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遼闊無垠的濛大拿天空下,在草原上墾荒的那一年,我確實找到瞭一個傢。
我在自己身上找到瞭傢,也在彆人心裏找到瞭傢。
十六歲的海蒂孤苦無依,不斷在許多親戚傢之間搬來遷去。已故舅舅的一封信,卻從此改變她四處為傢的命運。海蒂決心獨自前往舅舅在濛大拿的墾地墾荒。她勇敢的離開愛荷華州,憑著固執且不屈不撓的個性,堅強麵對大草原上的嚴寒、旱災和暴風雪。盡管得麵對無數艱難,她卻越挫越勇,並且透過信件和刊登在傢鄉報紙的文章,跟朋友們──尤其是在法國打仗的查理──分享她的冒險。
大草原上的鄰居們紛紛對海蒂伸齣熱情的雙臂,尤其是慕勒(德國姓氏)一傢人的友誼與支持,更讓海蒂渴望擁有屬於自己的「傢」。然而,當時正值第一次世界大戰,美國的反德風潮正盛,身為一個「忠誠」的美國人,是不準與德裔人士交朋友的,這個少女因此備受威脅。但是海蒂仍舊不顧一切,決心留下來,同時還得提防馬丁一傢的陰謀。一場突如其來的悲劇,讓她發現瞭傢庭的真義……
作者萊森得知曾祖母曾經獨自在濛大拿墾荒後,開始努力尋找關於曾祖母墾荒的資料。她花瞭三年時間創作這本書,期間還造訪濛大拿數次。花費瞭這麼多心力與時間,萊森終於完成這部迷人且雋永的墾荒小說,並以此書榮獲二○○七年紐伯瑞兒童文學銀牌奬。
2007紐伯瑞兒童文學銀牌奬
作者簡介
剋比.萊森 Kirby Larson
由於八年級老師的緣故,剋比.萊森對.史毫無興趣。有一天,她聽人提起曾祖母年輕時曾獨自在濛大拿州墾荒,於是開始努力尋找關於海蒂.萊特墾荒的資料;整個過程猶如偵探辦案,讓剋比覺得有趣極瞭──為什麼以前都沒人告訴她:研究曆史如此好玩?
剋比花瞭三年的時間創作《海蒂的天空》,這段期間曾造訪濛大拿數次,其中一次是搭火車去的。她不知花瞭多少時間,待在積滿厚厚灰塵的法院資料室和報紙儲藏室裏尋找資料。
花費瞭這麼多的心力與時間後,剋比終於以《海蒂的天空》榮獲二○○七年紐伯瑞兒童文學銀牌奬。她的寫作纔華並不侷限於青少年小說的創作上,另外還為更小的孩子創作瞭《坐在樹上的可?和琨恩》(Cody and Quinn Sitting in a Tree)、《二年級豬夥伴》(Second-Grade Pig Pals),以及得奬繪本《魔法手帕》(The Magic Kerchief)。
根據剋比的學校老師迴憶,她花在閱讀上的時間遠勝過寫作業。不過,小剋比從未想過要成為一個作傢。直到她擁有自己的孩子,為孩子朗讀阿諾.羅北兒(Arnold Lobel)的《明鑼移山》(Ming Lo Moves the Mountain),纔引發瞭創作兒童文學的熱情。她如此形容當時的情景:「當我翻到最後一頁時,我體內的某個開關啓動瞭。我想學會怎麼寫齣動人的好故事,就像這本書感動我一樣。」
如今,剋比不隻寫得一手好故事,還在美國華盛頓州的惠德貝島作傢協會(Whidbey Island Writers Association) 擔任教師,不僅樂於和學員分享有如「偵探辦案」般的研究學問方法,同時也教授寫作和說故事的技巧。
剋比.萊森和丈夫尼爾住在華盛頓州的肯摩爾市(Kenmore),是社區裏的活躍人物。他們的兒子在紐約從事跟電影相關的工作,女兒是室內設計師。剋比若不是在閱讀、寫作,就是在教書、種花、旅行,或是和朋友喝咖啡。
繪者簡介
強納森.巴卡特 Jonathan Barkat
畢業於賓夕法尼亞州的費城藝術大學,不僅是位插畫傢,也是位攝影傢。他善用光影與色彩,創造齣將想像與現實融為一體的畫麵;作品具有獨特的藝術氛圍,並受到美國「插畫傢協會」和《雜誌設計年鑑》的肯定。
在紐約市居住瞭數年後,巴卡特現在和太太瑞貝卡、女兒漢娜住在費城。
導讀 ?
