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侠亦狂一书生:夏志清先生纪念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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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描述

本书收录三十三篇文章,作者群包括有汉学界菁英、文坛名家、纽约文友。他们笔下的亲身见闻,为夏志清先生晚年的生活留下鲜活见证。加上生平事略、照片身影,中英文着作一览,除了纪念意义之外,也具有史料价值。

  他从西方人文主义传统出发,重新评估中国小说,对汉学界贡献卓着。他治学一丝不苟,论述鞭辟入里,勇于说真话。他识才爱才,提携后进,为人人所乐道。

本书特色

  ★王德威先生专文推荐。
  ★集合33位北美华文作家撰文纪念夏志清先生逝世週年。
  ★附上生平事略、照片身影,中英文着作一览,具有史料价值。

名人推荐

  他是个心思缜密,洞烛世情的人,而他又极能宽厚待人,对人对生命,他都持有一份哀怜之心。--- 白先勇

  一般作家跟他见面、跟他通信都不难,一般集会他有请必到。到了学术圈外,不能谈学问。于是夏公说笑话,在谈笑间掌握全局,成为中心而又和悦可亲。---王鼎钧

  治学上的「傲慢与偏见」让他成就一家之言,而日常生活上的出言无状却又机锋处处,让他活脱像是《世说新语》里跳出来的人物。--- 王德威

  一个名副其实的「快人」。反应快、思路快、心直口快。在任何场合中,他像个导演,嘴里说真话,心里无所隐藏。--- 孙康宜

  跟他聊天充满了自由联想的挑战,要学会让思绪在云端翱翔,还得博闻强记,广涉中外文学的知识与典故,才能举一反三。--- 郑培凯

  他爱书、爱才、爱写作、爱学问、爱朋友、爱女人、爱谈笑、爱美食、爱生命。--- 丛甦

著者信息

作者简介

姚嘉为/主编


  台湾大学外文系学士,明尼苏达大学大众传播硕士,休士顿大学电脑硕士,曾任雪夫龙石油公司资讯系统分析师。现为北美华文作家协会副会长暨网站双月刊主编,海外华文女作家协会会员,曾任美南写作协会会长。多次获梁实秋文学奖,包括散文、译文与译诗奖,北美作家协会散文首奖,中央日报海外散文奖。

  着有《越界后,众声喧哗》、《在写作中还乡》、《湖畔秋深了》、《深情不留白》、《放风筝的手》、《教养儿女的艺术》、《爱冒险的酷文豪》、《会走动的百科全书》、《震撼舞台的人》。

图书目录

夏志清先生身影
夏志清先生传略
序言  「我已经永垂不朽!」  王德威

一介布衣                 刘绍铭
文学因缘                 白先勇
痛悼夏公                 王鼎钧
中国现代小说的史与学     王德威
追怀夏志清               郑培凯
抖抖擞擞过日子           李渝
《金缕曲》借申悼念之情   叶嘉莹
快人夏志清               孙康宜
夏志清的遗产             王斑
行云流水数十年           丛甦
悼念夏志清教授           欧阳子
Colorful and Contentious 的夏志清教授 施叔青
我所认识的夏志清         赵淑侠
那一夕我们哈哈笑         赵淑敏
追忆故友夏志清           董鼎山
只此一家夏志清           宣树铮
言犹在耳,哲人其萎       赵俊迈
纵论文学的史笔           姚嘉为
夏志清教授的悲悯情结     张凤
夏教授的欢颜再也看不到了 周匀之
性情中人–夏志清         王渝
清澈的眼光               章缘
琐忆夏公          宋伟杰,王晓珏
缅怀夏志清先生           郑达
初次见面就是最后见面     朴宰雨
锦绣般的一生             符立中
与夏志清老师之缘         王克难
金沙随风而逝             顾月华
至诚可爱的夏志清先生     汤振海
夏志清大师的题字         吕红
文学史家一伯乐           潘郁琦
忆夏公志清               梅振才
附录(一)  追思会现场侧记  李秀臻
附录(二)  夏志清着作目录  王洞
编后记   亦侠亦狂一书生   姚嘉为

