏。一邊講電話,我一邊跟計程車司機說瞭目的地,這段路有點遠,搭計程車很不劃算,但問題是時間緊迫,實在無暇再轉捷運或公車,萬不得已,隻好荷包大失血。
但即使上瞭計程車,也沒能暫時喘口氣,手機又響,新來的元元是個超級迷糊蛋,一堆配套價碼搞不清楚,接二連三打電話來,弄到最後,我不耐地跟她說,這些在店裏隨便找個老鳥問問就好,彆什麼都打電話來請示。
掛上電話,忽然感到肩膀一陣緊綳痠疼,連腦袋都發脹,接連兩個月馬不停蹄的忙碌過後,有種疲勞不已的倦怠感,好像連身體都在發齣抗議訊息,叫我應該休息片刻瞭。
愈到下半年度的年尾階段,愈是我們工作的旺季,說是颱灣現在流行不婚,我看倒也未必,從預定的紀錄錶上,那滿滿的預約就可以知道,嚮往婚姻的年輕人依然不少。
六年前踏進這一行,心裏還戰戰競競,不曉得能不能勝任與負荷,盡管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內嚮的人,但我還是花瞭很長的時間練習,纔能習慣對著每一張陌生的臉孔開口,也纔能泰然自若地一一解釋本公司的包套行程,而不會對那其實昂貴得頗為過分的數字感到心虛。六年多來,由我經手完成的案子已經不知凡幾,他們後來有沒有一直很幸福呢?是不是在婚禮的美好過後,就繼續著平淡無奇的柴米油鹽?或者依舊恩愛甜蜜?還是搞不好已經怨偶分飛?我們所協助締結的,究竟是一場天作之閤,還是天大誤會?
到底要怎樣纔能算是幸福?跨過婚姻這道門檻後,人生還有太多未知,誰也不知道最後的結局將如何,而究竟該怎麼確定,那個陪伴自己跨過婚姻門檻的他或她,是不是那個對的人?人永遠無法預知自己要走進的,將會是一段怎樣的愛情,對吧?所以我幫很多人完成瞭走進婚姻的最後準備工作,卻不能保證他們將會幸福到最後,人生就是這麼無奈,但也這麼值得玩味。
下瞭車,人行道上三三兩兩,略帶點冷清,踩著腳步,都是落葉沙沙的聲音。我在街尾的小店前停住腳步,稍微撥瞭兩下頭發,調整好心情。這個約很輕鬆,但也很為難,讓我很期待,可是又有點忐忑,因為約的都是一群大學老朋友,不必費心找話題,大傢隻要自在閑聊就好;為難之處,是因為我知道他們還約瞭他,而我不能肯定自己再看到他時,臉上會有什麼錶情,也不知道自己心裏還有沒有任何悸動。所以我提早到瞭,想多留點時間,做些心理準備,或許在曾經熟悉的店裏,多坐上幾分鍾,就能找到一種最適閤的錶情,好麵對一個可能還沒準備好要麵對的人。
那幾年,他很常坐在我對麵的位置上,天南地北地瞎扯著,說說他對杜甫與李白的看法,或者在他看來,明代那些大儒有多矯情做作,更大談自己不能選擇中文係的遺憾,然後又抱怨教稅務會計那門課的教授又多難搞,害得他算來算去頭昏不已,再不就是雙眼無神,盯著桌上的微積分作業,一籌莫展,幾乎就要無語問蒼天;如果不聊這些,那他可能講點傢裏的事情,他那頑固的父親,以及貪小便宜的母親,是如何讓他在傢裏連一分鍾都待不下去,而我總是點一杯抹茶拿鐵,看他各種生動的錶情,看著他四年裏說不盡的喜怒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