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荒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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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索瓦‧莫裏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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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描述

  一九二五年《愛的荒漠》甫齣版即獲「法蘭西學院小說大獎」
  
  一九五二年以深入刻劃瞭人類生活的悲劇時所展現的精神洞察力和藝術激情獲「諾貝爾文學獎」
 
  審訂‧導讀——林德祐
 
  百年經典 感動重現
 
  瑪麗亞.剋羅絲的身體俯嚮黑夜,它被植物的憂鬱所吸引,彷彿被吸住瞭,她順從的願望不是要在這條塞滿樹枝的空氣的河水中去痛飲,而是要消失在其中,融解在其中,好讓她內心的荒漠和宇宙的荒漠最後閤為一體,好讓她內心的寂靜與星球的寂靜歸於一緻。
 
  他對於逝去的光陰有一種隱約的,但卻時時警覺的意識;他的眼睛不斷地估量已逝的時光的深淵,迅速地使在他的生命中起過作用的人各就各位,而且,他看到瞭麵孔便憶起瞭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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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者信息

作者簡介
 
弗朗索瓦.莫裏亞剋(François Mauriac,1885-1970)
 
  一八八五年生於波爾多。他的父親是一位銀行傢。他一歲半時,父親死去,留下母親和五個孩子,他是最小的一個。莫裏亞剋是在受到嚴密保護的世界中長大的,最初受母親保護,後來進入一個信仰聖母瑪麗亞的學校。他在波爾多和巴黎學習文章,很快就成為一個獨立作傢。一九○九年齣版詩集《雙手閤十》,引起一些迴響,但直到一九二二年齣版瞭《和麻瘋病人的親吻》,他纔成名。一九三三年,他被選入法蘭西學院。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他生活在佔領區,他在自己的馬拉加爾和巴黎的房產中,化名弗雷茨齣版瞭《黑色劄記》。戰後,戴高樂授予他榮譽勛位。除瞭眾多的小說,莫裏亞剋還發錶瞭幾個劇本,由法蘭西喜劇院上演。他也是一個著名的新聞作傢,曾任《費加羅報》社論撰稿人。
 
  莫裏亞剋的「宗教」小說難住許多批評傢,因為它們充滿「生活的黑暗麵」,其宗教內容並不直接顯露。例如,《愛的荒漠》(一九二五)描寫一個婦女與她的所謂情人們、父親和兒子的三角關係。「未被使用的」激情,逃避現實的幻覺,轉變成荒漠;這些人物在這個孤寂的荒漠中,過著他們受挫的生活。其他傑齣的小說是《苔蕾絲.德斯蓋魯》(一九二七)、《蝮蛇結》(一九三二)、《黑夜的終止》(一九三五)、和《法利賽女人》(一九四一)。他齣版瞭一部研究夏爾.戴高樂的著作(一九六四)。莫裏亞剋的十二部作品集於一九五○~一九五六年齣版。
 
譯者簡介
 
桂裕芳(1930-)
 
  畢業於清華大學外文係、北京大學法語係,譯有多部名傢作品,如普魯斯特的《追憶似水年華》(閤譯), 莫裏亞剋的《愛的荒漠》, 莒哈絲的《夏夜十點半鐘》等钜著。

圖書目錄

圖書序言

  • ISBN:9786269509485
  • 叢書係列:經典文學
  • 規格:平裝 / 252頁 / 15 x 21 x 1.3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 齣版地:颱灣

圖書試讀

譯序
 
非凡的洞察和藝術的激情—莫裏亞剋及其小說
桂裕芳
 
  一
 
  弗朗索瓦.莫裏亞剋(Francois Mauriac)於一八八五年生於法國西南重鎮波爾多。他的父親是大莊園主兼木材商,母親齣身商業世傢,這是一個生活優裕的大資產傢庭。但父母親卻分別繼承瞭不同的思想傳統,父親不信宗教,甚至是反教會派,他擁護共和製,而且有文人的氣質,愛好文藝,母親思想保守,篤信天主教,並且身體力行,一絲不苟。莫裏亞剋一歲半時,父親因患腦瘤猝然去世。母親帶著五個兒女去與虔誠信教的外祖母同住。莫裏亞剋是她最小的孩子,備受寵愛。他體質嬴弱,生性好靜,不愛與其他兒童嬉戲,喜歡整日追隨母親左右,諦聽大人們交談,更喜歡閱讀和冥想。他從八、九歲起就開始寫點小東西,十三歲時還寫瞭一本小小說獻給他姐姐。由於母親和學校神父們的影響,他成為堅定的天主教徒,但與此同時,他討厭教會的清規戒律、繁文褥節,視之如桎梏。
 
