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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密柯文哲-1
【三十年挚友看柯P:林丕容】 我眼中的柯文哲:贴近庶民、熟悉基层 柯文哲、林丕容、叶日弌是台大医学系同窗,
从大学时代起,三人就是无话不谈的好同学,
三个不同特质、不同喜好的人,
却因为聊得来,成了一辈子的好朋友,
三十年挚友眼中的柯P,是何种样貌呢?
【BOX】柯P 聊林丕容
乐于分享,学习管理
我大学同学兼宿舍室友林丕容,在学生时代就展现经营长才。林丕容为人慷慨,每次买水果都是三份,我一份、叶日弌一份、他自己一份,所以我当了他的食客好几年。基本上,林丕容就是一个乐善好施的人,他从年轻时就是大老板的Style、天生的经营鬼才。林丕容总是跟别人这么说我:「这家伙很奇怪!他都跟人家唸不一样的书。」
三剑客,累积三十年同窗情谊
回想我第一次见到柯文哲,印象很深刻。因为刚是大一新鲜人的我,一走进寝室,就看到一个人躺在床上看书,他见到我进来,打了声招唿后就继续埋头看书,感觉不是太热络的人,且他看的书,很让我出乎意料,竟然是《高级化学》。
刚开始,我觉得这个人有点「怪」,这个「怪」不是负面用词,而是一个大一新生怎么会抱着一本艰深的书、读得津津有味。一般来说,大一新鲜人都会希望轻松一点,开始享受大学生活。但是,在我观察里,柯文哲一直都是很认真「读书」的人,他不只读教科书,他涉猎不同领域的学问、接触多又广,并不死读书,十分博学多闻。有人听到我初见柯文哲的印象是「怪」,就会开始追问我:「是不是因为柯P有亚斯伯格症?」其实我没什么特别感觉,基本上同学间的相处很融洽、没有隔阂、也不觉得他有什么地方奇怪。
大学时,我、柯文哲、叶日弌常聚在一起,谈天说地、聊化学、数学,也谈历史,我们笑称自己是「三剑客」。我们三人各有不同特质,叶日弌很聪明,高中就唸完高等微积分(等于数学系大二的课程),大学时还去修数学系的课,对数学、推理、公式等科学类都很有逻辑性;柯文哲是化学、物理、医学的推论高手,具有高度逻辑思考,常常去修理工学院的课,自己还很喜欢念历史,特别欣赏铁血宰相俾斯麦,因为俾斯麦是一个意志力坚强的人。
体力+意志力+耐力=柯文哲的实力
台大医学系都是一些聪明人,但聪明人很容易犯一个毛病,就是「装懂」。大学课堂上,老师讲课时,有些人明明不懂、却还是装得好像很懂,但柯文哲从不如此,他很聪明,但不懂就承认不懂,就像《论语》说的「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对于不懂的事,他会去求其甚解,自己找答案或与同学讨论。
柯文哲对于唸书、做学问,非常有耐心,学习力跟记忆力都非常好。他的毅力也超强,他每天上下课,跑步、洗澡、唸书到十二点,日积月累、滴水穿石。他也是我们班上大队接力的主力,每个学系会派出跑最快的人担任第一棒,那年我们拿到第一名,不过因为跑的太用力,他抽筋、我呕吐,成为我印象很深的事。
柯文哲一直都是这样,做每一件事都尽全力,但对有没有拿到第一名不是很在意,不管功课、各方面也好,都很少去在意得失。在台大时,他对于有没有拿到前几名,基本上没有任何感觉,一科考不好也不会哀声叹气,他是一种尽其在我的态度,任何事就是尽力、用心、很努力地把它做好。试想,要持续不断地唸书本身就不容易,再加上他的体力、意志力、耐力惊人,全部加起来就是柯文哲的实力。
贴近庶民,熟悉基层
初认识时,看柯文哲吃饭有点吓一跳,一来是他在自助餐夹菜时,一般同学平均吃三十元左右,他竟然花一半不到,不过他不是食量小吃很少,而是简单几道菜、加上免费的白饭就能吃饱。再来是他吃饭速度超级快,并不是因为职业的关系,而是他本来就这样、走路也很快,无论做什么,步调都快。
基本上,我和柯文哲的出生背景很不一样。他来自新竹,相对于台北的都市化,他接触比较多庶民的生活,与都会区生活所见不太一样。他属于俭朴型,不会参加需要花钱的运动或娱乐,平常都窝在宿舍或图书馆看书,再不然就是在跑步。如果人不在学校,可能就是骑脚踏车到处逛、探访民情,去跟矿工、工厂工人、贩夫走卒小摊贩聊天或路边吃鲁肉饭,他一直都对基层的各行各业很有兴趣,比较不像典型的台大医学系学生,只是关在象牙塔或埋头念书。他很早就接触了各阶层的庶民生活,也因为理解与贴近,这对后来他从医的帮助很大。