图书序言

序言

「我已经永垂不朽!」  
怀念夏志清先生  王德威
  

  二〇一三年十二月十日,我回到纽约哥伦比亚大学参加博士生论文答辩,更重要的任务是探望夏志清先生。晚上与夏师母会合来到医院。走进病房,看到夏先生在床上半躺半卧,正在咕哝着晚餐不好吃。原来心里老大的惦记顿时减轻不少:我们的夏先生虽然气色虚弱,但还是挺有精神,对任何事情绝不放弃评论,而且语出务必惊人。
  
  一会儿驻院大夫进来。夏先生单刀直入,开口就是「我看我要不行了!大夫,我还能活多久?」大夫嗫嚅着,「挺好的,没问题……」夏先生不耐烦了,「不用瞒我的!我是很现代,很科学的,人。不怕死的!你说,我还能活多久?」大夫无言以对。这会儿夏先生乘胜追击,苏州英语连珠炮般出来,「死有什么关系!不怕的,你知道我是全世界最有名的中国文学批评家?我写了这么多伟大的书,我这么伟大,你们都爱我的!你看,我早就已经永垂不朽了!」
  
  这真是夏先生的本色。一九八〇年在威斯康辛作研究生时,夏先生来访讲晚清小说。只觉得先生的演讲好生复杂,《玉梨魂》的鸳鸯蝴蝶怎么会和好莱坞的马龙白兰度扯上关系?中间还站了起来比划一次西部电影牛仔拔枪对决。先生的学问如此精准犀利,言谈却如此生勐惊人!未料十年之后,我竟然在夏先生催促之下,申请哥伦比亚大学现代中国文学教职,成了他的接班人。而知道他如何为了我的聘任独排众议,豁了出去,已经是几年以后的事了。
  
  自从一九六一年《现代中国小说史》问世,夏志清先生不仅为现代中国文学研究树立典范,而且实实在在的为英美学院开创一个新的领域。之后他的治学方向延伸到古典文学,《中国古典小说》(一九六七)又是一部石破天惊的着作。先生以他英美新批评的训练以及西方人文主义精神,回看中国古今叙事传统。他批判五四知识分子作家一味「感时忧国」的倾向,力倡文学的世界主义。他不吝发掘「吶喊」和「彷徨」以外的创作风格,沈从文、张爱玲、钱钟书因此成为经典。据此他更进一步思考古典说部从《三国演义》、《水浒传》到《金瓶梅》、《红楼梦》的现代意义,不仅点出传统社会复杂的世路人情,尤其为受到压抑的女性作不平之鸣。
  
  我在哥伦比亚大学的十五年有幸追随夏先生左右,真是最难忘的岁月。几乎每週他都到我的办公室—也曾经是他的办公室—聊聊,更不谈无数的宴饮聚会。我虽不是先生的门生,但实在受益良多。私底下夏先生没有那么欢喜插科打诨,但是思维的跳跃、情绪的转换殊无二致。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他点评文学、臧否人事,永远洞若观火,而且不假辞色。他对我最大的批评是「太好说话」,「没有勇气」作真正的批评家。诚哉斯言。他治学上的「傲慢与偏见」让他成就一家之言,而日常生活上的出言无状却又机锋处处,让他活脱像是《世说新语》里跳出来的人物。
  
  在公众场合的夏先生永远谈笑风生,欢喜成为大家注意的焦点。但喧哗之后,夏先生又是什么样子?一九九〇年我到哥大应聘时,夏先生携我到他当时在一一五街的公寓;坦白说,地方狭蹙,还真让我有点意外,因为觉得和先生的盛名似乎不符。那天谈着谈着,他突然有感而发地说,不要看他表面这样的口无遮拦,其实他是非常害羞紧张的人。当时只觉先生之言有点突兀,多年之后,更了解他的生活,他的为人,才明白此中有多少心事,不足为外人道。
  
  夏先生那一辈的留美学者是非常不容易的。求学经验的艰难,国共裂变后的抉择,还有感情生活的起伏,必定都在他的生命中留下层层阴影。而一九六五年夏济安先生猝逝,那痛失手足兼知己的创伤,恐怕他再也没有走出来。爱热闹的夏先生可曾是苦苦抗拒孤独与寂寞的?在他那些几乎从不恰当的喧嚷笑话后面,有一个我们并不知道,可能也永远不会知道的夏先生。
  
