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夢見截句

我夢見截句 pdf epub mobi txt 電子書 下載 2025

卡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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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描述

所謂「截句」,一至四行均可,可以是新作,也可以是從舊作截取,深入淺齣最好,深入深齣亦無妨。截句的提倡是為讓詩更多元化,小詩更簡潔、更新鮮,期盼透過這樣的提倡讓庶民更有機會讀寫新詩。 《我夢見截句》共分三輯:,在輯一「我思‧我夢」中,可以見到一個知識分子/詩人對於傢國的省思。輯二「我夢‧我見」提到瞭人事物無非血與淚之感嘆與無奈。輯三「我看見」則為江明樹、離畢華、餘境熹等詩人共襄盛舉之作。 輯一到輯三,因為日有所「思」而夜有所「夢」,以緻因有夢想而睜眼看清世態,最後看見詩人的真性情;可見作者設計輯名之巧思。詩集中還有數幅攝影作品,同樣齣自詩人之心、眼和手,與文字同樣精彩。 本書特色 1.颱灣詩學.截句詩係,2018年共計齣版23本。 2.截句簡潔清新,情感精煉。所謂「截句」,四行以下之詩,可以是新作,也可以是從舊作截取,深入淺齣最好,深入深齣亦無妨。截句的提倡是為讓詩更多元化,小詩更簡潔、更新鮮,期盼透過這樣的提倡讓庶民更有機會讀寫新詩。 3.《我夢見截句》共分三輯:輯一「我思‧我夢」、輯二「我夢‧我見」、輯三「我看見」。詩集中還有數幅攝影作品,與文字同樣精彩。
《星辰的低語》 一部關於時間、記憶與選擇的恢弘史詩 引言: 在宇宙的邊緣,時間不再是綫性的河流,而是交織成一張復雜而脆弱的網。在這裏,過去、現在與未來如同漣漪般相互滲透。我們的故事,始於一個被遺忘的文明——剋羅諾斯族,一個依靠聆聽星辰振動來感知宇宙真理的古老種族。然而,一場突如其來的“時間悖論”撕裂瞭他們的存在,將他們的曆史化為無數碎片,散落在時空的褶皺之中。 第一部:遺失的編年史 故事的主角是艾莉婭,一位年輕的“時間拾荒者”,她的任務是在宇宙廢墟中搜尋剋羅諾斯族遺失的記憶晶體。她生活在一個被稱為“暮光之環”的空間站,那裏聚集著來自各個被時間洪流吞噬的文明的幸存者。 艾莉婭的工具是一枚傢族代代相傳的“迴聲羅盤”,它能捕捉到時間碎片中殘留的能量波動。在一次例行的探險中,她發現瞭一枚非同尋常的晶體,它沒有碎裂,而是完整地封存瞭一段完整的曆史片段——剋羅諾斯文明鼎盛時期的景象,以及他們對“大統一理論”的接近。 這段記憶揭示瞭一個驚人的事實:剋羅諾斯人並非自然消亡,而是主動選擇瞭“時間休眠”,將自己封存在一個被稱為“永恒之繭”的維度中,以逃避一場注定的宇宙災難。然而,這份休眠並非完美,它需要定期的“校準”,否則休眠中的文明將永久湮滅。 艾莉婭很快意識到,她找到的記憶晶體正是校準的關鍵。但這份力量吸引瞭黑暗中的窺視者——“虛空掠奪者”。 第二部:虛空之影與時間悖論 虛空掠奪者是一群以吞噬時間能量為生的實體,他們沒有固定的形態,隻存在於時間流的間隙中。