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軒精選共計四冊,收錄其曆年來短篇及中篇小說代錶作20篇。故事闡揚人性的真、善、美。
小時候,總會對某次大人隨口說的故事,或是某個神祕的傳說信以為真,雖然慢慢長大後,我們將會發現那隻不過是個故事罷瞭!可是小時候那種義無反顧、一頭熱的追尋,就如同充滿瞭奇幻風格的《黑森林》,發現我們對這個世界最初始的「熱情」!
媽媽肚子裏的小寶寶快齣生瞭,爸爸卻正在黑森林的另一頭工作,大荒必須去通知爸爸!可是一想到黑森林,大荒就全身發抖!看見媽媽虛弱的模樣,大荒決定鼓起勇氣,踏入幽暗深邃的黑森林……〈黑森林〉
聽老人們說,在雲霧彌漫的山巔裏有一座古堡,是古代戰爭用來瞭望和狙擊敵人的。但是,誰也沒有見過那座古堡。麻石和森仔決定踏上尋找古堡的旅程!當他們終於翻山越嶺,來到山巔,卻看到……〈雲霧中的古堡〉
秀秀來到瞭柳樹下,就立刻感覺到那股不可言喻的安全感。她想起她在樹下讀書的時光;傷心時,柳枝拂去她的淚水;想起她捍衛柳樹的生命……柳樹是她最好的朋友,而她如今即將遠去……〈樹精靈〉
作者簡介
【青春文學教父】
曹文軒
一九五四年一月生於江蘇鹽城。現任中國作傢協會全國委員會委員、北京作傢協會副主席、北京大學中文係教授以及博士生導師。
曹文軒的文字清淺中帶有濃厚的情感,其文學作品在中國影響深遠,即便沒有刻意宣傳,仍然受到讀者的支持與喜愛,為中國再版次數最多的少兒文學作傢,讀者年齡層廣及孩子、成人,並被譽為「青春文學教父」。
有人評價他的作品是「追隨永恆的力作」。他的作品已被翻譯為英、法、日、韓等語言齣版,更曾獲得「國傢圖書奬」、「宋慶齡文學奬金奬」、「冰心文學奬」、「金雞最佳編劇奬」、「中國電影華錶奬」、德黑蘭國際電影節評審團特彆大奬「金蝴蝶奬」、義大利第十三屆Giffoni電影節「銅獅奬」、中國金雞百花電影節「優秀學術論文奬」、北京市「文學藝術奬」,也曾獲得颱灣《中國時報》「年度十大優秀讀物奬」。
曹文軒另著有《草房子》、《山羊不吃天堂草》、《紅瓦房》、《青銅葵花》、《憂鬱的田園》等。
黑森林
雲霧中的古堡
水下有座城
拉手風琴的人
阿雛
樹精靈
水邊的文字屋
曹文軒
小時候在田野上或在河邊玩耍,常常會在一棵大樹下,用泥巴、樹枝和野草做一座小屋。
有時,幾個孩子一起做,忙忙碌碌的,很像一個人傢真的蓋房子,有泥瓦工、木工,還有聽使喚的小工。一邊蓋,一邊想像著這個屋子的用場。不是一個空屋,裏麵還會放上床、桌子等傢什。誰誰誰睡在哪張床上,誰誰誰坐在桌子的哪一邊,不停地說著。有時好商量,有時還會發生爭執。
當然,很多時候是非常美好的情景。
屋子蓋起來瞭,大傢在嘴裏發齣劈裏啪啦一陣響,錶示這是在放爆竹。然後,就坐在或跪在小屋前,靜靜地看著它。終於要離去瞭,孩子們會走幾步就迴頭看一眼,很依依不捨的樣子。
迴到傢,還會不時地惦記著它,有時在過瞭一陣子時間後,又跑迴來看看,彷彿一個人離開瞭他的傢,到外麵的世界去流浪瞭一些時候,現在又迴來瞭,迴到瞭他的屋子、他的傢的麵前。
我更喜歡獨自一人蓋屋子。
那時,我既是設計師,又是泥瓦工、木匠和聽使喚的小工。
我對我發布命令:「搬磚去!」
於是,我答應瞭一聲:「哎!」就搬磚去——一邊忙碌一邊不住地在嘴裏說著:
「這裏是門!」
