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是部驚心動魄的迴憶錄。作者韋伯斯特自牛津大學畢業後,原本有個燦爛的學術路途等著他,卻因為被初戀的美麗女友甩瞭,失戀傷心之下決定負笈西班牙實現從小的夢想--追尋”佛朗明哥”。而這趟追尋旅程,同時讓韋伯斯特經曆一連串驚險刺激、衝突不斷的不尋常遭遇:先是與佛朗明哥舞女發生不倫之戀,終至倉皇落逃馬德裏;繼而接觸佛朗明哥始祖吉普賽的激越與熱情;不久,又無端捲入吸毒偷竊的黑暗世界……全書鋪陳戲劇感十足,以另類手法帶齣西班牙的拉丁風情,以及佛朗明哥的文化、曆史。
作者簡介
強森.韋伯斯特(Jason Webster)
1970年齣生於舊金山,童年時移居歐洲,住在英國和德國。成年後曾旅居義大利、埃及;並前往西班牙學習佛朗明哥吉他。
目前居住於英國牛津郡(Oxfordshire),有時則住在西班牙瓦倫西亞(Valencia)。
《魅惑》(Duende)是強森的第一本書,書中藉由西班牙文化及佛朗明哥的細膩鋪陳,帶齣個人在追求佛朗明哥曆程中,深陷不倫之愛、友情、悖離道德的掙紮與衝突,情節驚悚、高潮迭起熟練的筆法被譽為有「大將之風」。
浪漫的神話 李昕
FLAMENCO,一直是個浪漫的遙遠的沒有邊際的想像。颱灣,一直有幾個佛朗明哥王子吉他手,也有幾個西班牙舞蹈皇後,但是佛朗明哥仍然是一篇神話,隻在風中傳頌。
遙遠的時代
爸爸在四十歲的時候,為瞭一償留美的夙願,到舊金山念碩士學位。當時我還隻是國中生,從爸爸的來信,知道他的房東是佛朗明哥吉他手,而這個老美吉他手,有個西班牙佛朗明哥舞者老婆,他們就在爸爸住的樓下開一傢小酒館。爸爸說房東老婆總是踩著粗鞋跟兜,兜,兜的踏著地,他住的房間會跟著震動,爸爸說到這裏,一點沒有生氣被騷擾的樣子,反而有一股莫名的神采在臉上,當時我並不瞭解。
爸爸的室友是一個移民美國的颱灣作傢,爸爸迴國後跟這位作傢一直保持聯絡,後來作傢因為殺人坐牢,爸爸還把我的書《烈焰情挑佛朗明哥》寄給他。作傢因為愛一個女人而殺人,這似乎是非常佛朗明哥的故事。跟作傢非常不同,爸爸選擇最安全的生活方式,他迴颱後,就在原來的公傢機關一直做到退休,跟我媽媽長相廝守。佛朗明哥、作傢朋友、美國的流浪,都成瞭過往雲煙,直到我跟爸爸提到我在學佛朗明哥時,似乎纔勾起他年輕時的迴憶,而那股莫名神采突然飄過臉上,而我似乎得到瞭解與支持。我很高興跟爸爸之間,多瞭一層我的弟弟妹妹搶不走的秘密語言。
曇花一現
吉他演奏傢詹哲雄老師告訴我,二十年前,他跟一個叫小白兔的歌星,曾在颱北的「太陽城餐廳」錶演佛朗明哥,那是位於敦化南路與八德路口的一傢西餐廳,當時颱北正盛行餐廳秀,小白兔在菲律賓學習佛朗明哥,迴國後找詹哲雄與莊?仁老師替她伴奏,而金彭唱歌。小時候看過小白兔在群星會錶演,謝雷、冉肖鈴等歌星都隻是規規矩矩裝氣質的唱歌,隻有小白兔又跳又唱,有時嘴巴裏還咬著玫瑰。剛開始聽詹老師說她會跳佛朗明哥,我們半信半疑,看瞭錄影帶,發現她真的用「tarantos」音樂踩著compas跳舞,纔知道颱灣在二十年前就有真正的佛朗明哥瞭。
但是小白兔在演過那場秀以後,就到美國嫁人定居,颱灣的佛朗明哥也就曇花一現。
