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證明不朽──
諾貝爾文學獎提名詩人、詩魔洛夫
跨越三十年重現四十五首超現實隱題詩作
「詩的創作大多與語言上的破壞和重建有關,語言受一點限製更能產生詩的凝聚力。」──洛夫
玩心大發隱詩於題,高難度語碼的斷與連,洛夫以不輕易就範的意誌,一字一句鬼斧神工焊接高跨度經驗,是死亡、故人、戰爭、愛情,還有日常哲思。每一首皆超凡脫俗、荒誕頑皮而富韻味,像閃亮的祕密,得逼視生命永恆的本質。
《隱題詩》原於一九九三年齣版,時值洛夫年屆六十五歲、詩齡四十餘載,他一如既往逆勢前行、保有無限好奇心,不斷探索語言存粹的美,將生命的各種麵貌幻化成詩。四十五首詩作,詩名本身就是一句詩或一首詩,又將其隱於詩首詩尾,渾然天成得恍若詩早就在那裏,反叛傳統、反對不變,超現實意象與悲劇性內核依舊,卻更增添況味,時至今日仍予人餘韻無窮、反覆咀嚼的樂趣,展現詩魔跨時代的不朽。
我什麽也沒有說
詩藏在一張白紙裏忽隱忽現
早晨水薑花蓄瞭一池的淚
就這麽坐等日齣
在暗自設想池水蒸化後能熬齣多少鹽
那顆醃鹹的頭顱忽焉低垂
裏麵的空間逐漸縮小乃至容不下任何意義
我無需嘵嘵爭辯
隻覺得靈魂比胰子沫稍重一些
不可否認,我們的語言本是
過河之後仍留在對岸任其暴露的一截骨頭
把玩再三,終於發現
語調不如琴聲琴聲不如深山一盞燈的沉默
字字如釘拔齣可以見血,如要
排斥事物的意蘊豈不隻剩下殘骸一付
成灰成煙或成各種形式的存在都與
欲念有關
飛,有時是超越的必要手段,入土
之後你將見到
蝶群從韆塚中翩躚而齣
──〈我什麽也沒有說
詩早就在那裏
我隻不過把語字排成欲飛之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