  一八九四—一九○六年的德雷福斯事件對莫裏亞剋日後的政治態度產生瞭很大的影響。事件爆發時,他雖然年幼,但由於傢庭及所受的教育,也被捲入波爾多大規模的反猶太示威。他曾親眼目睹狂熱的天主教徒們狂呼要求處死無辜的德雷福斯。當權者煽動宗教狂熱,並將它納入反猶太的種族主義的渠道,這個教訓,莫裏亞剋在半個世紀以後曾屢次提及。他在名為《拍字簿》的評論文集中曾說德雷福斯事件是法國歷史上最陰暗的一頁,應該被後人引以為戒。
 
  一九○六年,莫裏亞剋在波爾多文學院歷史學科畢業。外省生活的閉塞與保守使他感到窒息,他嚮往巴黎,藉口投考巴黎典籍學校而離開波爾多。在典籍學校入學不久他便退學而專門從事寫作。一九○九年十一月,他發錶瞭第一本詩集《雙手閤十》,受到作傢巴雷斯的推崇與讚賞,他很受鼓舞,接著又發錶第二本詩集《告別少年時代》(一九一一)、小說《身戴鐐銬的孩子》(一九一三)、「白袍」(一九一四)。
 
  一九一四年爆發瞭第一次世界大戰,莫裏亞剋因患胸膜炎未入伍。一九一五年底,他自願報名參加救護傷兵的工作,齣發去前線抬擔架。這期間,他親身體驗到戰爭的殘酷,並在戰爭中失去瞭幾位親人和摯友,他的健康也受到很大摧殘。當他於一九一七年因病被遣送迴傢時,他已骨瘦如柴,奄奄一息瞭。
 
  戰爭結束後,莫裏亞剋又恢復瞭寫作生涯,先後發錶瞭《肉與血》(一九二○)、《優先權》(一九二一)。但他本人比較滿意的作品是一九二二年發錶的《和麻瘋病人的親吻》,這本小說暢銷一時,使作者名聲大振,當時左右文壇的刊物《新法蘭西雜誌》立即嚮他約稿,並刊登瞭他的《火河》。在這本小說中,莫裏亞剋已經顯露齣他獨特的藝術風格—深刻的心理描寫與詩人的語言。一九二五年發錶的《愛的荒漠》獲法蘭西學院小說大獎,接著陸續發錶瞭《苔蕾斯.德絲蓋魯》(一九二七)、《蝮蛇結》(一九三二)、《弗隆德納剋奧秘》(一九三三)。一九三二年他任法國文人協會會長,次年又被選為法蘭西學院院士。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前夕風雲變幻的年代,莫裏亞剋曾有過迷惘和徬徨,但他很快認識瞭西班牙反動力量的本質,並勇敢地投入戰鬥。他曾經與羅馬教廷的旨意背道而馳,公開譴責佛朗哥,並大聲疾呼要求支持西班牙共和國,在法國被德軍占領期間,他用假名秘密齣版瞭《黑色劄記》,抨擊貝當傀儡政府賣國求榮和迫害猶太人的暴政。他積極參加瞭思想文化戰場上的抵抗運動,作齣瞭很大貢獻。這在當時的法蘭西學院院士中是難能可貴的。難怪在巴黎解放後僅僅一周,戴高樂便派人專程接他從維瑪爾到巴黎去晤談。
 
  二次大戰後,法國齣現瞭新的年輕一代。他們經受過戰爭的摺磨與考驗,對傳統的價值觀念持懷疑與否定態度,在思想領域裏齣現瞭風靡一時的存在主義哲學。存在主義哲學大師讓—保羅.沙特指名批評瞭莫裏亞剋的小說《黑色的終結》;與此同時,英美小說大量被介紹到法國,促進瞭法國新小說派的形成,一時間,新小說成為時髦,傳統小說受到某些人的批評,莫裏亞剋的小說也受到冷遇。一九四五—一九五二年是莫裏亞剋比較沉默的時期。
 
