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旅行記(上) (電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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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口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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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描述

  一八九七至一九O三年,日本僧侶河口慧海花瞭將近六年時光,進入西藏這塊被嚴密封鎖的大地。這塊祕密王國,因天險而與世隔絕,別有乾坤,西藏人自認這裡是佛陀的國度、觀音之淨土,充滿獨特異彩。不過,這位日本僧侶並不是為瞭仿傚勇敢的冒險傢,以完成探查大業、促進世界文明為職誌,而是因為聽聞該國藏有許多佛教未傳之經典,為瞭取得這些珍貴典籍而發憤走上這段長旅。

  他於一八九七年六月從大阪齣發,在大吉嶺停留一年研學西藏語文,於一八九九年一月藉道尼泊爾前往西藏,之後在喜馬拉雅山脈的山中小村查藍修習修辭學一年,在一九OO年七月纔抵達西藏國境。之後,他為瞭避開嚴密防守的西藏關哨,不得已往西繞道羌塘高原,徒步跋涉過海拔四、五韆公尺的無人地帶,採行鮮為人知的小徑而行。時值鼕季,他不時得涉渡夾雜流冰的冷冽河川,不時又遇大雪紛飛,途中險些凍斃,又遭盜匪掠奪,到瞭西藏首府拉薩已是一九O一年三月的事。仔細算來,他從大吉嶺到拉薩共花瞭兩年三個月時間,共走瞭近四韆公裏路。然後,他冒稱羌塘藏人身分進入拉薩色拉寺研讀一年兩個多月,期間因醫術高明榮獲達賴喇嘛召見,甚至差點成為法王禦醫。最後則因身分曝光而在一九O二年五月匆匆離開西藏,在一九O三年五月返抵國門。

  返國兩個月後,慧海師以令人印象深刻的細膩和誠實無偽,將這趟旅程的見聞悉數記錄成文,以《西藏旅行記》為題在報刊上連載,獲得一般民眾熱烈迴響,風靡一時。英譯本《西藏三年》(Three Years in Tibet)一九O九年在印度齣版後,更獲得非常正麵的高度評價,尤其深獲民族學傢、歐洲探險傢和西藏學者的肯定。

  除瞭旅途的艱險,以及各種法會、僧侶的生活百態、種類等級等宗教內容外,這本書還涵蓋瞭當年西藏地方的政治、經濟、外交狀況及社會風俗,甚或給予人類無上教訓的歷史、地理上的新探險、動植物分布等新奇見聞。可說在近代史和比較文化研究上,留下瞭大量又獨特的素材,足令讀者耳目一新。

作者簡介

河口慧海(Kawaguchi Eikai, 1866-1945)

  慶應二年(一八六六)生於泉州界(今界市),本名定治郎。十五歲讀釋迦傳,感動發心,從此禁酒、禁肉食、戒淫。二十五歲得度,法號慧海仁廣,並任東京本所五百羅漢寺住持;二十六歲起過午不食。

  自二十歲起即自學英文、梵文和巴利文,並對世界局勢、各種新知充滿好奇心;二十八歲決定前往西藏求法,三十二歲成行。第一次西藏之旅返國時已是三十八歲。他在返國後,以《西藏旅行記》為題在報刊上發錶瞭這趟旅途的見聞。

  一九O四(明治三十七)年鞦,在結束第一次西藏之旅返國後次年,再度自神戶首途,前往印度;次年至尼泊爾待瞭將近九個月後又迴返印度。之後在印度長期逗留,直到一九一三年底纔又驛馬星動,經由錫金,翻越隆鼕的喜馬拉雅山,重返西藏,完成第二次西藏之旅。

  第二次旅行歸國後,專注緻力於藏文和佛經的教授、研究、翻譯和齣版,編纂《藏和辭典》,並宣揚在傢佛教。

  他逝世於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前夕,一九四五年二月,享年八十;當時手頭正在編纂《藏語辭典》。

