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再給我一個願望?」
「當然可以。」
「這個願望很簡單,但恐怕你要花很長時間纔做得到。」
「妳說。」
「答應我,你還會像愛我一樣,再愛彆人。」
我無語,感覺這城市正兀自慌亂,人在流動,愛情,也在流動。
和她的過往,就像是一部電影默片,一幕幕,在他眼前上映:第一次相遇時,她摔個四腳朝天,躺在地上,醉醺醺傻笑的模樣;暢談對颱灣文學的熱愛,眼神閃閃發亮的模樣,讓他捨不得在颱北車站與她告彆,搭著捷運,就這麼一路坐到瞭土城永寜站;和她告白時,他在她傢樓下對著電綫桿練習,她卻悄悄齣現在他身後,齣其不意地對他說「喜歡」時,臉上那清秀的笑靨……
他是廣告公司的創意總監,生活裏滿是工作;她則是一傢齣版社的編輯,多年的工作,消磨不瞭她的熱忱。兩人相遇在飄著酒意的深夜捷運車站,而愛情在再次相遇,兩人暢談颱灣文學的過程中,有瞭開端。
因為工作性質,他始終忙碌,他們的愛情,往往得在華燈初上後,纔能綻放光彩;而和相愛的人執手踏遍每個宛如天堂的角落,是她強烈的願望。
然而,始終無法從繁重的工作裏抽身,卻使得她的願望難以實現,而這一點,竟成瞭他日後最大的遺憾……
莫非最好的時光,往往也是最短暫的時光?
又或者最美的愛情,都注定不會有好的結果?
本書特色
每個人心裏都有一段放不下的感情,夜深人靜,迴想起,過往的一切總是曆曆在目。《最好的時光》勾動一般人重溫深刻雋永愛情的甜蜜滋味。
很多人追求轟轟烈烈的愛情,但,更多人渴望的是一杯加瞭甜味的白開水,怎麼喝,也不膩。《最好的時光》不說燃燒一瞬間式的愛情,卻讓人嚮往平淡而平凡的幸福。
作者簡介
穹風
生長在海島唯一不靠海的縣份,隻好把學遊泳的時間都拿來跟文字遊戲,念中文係於是成為這輩子最自豪的一次選擇。
發誓隻把精神放在創作上,所以經常撞車、迷路,偶爾會把碘酒誤倒入香精燈裏,唯一的成就是齣版過幾本小說,寫瞭幾十首歌跟幾百首詩,當然最滿意的都還沒齣現。
格言很多,座右銘不少,跟一般人一樣,這些都沒做到過,因此謹以「從心之所行,即是正道」自勉,然後繼續不難得的糊塗。
總認為人還活著,故事就不會結束;總想嘗試挑戰自己的寫作極限與範圍,總努力地想為自己與朋友的人生多做點紀錄;總覺得小說應該可以不隻是小說,最後他認為活著的本身就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所以要努力揮灑生命。
這是穹風,這是我。
齣版作品:《大度山之戀》、《聽風在唱歌》、《Say Forever》、《不是你的天使》、《圈圈叉叉》、《Because of You》、《下個春天來臨前》、《約定》、《紀念》、《告彆 月光》、《FZR女孩》、《花的姿態》、《告彆的年代》、《左掌心的思念》、《雨停瞭就不哭》、《7點47分,天颱上》、《晴天的彩虹》、《那年我心中最美的鏇律》、《幸福的一日間》、《木樨的心》、《日光鏇律》、《寂寞金魚的1976》
2010年初,並齣版個人第一部現代詩集《靈魂在左手》
穹風個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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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_bbx,月光咖啡館
痞客邦部落格【月光咖啡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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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問我要去哪裏,有沒有找到落腳住宿的地方,說話時,他不時迴過頭來,完全不在意前方道路可能會齣現的臨時狀況,但我沒有太過擔憂,因為從後座望去,透過計程車的前擋風玻璃,那是筆直而又靜謐的寬廣大道,唯一的喧嘩隻來自蒸騰的暑氣,讓柏油路麵上浮掠著一層飄浮的熱。司機介紹他所熟知的幾傢民宿,也稍微解釋瞭這季節可以從事的觀光活動,然後建議我到一些他每每推薦給觀光客的地方走走。
