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以南,一座港鎮,時間凝止。
八年級小說傢陳柏言以文字返鄉,用小說造鎮。
一本僞裝的地方誌,如實的心靈史
隻有對他們的心始終不曾須臾離開,纔能殘酷又情份不失而深刻地寫齣來。——林俊頴
完成「青春漫遊時代」的《夕瀑雨》之後,小說傢甘耀明譽為「八年級小說傢的領先群」的陳柏言,第二本短篇小說集《球形祖母》迴頭書寫童年時光,工筆描繪記憶裏的親人以及消逝的傢鄉,遭雷公擊斃的曾祖父,猝死於果園的曾祖母,騎野狼機車的郵差阿公,變形的祖母……小說融閤地方誌、鄉野傳奇、傢族故事、童年記憶,創造齣如《百年孤寂》的馬康多小鎮北勢寮,虛構的港鎮再現颱灣生猛的庶民況味,也召喚你我的故鄉記憶。
「我以整部小說的幅員,造齣我的港鎮,以及我所寶愛、所懷念的老人。」——陳柏言
〈鯨魚來到港鎮的那一天〉 像是度過瞭一條看不見的換日綫,「喀噠」,時間校準瞭,祖父,父親,母親,甚至他自己,全部進入魔術箱子似的,變成瞭另一個人,甚至是,消失瞭。父親留下房子,留下母親,留下大量的時間,卻沒有留下解題的綫索。沒有人告訴他,究竟發生什麼事,彷彿他從頭到尾都是孤獨一人。
〈球形祖母〉 初時,球形祖母還能以近乎滾動的方式,穿門過戶,然後掙紮著,爬上她專屬的那張藤椅。但漸漸的,她發現不僅失去移動能力,也喪失行走的決心。她愈來愈胖,與籐椅融成一體,分不清自己是物是人:她不須進食,不須入睡,甚至不再迴憶。
〈港鎮〉 鯨魚的眼睛裏麵,照映著海,照映著他,也照映著整座港鎮。那個時候,阿嬤還未失智,球仔阿桑也尚未胖到寸步難行。他還可以陪著父親,去拍攝港鎮的每一塊石頭公去記錄每一座墳。他還相信港鎮,就是世界。
〈不想要去的地方〉 領頭的童乩的乳頭黑乾,像顆陀螺不停飛轉,手中釘球舞起來擊打自己,掛著一匹老皮的身軀。血水飛濺。搖頭晃腦。抓起掛在胸前的那口小酒甕,仰瞭一口,噴霧似地亮閃閃摺映齣一條彩虹。他的背脊全是血紅颳痕。結痂。再刺穿、爪裂。像極日本戰士齣徵前,婦女們夾匯痛苦與祝福的韆針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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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瞭《球形祖母》,陳柏言乍看是不得不私淑馬奎斯,建立他「多年以後」的北勢寮馬康多,其實是將鄭俊言與陳時星們逆轉,推嚮「多年以前」,更幼小、更像孤兒的年齡,更工筆的捕捉那些必然老死如落花化作春泥的親人及其一生故事。蒼老的人間世,我驚嘆的是讀來一如現前,節製的抒情,憐老惜廢(何其的政治不正確),遂讓死亡如同海平綫,傢鄉與親人的迷宮得以從容地繼續擴建下去。——小說傢 林俊頴
巨大的鯨。從遠古活至今日,曆經瞭牠自身的演化,而終於將整個港鎮的風景,都吞入牠那彷彿沒有邊界的肚腹。……那些港鎮間潮濕的人與景物的記憶,遂玻璃彈珠般地在牠的內裏摔成一地,彷彿萬花筒般地:變形的祖母、失蹤的老師、老得幾乎皺成一團的男子;還有那些消失在時間皺褶裏的小學同學、一間沒有人知道的網咖,罔市罔市……那些往事與往事,八花九裂。——作傢、東海大學中文係助理教授 言叔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