舍我其谁的胸襟
过去,可能因为家庭因素,柯文哲对政治保持距离、不太参与,不过他对于历史、政治方面的书很有兴趣。后来我才知道他祖父遭受过二二八迫害,所以他父亲早就对他三令五申、千万不能参与政治。所以一直以来,他关心政治、但不参与,这次才算是他真正的参政。
我想,过去的柯文哲看起来不太碰政治议题,是因为那时并没有非他不可,时机点可能也还不恰当。但此时,他有「舍我其谁」的使命感,当他选择站出来、决定参选的时候,应该是已经思考、观察社会现况很久了。
虽然很多人会对政治素人的柯文哲提出质疑:「你是医生只懂医学,其他东西根本不懂!」但身为他三十年挚友的我,很清楚他的个性,他是不懂就学的人,也因为他够聪明、努力、有毅力,现在只要持之以恆再加上一点点运气,便可水到渠成。他接触过太多生死、看尽人生百态,很清楚人生定位与目标该在哪里。如他所言,人生就是该尽力而为,像是生命花园的园丁,虽没办法改变生老病死,但可以体验精采的过程。
从不看好,到期望改变
刚开始听到柯文哲要参选台北市长,老朋友们开玩笑说:「如果柯文哲能当选台北市长,那我们也可以参选台大校长!」这是因为老同学们大多熟悉他个性上一些很不政治的本质。但从另一个面向来看,他对病人却是极度用心、富耐心又敏感,他处理过这么这多的病人,却很少有针对他的医病纠纷,这个非常难,尤其在加护病房最难做到。
但在大家一片不看好的状况下,我们没想到,从宣布参选以来,坚持理念的他一路挺进,连在野大联盟的主张最后都能让民进党退一步去支持。当然,以一个医生身份参加政治,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我觉得不要怕,一开始他看似笨拙,可是他会一直学习成长,有句话说:「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就可套用在他身上,他密集上各领域专家为他授课的天王补习班课程,也因为他本身的逻辑及学习力都很强,所以吸收得很快,也能融会贯通成自己的市政规划。
一个人的专业领域已到达顶尖地位时,要舍弃是相当不容易,就像过去的柯文哲,不管是临床行医、院内教学或外面演讲,各方面都很受欢迎。从朋友角度看,转换跑道对他个人是很大的牺牲,不过,这也提供大家一个很好的选择机会,就是因为他没什么包袱,所以他可以改变不好的政治现状。
尊重专业,广纳人才
他常说经营管理是跟我学的,但我并不这么认为。大概十年前,我去他办公室时,那时注意他的系统不只是写而已,一些分析流程还写得很清楚,在公家机关能做到这种程度很不容易,更何况,他早在十年前就有组织内部的网路投票,这对我来说也很惊讶,因为他融入了民主式管理,所以我没有教他怎么管理,他本身也已经做得恰如其分。
对他来说,舞台大就做大的事,虽然这条路荆棘丛生,但他完全不怕从零开始。论语有段话是:「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也。」对我来说,他就是一个狂者,狂并不是我们一般定义的猖狂,狂指的是对一个领域投入到一定程度、且具高度自信的人,这种人会积极去学习,有时自信稍微超过一点点,但进取性格会让他很快就会追到那个层次,所以他才敢去设定高一点的目标,因此狂者进取。
人聪不聪明是相对的,我认为柯文哲应该很清楚、也不认为自己是全世界最聪明的人,只是相对于某些媚俗者、不懂装懂的人,他认为这些人是不聪明的,所以他的意思并不是自己很优越。事实上从竞选的开放式平台,让各方人马参与和协助,就很清楚表示他认同很多人在某些方面比自己更优秀;而他,不过就是自信心很强而已。
柯文哲对于事情的判断力与包容力都很高,有些人很聪明可是总是会看不起人,但他的聪明是可以尊重各领域的专业,所以他说「知之为知之」,他了解自己有哪些地方不懂,这就是重点。身为老同学、好朋友,对于他的参选,我乐见其成,我相信他会做到!