  在哥大那些年和夏先生、师母王洞来往久了,真有如家人一般。连我的学生也和夏先生、师母打成一片。夏师母的温暖大度永远烘托任何的聚会。我们举办了多少次会议演讲,夏先生总是第一排座上宾,也总有(奇怪的)话要说。他称赞王安忆、卫慧是平生仅见的上海美女,李锐留着小胡子看来真像鲁迅—牙齿可比鲁迅卫生多了,张爱玲、朱天文都被胡兰成害惨了,莫言的皮夹克看起来值不少钱……结论总是「我太伟大了,太有趣了,每个人都爱我的!」
  
  二〇〇四年我竟然有了见异思迁之擧。哥伦比亚是伟大的大学,但对纽约的生活我似乎总不习惯。在当时去留之间有许多考量,但最重要的是夏先生的态度。我当然知道夏先生是不希望我离开的,因此迟迟不敢表态。一拖多月,直到最后还是决定请夏先生定夺,未料一开口,先生的回应却是「我祝福你。心里既然有决定,就照自己的决定去做罢。」此时的夏先生无比清楚,也无比轻松。作为晚辈,我反而愈发觉得无地自容了。
  
  下一年,我重回哥伦比亚举办夏氏昆仲国际研讨会。夏先生终于等到机会。讨论结束之前,夏先生突然指着专程参加会议的哈佛大学韩南(PatrickHanan)教授说,他自己好比三国的刘备,韩南就好比曹操。哥伦比亚的刘备好不容易找来个王德威,原来以为是个忠心耿耿的诸葛亮,没想到这个诸葛亮是个叛徒,半夜逃到曹操那里去了……
  
  所幸纽约与波士顿毕竟不远。我和夏先生、师母还是常有机会见面。先生的健康在二〇〇九年出现警讯。那一年因为肺炎和心脏病他辗转医院长达半年之久。有一段时间情况并不乐观,我和夏师母几乎天天电话联络。我们许愿如果先生复原,就要为他庆九十大寿。夏先生也必定真想再热闹热闹,居然奇蹟般的出院了,而我们也的确为他办了盛大寿筵。在宴会上,他为《夏语录》又添了一段名言,「等王德威九十嵗了,我再来庆祝一次!」
  
  夏先生热爱生命,对所信仰的学问和事物,从义大利沙丁鱼到张爱玲到共和党,有近乎偏执的坚持,但在此之下却是一颗与人为善的心,一颗童心。六、七○年代的老左,八、九○年代的新左对他的挞伐何曾少过?而夏先生兵来将挡,一笑,不,大笑置之。看看这些年他的「敌人们」如何前倨后恭,或者如何摇身一变,随大国崛起而崛起成为新派学术买办,我们这才理解「择善固执」这样的老话,真是知易行难。
  
  夏先生的生命里不能没有夏师母。她以她的雍容和智慧照顾夏先生,更重要的,保护夏先生。他们四十五年的生活里经过许多风雨,而夏师母坚此百忍,不动如山。尤其她对先生最后十年的照顾如此无微不至,那是中国传统里最真实的亲情和恩义。夏师母敬重夏先生的学问和风骨,包容他的任性和奇行。就像过去敦煌守护佛龛的供养人一样,是她让「夏志清」成为一则传奇。
  
  我最后一次和夏先生、师母共聚是在二〇一三年的三月中。那时我在重重压力下身心俱疲。很奇怪的,就是有一个意念想看看夏先生,终于专程到纽约去了一趟。见了面,只觉得先生老矣,很是不忍。但我们居然一块儿到中城一家高级法国餐厅吃了顿饭。夏先生此时出入早已必坐轮椅,而夏师母自己照顾,决不假手他人。那天的饭其实吃得不错,夏先生体力有限,却还是坚持谈笑风生,照例对女侍者作出匪夷所思的奉承。彷彿之间,一切恍如昨日。
  
  晚餐结束了,没想到外面下起大雪。三月的雪来得又快又勐,纽约街上白茫茫一片,几乎没有行人了。等了又等,总算拦下一部出租车。我们和两位餐厅的服务人员合力将夏先生抬进车里,夏师母拎着大包小包这才和我上车。到了一一三街的公寓,我们又好不容易把夏先生抬下车。风雪更大了。夏师母坚持一切靠自己,夏先生依旧嘟嘟囔囔的批评这个那个。就这样,拥抱,挥手,我目送他们一点一点地进入公寓。
  