  一九五二年,瑞典科學院決定授予莫裏亞剋諾貝爾文學獎,以錶彰他「在小說中深入刻畫瞭人類生活的戲劇時所展現的精神洞察力和藝術激情」。諾貝爾的桂冠肯定瞭莫裏亞剋在小說方麵的成績。沉默多年的莫裏亞剋又重新活躍起來。他拿起鋒利的筆活躍在報刊輿論界。他每周為《費加羅文學報》撰寫專欄(取名《拍字簿》,後收集成五冊),後來又為當時思想激進的《快報》寫評論,抨擊法國當局的殖民政策以及資產階級的保守主義。與此同時他寫瞭兩本迴憶錄,並於一九六九年發錶瞭自傳性小說《昔日一少年》,這是八十四歲高齡的莫裏亞剋的最後一本小說(一九七一年,即他逝世後第二年,齣版瞭他未完成的作品《馬爾塔韋恩》)。一九七○年九月一日,莫裏亞剋與世長辭,結束瞭他那充滿考驗、搏鬥與榮譽的一生。法國政府為他舉行瞭「國哀」,然後將遺體安葬於他度過生命最後時光的維瑪爾故居旁的墓園中。
 
  莫裏亞剋從一九○九年開始創作生涯,直到逝世前一個月—一九七○年八月纔放下手中的筆,前後寫作達六十餘年。他的作品從正麵或側麵反映瞭他生活的時代,是時代的見證,這裏麵可以看到波爾多的風土人情和貪婪保守的莊園主資產階級,可以看到一次大戰後法國青年的苦悶、天主教徒的徬徨、自省與探索;可以看到對社會時弊的抨擊及對生命真諦的探討……作品共約二十五部小說,四個劇本,以及四十部散文、詩集、評論、迴憶錄等。
 
  二
 
  莫裏亞剋曾在《論小說傢及其人物》中寫道:「在我醞釀一本小說時,頭腦中必須對故事發生的地點瞭如指掌,必須對房屋的每個角落,花園深處的僻徑,以及周圍的環境十分熟悉……」,而作者最熟悉的是他故鄉波爾多以及座落在波爾多附近的祖傳房屋及田莊、浩瀚的鬆林,望不到頭的沙徑,還有在那塊土地上棲息繁衍的人們—特別是莊園主資產階級。有人曾責怪莫裏亞剋在不同作品中一再重複這些環境和人物,並將莫裏亞剋貶為「地區作傢」。這種論點當然站不住腳。莫裏亞剋作品中的人物一再齣現,但處於不同的生活境遇,麵對不同的矛盾,從而更深地暴露自己內心的世界,這決不是機械的重複。至於莫裏亞剋的影響,早已超越瞭波爾多地區,超越瞭法蘭西國界,而進入瞭人類文化的寶庫。僅以中篇小說《苔蕾絲.德斯蓋魯》為例,在一九二七—一九六○年期間,作品的法文版曾再版十八次,暢銷比利時、瑞士、加拿大等國法語地區,並被譯成十多種文字流傳各國。
 
  莫裏亞剋是資產階級中的一員,又是它的叛逆者。關於這一點,他自己曾經說過:「當然我是資產者,我享受我那個階級的一切特權,我得到社會所賦予寵兒的一切,這是事實。但是另一方麵,在某些時候,我的宗教良心促使我採取某些看來似乎矛盾的立場。」這段話適用於他那尖銳的政論文,也適用於他的小說。他從自己的宗教信念齣發來描寫自己的階級。在他筆下,外省生活保守、閉塞,資產者愚昧無知,階級偏見及門第觀念使人們生活在空虛與孤寂之中。「人生是孤獨的,人與人之間好像隔萬道深淵。」人們相互之間沒有愛,沒有溫暖,沒有同情與諒解,有的是嫉妒、仇恨、貪婪、佔有欲與報復狂。除瞭《弗隆德納剋奧秘》等少數作品以外,他大部份小說都是對傢庭的批判,尤以《苔蕾絲.德斯蓋魯》及《蝮蛇結》為甚。莫裏亞剋將傢庭比作囚人的牢房,孤獨的深淵,漆黑的隧道、荒漠、苦役船……他的批判自然不是為瞭從根本上改變社會製度,而是為瞭啟發人心來矯正弊端。在他無情揭露貪婪成性的食利者之餘,還齣於惻隱之心,憐憫這些蕓蕓眾生;他們既可悲又可憐,隻知在人欲橫流的苦海中沉浮,哪裏想到要拯救自己的靈魂,超度來生?於是,莫裏亞剋將他們罪惡的心靈淋灕盡緻地描寫齣來,促使罪人們猛醒,脫離苦海,歸順天主,獲得「神恩」,因此,天性與神恩的矛盾與鬥爭構成瞭莫裏亞剋小說中不可忽視的部分。
 
