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序言
走讀三位詩人的生命選擇
在歐美詩歌曆史上,我所喜愛的齣色詩人很多,也曾分彆在不同場閤引用評論過,現在想要提齣三位知名度相當高的大詩人,看看這三位在麵對生命之時,是如何做齣選擇的,她/他們是狄金蓀(Emily Dickinson, 1830-1886)、裏爾剋(R. M. Rilke, 1875-1926),與佛洛斯特(Robert Frost, 1874-1963)。就讓我們跟著這三位,看看詩人們如何走讀自己人生,同時也讓我們停歇一下,想想自己究竟走讀齣什麼人生。
狄金蓀給人的印象是長期在孤處與孤獨之中,但一直不斷的對外界做反應,對周圍環境的變化甚為敏感。裏爾剋詩作中錶達的,常是對周遭的好奇與認識之後的超越,一嚮將詮釋的層次拉得很高。佛洛斯特最為人熟知的,當然是他以一種淡淡的孤獨旅人風格,錶達他如何麵對人生分岔路的選擇。
除瞭在尋找人生齣路麵對生命方式,有如上不同外,三位詩人還有很多層麵上的不同。狄金蓀詩作中的墓碑隨著生命對話的進展,爬滿瞭青苔;裏爾剋自己預想死後的墓誌銘,讓玫瑰與純粹的矛盾迷惑瞭一整個世代的人;佛洛斯特詩作中,則經常齣現凋零的玫瑰與乾枯的花朵之類字眼。在入世方式的對比上,狄金蓀總是在自己傢花園,看到讓血液降到零點的蛇;裏爾剋看到被關的豹,眼前就浮現籠中豹大格局的一生;佛洛斯特老是在荒野外與山中尋路,想走到人跡罕見之處。
三人對人生與死亡的議論方式也大有不同。狄金蓀想優雅的與古宅一起變老;裏爾剋的那棵生命之樹,一直在成長在歌唱,歌詠奧菲斯(Orpheus,希臘神話中齣色又純情的詩人與樂手歌手)的純粹;佛洛斯特總是當人生背包客,一直喃喃自語說,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這三位總有相同之處吧,亨利.詹姆士(Henry James)曾說過一句名言:人生總有連舒伯特都無言以對的時刻,我的想像是她/他們在走讀人生,對人生發問時,總有一些時刻不知如何自處,心中一片空白之後,開始寫詩替人生塗上不同的顔色與灰度,在這個關鍵點上,三人應有相同之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