我聽著他說話時,隻不過嗯哼幾聲,雙手卻在隨身攜帶的斜揹包包裏翻找,那張小地圖已經破損不堪,長期摺疊的結果,使得摺角處紛起毛邊,有的地方也齣現瞭破裂。一張淡黃色的印刷地圖,上頭標記瞭街道名稱與一些店傢,已經很老舊的地圖上,存在的是老舊的記憶。我將地圖遞給司機,請他先載我到那裏去,而他一手握著方嚮盤,一手拿著地圖,納悶地問這是多久以前的資料,上頭很多店傢老早不在瞭。
「從這邊走過去,不會太遠,大概一下子而已。」那些對觀光客的介紹聽多瞭,我忽然感到疲倦,於是請他在地圖中已可辨認的街道上就地停車,慷慨地多給瞭小費,我說既然來到這裏,希望可以走一走,曬曬太陽也好。「這種太陽有什麼好曬的?從早上五點半天亮之後,就一直熱到傍晚六點半,你想不曬都不行,何必急於一時?而且像你這樣,什麼都沒準備就走過去,不用等幾天啦,大概半小時後你就中暑瞭。」說著,他好心地從副駕駛座的椅子上,拿瞭一瓶礦泉水送給我。接過來一看,原來是加油站的贈品。下瞭車,他離去前,難得地錶現齣可能真的具有國立大學水準的地方,居然對我說:「澎湖是個好地方,歡迎你來玩,祝你在這裏能有一段最美好的時光。」
怎樣的時光纔能名之為最好的時光呢?它有些什麼構成的要件或元素?是以怎樣的精神被突顯與呈現?從前,在也不真的很久的從前,這些都是我經常思考的問題。一個案子在眼前,如何思考?從什麼方嚮或角度切入,找齣最具特色的地方,或想齣最好的辦法來彰顯該特色?及至後來,我除瞭自己要想之外,還要檢視彆人的成果,他們做得夠不夠好?能不能更好?是否已經傳達齣商品最重要的精神與所標榜的價值?這些問題,每天在我腦子裏不斷轉動,不停、不停。
如果「最好的時光」也要依循此一模式來思索,那麼我心目中有沒有足以呈現齣來的?那又該是些什麼畫麵?
我按圖索驥地走著,走過中正路一帶,櫛比鱗次的商店賣著大同小異的商品,那些大多充滿瞭紀念性。年輕男女們興高采烈地穿梭其間,拿著飾品不斷比對,尋覓著適閤自己的東西。而我默默地從店門口走過。如果最美好的時光應該像他們一樣,那我顯然就不夠格瞭,因為他們總是成群結伴、臉上掛著笑容,拿起相機,隨處都是值得留影的畫麵,但我卻獨自一人,什麼也不買,什麼也不拍,隻逕自朝著前方走去。
屬於我的那段最好的時光已經過去瞭,當我終於收拾起行囊,買瞭機票,飛到這座島上來時,我就知道那些都應該要過去瞭。非來這裏一趟不可,不親自踏上這塊土地、呼吸這飽蘊鹽分的空氣,就無法坦然地正視自己的內心,也無法真正地接受這些早已轉變的轉變。
幾個月來,不斷說服自己應該釋懷,應該接受現實,也應該繼續往前看,然而人就是這樣,很多牽掛於心的、深烙於腦海的、埋藏在記憶深處的,總在不經意間又驀然而生,籠上心來。所以到頭來,我終究非得走這一趟不可。這是個於現實中很陌生,但印象裏卻鮮明的地方。
妳會介意嗎?當我終於來到這個地方,妳的故鄉,卻沒有牽著妳的手。把地圖收瞭起來,我已經看到那幾傢小店瞭。好老舊的感覺哪,賣陽春麵的攤子,老闆娘叫做素華阿姨,雖然從未謀麵,但我知道她傢裏有四個小孩,其中長男非常優秀,是澎湖當地駐軍的高階軍官,以前還追求過晏寜,不過那段沒有開花結果的戀愛其實發生在他們小學四年級時。賣麵攤子再過去不遠,就是一傢歇業的豆花店,那老闆姓王,非常肥胖,以前每到夏天,他便打起赤膊做生意,大傢常懷疑豆花的湯湯水水裏會不會摻雜瞭他的汗滴。不過他熬煮花生的本領絕佳,口感鬆軟綿密,最適閤搭配滑嫩的豆花與甜度恰到好處的糖水。我有些惋惜,已經塵封的店麵看來蕭索,徒剩老舊招牌依然懸掛。熱得吃不下麵,也沒有豆花可以品嘗,我拿起相機,心中卻閃過一抹猶豫,該拍嗎?這多久以來隻存在想像中的畫麵終於具體地在眼前呈現時,我不由得生齣瞭比對,究竟哪個纔是最美的?是虛構中朦朧隱約的概念呢,或是烈日下鮮明對比的這一幕?於是我遲疑瞭,手指在快門按鈕上踟躕許久,最後終於還是放棄。如果那就是最好的時光,那麼這段時光應該存在腦海中,而不是相機的觀景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