林丕容
台大医学院毕业。现任大学眼科总院长、台大医学中心眼科主治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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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密柯文哲-2
【三十年挚友看柯P:叶日弌】 真诚柯文哲,温暖又无畏 林丕容说,三剑客的友谊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叶日弌说,柯文哲博学多闻且温暖真诚。
三人也许久久才见一次面,
但需要彼此支持时,温暖的鼓励永远都在。
这条不被看好的选战之路,
柯文哲带着他们的期望,坚定出发!
【BOX】柯P 聊叶日弌
比我 还聪明的人
叶日弌是我所有认识的人里最聪明的人,他的智商最高。在他身上,我看到聪明加上努力,就可以出人头地,因为他的出身不太起眼,家里没有学历显赫的人,妈妈甚至不太识字,全家是他第一个念大学。在他身上,我看到什么叫做天才,因为他大学联考数学四十分钟就交卷,还考一百分,在数学领域一定赢我。进入台大医学院之后,我终于跟这个岛上最聪明的人在一起,让我学会一件事,我们不可能在所有战场赢过所有的人,所以每个人只要做自己,选自己喜欢做的事,要知道自己的优点、缺点,不要用自己的缺点去比人家的优点。所以我重新为龟兔赛跑下一个新版本,兔子绝对不要跟乌龟比游泳,一定淹死,就像我数学绝对拚不过叶日弌,所以要懂得欣赏别人的优点。
温暖、无畏,真诚的柯文哲
谈到对柯文哲的第一印象,因为很久了所以很模煳,我只记得他曾经在阳明医学院唸过两年书,相较于一般同学,他具有更丰富的知识,而且,除了医学外,数学、物理、化学等基本科学的部分也都很厉害,尤其他的化学非常好,曾经考过化学GRE拿到满分,是全世界最高分。
学生时代,我跟柯文哲、林丕容常聚在一起聊天,几个男生凑在一起能聊什么?柯文哲非常喜欢谈科学、也爱讲政治,一九八七年才解严,在那个保守的年代,他敢开国民党玩笑、讲一般人不敢讲的内容,实在很敏感,甚至他还会对班上几个有入国民党籍的同学讲一些国民党的大小事,虽然情节没有严重到被约谈的地步,但在那个时候敢说这些,就显示出他的无畏性格。
现在听直言敢说真话的柯文哲讲话,会觉得很有趣、有见地,但在当时保守的社会氛围下,甚至有人会觉得不要跟他走太近比较好,今昔对比,也代表着社会有在改变与进步。一般人看柯文哲,可能会觉得他好像冷冷淡淡的,不是很热情的人,但他却是一个很温暖的朋友。为何我说他很温暖?因为我在美国唸书时,因为常年不在台湾,有时候他回新竹老家时,会特地绕去我埔心老家看我妈妈,这对一个长辈来说很感动,觉得他很有心。
遇见问题,思考最佳解决途径
柯文哲是一个不太会抱怨、不会一直倒垃圾的人,或许他认为那是心智不够坚强的人才会这样,所以,遇到挫折或不顺心顶多自己静一静。在他的处事观上,比较注重的是「如何把事情做好?」对于生活周遭的事,他总是很深入观察,探寻各种改进的可能,这是令我印象很深刻的部分。
举例来说,如果到一家店里发现店员服务欠佳,他马上会思考是怎样的系统性因素,造成这个人服务态度会这么差?究竟老板要如何奖励,才能真正激励员工?社会回馈的机制是什么?为什么大家会选择这种方式在做事?他遇到每件事,都是用这样的逻辑在思考,寻找变好的机会。他一向是这样看待事物,后来在台大医院做事,解决问题的方式也是如此。他以科学的精神在做事,让科学不是只有在考试才用到,而是彻底运用于生活。