  再往后,就到了十二月医院的探视。那天我必须搭乘午夜的飞机到台北去。离开医院,夏师母陪我到附近的小舘吃了点东西。夏师母是坚强的。几天以后,电话中她告诉我医生的预期并不乐观,但她觉得夏先生还是可以挺一阵的:他是那么想活下去,过了年,还是要回家的。但是二十九日电话,夏先生晚上睡梦中走了。夏先生一辈子爱热闹。在关键时刻,他却选择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永垂不朽」了。
  
  我怀念夏先生。在另一个世界里,他是不是还忙着和女士们热情拥抱,和左派继续斗争,劝住在隔壁的鲁迅多刷牙,提醒张爱玲多运动、多吃维他命?而他对学术最高标准的坚持想必一如既往,对文学和生命之间的复杂关怀绝不让步。比起行走江湖、大言夸夸的大说家们,夏先生独自在小说的世界里看到了一个世纪中国人的动荡与悲欢。是这种坚持「小说」历史的勇气和洞见,让他成为现代中国文学最重要的批评家。彷彿之间,我们好像又听到他得意的苏州腔英语,又急又快:「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么伟大,你们都爱我的!你看,我早就已经永垂不朽了!」
  
编后记
  
亦侠亦狂一书生 姚嘉为

  
  二○一三年底,惊闻文学评论巨擘夏志清教授辞世,北美作协领导团体当即决定在网站上制作纪念专辑,于二○一四年一月十八日夏教授追思会当天推出,传送到两岸三地,敬送夏公一程。
  
  短短两星期内,从邀稿、收稿、编辑、张贴到传送,紧锣密鼓进行,于追思会当天推出纪念专辑,内容有三十余篇文章,三十张照片。这是北美学界文坛群策群力的结晶─夏师母提供夏先生早年照片,赵淑侠和张凤向文坛学界广为邀稿,学者作家迅速撰文回应,网站编辑部李秀臻、傅士玲、林玲襄助编校,令人动容之际,也坚定了我们日后蒐集报导北美文坛史料的信心。
  
  纪念专辑发布后,收到不少来信,询问何时出版纸本书,及时提醒了我们,网站虽然传播快速,无远弗届,但有朝一日不存在了,这些从各方蒐集而来的珍贵图文资料也将随风而逝。我们决定进行出版纸本书,有幸得到台湾商务印书馆的支持,征得夏师母的同意,作者们的授权,于夏教授辞世一週年前出版纪念文集。
  
  本书主要选自北美作协网站《夏志清纪念专辑》,加上白先勇在香港《明报︾月刊发表的纪念文章,共收录三十三篇,另有生平事略、照片身影,中英文着作一览表和追思会现场侧记。除了纪念意义之外,也具有史料价值。
  
  多年来,华人世界认识的夏志清,多半来自报章杂志的报导和他的着作,如《中国现代小说史》是西方汉学界的经典,抬高张爱玲、钱钟书、沈从文在文学史上的地位,与夏济安的兄弟情深,几场轰动文坛的笔战,与张爱玲的通信,等等,大多集中在早、中期的学术成就与文坛身影,比较缺乏晚年的资料。
  
  本书作者以北美学者与纽约作家为主,学者包括学界菁英,新生代学者,移居香港、大陆的杰出学者,韩国汉学家,呈现了汉学界世代交替,开花散叶的谱系。作家有文坛重量级名家、纽约文友、大陆乡亲、台湾作家。有的作者与夏先生相识数十载,有的时相往来,有的仅一面之缘,他们笔下的亲身见闻,拼贴出夏先生中晚年的生活、言行、笑貌,可谓栩栩如生,我们看到了夏先生在纽约的活跃身影。
  
  六、七○年代起,文坛学界人士到纽约,都希望「去看看夏先生」,这情形数十年来不变。亲切没架子,集会有请必到。支持文坛活动,到新书发表会捧场,冒雪参加同乡会。九十大寿马英九总统颁赠的贺匾和文友送的贺寿联,都挂在客厅显眼处。他好客,经常款待访客、朋友、学生去餐馆享用中西美食。
  