邊陲秘境的史詩迴響:一部關於不為人知的土地與靈魂的深度探索 本書並非您所提及的《西藏旅行記(上)(電子書)》的任何部分或續篇。它是一部獨立的作品,深入挖掘瞭人類文明的另一片廣袤而神秘的疆域,側重於探討人類如何在極端環境中構建社會、維係信仰,以及文明衝突與融閤的復雜圖景。 捲首語:文明的邊緣,探尋不朽的印記 我們常常仰望星空,卻忽略瞭腳下這片被曆史遺忘的土地。本書聚焦於那些被主流敘事邊緣化的地理區域——那些氣候嚴酷、交通不便,卻孕育齣獨特而堅韌的文化形態的“世界之脊”。這不是一次簡單的地理考察,而是一場深入曆史肌理、社會結構和精神信仰的考古。 我們不談高原的冰雪,我們將目光投嚮“大河之源”的三角洲,那片泥濘卻富饒的衝積平原;我們不描繪信仰的虔誠,我們將解剖宗教的起源,探究它如何從原始的巫術蛻變為影響數億人生死的政治力量。 這本書,是獻給那些對人類適應性、文化韌性以及“他者”存在抱有深切好奇心的讀者的一份厚禮。它旨在構建一個多維度的敘事空間,讓讀者在宏大的曆史背景下,捕捉到個體生命微弱卻堅定的光芒。 第一部分:失落的帝國與河流的低語 本書的開篇,將讀者帶入一片被古老地圖遺忘的綠洲——泰拉薩河下遊文明(The Terrassa Delta Civilization)。這個文明,曾是古代世界貿易網絡中至關重要的一環,卻在公元前三世紀神秘衰亡。 第一章:泥土的記憶與水權的戰爭 我們從考古發現入手,描述泰拉薩河兩岸的灌溉係統。這些係統並非簡單的水渠,而是高度復雜的社會工程學體現。書中詳盡分析瞭權力結構如何圍繞著水資源的分配而建立和瓦解。通過對齣土陶文的解讀,我們重構瞭當時社會階層的流動性與固化狀態。我們發現,他們的法律係統對“水資源的盜竊”判決極其嚴酷,這揭示瞭農業文明對生存基礎的極端維護。 第二章:雙螺鏇的信仰體係 泰拉薩文明的宗教信仰充滿瞭矛盾性。他們同時供奉著代錶“豐饒的泥土之母”和“秩序的蒼穹之父”。本書通過對比同一時期的其他古老文明(如早期的美索不達米亞文化),指齣泰拉薩人對“二元對立”的理解更為精妙。他們的祭祀儀式,特彆是“初次播種的儀式”,被詳細記錄,展現瞭人類在麵對自然偉力時的敬畏與試圖掌控的掙紮。 第三章:琥珀之路的興衰 我們追溯瞭泰拉薩文明對外交流的貿易路綫——“琥珀之路”。這條路綫連接瞭北方的礦産地和南方的海洋港口。書中不再僅僅關注貿易物品本身,而是深入探討瞭知識、瘟疫和技術是如何沿著這條道路傳播的。特彆是,我們首次係統地整理瞭泰拉薩特有的冶金技術如何滲透到鄰近遊牧民族的軍事體係中,並最終成為加速其自身衰落的因素。 第二部分:鋼鐵、信仰與鐵幕下的社會重塑 離開瞭古老的河榖,本書的視角轉嚮瞭地理上截然不同的區域——“塞拉涅山脈”。這是一個常年被霧氣籠罩、以采礦和鍛造聞名的半封閉山區。 第四章:山脈中的工匠階層 塞拉涅山脈的社會結構建立在“技藝世襲”的基礎之上。本書細緻描繪瞭“鐵匠行會”在當地政治中的決定性作用。他們的權力並非源於土地占有,而是源於對稀有金屬提煉技術的壟斷。通過對早期行會章程的分析,讀者可以看到一種近乎宗教化的職業道德是如何被建立起來,以及這種道德如何有效地抵禦瞭外部封建勢力的侵蝕。 第五章:禁錮的語言與符號學 塞拉涅人的日常交流使用一種復雜的、基於手勢和特定金屬敲擊聲的“工匠語”。這種語言的復雜性,使得外來者極難滲透其核心圈子。本書首次引入瞭符號學分析,試圖破譯這些“噪音”背後的社會意義。我們發現,每一次敲擊的頻率和力度,都對應著特定的社會地位和情緒狀態,這是一種高效且高度加密的社會控製機製。 第六章:信仰的異化:從祖先崇拜到機器神諭 在工業化初期,塞拉涅山脈的信仰體係發生瞭一次劇烈的轉變。麵對蒸汽動力和機械的巨大威力,傳統的祖先崇拜逐漸被一種對“完美機械規律”的崇拜所取代。書中詳細記錄瞭“第一颱穩定運行的蒸汽機”如何被抬高到神壇之上,成為新的“中介者”。這種信仰的異化,反映瞭人類在麵對技術奇點時,試圖賦予其超越人性的意義的普遍心理。 第三部分:在邊界綫上的人類學觀察 本書的最後部分,將焦點從宏大的文明敘事轉嚮微觀的人類生存哲學,探討在文明的交匯點上,個體如何定義自我。 第七章:流亡者的檔案:跨越界限的身份認同 我們收集瞭三代居住在不同文化交界地帶的傢族口述史。他們生活在兩個世界之間,既不被A文化完全接納,也無法完全融入B文化。本書探討瞭“邊緣人”的身份構建:他們如何創造齣一種新的、融閤瞭兩種或多種文化元素的亞文化(Subculture),以及這種身份認同如何成為一種獨特的文化創造力來源。 第八章:無聲的抵抗:日常生活的微小革命 真正的文化抵抗往往發生在廚房、臥室和市場中,而非戰場上。本書通過對非正式經濟活動(如黑市交易、秘密的傢庭教育)的觀察,揭示瞭普通民眾如何利用日常生活的慣例和疏漏,巧妙地規避來自上層的過度控製。這些“無聲的革命”雖然不轟轟烈烈,卻是維持文化多樣性的最後防綫。 結語:在“他者”的鏡中重塑自我 本書的最終目的,是邀請讀者跳齣自己熟悉的文化框架,以一種更具同理心和批判性的眼光重新審視人類文明的無限可能性。每一個被我們稱之為“落後”或“奇特”的文明形態,都代錶著人類麵對生存睏境時,所做齣的最精妙、最不為人知的智慧嘗試。通過理解“他者”的生存邏輯,我們纔能更深刻地理解我們自身的局限與潛力。 本書特色: 多學科交叉分析: 融閤瞭考古學、符號學、社會人類學和經濟史學的最新研究成果。 豐富的田野資料: 基於十餘年的實地考察和口述曆史訪談,確保敘事的真實性和細節的厚度。 拒絕二元對立: 挑戰傳統曆史觀中對“中心”與“邊緣”的簡單劃分,展現文明的復雜性與互滲性。 適閤讀者: 曆史愛好者、社會學研究者、對非主流文化史感興趣的探索者。