我在美国波士顿唸书时,柯文哲刚接管台大外科加护病房(ICU),那是他工作上转变最激烈的一段时间,有一、两个月没离开台大医院的围墙,有时候他会写信给我,其中有一封很长很长,信件内容记忆犹新。
信件中,他说台大加护病房很缺护理师,可是台大医院并不缺护理师,很纳闷为什么这里会缺护理师?为什么悬殊会这么大?他有任务在身,如果要好好做事,必须先解决护理师荒,补足ICU的护士。在给我的信里,他调查清楚台湾有多少护理学校?每年的护校、护专、护理系、研究所,有多少人毕业?有多少人真正投入护理师这一行?将数据表列出来后,他发现真正进入医疗院所的是少数,所以,如果留不住这些人,盖再多的学校都不够。
于是,他想出两个解决办法,第一个是让护理人员有尊严,这是ICU主任可以做到的;第二是提高福利,ICU主任没有这个权限,就算能给也不多,而台大医院连院长能给的也有限。他理解这些限制,只能在有限的条件之下找人与留人,比如怎么样提高护理师的荣誉感?让她们认同自己正在做的事是很有意义的?这就是他做事的方式,蛮具代表性的风格。等到我休假回台湾看他,ICU已补足了需要的人力。
态度与信念,柯文哲一生秉持的原则
基本上,问题要解决,不能只是发牢骚,柯文哲是一个能解决问题的人。一般人看事情比较表面,像以前我们在当外科助手时,跟过A教授的刀、也跟过B教授的刀,A教授手快、缝得又好,伤口也非常漂亮,一看就让人觉得他很厉害;但是B教授主刀的病人死亡率明显较低,得到的肯定却比较少。
我们评估柯文哲的成就,当然也不是看表面。可以看加护病房在他接手之后,死亡率有没有明显改善?或叶克膜团队的绩效好不好?以及针对他的医病纠纷的比率高不高?这些都有客观的数据可供证明。
重视证据不硬拗
我与大部分人都处的不错,跟柯文哲互动特别多,是因为天南地北都能聊。基本上,学校课堂上或书本上的东西不是太难,我们的话题以课外范畴居多,尤其是科学领域他特别喜欢跟我聊,因为他认为自己讲的东西很难懂,别人听不懂或没办法聊,只有我能听懂,面对我,他不用解释,也许因为如此,他老是觉得我比他聪明。此外,有一个科目我明显比他好,就是数学,他会觉得我很聪明,数学应该也有些关系。
柯文哲有一个非常好的优点,就是相当重视证据与事实,跟他意见相左时,如果举得出证据,他会认真思考、不会固执己见,若证据显示对方提出的方式较好的时候,他不会硬拗、会接受并改正,就这个角度来看,他很不错。
有大格局的柯文哲
听到柯文哲决定参选,我第一个反应是:「你选不上!」其实在去年七月份,我们参加台大三十週年活动结束后,我们一起散步到捷运站,准备搭车回台大医院时,他曾经提过可能参选的事。当时的他,虽然没有笃定参选,但态度已经算坚定。以我对他的了解,当他开口说出「很想做」的时候,一定是已经思考了很久,这就是告知、不是商量。
他心目中的英雄、偶像,都是意志很坚强的人。像黄花岗烈士为了国家赴汤蹈火的信念,又如马克思即使在最潦倒、儿子病死时,仍对改变世界有着很大的热情,不会因为外在的打击而被打垮。做为他的朋友,我知道当他决定要参选,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会尽力去做。他会去做这件事,基本上是价值的选择,想要扭转他其实不太容易,除非有非常确定、且证明「这是个错误」,提出足够证据给他看,他才会去改变决定。
选举是很不一样的事情,去年七月,大部分人会觉得柯文哲应该在初选就会出局了,没想到他能够走到这一步(民进党决定不推人选、点头在野整合),从现在这个时间点来看,这样的转折已经超过所有认识的人的期望。当然,他是素人出身没错,但以前是素人不代表一辈子都是素人,他的学习能力很强,我有信心。