  天主教徒的莫裏亞剋可以算是一位批判現實主義作傢,誠然,他沒有寫齣像巴爾劄剋的《人間喜劇》那樣浩繁的作品,但他基於對現實的直接觀察和體驗,同樣無情地揭露瞭資產階級的醜惡、虛偽與不公正。在他的小說中,往往沒有重大的歷史事件,沒有社會生活的狂飆巨潮,一切似乎很平靜,一座莊園、一個傢庭,三、五個人物,光陰像流水一樣靜靜流去,但在這平靜的流水之下卻隱藏著許多矛盾和衝突,醞釀著多少悲劇。金錢和土地敗壞瞭人們的靈魂,使傢庭這個小天地成為相互廝殺的角鬥場。名作傢安德烈.莫洛亞在《從普魯斯特到卡繆》中曾談到莫裏亞剋,他寫道:莫裏亞剋「曾用溫柔抒情的音調歌頌童年的夢想,但為時不長,如今他在氣勢渾厚的管風琴上彈奏輓歌,即血緣及土地及他依附於上的那個社會集團的輓歌。那個社會集團身戴桎梏,而其中最沉重的是金錢的桎梏。」
 
  「苔蕾絲.德斯蓋魯」被認為是二十世紀上半葉法國最佳小說之一。主人公苔蕾絲不甘心自己的命運,也就是婦女的命運—生兒育女,傳宗接代,她厭惡那種精神空虛,一心貪圖口腹之樂、床第之歡的庸碌之輩。如果說她和丈夫有什麼共同點的話,那就是財產欲,因為他們都貪愛鬆林和地產,除此以外,他們之間沒有共同語言,甚至缺乏共同詞彙:「他們對基本字眼賦予不同的含意」。在這種處境中,她得不到愛和溫暖,「被判終身孤獨」;虛偽閉塞的空氣使她窒息,她必須走齣這個黑洞洞的隧道,不顧一切……於是在她和傢庭之間展開瞭殊死的鬥爭。這好比是狩獵,不是當獵手就是當獵獲物。苔蕾絲畢竟是弱者,隻好淪為犧牲品,作者對苔蕾絲是充滿同情的,因為在她身上體現瞭一種不妥協的精神,體現瞭對資產階級的婚姻與傢庭的反抗,這間接反映瞭第一次世界大戰後法國青年中齣現的懷疑資產階級價值觀念的思潮,無怪乎這本書剛剛問世,就遭到資產階級中最保守的宗教界的非難。怎麼?天主教徒莫裏亞剋竟著意渲染毒害丈夫的「怪物」?而且還寄予同情,這豈不是褻瀆聖物,大逆不道?但這本小說卻受到瞭讀者的讚揚,他們並且提齣問題:苔蕾絲為什麼要毒死丈夫呢?她到底要求什麼呢?當她來到巴黎以後,她的前途又將如何呢?為瞭迴答讀者們的關心,莫裏亞剋後來又寫瞭三個續篇:《苔蕾絲看病》、《苔蕾絲在旅館》和《黑夜的終止》。但這幾個續篇都比《苔蕾絲.德斯蓋魯》遜色。
 
  《愛的荒漠》是奠定作者在法國文學上的地位的作品,用作者的話來說,它描寫瞭「那些因血緣及婚姻機遇而構成傢庭的人們的孤獨與隔絕」。庫雷熱大夫雖然功成名就,但內心感到空虛,他與妻子兒女沒有共同語言,咫尺天涯,他愛瑪麗亞.剋羅絲,但不被她理解和接受,於是隻好將痛苦埋在心中,好比自己成瞭「被活埋者」。至於瑪麗亞,她生活在罪惡之中,但她又以罪惡為恥,不甘心墮落,她嚮往純潔,幻想貞潔而真誠的愛,她在純潔與罪惡之間、善與惡之間、幻想與現實之間躑躅徘徊,她是何等地孤獨!「沒有丈夫,沒有孩子,沒有朋友,在世界上肯定沒有人比我更孤獨。」人的孤獨,法國現代文學中常見的主題在這裏得到瞭錶達。當然,《愛的荒漠》在最後還是留下瞭一個光明的尾巴:傢庭畢竟是歸宿。
 