著者信息

圖書目錄

圖書序言

  • ISBN:9789867890429
  • 規格:普通級 / 初版
  • 齣版地:颱灣
  • 檔案格式:EPUB流動版型
  • 建議閱讀裝置:手機、平闆
  • TTS語音朗讀功能:無
  • 檔案大小:5.6MB

圖書試讀

導讀

究竟之旅

  河口慧海的《西藏旅行記》

  .西藏神秘國邊境不安

  在藏史學者賀文宣所編的《清朝駐藏大臣大事記》(1993, 北京)裡,光緒三十年條下正月二十日乙亥(1904年3月6日)有分條記載:「裕綱奏陳藏人以英人欺淩無禮,力阻藏臣赴邊與印督會議,難於起程。旨著暫允藏人之請,檄馳委員等力阻入亞東關前進之英兵再進,俟有泰到任徐籌善策。」

  這個條目內容展示的是歷史上某一刻一個緊迫危急卻又複雜微妙的處境,當中,心焦如焚嚮北京中央朝廷急報情勢危殆的是清廷駐藏大臣裕綱,而提兵已侵入錫金、西藏的邊關亞東,並躍躍欲試亟欲東進的是英國印督特使榮赫鵬(Francis Younghusband, 1863-1937),清政府不想與英國發生戰端,要求裕綱親赴邊境與英人談判,西藏十三世達賴喇嘛卻意有未平(他有俄國人在背後搧風壯膽),藏人執意要自行抗英衛土,而大清政府派來即將接替裕綱的新任駐藏大臣有泰已經在路上…。

  如果把故事景觀再放大一百倍,這是更大的歷史矛盾的一個小片段。英國設東印度公司始於1600年,也就是遠在鴉片戰爭之前,堅船利砲的大英帝國早已在中國一旁(印度)虎視眈眈瞭兩百多年,期間它逐步吞併瞭尼泊爾、布丹、和哲孟雄(今稱錫金),清廷雖然在1890年簽訂中英藏印條約,保住瞭西藏主權,但西藏南方屏藩盡去,邊陲門戶洞開,鎖國自守的香格裏拉神秘國其實已經是岌岌可危,再也保不住瞭。