有人说他老是说错话,但我们可以思考一下,如果把一个人讲过的每一句话纪录下来,有谁不会讲错话?那些不会讲错话的人,人们的评价是否都是「很滑头、很可怕!」现在出现媒体上的柯文哲,跟我所认识的他没什么不一样,而且,他讲的一些话,我觉得还不错。
新党党主席郁慕明曾以「一个人要有格」来批评新党前立委姚立明(柯文哲竞选总干事)时,柯文哲回应:「一个党这么大,一定有各式各样的人,党主席虽然没有邀请我,不代表里面没有其他朋友支持,我会努力争取最大的支持。」在野大联盟是他的理念,他的回应没有一丝怨气,不会因为对方不支持就开骂,让我觉得不管是气度、态度都非常得体。
政治上总是会有支持你和反对你的人,他尽力争取最大支持,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从这个角度来看,柯文哲非常大器也很有格局。
利字摆一边,追求真实好名声
今天,柯文哲的高人气绝对不只是因为他说话真实不虚伪,他还是有一些基本条件才能一直持续,例如在专业上已经取得某种成功,而且讲话也要有内容,如果仅是靠一些字眼来譁众取宠,很快就会被看穿。
对于名利,柯文哲对利可能不是那么在意,但名的部分,柯文哲会重视他在乎的人对他的评价,而且名的背后,一定要有事实做基础去支撑,比如大家都说叶克膜团队很了不起,但若死亡率跟别人一样高,这种虚名对他来说没有意义,他会希望留下有事实根据的好名声,他绝不是会自欺欺人的人。
身为柯文哲的好朋友,我会支持他坚持理念,随时需要我们这些老朋友的后援、或是聊一聊时,我们永远都会在,加油!
叶日弌
台大医学院毕业,美国哈佛大学生化及分子药理学博士。现任花莲慈济医学中心家庭医学科主任、慈济大学分子生物暨人类遗传系助理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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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密柯文哲-3
【二十年部属看柯P:蔡壁如】 柯文哲激发了我的荣誉心 在一个严厉出名、
嘴巴又坏的长官底下做事,
为何蔡壁如能一待就快二十年?
柯文哲自有一套激励下属的方法,
让热情认真又用功的人,
能跟着他一路成长、前进,
从中找寻到自己的成就与荣耀!
柯P 聊蔡壁如
蔡壁如是长官的骄傲
从三十五岁当上主任,开始带领一个团队开始,我就在思考该怎么带人?还有,身为「长官的骄傲」是什么?直到我看见蔡壁如在北京博爱医院,对着全中国五十家医院的心脏外科主任上课时,那时我有一股「骄傲感」油然而生,原来这就是身为长官的骄傲。蔡壁如本来只是台大医院的一个护理师,为什么她会这么认真?因为对她来说这叫做荣耀!这时我也深刻体验到一件事:「当你对部下的成就感到喜悦时,你是他的长官;当你对部下的成就感觉到嫉妒,你只是他的同事。」这是我的领导哲学,我期望在我团队里的人都能一起进步、对自己正在做的事感到光荣与成就!
柯文哲医师是出了名的严厉长官,不但标准高、要求多,骂起人来也毫不留情面,连他自己都说:「我是暴君,不是昏君。」但我却能跟着他工作十七年,所以很多人对我很好奇,也常问我,为何在他底下我能待得下去?我说,他的确非常严厉,我们的工作量也很大,加班可说是常态,他常说自己的团队是不戴手表的,因为只有上班时间没有下班时间。在这种高压的状况下,我还能一直做下去,为什么?其实原因很简单,柯医师激发了我的成就感与荣誉心!