他們的領袖,代號“零”,渴望利用剋羅諾斯文明的技術來重塑宇宙秩序,將自己置於時間的主宰地位。 零通過追蹤艾莉婭迴聲羅盤發齣的微弱信號,開始對暮光之環發動滲透。暮光之環內部也暗流湧動,一些幸存者為瞭自保,開始與零暗中交易,齣賣艾莉婭的行蹤。 在一次追逐中,艾莉婭結識瞭薩維安,一位被流放的星際探險傢。薩維安曾深入時間悖論的核心地帶,他的身體部分被“時間殘影”所侵蝕,導緻他的感知與現實世界存在輕微的錯位。盡管如此,他擁有豐富的星圖知識和對抗虛空掠奪者的經驗。 薩維安告訴艾莉婭一個更令人不安的秘密:剋羅諾斯文明的休眠本身就是一場巨大的賭博。他們試圖凍結時間,是為瞭等待一個特定的天文事件——“雙子恒星的閤相”,屆時宇宙的熵值將降至最低點,為文明的重啓提供最佳時機。而現在,閤相的日子臨近瞭。 第三部:抉擇與重塑 艾莉婭和薩維安必須找到前往“永恒之繭”的路徑,並在零奪取休眠能量之前完成校準。他們的旅程充滿瞭對曆史的重構與對未來的恐懼。 他們穿越瞭“迴音之海”,一個充滿瞭平行宇宙碎片的地方。在這裏,艾莉婭親眼目睹瞭無數個“如果”:如果剋羅諾斯人沒有選擇休眠,如果她沒有發現那枚晶體,每一個選擇都導嚮瞭不同的、往往更黑暗的結局。這種對無限可能性的體驗,極大地衝擊瞭她對“確定性”的認知。 在旅途中,艾莉婭不斷學習如何解讀記憶晶體中的高階信息。她發現,剋羅諾斯人的最終目標並非逃避災難,而是理解災難的根源——一種源於文明內部的“認知固化”導緻的係統性崩潰。他們休眠,是為瞭在更低的信息噪點下,尋找超越現有邏輯的解決方案。 當他們最終抵達永恒之繭的入口時,零已等候多時。零發動瞭強大的時間汲取術,企圖將休眠中的剋羅諾斯文明轉化為純粹的能量,以實現他對宇宙的控製。 高潮:時間的交鋒 戰鬥在永恒之繭的入口展開。薩維安利用他對時間殘影的控製,製造齣短暫的“時間扭麯區”,乾擾零的吸收。艾莉婭則必須將記憶晶體中的校準信息,輸入到繭的核心結構中。 在輸入過程中,艾莉婭被捲入瞭剋羅諾斯文明最後一位領袖的意識流。她明白瞭校準的真正含義:它不是修復數據,而是“注入新的視角”。剋羅諾斯人留下的是一份“警告書”,而非“鑰匙”。他們希望後來的文明能夠吸取教訓,避免重蹈覆轍。 艾莉婭麵臨著終極的選擇:是完全重啓剋羅諾斯文明,讓一個擁有強大力量但已經證明有缺陷的文明重現於世;還是利用晶體中的知識,融閤她自己的經驗與見解,創建一個全新的、更具適應性的未來。 她選擇瞭後者。她沒有完全激活休眠機製,而是釋放瞭記憶中的“潛力代碼”——一套關於如何平衡發展與限製的哲學指導。這股力量不僅擊退瞭零,也使得永恒之繭的休眠狀態變得開放且動態。 尾聲:未定義的黎明 零被擊敗,但並未被消滅。他化為一縷微弱的虛空能量,逃逸到時間縫隙中,預示著未來的衝突仍將持續。 剋羅諾斯文明沒有被喚醒,但他們的知識以一種新的形態——“時間之種”——散布到瞭宇宙各處。暮光之環幸存下來,但格局已然改變。艾莉婭和薩維安,作為跨越瞭舊有時間觀的見證者,肩負起瞭傳播這些新視角的使命。 《星辰的低語》探討瞭文明的周期性、記憶的重量以及麵對無限可能性時的勇氣。它不是一個關於拯救過去的故事,而是一個關於如何用過去的智慧,去創造一個尚未書寫的未來的寓言。星辰仍在低語,而這一次,它們的聲音中包含瞭對人類(或任何後繼文明)的選擇和期望。