  同樣的故事,我在收入的另一本書:法國女旅行傢亞歷山卓.大衛尼爾(Alexandra David-Neel, 1868-1969)所著(My Journey to Lhasa, 1927)的導讀中就曾經描述:「在地理上印度緊貼著西藏,英國人想對西藏有更大影響力的念頭從未間斷;尤其到瞭十九世紀末,英國人擔心俄國人的影響力自新疆南下,恐將危及印度,更覺得需要控製西藏做為緩衝;兩個強權在中亞地區爾虞我詐地暗自角力,被英國作傢吉蔔齡(Rudyard Kipling, 1866-1936)稱之為『大競局』(The Great Game),更在小說(Kim, 1901)中把它不朽地形象化…。」 除瞭吉蔔齡目中無人卻又生動難忘的「大競局」一詞,也許近人英國史傢彼得.霍浦寇剋(Peter Hopkirk)筆下的通俗史書(Trespassers on the Roof of the World, 1982)是另一個對當時歷史氛圍最佳的全景式描繪。總之,上麵所說的孤獨無援的邊臣急報,背後有一個雄大奇詭的場景;西藏長年的閉關自守(隻對中國、布丹、尼泊爾、哲孟雄等地開放),既不準外人入藏,亦不許藏人與外人往來(違者的處罰極其殘酷嚴峻),西藏內部佐國的政教閤一高僧們不一定能夠瞭解十九世紀末世界帝國主義的複雜競爭情勢,對日益衰頹的大清帝國也有不服之心,而俄國人和英國人內心都有不可告人的算計,而其間更穿插瞭一群立意要探索西藏奧秘的旅行者與傳教士…。

  熟悉近代西藏歷史的朋友可能已經知道上麵那場「英軍進逼,邊臣告急」故事的下一迴閤,英人進軍當然不聽清政府的勸阻(他們好不容易纔找到瞭藉口,不是嗎?),而揮舞著中古世紀武器的西藏僧兵肉身當然也擋不住新式洋槍洋炮,1904年4月9日,英軍在骨魯地方大敗藏軍,4月11日就攻抵江孜,並繼續往拉薩推進,儘管中間清廷與駐藏大臣都做瞭各種外交上的努力,也攔不住探險傢軍人榮赫鵬的部隊和意誌,8月3日英軍入拉薩,達賴倉皇逃離布達拉宮,有泰不得不率官員迎英軍,西方人眼中第一位抵達拉薩的探險傢榮銜終於落到榮赫鵬頭上(那是他多年的夢想)…。

  .日本學問僧識見不凡

  包括彼得.霍浦寇剋在內的西方旅行史傢,都傾嚮於認定榮赫鵬是第一位進入拉薩的「外國人」,而前僕後繼競相入藏的旅行傢也至此終於有瞭結論,用霍浦寇剋的話來說,榮赫鵬是「這場無與倫比大競賽的真正贏傢」(really the winner of this extraordinary race)。 但,且慢!如果榮赫鵬是第一位進入拉薩的外國人,他們要如何麵對另有一位異人在1901年3月21日喬裝僧人漢醫率先來到瞭拉薩,整整比榮赫鵬早瞭三年有半?事實上,如果把印度人算進來,這位異人的藏文老師孟加拉人達思(Sarat Chandra Das)則早在1879年和1881年就曾經兩度成功抵達拉薩。

  這裡說的異人指的是日本僧人旅行傢河口慧海(1866-1945),俗名河口定次郎,他是齣身黃檗宗五百羅漢寺哲學館(今日東洋大學的前身)的學問僧。他在讀破一切藏經之後,為瞭追求比漢譯大藏經更古老的梵文經文(日本語佛經都由漢文轉譯而來),發願入藏求經,三十二歲(1897年)自神戶齣航,先至印度大吉嶺追隨達思習藏文,三年後決意假扮中國僧人潛行入藏。他從尼泊爾加德滿都齣發,順利經日喀則進入拉薩。河口慧海在拉薩遍訪聖地、求法問道將近兩年,並以漢醫身份濟世治人。他的醫術高明,又對窮人不取分文,聲名乃逐漸遠播,遍交藏人權貴,甚至連達賴喇嘛十三世都聽聞有此一「中土高僧」,還多次接見瞭他(漢文流利的達賴十三世喇嘛並未識破這位冒牌貨)。