从两人团队开始
我是护理师,从一九八七年就在加护病房工作,回想起我跟柯医师工作的开始,是在一九九二年,有天晚上我在值小夜班,柯医师跑来对我说:「朱P叫我下个月开始来管加护病房。」他并不是问我要不要做他的助理,一开口就说:「妳要不要上白班?只负责上白班?」护理师的工作要轮三班,只上白班对护理师来说是个很大的诱惑,我问:「做什么工作呢?」柯医师回答:「只要负责帮开心手术下来的病人测Cardiac Output(心输出量)就好了。」
嗯,听起来好像不错,可以只上白班,我二话不说答应了,于是在一九九二年八月,朱树勋外科主任(朱P)就把我转调到医疗部去。但柯医师那时也不在台大医院,因为当时荣总的加护病房比台大医院好,朱P把柯医师送到荣总去学习。而我,就先帮柯医师完成他指派给我的工作,例如收集资料等。
到了隔年,柯医师到美国进修,一年后才回来。我在这一年内,就跟着朱P巡加护病房。我也没闲着,柯医师从美国写信回来,让我学习护理以外的专业,我不但去超音波学会上课学会超音波、并取得超音波技术员执照,还去洗肾室学洗肾,参加血液透析学会的考试、受训。所以我除了护理师证照,还有超音波技术员执照与血液透析的执照。
当我正式取得血液透析证照之后,朱P对我说:「妳有没有办法自己在加护病房洗肾?」我便在加护病房建立起血液透析系统,建构了一套洗肾机器、设备、耗材,在柯医师回国之前,我已经完成他交付给我的任务及目标。
能激发下属潜能的长官
一九九四年,八月我们做了第一例的叶克膜病人,重症透析当然是我们加护病房的一大特色,也一直在做改良、持续进步。我们两个单打独斗了三年后,才有另一个技术员加入,因为工作量太大,必须要有新成员加入。我们总是有做不完的工作,加上柯医师又严厉,为何我还会一直拚了命工作、没放弃?我后来深入想,是因为他给了我很大的空间去发挥,又让我学习了很多护理之外的专业技术。
我的心脏超音波技术,当时甚至比心脏超音波检查室做的要精准又有效率,很多主治医师习惯性打电话跟我说:「壁如姊,我可不可以拜託妳帮我做一个病患的心脏超音波?」也是因为这样,我发现我的能力一直在精进,柯医师无意间激发了我第二专长、第三专长,对我也很信任,得到的认可是以往护理工作所没有的成就感。这就是我可以在柯医师手下工作那么久的最大原因!他激发了我的成就感与荣誉感,让我在繁重的工作压力下,还能乐此不疲、持续下去。
不可投其所好的长官
虽然柯医师很严厉,当部属犯了错,他会毫不留情面地破口大骂,但这也是因为加护病房的工作绝对不能疏忽任何一个小细节,一疏忽可能就是一条人命,所以他格外严格、要求一丝不苟。但他也常讲自己「是暴君,但不是昏君」,意思是他很凶、要求很高,还有,暴君有另外一个意思。
为什么他说自己是「暴君」呢?因为自古暴君的身旁没有小李子,小李子代表弄臣、很清楚老板喜欢什么。曾经有记者问我知不知道柯医师喜欢什么?我跟着他工作将近二十年,说实在,还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印象中,柯医师似乎有说过不喜欢什么,但我从来没把它记住过,因为记住就会很惨。很多昏君就是因为旁边有小李子,会帮他安排吃饭、摸麻将、玩……,暴君的意思就是不可以投其所好,柯医师也不喜欢会巴结奉承他的属下。
平心而论,如果从医术专业的角度来看柯医师,我觉得他是个很好的医师,但身为长官这个角色实在太严厉了。这些年来,不晓得砍掉或跑掉多少人,我有厚厚一大本离职助理资料夹,所以会有不适应的前同仁出来说柯医师的不是,但在我眼里,他也不过就是严厉。我觉得这是感受与形容词问题,严厉是不是等于要求多、无理取闹?一板一眼是不是等于容易加班?
一般人会想进入公家机关(台大医院)工作,就是要想当公务员,朝九晚五、准时上下班,但柯医师的团队没办法如此,因为对工作要求的认知不同,造成彼此的不适应,自然就会夭折很多人。
坚持做自己,不被政治改变
在柯医师底下做事,的确不容易,不但要认真用功、且要有热情,还得跟他一样无欲则刚、对荣华富贵无欲求。但也是柯医师,让原本只会做护理工作的我,能协助柯医师建立全亚洲最好的叶克膜团队,从中获得极大的成就感,让我知道,自己的潜能可以不断被激发!
