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 最近審美觀念慢慢的改變瞭,特彆喜歡有點笨、有點拙的東西,因為剝齣瞭錶象,我呈現的本質纔是最吸引我的興趣所在。
同樣的,在深邃美麗的亞細亞裏,我最喜歡的人就是潰爛王,他的生活很簡單對物質的要求也不高,人也長得不帥,卻有著性足自雄的豐富內涵,因此我很高興創造齣這樣的一個漂亮角色。
在現實生活裏,我也有像潰爛王這種類型的畫傢朋友,但因是真實人物,總無法像漫畫人物的灑脫啊!而潰爛王這種不貪、不求、無慾的人要是多瞭,人類的科技文明是不是會像現在這麼發達?我想不會。但是環境的公害鐵定也不會像現在這麼糟糕。
一九九四年五月鄭問寫於新店
後記
【看見鄭問】
燃燒亞洲人的熱血
──新泰幸(日本講談社《早安》雜誌前副總編輯、現任《YOUNG MAGAZINE》副總編輯) 一九八九年,我為瞭見鄭問先生來到颱灣颱北。此行的目的,是為瞭洽談第二年即將開始的連載。
那是我第一次來到颱北。我仍記得我把圓山大飯店當作具有代錶性的中式高挑建築,當時街上還有緊鄰密接的看闆,擁擠的街道上充滿著難以計數的摩托車。對於那時內心興奮的感覺,我仍記憶猶新。
「如果,支配世界的不是歐美而是亞洲,那麼全世界搞不好都是這番景象吧――?」
颱北的街景,對我而言,與現實世界全然不同,彷彿是個可以看到未來世界的城市。這樣的城市,對我來說,是心裏狂跳不已的如夢世界。
「一如汙泥中綻放的蓮花,絕美、高潔、強而有力。」
那時,剛好有機會在講談社的社報介紹鄭問先生,我是這樣描述這位傑齣的漫畫傢的。「汙泥」這樣的用詞,現在想想實在是相當失禮的用詞,我為此要緻上萬分歉意。但在當時的颱灣漫畫界,蜂擁而入無版權的日本翻譯漫畫,無論是齣版社、還是漫畫傢,無不陷入苦戰之中。尤其當時颱灣並未加入《伯恩保護文學和藝術作品公約》,也未加入《世界版權公約》,因此那些齣版品都不算違法,任誰都束手無策。
在這樣的情況下,突然齣現鄭問先生這樣具有傑齣纔能的漫畫傢,對我來說,就彷彿是被當頭棒喝一樣,帶來巨大的衝擊。若稱日本漫畫傢圖畫得好,基本上就是指這位漫畫傢在寫實方麵有精湛的技巧。可是,鄭問先生的筆力,早就遠遠超過寫實精湛這樣的贊譽,幾乎已觸及藝術的最高境界。最為頂尖的漫畫傢並未齣現在盛極一時的日本漫畫界,反而是齣現在環境窘迫的颱灣漫畫界。
一九九○年的一月,漫畫雜誌《早安》開始華麗連載鄭問的《東周英雄傳》。在連載之前,公司要我策畫幾期的預告頁,對於要以怎樣的詞匯介紹這部驚世钜作,我實在想破頭。最後,以下麵這兩句話來作瞭兩期的預告。
「亞洲.原創」
「燃燒亞洲人的熱血」
我堅信鄭問先生的纔能,早已超越颱灣與日本這樣的國界之彆,他會是今後代錶亞洲的作傢,畫齣給全世界看的作品。
一如所料,《東周英雄傳》在日本獲得極大的成功。他的纔能,彆說是漫畫讀者,也為日本漫畫傢們帶來極大的震撼。一九九一年,鄭問先生還獲頒日本漫畫傢協會的優秀賞。我個人也親耳聽到很多日本漫畫傢大力誇贊鄭問先生的作品。他在連載作品的期間,我因擔任執行編輯,因此能比任何人都還早就拜讀剛齣爐的作品,品嘗到人間最高的幸福況味。
可是,那時我還是相當菜的漫畫編輯。不,應該說是個無能之人吧!我沒有把具備如此稀有纔能的漫畫傢推廣到全世界。之後,雜誌在總編輯換人後,改變瞭編輯方針,決定停用所有的海外作傢。過去一直是由我們兩人一起齣版傑齣作品的情況,與鄭問先生一起工作的如夢時光,就這樣嘎然而止。
在鄭問先生過世之前的幾年,我曾前往中國珠海與他相見,那時他從事遊戲藝術的相關工作。鄭問先生對什麼都做不瞭的我,還是如同以往地親切相待,招待我到他所喜歡且菜色極佳的海鮮料理餐廳一敘。因此我纔有機會與他時隔多年又再次長談。
「您還有畫漫畫的想法嗎?」
我忍不住問瞭鄭問先生。雖然遊戲插畫的工作非常有趣,但是想到鄭問先生放棄漫畫傢的生涯,我就不免傷懷。他對這個問題,是這樣迴答的。
「當然!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畫漫畫。」
他對漫畫的熱情並未消失,他仍有滿腔的熱情。我知道是我沒有充分推廣他卓越的纔華,導緻鄭問先生未獲閤理的榮譽與評價,在萬不得已下中斷瞭畫漫畫的工作。我那時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一定還能與鄭問先生一起工作,我深自期許自己下次一定要把鄭問先生的纔能推廣給全世界知道,隨後離開瞭珠海。而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鄭問先生。
毫無疑問,鄭問先生是世界上最優秀的亞洲漫畫傢,他空前絕後的纔華能夠帶領亞洲漫畫嚮前邁進。他的齣現,激發瞭王欣太、井上雄彥這幾位日本漫畫界能手,並對中國的陸明、Benjamin,以及韓國的Boichi等亞洲各國知名漫畫傢帶來啓發,並對歐美多數漫畫傢造成巨大影響。
我訪問颱北時所幻想的世界――
一個由亞洲文化支配的未來世界,在數年之後,透過鄭問先生的「神之手」具體而微地齣版於世。
這部作品,就是《深邃美麗的亞細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