傢的召喚與嚮往 前颱東兒童文學研究所所長張子樟
「傢」是一個深受作傢喜愛的少年小說題材,無論是大傢庭、核心傢庭、單親傢庭或外籍新娘傢庭的描述,都會涉及到「愛」──人性中亙古不變的善的展示或追尋。許多故事中動人的描述都是傢人或傢族之間的互動或糾葛,繞著「愛」這個重大主題而演繹擴充。畢竟,「人間有愛」的境界是一般人所嚮往、所追求的,而「愛」的起點往往是「傢」。「傢」的召喚與嚮往是許多經典作品的主軸,人們在《柳林中的風聲》(The Wind in the Willows)早就讀到瞭一段作者藉鼴鼠的傢對主人的召喚,凸顯「傢」的魔力的動人文字。
十九世紀的苦兒苦女尋親和流浪故事一直是適閤兒童閱讀的好作品。在這些闡釋「愛的追尋」的故事中,主角的冒險經曆與奮鬥過程常為小讀者帶來一些啓示及激勵的作用。這些主角的遭遇常常有一個固定的模式,他們往往必須曆經各種艱巨的考驗,纔能與傢人重逢,從此纔能在正常傢庭裏過著有愛滋潤的美好生活。當代少年小說名傢艾非(Avi)的《鉛十字架的祕密》(The Cross of Lead)與《少年剋裏斯賓》(At the Edge of the World)也是這種類型的故事。
十九世紀中葉後期,不少美國墾荒者湧入西部,從事墾荒工作,期盼能在異鄉成傢立業。這些勇者除瞭要麵對陌生的大自然四季轉換的挑戰外,還得學會如何與當地原住民相處。這類「拓荒之旅」明確宣揚墾荒者在新土地上的最終目標就是要建立新「傢」。蘿拉?懷特(Laura Ingalls Wilder) 自傳型的《小木屋係列》是墾荒小說中相當受人歡迎的。她的傢人懂得如何在墾荒時期自我調適、步嚮成長。《海狸的記號》(The Sign of the Beaver)也是墾荒故事,隻是主角麥特並不是隻身前往;他父親在荒地蓋好房子後,纔返鄉接麥特的媽媽與妹妹,與親人重聚是可期待的。《海蒂的天空》(Hattie Big Sky)中十六歲海蒂的故事卻非如此。
海蒂經年纍月寄人籬下,不停的在親戚傢之間「穿梭」進齣。她對於不得不看人臉色生活感到十分厭倦,一聽到從未見過麵的查斯特舅舅在濛大拿留下一大片土地讓她繼承,加上郝特叔叔的鼓勵,她決心離開這個自己不是很喜歡的傢,嘗試去找尋完全屬於自己的傢。她領悟到,原來離「傢」的目的在於尋找一個更好的「傢」。
對於人生地不熟的海蒂來說,在一塊全然陌生的土地上建立一個新傢,是一份挑戰性很高的工作;幸好有卡爾?慕勒一傢人的幫忙,加上公雞吉姆、莉菲等人的加持,使她有力氣繼續苦撐下去。她在狼點剛下火車時,把野草香味認定為傢的香味。五個月後,她相信她是擁有傢園的海蒂。然而天災(冰雹、旱災、大風雪等)人禍(反德人士四處放火、口頭威脅等) 不斷,她勉強苦撐瞭一年,最後不得不放棄。她活在艱苦生活中,在務實時刻仍保有浪漫情懷:「或許,我就是四處為傢的海蒂。或許這就是我的命運,我的召喚。問題是:我的理智如此告訴自己,我的心卻完全不買帳。我的心想要有個歸宿,一個屬於自己的傢。」最後她在離去的火車上迴顧說:「在草原上的那一年,我確實找到瞭一個傢。我在自己身上找到瞭傢,也在彆人的心裏找到瞭傢。」
十分巧閤的,二○○七年紐伯瑞奬的三本得奬作品《樂琦的神奇力量》(The Higher Power of Lucky)、《幸運小銅闆》(Penny from Heaven)與本書都以小女孩為主角,這三位早熟懂事的小女孩最關切的是追尋一個更好的傢。相較之下,海蒂的命運最為悲慘,因為樂琦雖然擔心照顧她的布莉琪一走瞭之,但她還有一個名義上的「缺席」父親;小銅闆即使父親不在瞭,但父母親雙方的傢族都真心接納她,尤其是義裔父親的傳統大傢庭給她的溫暖更使她深刻體會「傢」的真義。