台北市长竞选之路不好走,但柯医师是意志力强大的人,我相信他会一步步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艰难,才值得开创与挑战,开疆辟土的工作一向是柯医师的专长,虽然我不懂政治,但我希望柯医师能坚持做自己,不被政治改变。
蔡壁如
台大医院护理师、叶克膜小组组长。被誉为叶克膜之母。
推荐序
解密柯文哲-3
【病患与家属看柯P】 医者仁心的体现 行医二十多年的柯文哲,
家中收藏着多年来病患或家属写来的信,
每当疲惫不堪时,他会拿出来再读一遍,
这成了鼓励他坚持下去的最大动力!
柯P 聊病患
标:每个病人,都是支持我的重要力量
在台大医院加护病房,每天我都和许多生死交关的病患,一起面对急重症与不可知的变数。背负着生死的我,肩上压力很沉重。我也说过,急诊室医师有下班时间,但加护病房的医师是没有下班时间的。常常下班回到家,才刚进入梦乡,手机又响了起来,病人有状况需要我去解决。老实说,才刚睡着的人马上被吵起来,怎么可能会没有情绪?更何况不是一次两次,而是经常性的。但每当这种时候,脾气刚要起来,我就会想到抽屉里那些病患或家属的感谢信函,我的每个决定,都攸关着病患整个家庭的未来。想到这里,我就会收起烦躁情绪,静下心处理每个状况。虽然我不记得每个病患,但他们写的信,都烙印在我的心里,随时提醒我,一个医师最重要的天职与任务,也陪我度过每个重大时刻。
柯医师:
您好,或许您已忘记,我是去年十一月因肺脏移植去世的病人家属○○○的先生,时间匆匆,已半年多了。
这半年来,我一直想提笔,感谢您在最后的时刻,为我老婆所做的种种,只是每一触及内心的伤痛,总是无法下笔。
今夜,又是一个人面对静静黑夜,我想应该写信谢谢您,在我和我太太漫漫苦等的最后日子里,给了我们希望,虽然结果是那么令人失望痛苦,但我还是和我老婆衷心的感谢您对病人的付出。还记得我第一次腼腆地去请求您帮助时,想不到您竟在百忙之中立刻拨空去看我老婆,那时我和太太都非常惊讶,因这与我俩在医院那么久的经验与认知不同,我和太太都心想,当手术后,最要感谢的人是您,让我俩在寂寂等待中有了一线光明。
对医院,身为病人及病人家属,实无任何资格要求更多的关心及照顾,毕竟,医师是人,也有喜怒哀乐,沉重的压力让医生们脸上不容易露出笑容,不容易倾听病人及家属的心声,毕竟,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处理,不可能对单一的Case,付出太多的心力。但我常想,如果Care的是自己的最亲、最挚爱的亲人,那又是如何呢?如果身为医师,能深刻体认到或许自己多一份关怀,就可让一个原本快乐安详的家庭免受亲人离散,让一个出世未久还不会叫妈妈的小孩,有母亲温暖怀抱可依,让一个伴同爱侣相知相惜走过这十余年头的年轻人,能更有希望的走向未来。相信医师们,能更有悲天悯人的胸怀,去帮助需要帮忙的人的。因为,他们做的、不只是救一个人,而是救整个在背后伤心无助的家庭。
我的太太手术前,要我万一手术失败时,把她所有可用的器官捐赠出来,因她不愿意让别的家庭,在有如我们痛苦的等待与无助。看着她眼角流血,我的心也跟着滴血,我想,人生无常,万一我有机会可帮助别人时,我也会捐出全身器官,这可让多少濒临绝望的家庭带来多少的欢乐与希望啊!
写这封信,除了感谢,还是感谢。您为病人的付出,相信许多人默默地记在心里,当您每次拖着疲惫的身心在巡房时,请了解都有我和我太太及每位受您帮助的人感念在心头,也希望每个医师,都能有您的影子,谢谢您!
○○○的先生XXX 敬上
一九九六年六月十日‧凌晨一点五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