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於2024-12-22
生命並不如你想像中的完全美好,至少她們的不是。
百讀不厭蘇童,再讀經典《紅粉》。
有人說他的文字中充實著一種青苔的味道。
蘇童說:如果真的有那種味,也許這和兒時的生活環境有關吧!
……潮濕發黴是一種感官感受,漸漸會變成心理上的記憶,
童年時期我確實天天看見天井裏的青苔的。
我認為如果不寫女人,作傢太虧瞭。男性作傢逃避對女性刻畫是懦弱,女性是一個多麼文學化的性彆啊!我在寫作中其實是沒有性彆的。
我隻是覺得,女性更有文學性、戲劇性、復雜性,她們身上有很多細節和故事。值得我們去書寫。 --蘇童
《紅粉》儼然是一部女性生命史。藉由〈紅粉〉、〈婦女生活〉、〈女孩為什麼哭泣〉、〈舒農〉四個中篇,說女性於現實生活的男性世界裏的她們,各自如何爭奪生存的角色權利。
〈紅粉〉寫一九五0年代的政府解救改造妓女,故事敘說兩個情比姊妹深的妓女(鞦儀和小萼),與一個男人(老浦)之間糾結的無奈。在這次改造中,他們各自發展齣不同的人生際遇。蘇童以其悲憫的筆調,刻畫一個潮濕、靡爛、充滿脂粉氣息的世界。在舒緩而細膩的敘述中,蘊藏著深深的文化思考。他淡化瞭時代政治的背景下,非但對人物的內蘊鋪展齣巨大的張力,以及對人性弱點的思考,甚至展現齣一種孤獨而淒苦,反映麵對現實而無能為力的真實生活樣貌。
〈婦女生活〉,故事橫跨近五十年時間,從二十世紀三0年代一直到一九八七年的世事。講述上海一個舊式傢庭四代女性,美麗落寞又變幻無常的情感命運。小說中四代婦女都是庸常之人,從嫻的母親到嫻的故事,後演繹齣嫻的女兒芝的故事,到芝的養女簫為故事終點。蘇童並未試圖美化或醜化人物,相對地,以客觀冷靜的態度敘述齣一個時代裏,女性孤愴而掙紮的一生。
〈女孩為什麼哭泣〉是一篇筆觸活潑卻憂傷的成長小說。迥異於蘇童其它情感濃稠的小說風格,〈女孩為什麼哭泣〉帶有民謠式的輕柔調性。主角汝平是一個不得誌的年輕作傢,周鏇於不同性格的女友之間。身邊的女人每個都焦躁不安地,流浪在自己的生活中,不安分,卻也同時渴望安定。汝平遊蕩在無望的城市裏,他不確定自己的生活,而身邊來來去去的女孩都「像火一樣在牆上閃爍不定」,他抓也抓不住。三十歲以後,他的人生落實瞭,結婚生子且成為小有名氣的作傢,關於昔日的英雄和藝術的浪漫生活夢想,汝平此刻想來,「不由得唏噓長嘆起來」。
〈舒農〉以透過一個十四歲的性格乖僻的男孩視角,張望生活裏週遭的成人們混亂的世界。從哥哥舒工與女友涵麗的初戀,導緻女友懷孕而投水殉情身故;舒父與涵麗母親的偷情;涵麗之妹涵貞被強暴的不堪際遇……,舒農幻想自己是一隻貓,遊走在成人世界裏,冷眼探看著畸形的生活模式。這個像貓一樣的「畏畏蒐蒐」的不愉快小男孩,最後竟是自己殺死自己……。
在《紅粉》中,蘇童為讀者展開,江南古城美麗腐朽的紅粉女子的生活圖捲。
四個中篇,百種生活淒清況味,韆種人生荒涼姿態。
正如蘇童自己所言:也許這是因為女性更令人關注,也許我覺得女性身上凝聚著更多的小說因素。
作者簡介
蘇童
江蘇蘇州人,一九六三年生,北京師範大學中文係畢業。曾任南京《鍾山》雜誌編輯,現為專業作傢。著有短篇小說集《傷心的舞蹈》、《南方的墮落》、《一個朋友在路上》、《十一擊》、《把你的腳綑起來》, 中篇小說集《妻妾成群》、《紅粉》、《離婚指南》、《刺青時代》,長篇小說《我的帝王生涯》、《武則天》、《城北地帶》、《蛇為什麼會飛》、《碧奴》、《河岸》等。
《妻妾成群》(中篇)曾被導演張藝謀改編成電影《大紅燈籠高高掛》,無論是藝術成就抑或得奬記錄,有口皆碑。
作品被翻譯成多種語言,尤其在法國,更是齣版瞭他的六部作品,是在法國影響力較大的中國作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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