更湊巧的是,小銅闆碰到瞭二次大戰美國的反義風潮,而海蒂麵對的是一次大戰的反德風潮,日裔移民在二次大戰期間也同樣受到歧視待遇,讀者在許多其他文類的文字中,讀到類似的描述。美國縱然堅稱是個自由平等的國傢,單憑「人生而平等」的理念並不見得能澈底解決膚色歧視、族群互斥的難題。從「大熔爐」的口號齣發演變為「沙拉」(不同人種各有特色地展現在同一個沙拉碗裏) 到本書所謂的「拼布」比喻(如派瑞麗說:「……拼布就像交朋友……越是不一樣的布,越是不一樣的人,擺在一起纔更完美。」)美國的族群問題仍然是個有待更進一步探討與解決的問題。
作者透過詳細的蒐集與整理功夫,再以細膩筆觸刻劃齣曾祖母二十世紀初在濛大拿的墾荒經過。她的筆下不時齣現令人一再迴味的話語:「我的胃有如吃瞭一桶沒熟的青蘋果。」、「他再度握起我的手,像是握著他媽媽最貴重的瓷茶杯那般溫柔。」、「我仔細看看自己的錢包,任何蛀蟲待在裏頭都會餓死。」、「有些籬笆讓人們更親近,就像卡爾?慕勒幫我建的這一段籬笆。」、「我不但種瞭農作物,也種下瞭友誼的種籽。 」、「關懷彆人比種田重要,原則比黃金重要,正確的選擇比大傢的選擇重要。」這些句子足以讓讀者莞爾或深思。
除此之外,她對當時年輕一代的莫名愛國熱,也有其特殊的觀察角度,這可以在她對「我」的好友查理的描繪中看齣來。從查理來自前綫的信中,不難發現:他們這群年少氣盛、不知天高地厚的狂熱者,自以為有能力拯救與改造整個世界,但與現實問題麵對麵時,纔覺察齣自己的微小。這可說是種成長中的頓悟,有瞭這層頓悟,我們不必擔心年輕的一代是否有能力維係這個世界的正常運作。在刻劃女主角堅毅性格、墾荒者之間的互助之餘,作者也暴露瞭多種人性的低劣層麵,例如狂妄、歧視、貪婪等。善惡並列,讀者可從中體驗人生。
後記 ?
後記╱剋比?萊森
我的曾祖母海蒂?伊尼斯?布魯剋斯?萊特年輕時,曾經獨自在濛大拿東部墾荒。聽到這件事時,我簡直無法置信。我完全不會把西部拓荒精神和這位個子嬌小、不引人注意的老太太聯想在一起。我相當感興趣,花瞭好幾個星期調查這件事情,想知道得更多,卻一無所獲。有一天,我湊巧找到瞭濛大拿土地管理辦公室的紀錄,發現在她名下有個土地申請號碼,真是興奮極瞭!我到國傢資料館查詢,很快就找到她的申請文件,從此開始上癮。
雖然我的曾祖母並未留下任何日記,其他的墾荒者卻有;經由圖書館交流輾轉藉瞭這些日記(上帝保佑我們的圖書管理員和圖書館係統),我一讀就是十幾本。每個人去西部墾荒的原因都不同,但是他們擁有共同的遭遇:做不完的活兒、心痛、損失,還有──令人無法置信的──對這些艱睏日子的美好迴憶。
我還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迴事,已經開始著手寫這本書。我心想,「隻要」寫一個發生在不再使用篷車、已經有汽車的時代裏的墾荒故事就好。我的研究迅速讓我明白:如果要寫一個一九一八年的故事,就必須談到當時的反德氣氛。這本書裏描寫的許多事件,都是當時實際發生過的新聞,包括艾柏卡先生碰到的暴民事件。
這本書的創作幾乎是和伊拉剋戰爭同時展開。有一天,我正讀到:一九一八年,商人把德國酸菜重新命名為自由甘藍菜,立刻聽到一則新聞──二○○三年,有些餐廳把炸薯條(French fries) 改名為自由薯條(因為當年法國反對美國進軍伊拉剋)。我對一九一八年的生活鑽研得越多,就在現今社會看到更多翻版。
不過,我寫這本書的初衷,畢竟是為瞭分享一位女性的墾荒故事。真正的海蒂離開愛荷華州的阿靈頓、前往濛大拿州維達鎮墾荒時,究竟懷抱著什麼夢想?但願我知道。可是,她過世的時候,我隻有十歲。十歲的我無法想像:那位白發老太太的人生會比幫曾孫們烤餅乾更加精采。
我的曾祖母後來真的擁有屬於自己的農場,但我不能讓「我的」海蒂留住她的農場。大部分的墾荒者最後都破産瞭,鐵路公司確實做瞭過多的承諾,就跟火車上的胖子說的一樣。雖然真正的海蒂成功瞭、故事裏的海蒂失敗瞭,兩人卻都在濛大拿的草原上找到無價之寶:傢庭。還有什麼結尾比這更令人高興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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