  一九六九年問世的《昔日一少年》曾獲得批評界的一緻好評。這本小說與在此之前寫的一部小說《羔羊》相隔十五年之久,但莫裏亞剋作為小說傢的纔華絲毫未減。這裏仍然是作者的傳統主題;外省生活、傢庭、童年、情慾,善與惡,天性與神恩……我們看到主人公阿藍.加雅剋是如何變化成長的,他如何經歷生活中的悲傷痛苦、幸福歡樂,以及懷疑反叛,來思考人生的意義,選擇自己的道路。在他周圍有對土地頂禮膜拜的母親,有一心往上爬的西濛,也有喜歡控製人的瑪麗,但這些人都有複雜豐富的性格和內心生活、母親既愛土地,又愛兒子和雅內特;西濛既嚮往世俗的榮譽,又留戀神職生活;瑪麗既想齣人頭地,又能為愛情作自我犧牲,而在這些人物生活的背景上,可以看到二十世紀初期法國的政教之爭,以及教會內部的思想危機及分歧。這本小說富有哲理性,主人公對過去與未來、生與死、善與惡、青春與衰老,都有許多遐想、思考與感觸。而整部小說沉浸在一種朦朧氣氛之中,更烘托齣世界的複雜性,給人一種撲朔迷離的感覺:這一切是真是假?是事實還是臆想?有幾分是事實有幾分是臆想?
 
導讀
 
愛情如果是一座荒漠……
林德祐(國立中央大學法文係副教授)
 
  隨著濛迪安諾在二○一四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法國已有十五個作傢獲此世界級殊榮的肯定。莫裏亞剋於一九五二年獲獎,是第八位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法國作傢,前有紀德,後有卡繆,莫裏亞剋獲獎的原因在於「深入刻劃瞭人類生活的悲劇時所展現的精神洞察力和藝術激情。」從這段話來看,似乎更指嚮二○年代莫裏亞剋投入文壇後所寫的一係列小說,小說的內容大多以波爾多與鬆林濃密的朗德平原為背景,描寫傢庭日常生活之間的瑣碎與冷漠,深刻揭露天主教資產階級的偽善與罪惡。小說鋪展齣一種窒息的外省鄉下氛圍,人心被怨恨佔據,生存已經是睏境,愛情卻又來考驗個人。荒漠既是外在世界的象徵,也是人類處境的隱喻……
 
  一九二四年到一九二八年間,莫裏亞剋發錶的一係列小說中,故事內容都涉及瞭不同世代之間愛情的衝突。評論傢也都注意到幾本小說之間主題深刻的相似性。一個熟齡女子愛上年輕小夥子,或年輕小夥子愛上瞭少婦。莫裏亞剋大緻以此為處境,在不同小說裡開展瞭許多可能性。《愛的荒漠》就是其中一本,小說中雷濛這位年輕男子愛上瞭一個比他大的女人,他原以為雙方都情投意閤,隻待他展開行動,但最終女子拒絕瞭他,讓他覺得羞愧不已,所以纔有小說開頭的那一句話:「多年來,雷濛.庫雷熱一直希望在人生的道路上再次遇見瑪麗亞.剋羅絲,渴望對她進行報復。」
  
  無獨有偶,雷濛的父親,庫雷熱醫生,也愛上同一位女子,但瑪麗亞對他隻有尊敬沒有愛意。在這本書中,父與子都愛上同一個女子,最終沒人能獲得愛情,雙重的失敗,雙重的屈辱,書名是「愛的荒漠」,行走其中的旅者,永遠忍受著飢餓,永遠無法止渴。
 
  「愛的荒漠」,這樣的標題或許平淡無奇,就連莫裏亞剋也不否認,但對一個浸潤在濃厚的天主教思想的作傢而言,荒漠這個隱喻最能錶達愛情那種蠱人、噬人,令人進退維榖的特性。莫裏亞剋的作品銘刻在二○年代的法國小說脈絡,人物絕望地追尋幸福與愛情,而上帝缺席,世界正在崩壞瓦解。此一時期的莫裏亞剋正經歷精神上的危機,但也是在這種形而上焦慮的時期他的小說獲得極高的評價,成為當時暢銷作傢。
 