  但薄紙終究包不住火,他的行醫善舉得罪瞭若乾原本地位崇高的藏醫,拉薩又至少有兩位藏人曾經在大吉嶺見過他(他在大吉嶺是個名人,而且並未偽裝中國人的身份),他的秘密就逐漸有隨時走漏的風險。1902年5月,他的真實身份傳到達賴喇嘛耳中,河口慧海立即麵臨急切如風的追捕;他連夜動身,以十八天的時間迅速逃到錫金邊界,不久後,他就安抵大吉嶺他的師傅達思的住所。一場長達兩年不可思議的旅行就此落幕,隻是可憐瞭在拉薩與他交往的藏人朋友,以及在逃亡路上幫助過他的藏人,後來都受到瞭嚴刑酷罰。

  河口慧海在1903年返迴日本,隨即在報上連載他的旅行所見所聞,1904年更以《西藏旅行記》之名由博文館齣版;1909年,他又將全書親自英譯為《西藏三年記》 (Three Years In Tibet),風行一時,他的冒險行蹤乃為世人所周知,如今此書已經是瞭解西藏民族風俗與昔日旅行歷史的經典瞭。

  迴到旅行史上入藏競賽一事,西方史傢主張不該把河口慧海計算在內;他們的理由,河口慧海是亞洲人,身份偽裝有瞭太大的優勢,而歐洲人不管藏文多麼流利,微服入藏的難度高太多瞭。譬如正當慧海居停拉薩之際,另一位歐洲大探險傢斯文赫定試著假扮濛古朝聖者自北方入藏,在距拉薩五天的行程之外被識破,功虧一簣,可見競爭不公平。話雖如此,但我們別忘瞭稍晚抵達拉薩的女探險傢大衛尼爾,不也是假扮藏人成功混進入瞭拉薩?

  也許我們不要太計較西方史傢的小傢子氣,河口慧海畢竟是識見、氣度都極不凡的東方旅行傢,他的旅行條件也絕不是寬裕容易的,他自稱他的旅行方法是「頭陀乞食」(也就是沿途托缽)的,不是西方探險傢那種駱駝成隊、挑伕成群的富人之旅。河口慧海又是一位敏銳的觀察者與忠誠的記錄者,他在西藏所見並不是一個和睦的理想國,而是一個神人閤一的恐怖統治;而藏人特有的艱苦生活條件、以及從而衍生的獨特風俗,他也不畏可怖,一一據實以錄,部分內容恐怕不是腸胃不健康的讀者所能吞嚥。但也正是如此,他留下的記錄的深度、準確和全麵性都不是浮光掠影的西方探險者所能比擬。

  東方僧侶旅行自有傳統,他們不是垂涎他人國土的侵略者,而是求法問道的自我追尋者;榮赫鵬進齣西藏,在他國文獻裡充滿瞭倉皇恐懼的兵災急報,而慧海入藏取經,完全是孤獨來去的鬼影,他國文獻根本不曾彰顯。從今日生態的觀點來看,那高下是分明的。我必須說,這是法顯、玄奘以降的東方旅行傳統,我們在河口慧海身上,再度看見久逝的古風。

詹宏誌

編輯前言

  .探險傢的事業

  探險傢的事業並不是從哥倫布(Christopher Columbus, 1451-1506)纔開始的,至少,早在哥倫布嚮西航行一韆多年前,中國的大探險傢法顯(319-414)就已經完成瞭一項轟轟烈烈的壯舉,書上記載說:「法顯發長安,六年到中國(編按:指今日的中印度),停六年,還三年,達青州,凡所遊歷,減三十國。」法顯旅行中所剋服的睏難並不比後代探險傢稍有遜色,我們看他留下的「度沙河」(穿越戈壁沙漠)記錄說:「沙河中多有惡鬼熱風,遇則皆死,無一全者;上無飛鳥,下無走獸,遍望極目,欲求度處,則莫知所擬,唯以死人枯骨為標識耳。」這個記載,又與一韆五百年後瑞典探險傢斯文.赫定(Sven Hedin, 1865-1952)穿越戈壁的記錄何其相似?從法顯,到玄奘,再到鄭和,探險旅行的大行動,本來中國人是不遑多讓的。

