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我”出生在一個大雨滂沱的夜晚,天生六指,頭頂長着一隻“眼睛”,益庄所有的人包括“我”父親趙顧早,都認為“我”會給大夥帶來災難,是一個災星般的存在。而“我”總能感知到一個抽象的“他”,若隱若現,若有若無地伴隨着“我”的一生。
一位懷有身孕的年輕少女服毒自盡,我第一次見到死人,然而她和“我”父親之間卻有着不為人知的秘密。天生就少一顆睾丸的男孩石未樹是“我”唯一的好友,他的啞巴哥哥石未東整天受到父親的虐待,原因是他的哭聲宛如百靈鳥叫一樣動聽。“我”弟弟趙佳琦在他四歲時掉進廢棄的礦井中死去,不久后“我”父親就和寡婦李美芝勾搭上,“我”母親在多年的忍氣吞聲后終於爆發。路過的警車一響,“我”二叔本能地躲進柜子,一個不安心的青年,在牢獄之後尋找各種生機。新婚妻子跟一個戴着領帶的體面的賣貨郎跑了以後,“破爛王”呂萬才就一年四季都戴着領帶,最終用領帶自縊而亡。
整日守着他的“雞兒子”的頑固老頭袁志初,到死也未能等到身在國外的兒女接他去養老。“我”以優異成績考上大學,卻因自己的性格成為集體中一個透明的存在,工作后才發現面臨的是更深層次的無力和茫然,然而婚後的生活卻是另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