  在這二○年代縈繞著莫裏亞剋的主題之一就是年紀漸長,世代鴻溝難以跨越的問題。雖然莫裏亞剋當時也纔四十歲,但這已經是「昔日一少年」邁入為人父親的時期,與青少年分峙不同的陣營,至少四十幾歲的價值觀肯定與青少年衝突。莫裏亞剋和他筆下正在衰老的人物都發現瞭,心的年齡與身體年齡不成正比。在很多小說中,莫裏亞剋的人物都逃不開年齡漸增的糾纏,作傢似乎過度仔細地標示著人物的年紀,小說一開始,酒吧裡的鏡子倒映齣被時間標誌的臉孔:「這張還沒有被三十五歲的年齡損壞的麵孔」(第一章,頁三二) ;雷濛在酒吧遇見多年不見的瑪麗亞時,他特別注意到「在這張臉的下半部,這裡或那裏都有四十個年頭的痕跡。」( 第一章,頁三五) 然而,年輕的心依然潛伏在逐漸老去的軀殼之中,像覆雪下方鼕眠的一頭獸。衰老的軀殼,老朽的身體底下蜷縮著一個永不饜足的小野獸。
 
  隨著時間推移,老人與年輕人之間的鴻溝不斷加深。對醫生而言,兒子就像是一個陌生人,兩人個性也南轅北轍,醫生想要打破沉默,好好的與兒子溝通,但莫裏亞剋的人物,經常躲在自己的工作中,與傢人就是講不齣任何體己話。醫生想歸想,註定無法錶達自己的情感,隻能放任內心獨白:
 
  為什麼我們彼此從不談心?你認為我不會理解你。難道父子之間這麼遙遠?父子相差二十五歲,這又算得瞭什麼?我的心和二十歲一樣,而你是我生的,很可能我們會有共同的愛好、厭惡、慾望……我們之間的沉默將由誰來首先打破呢?(第五章,頁一○三)
 
  莫裏亞剋小說中的傢庭也像一座荒漠,父子之間無話可說,夫妻之間話不投機。他的妻子聽見他的呼喚:「被活埋者窒息的呼喚」、「埋在地下的礦工的呼喚」(第五章,頁一○七)但卻不知撫慰內心沮喪的先生。醫生的太太永遠活在傢事的進行式中,無法與丈夫敞開心胸講話。丈夫內心苦悶,而一旁的妻子在乎的隻是:「你又忘瞭關房間的電燈!」小說的每個人物都無法與人溝通,也像是活在不同的時區中。可以發現,莫裏亞剋經常會用行星的意象:「同一個傢庭的成員們像銀河係的各個星體一樣,既生活在一起,又彼此隔離。」(第六章,頁一一八)
 
  諷刺的是,兩個應該沒有交集、興趣迥異的父與子卻共同愛上瑪麗亞。雷濛是個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眼裡隻有自己,隻被鏡中自己的影像給吸引。最初,莫裏亞剋給小說設想的標題是「納西瑟斯的復仇」。的確,小說也讓人聯想到納西瑟斯(Narcissus)這個神話人物。雷濛所到之處總是非常在意別人的目光:「他聽見女人們彼此問道:『那高個子青年是誰?』,便感到自豪。」(第一章,二十頁,林鬱)在草稿中,莫裏亞剋把雷濛這號人物的性嚮塑造得更加可疑,不僅吸引女性,連男性也迷戀他。自戀的形象原本就是青少年的典型,顧影自憐,探詢著自己的身分。隻不過,莫裏亞剋的青少年拒絕長大,三十幾歲的人瞭,依然隻凝望著鏡中的影像。他的孤獨既是納西瑟斯的孤獨,也是唐璜的孤獨:那些男男女女如果能讓他感到興趣,隻不過是為瞭滿足他的自戀的性格。唐璜再怎麼縱橫情場,其實也是缺乏愛情的人。
 
  醫生的形象與兒子迥異,他是一傢之主,埋首工作,剋盡職守。但他一生也可說是缺乏愛情的人物。雷濛是納西瑟斯,任何愛情的追求都隻是迴歸自己,而醫生則是一個「遭到活埋的人」。他怨嘆,人生一切都太遲瞭。他這一輩子一絲不苟地活著,不曾有行為上的逾矩,但是他也自問道,放蕩的生活是否就能讓他獲得解脫呢?在愛的荒漠中踽踽獨行,他的孤獨到瞭最高點。瑪莉婭因看診而認識他,醫生對她而言是個聖人般的長者。然而,在這個可敬的錶麵底下,隱匿著一個被慾望侵蝕的男人,他暗自追蹤著心愛的女子,囚禁在自我的束縛之中。
 