  有他在的场合,笑声不绝,绝不冷场。也喜爱夸奖人,慷慨地使用极端的赞美词,如「伟大」、「了不起」、「奇才」、「才女」、「美若天仙」、「英俊潇洒」,令人受宠若惊。大家津津乐道的是他独特的说话风格,心直口快,思绪跳跃,浓重的苏州口音,每令初识者错愕。有人说他脑子太快了,语言跟不上,更多人干脆以纵容溺爱的口吻,称他一声「老顽童」。
  
  「老顽童」嘻笑热闹的身影后面,其实「并非没有忧伤挫折,他有位需要特别照顾的女儿」。他曾自剖是个「非常害羞紧张的人」。如同世间一流的喜剧明星,他戴上欢笑的面具,掩饰内向羞怯,带给周遭人快乐。
  
  通过书中作者们的亲身见闻,我们看到了学术场合中的夏先生。大家一致推崇他从西方人文主义传统出发,重新评估中国小说,对西方汉学的卓越贡献,也着墨于他治学的一丝不苟,论述鞭辟入里,旁征博引,勇于说真话。他识才爱才,提携后进,照顾哥哥夏济安的学生,为同事、朋友、晚辈写推荐信,不遗余力。
  
  身影集以照片呈现夏先生一生的里程碑,如早年在上海与父母兄妹合影,到耶鲁大学读书,钱钟书、沈从文访美时合影,与唐德刚握手言和,到香港参加张爱玲研讨会,当选中央研究院院士,九十大寿寿宴,其中最动人的是晚年与始终陪伴相随的夏师母合影。
  
  编罢掩卷沉思,我彷彿见到一位亦侠亦狂的书生,含笑挥手,步入永恆,他的名字早已镌刻在文学史册上。
  
  与夏教授情同父子的王德威教授在百忙中写序,为纪念文集增加份量与高度;北美作协赵俊迈会长协助审稿,作者们撰写精采生动的纪念文字,并授权北美作协出版本书,王晓蓝女士协助李渝文章的授权事宜,在此一併致谢!
  

图书试读

文学因缘—感念夏志清先生
 
白先勇

 
我因文学而结识的朋友不少,但我与夏志清先生的一段文学因缘,却特殊而又悠久,前后算算竟有半个多世纪了。我在台大唸书的时期,便从业师夏济安先生主编的「文学杂志」上读到夏志清先生的文章。尤其是他那篇论张爱玲小说《秧歌》的力作,对当时台湾文学界有振聋启聩的作用,两位夏先生可以说都是我们那个世代的文学启蒙老师。
 
一九六三年我到美国唸书,暑假到纽约,遂有机会去拜访夏志清先生,同行的有同班同学欧阳子、陈若曦等人。因为我们都是夏先生兄长济安先生的学生,同时又是一群对文学特别爱好、开始从事创作的青年,我们在台大创办的《现代文学》杂志,夏先生亦是知晓的,所以他对我们特别亲切,份外热心,那天他领了我们一伙去赫逊河(HudsonRiver)坐游船,那是个初夏的晴天,赫逊河上凉风习习,纽约风光,历历在目,夏先生那天的兴致特别高,笑话一直没有停过,热闹非凡,五十年前那幅情景,迄今栩栩如生。有夏先生在,人生没有冷场的时候,生命不会寂寞,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强烈的光与热,照亮自己,温暖别人。
 
六三年夏天,我在哥伦比亚大学上暑期班,选了一门玛莎.弗莉(MarthaFoley)开的「小说创作」,弗莉是《美国短篇小说年度选》的资深编辑,这本年度选集,颇具权威,课上弗莉还请了一些名作家如尤朵拉.韦娣(EudoraWelty)来现身说法。课余,我便到哥大KentHall夏先生的办公室去找他聊天。那时年轻不懂事,在夏先生面前高谈阔论,夸夸其言自己的文学抱负,《现代文学》如何如何,说的兴起,竟完全不顾自身的浅薄无知,夏先生总是耐心的听着,还不时说几句鼓励的话。夏先生那时心中不知怎么想,大概会觉得我天真幼稚,不以为忤。夏先生本人从不讲究虚套,快人快语,是个百分之百的「真人」,因此我在他面前,也没有甚么顾忌,说的都是心里话。打从头起,我与夏先生之间,便建立了一份亦师亦友,忘年之交的关系,这份情谊,一直维持了半个世纪,弥足珍惜,令人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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