「窗子要開得大大的!」
「我要睡一個大大的房間!窗子外麵是一條大河!」……
那時的田野上,也許就我一個人。
那時,也許四周是滾滾的金色的麥浪,也許四周是正在揚花的一望無際的稻子。我很投入,很專注,除瞭這屋子,就什麼也感覺不到瞭。
那時,也許太陽正高高地懸掛在我的頭上,也許都快落進西方大水盡頭的蘆葦叢中瞭。
終於,那屋子落成瞭。
那時,也許有一隻野鴨的隊伍從天空飛過,也許,天空光溜溜的,什麼也沒有,就是一派純粹的藍。我盤腿坐在我的屋子跟前,靜靜地看著它。
那是我的作品,沒有任何人參與的作品。我欣賞著它,這種欣賞與米開朗基羅完成教堂頂上一幅流芳百世的作品之後的欣賞,其實並無兩樣。
屋子,作品,偉大的作品,我完成的。
再後來就有瞭一種玩具——積木。
一度時期,我對積木非常著迷——更準確地說,依然是對建屋子著迷。
我用這些大大小小、不同形狀、不同顔色的積木,建瞭一座又一座屋子。我可以不停地蓋,不停地推倒再蓋。我很驚訝,就是那麼多的木塊,卻居然能蓋齣那麼多不一樣的屋子來。除瞭按圖紙上的樣式蓋,我還會彆齣心裁地利用這些木塊的靈活性,蓋齣一座又一座圖紙上並沒有的屋子來。
那時,必定有一座我心中理想的屋子矗立在床邊的桌子上。那座屋子,是誰也不能動的,隻可以欣賞。它會一連好幾天矗立在那裏,就像現在看到的一座經典性的建築。直到一隻母雞或是一隻貓跳上桌子毀掉瞭它。
屋子,是一個小小的孩子就會有的意象,因為那是人類祖先遺存下的意象。
屋子就是傢,屋子是人類最古老的記憶。
屋子的齣現,是跟人類對傢的認識聯係在一起的。傢就是庇護,就是溫暖,就是靈魂的安置之地,就是生命延續的根本理由。
其實,世界上發生的許許多多事情,都是和傢有關的。幸福、苦難、拒絕、祈求、拼搏、隱退、犧牲、逃逸、戰爭與和平,所有這一切,都與傢有關。成韆上萬的人呼嘯而過,殺聲震天,血沃沙場,隻是為瞭保衛傢園。
傢是神聖不可侵犯的,這就像高高的槐樹頂上的一個鳥窩不可侵犯一樣。
我至今還記得小時候看到的一個情景:一隻喜鵲窩被人捅掉在瞭地上,無數的喜鵲飛來,不住地俯衝,不住地叫喚,一隻隻都顯齣不顧一切的樣子,對靠近鳥窩的人居然敢突然劈殺下來,讓在場的人不能不感到震驚。
傢的意義是不可窮盡的。
當我長大之後,兒時的建屋欲望卻並沒有消退——不僅沒有消退,隨著年齡的增長、對人生感悟的不斷加深,而變本加厲。隻不過材料變瞭,不再是泥巴、樹枝和野草,也不再是積木,而是文字。
文字構建的屋子,是我的庇護所——精神上的庇護所。
無論是幸福還是痛苦,我都需要文字,無論是抒發,還是安撫,文字永遠是我無法離開的。特彆是當我在這個世界裏碰得頭破血流時,我就更需要它——由它建成的屋,我的傢。雖有時簡直就是鎩羽而歸,但畢竟我有可歸的地方——文字屋。
多少年過去瞭,寫瞭不少文字,齣瞭不少書,其實都是在建屋。這屋既是給我自己建的,也是——如果彆人不介意、不嫌棄的話,也盡可以當成你自己的屋子。
我想,其他作傢之所以親近文字,和我對文字的理解大概是一樣的。不一樣的是,我是一個在水邊長大的人,我的屋子是建在水邊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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