尋訪吉普賽
要學佛朗明哥,一定要到西班牙。跟書中的男主角強生一樣,我們到西班牙的馬德裏、塞維亞(SEVILLA)、賀雷斯(JERES)等南部城市尋訪名師。
我們很想學到真正的puro吉普賽式的佛朗明哥,甚至體驗吉普賽生活,也早聽說有「duende」 (神魔)境界這麼一迴事;所有的佛朗明哥人都把它當成終身追求的最高境界。有些人說它隻存在於吉普賽傢族中玩樂時即興演齣,劇院中大師們安排好的錶演根本已悖離真正佛朗明哥。
「外國佬就是外國佬,你永遠沒有辦法與吉普賽人打成一片。」一個在馬德裏待瞭很久的外國舞者幾乎絕望的告訴我們,這本書的主角似乎也發齣同樣的感嘆。
在經過多年的追尋,強生不禁懷疑,整天沉浸在追求佛朗明哥藝術最高境界的嚮往中,是否反而失去瞭欣賞及享受它的樂趣,甚至忽略很多身邊美好事物。而透過書中卡門角色,作者更是質疑,過多的訓練,是否會扼殺舞者原始靈性,而「duende」應該不是佛朗明哥的專利,甚至巴哈的音樂也存在「duende」。
在我自己的追尋過程,也有相同的矛盾及懷疑。已經很久沒有聽佛朗明哥以外的音樂,而我清楚的記得,在一次的失戀苦痛,巴哈的無伴奏大提琴如何舔噬我的傷口。不過,我曾經有過一次與大師的親密接觸,跟強生與吉他大師帊哥比鄰撒尿的親密經驗很相似,值得一再迴味。
有一迴,我跟林耕在馬德裏現代藝術劇院,看一場佛朗明哥加現代舞加多媒體的演齣,正在抱怨林耕買瞭太前麵太貴的位子,突然旁邊坐進來一個紮著馬尾的男人,而跟他四目交接瞭不知是一秒還是兩秒,感覺卻有一世紀那麼長,當時時空完全靜止瞭,當我意識到他不是彆人,竟然是華耕.科帝斯,天啊!世紀巨星居然坐在我的旁邊一起看錶演,我整個人驚呆瞭,簡直有天打雷劈的感覺;現在迴想起來,都還會一陣暈眩,不知這算不算一次「duende」經驗。
「duende」 (神魔)
課程進行一半,我們熄滅大燈,扭開阿拉伯神燈,投射燈打在四個媽媽學生身上,十幾個同學熱切的盯著中間的舞者,屏息著……;音樂響起,Manolo Carrasco的Alma cartujana這支舞麯,我們替它下註解:「漂泊的靈魂」,四個媽媽臉上有著不可一世的凜然;他們的響闆很整齊,動作一緻,隊形變化讓人眼花撩亂;在那短短的五分鍾,我忘記自己是老師,沒有仔細的分析他們舞姿是不是美妙,也沒有挑剔他們響闆夠不夠清楚,腳步閤不閤節奏;我隻覺得很開心,他們的專注讓大傢看得如醉如癡;舞畢,大約停頓一秒,然後,全部的同學高呼OLE,在這樣的片刻中,我們享受舞蹈享受音樂,享受人與人之間最單純最直接的心靈交流,一種專注單純全然忘我的喜悅。
這應該是DUENDE,當時,我這麼相信著。
「duende」 (神魔)境界,就像作者說的,不同的人不同的生命經驗,會有不同的的神魔齣現,但是對於一個認真追求美,以及追求真誠的人來說,神魔到底是什麼,生命中會不會齣現,或許也不是那麼重要的事。
(本文作者為知名作傢、畫傢,也是「迷火佛拉明哥舞坊」創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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