  小說故事背景是波爾多,熱浪的天氣令人窒息,地理景觀造就瞭當地炙熱難耐的氣候,「波爾多城的夏天,山巒擋住瞭北風,鬆林以及積蓄熱量的砂礫一直伸展到城門口,將城市團團圍住。」(第三章,頁四十四)悲劇就在荒漠般的炙熱衷進行著,而當地一種特殊的儀式活動也持續在進行著:小說經常提到人群正往鬥牛場移動。鬥牛雖與情節無關,但卻為小說增添瞭一種西班牙式的暴力儀式。鬥牛不也是一種天真、注定要被犧牲的受難者?鬥牛士勾劃著殘酷的華麗舞姿,最後,最高潮的時候,手持長矛,刺穿瞭那橫衝直撞的慾望化身。不論是春青懵懂莽撞的慾望,還是老父親最後一次在慾望門前的叩問,慾望終歸還是要被處死。十七年後巴黎酒吧的鏡子裡倒映著同樣的悲劇:莫裏亞剋筆下這些得不到愛情的人依然擺脫不瞭這樣的輪迴。
 
  打碎時間軸線,不採直線型敘述,也是莫裏亞剋慣用的手法,從現在跳接過去,再從過去返迴此刻,某些敘述手法也像極瞭電影的照明效果或特寫鏡頭。二○○八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勒剋萊喬(Le Clézio)也用過類似的手法,在《春天故事集》(Printemps et autres saisons)中,他讓一位步入中年的男子在一傢餐廳裡意外遇見十八年前曾心動,曾經很親密的吉普賽女郎,以倒敘的手法帶齣昔日交往的經過,就像普魯斯特的小說,意外的事件催引瞭過去時光重現。《愛的荒漠》透過一場意外的相遇,帶讀者從現在迴到過去,迴溯昔日青春時光,重現過去的恩怨,探索這一個布爾喬亞階級的傢庭日常中平凡的惡。小說尾聲讀者又迴到現在。對這些被愛情摧殘的人物來說,還有甚麼可以倚靠的?醫生說傢庭是避風港,傢可以使他免於被激烈的愛情熱浪吞噬,讓他不必正視內在最深沉的傷痛。但他的兒子會認同嗎?不知道。至少,小說製造瞭一種結與解的循環,多年前,由於瑪麗亞,父子深深陷入愛情荒漠中,放縱最黑暗的念頭滋生蔓溢,多年後,也由於和瑪麗亞不期而遇,父子有瞭一段破冰的對話,像是和解,也像是個人體悟。普魯斯特以來,小說傢總是將人暴露在與自己獨處的處境中,沒有任何崇高、超脫的存在,沒有任何重生的可能。莫裏亞剋的小說依然有上帝的恩典存在,隻不過披上瞭一層紗,人物必須不斷地尋找,纔能尋獲最初的純真。愛情如果是一座荒漠,荒漠的彼端必然有一片水草豐茂的草原。
 
  在颱灣,《愛的荒漠》最早有研究西洋文學的翻譯傢何欣教授的譯本,雖是轉譯自英譯本,讀起來卻依然能強烈感受到莫裏亞剋那種孤獨、尋覓愛情卻又深陷自我矛盾的內心世界。然而這個譯本已經是上世紀六○年代完成的,偶爾有些用字遣詞略顯與時代脫離,再加上由英譯本轉譯,不免有些細節描寫上齣現些微落差。資深譯者桂裕芳的這個譯本直接譯自法文,文筆順暢,很能掌握莫裏亞剋獨有的意象與修辭,對於繁複的典故也能自然釋放齣來,頗能傳達莫裏亞剋小說那種深陷愛情無法自拔的恐怖氛圍。莫裏亞剋探索愛情可怕的本質有點類似天主教形而上的觀點,愛上一個人是令人痛苦不堪的,沒有甚麼能夠平息這股驅力:愛情是「毒瘤」,愛情是「陷阱」,是「流沙」,是「熾熱的潮水」,是「永恆的飢餓」,它無所不能,「會分娩齣另一些活人的世界,另一些瑪麗亞.剋羅絲」(第十二章,頁二三三)。譯者充分把握這個冉森教派式(Jansénisme)的論調,將原文轉化為細膩幽微,富含詩意的譯文,讓莫裏亞剋依然可以觸動現代和未來的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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