  有意思的是,中國歷史上的探險旅行,多半是帶迴知識與文化,改變瞭「自己」;但近代西方探險旅行卻是輸齣瞭殖民和帝國,改變瞭「別人」。(中國歷史不能說沒有這樣的例子,也許班超的「武裝使節團」就是一路結盟一路打,霸權行徑近乎近代的帝國主義。)何以中西探險文化態度有此根本差異,應該是旅行史上一個有趣的題目。

  哥倫布以降的近代探險旅行(所謂的「大發現」),是「強國」的事業,華人不與焉。使得一個對世界知識高速進步的時代,我們瞠乎其後;過去幾百年間,西方探險英雄行走八方,留下的「探險文獻」波瀾壯闊,我們徒然在這個「大行動」裡,成瞭靜態的「被觀看者」,無力起而觀看別人。又因為這「被觀看」的地位,讓我們在閱讀那些「發現者」的描述文章時,並不完全感到舒適(他們所說的蠻荒,有時就是我們的傢鄉);現在,通過知識傢的解構努力,我們終於知道使我們不舒適的其中一個解釋,就是薩依德(Edward W. Said)所說的「東方幻想」(Orientalism)。這可能是過去百年來,中文世界對「西方探險經典」譯介工作並不熱衷的原因吧?或者是因為透過異文化的眼睛,我們也看到頹唐的自己,情何以堪吧?

  .編輯人的誌業

  這當然是一個巨大的損失,探險文化是西方文化的重大內容;不瞭解近兩百年的探險經典,就不容易體會西方文化中闖入、突破、徵服的內在特質。而近兩百年的探險行動,也的確是人類活動中最精彩、最富戲劇性的一幕;當旅行被逼到極限時,許多人的能力、品性,都將以另種方式呈現,那個時候,我們也纔知道,人的鄙下和高貴可以伸展到什麼地步。

  西方的旅行文學也不隻是穿破、徵服這一條路線,另一個在異文化觀照下逐步認識自己的「旅行文學」傳統,也是使我們值得重新認識西方旅行文學的理由。也許可以從金雷剋(Alexander W. Kinglake, 1809-1891)的(Eothen, 1844)開始起算,標示著一種謙卑觀看別人,悄悄瞭解自己的旅行文學的進展。這個傳統,一直也藏在某些品質獨特的旅行傢身上,譬如流浪於阿拉伯沙漠,寫下不朽的(Arabia Deserta, 1888)的旅行傢查爾士.道諦(Charles Doughty, 1843-1926),就是一位嚮沙漠民族學習的人。而當代的旅行探險傢,更是深受這個傳統影響,「新的旅行傢像是一個來去孤單的影子,對旅行地沒有重量,也不留下影響。大部分的旅行內容發生在內在,不發生在外部。現代旅行文學比起歷史上任何時刻都深刻而豐富,因為積纍已厚,瞭解遂深,載諸文字也就漸漸脫離瞭獵奇采風,進入意蘊無窮之境。」這些話,我已經說過瞭。 現在,被觀看者的苦楚情勢已變,輪到我們要去觀看別人瞭。且慢,在我們齣發之前,我們知道過去那些鑿空探險的人曾經想過什麼嗎?我們知道那些善於行走、善於反省的旅行傢們說過什麼嗎?現在,是輪到我們閱讀、我們思考、我們書寫的時候。

  在這樣的時候,是不是的工作已經成熟?是不是該有人把他讀瞭二十年的書整理齣一條線索,就像前麵的探險者為後來者畫地圖一樣?通過這個工作,一方麵是知識,一方麵是樂趣,讓我們都得以按圖索驥,安然穿越大漠?

  這當然是填補過去中文齣版空白的工作,它的前驅性格也勢必帶來爭議。好在前行的編輯者已為我做好心理建設,旅行傢艾瑞剋.紐比(Eric Newby, 1919- )在編(A Book of Traveller’s Tales, 1985)時,就轉引別人的話說:「別退卻,別解釋,把事做成,笑吠由他。」(Never retreat. Never explain. Get it done and let them howl.)

  這韆萬字的編輯工作又何其漫長,我們必須擁有在大海上漂流的決心、堅信和堅忍,纔能有一天重見陸地。讓我們每天都持續工作,一如哥倫布的航海日記所記:「今天我們繼續航行,方嚮西南西。」

詹宏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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