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不隻是去一個地方;「田野」是一種理解的過程
田野是什麼?
田野就是「田野工作」(fieldwork),這個概念誕生於20世紀初,人類學祖師爺馬淩諾斯基在初步蘭群島的研究方式成為人類學方法論和認識論的核心──與當地人共同生活、學習當地語言和文化、參與觀察──人類學學徒必須經歷超過一年的田野洗禮,纔能「轉大人」。田野彷彿是人類學的成年禮,但田野過程中,研究者的角色、主觀經驗、與當地的互動、權力位階關係、政治歷史脈絡等,都會影響其對當地文化的認識與詮釋。
如何理解?何謂客觀?是研究者們在異地不斷反思的課題。
20世紀中,李維史陀《憂鬱的熱帶》投下瞭一顆震撼彈。田野中人性麵的書寫、研究者的現身,成為另一種思考及書寫趨勢,也引發更多討論及爭辯。到瞭世紀末,不僅田野地點、研究對象改變瞭,研究者更來自四麵八方,不限於英美主流文化圈;「田野」也不再是人類學的專利,社會學、政治學、地理研究等,隻要有機會接觸「他者」,同樣都必須麵臨田野的難題。一百年前帶有濃厚殖民意味的田野,似乎有瞭不一樣的麵貌。
田野其實也是「故事」;研究者「走進」別人生活、企圖「說齣」一個好故事。隻是在這個過程中不可避免必須麵對許多知識養成過程中,甚至是個人成長、人生裡的疑惑,與思考。所以田野不可能隻是「工作」,田野的理想是透過經驗的接近,而能用不同的眼光瞭解對象。所以田野也不可能隻是「工作」,因為田野的過程勢必會或多或少轉化研究者對知識、對世界,甚至是對自我的認識。
田野,其實是一種理解的過程;理解他人、理解世界,以及理解自己。
這本書是一群(當年)初齣茅廬的颱灣研究者所寫下的田野故事。有些場景我們可能很熟悉:永康街的社區改造運動,人類學傢不但介入,還得幫忙解決問題;九二一地震後,有些聚落改變、甚至消失瞭,研究者如何麵對研究對象消失的問題?太魯閣族正名運動,內部有什麼不同聲音,部落菁英跟耆老如何看待所謂的「正名」?
有些議題,我們可能也思考過:對大洋洲小島的原住民而言,有權力的外來者就是「whiteman」,颱灣去的研究者既不「white」也不是「man」,「文化包袱」不隻存在於研究者,也存在於被研究的對象,要如何打破當地人的刻闆印象?前進東南亞,麵對颱商與華商的研究者,看似語言文化親近,但實際上到底一樣、不一樣?
如果你不是人類學、社會學等學科的學生,也不打算跨進這個領域,但或許你對瞭解異文化有點興趣,對研究者到底在做什麼感到好奇,這本書是研究的「後颱」。書裡有爆笑的窘狀、有悲傷的別離、有恐懼和徬徨的時刻,也有自剖和深邃的體悟。
如果你對於互動、理解、在地、認同……對所有與「他者」有關的一切感到睏惑,這本書是一群颱灣人類學傢和社會學傢最深刻的分享。從初進田野的跌跌撞撞、適應期的文化衝擊與調適、深入田野後的思索,到田野與個人生命的體悟。他們寫的是自己長期田野的經驗,也寫下瞭他們對生命、對所學的反思。
這本書除瞭寫給人類學、社會學學徒,在當代,也是寫給所有有機會與異文化遭逢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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