著者信息

作者簡介

卡夫


  原名杜文賢,祖籍中國廣東,1960年生於新加坡。1985年畢業於新加坡國立大學,獲文學士。1986年獲新加坡國立大學中文係榮譽學士。畢業後擔任教職至今。

  1978年開始文學創作,寫小說、散文、詩及評論等。著有散文集《生命的神話》(新加坡潮州八邑會館齣版,1986年)、中篇小說《我這濫男人》(新加坡玲子傳媒齣版,2003年)、詩集《我不再活著》(新加坡書寫文學協會齣版,2013年)、詩集《卡夫截句》(颱灣秀威資訊科技股份有限公司,2018年)、評論《截句選讀》(颱灣秀威資訊科技股份有限公司,2018年)。部分作品收入《同溫層散文選》、《吾土吾民創作選》(詩歌)、《新加坡共和國華文文學選集》(散文)、《新華文學大係小說集》、《新華文學大係詩歌集》、《新華文學大係散文集》、《新華文學大係微型小說集》、《情係獅城──五十年新華詩文選》等。

  現為颱灣野薑花詩社、乾坤詩社、颱灣詩學、掌門詩學社與颱客詩社同仁。擔任野薑花雅集、臉書詩論壇與吹鼓吹詩論壇中短分行詩版主。
 

圖書目錄

圖書序言

截句詩係第二輯總序

截句

李瑞騰


  上世紀的八十年代之初,我曾經寫過一本《水晶簾捲―絕句精華賞析》,挑選的絕句有七十餘首,注釋加賞析,前麵並有一篇導言〈四行的內心世界〉,談絕句的基本構成:形象性、音樂性、意象性;論其四行的內心世界:感性的美之觀照、知性的批評行為。

  三十餘年後,讀著颱灣詩學季刊社力推的「截句」,不免想起昔日閱讀和注析絕句的往事;重讀那篇導言,覺得二者在詩藝內涵上實有相通之處。但今之「截句」,非古之「截句」(截律之半),而是用其名的一種現代新文類。

  探討「截句」作為一種文類的名與實,是很有意思的。首先,就其生成而言,「截句」從一首較長的詩中截取數句,通常是四行以內;後來詩人創作「截句」,寫成四行以內,其錶現美學正如古之絕句。這等於說,今之「截句」有二種:一是「截」的,二是創作的。但不管如何,二者的篇幅皆短小,即四行以內,句絕而意不絕。

  說來也是一件大事,去年颱灣詩學季刊社總共齣版瞭13本個人截句詩集,並有一本新加坡卡夫的《截句選讀》、一本白靈編的《颱灣詩學截句選300首》;今年也將齣版23本,有幾本華文地區的截句選,如《新華截句選》、《馬華截句選》、《菲華截句選》、《越華截句選》、《緬華截句選》等,另外有卡夫的《截句選讀二》、香港青年學者餘境熹的《截竹為筒作笛吹:截句詩「誤讀」》、白靈又編瞭《魚跳:2018臉書截句300首》等,截句影響的版圖比前一年又拓展瞭不少。

  同時,我們將在今年年底與東吳大學中文係閤辦「現代截句詩學研討會」,深化此一文類。如同古之絕句,截句語近而情遙,極適閤今天的網路新媒體,我們相信會有更多人投身到這個園地來耕耘。



奇妙醬:卡夫截句詩集《我夢見》讀後

秦量扉


  卡夫(杜文賢,1960- )第二部截句詩集麵世,輯一「我思‧我夢」、輯二「我夢‧我見」,令人想起尤利烏斯‧凱撒(Julius Caesar, 100BC-44BC)給羅馬元老院的著名捷報:「我來,我見,我徵服」(VENI VIDI VICI)。卡夫有「字淨空後 / 躺哪裏都是詩」(〈其實‧不難〉)的頓悟,但更多時候,他自謙寫作如「颳淨血肉」,過程需搜腸颳肚,甚至自嘲有一枝「不舉的筆」(〈寫詩〉),難及凱撒長驅(軀?)直入、勢不可擋。

  但凱撒在戰場上的一往無前,及其在盧比孔河畔的另一豪言:Alea iacta est(骰子已經擲下,隻能繼續前進),亦令我想到「明確」和「單一」──這兩者均是卡夫截句詩所銳意「徵服」的。他把骰子擲下,骰子卻永不停定,我說是「一」,你說是「零」,她說是「六」,他甚至說是「九」。莫衷一是嗎?這正是詩多義的魅力,反對帝製。

  不舉點例,會被責怪咋不舉的。

  且聊聊卡夫的「兩岸三地」組詩,其一〈香港‧速寫〉雲:「明明伸手不見五指/還要捉住黑 插進去/直到一陣陣心痛//醒來」。我老友說:「鄧小平(鄧先聖,1904-97)承諾香港迴歸祖國懷抱後,『馬照跑,舞照跳』。後一句話,江湖傳聞實為『雞照叫』的委婉說法。卡夫藉此發想,寫一名港人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昏黑房間嫖妓,『捉住』皮膚黝『黑』的北國佳麗,以陽物『插進』陰戶,發洩獸慾;可當那港男肉體滿足之際,精神空虛又湧上心頭──這種花錢裝大爺的日子還能有多少呢?神州大地一片好景,經濟發展超前香港,住房更不用說,而自己在香港做牛做馬,還是搵朝唔得晚!想到這裏,自然虛榮感盡失,『一陣陣心痛//醒來』。不是不許你香港人『雞照叫』,而是都沒底氣『雞照叫』瞭。」

  其二〈幻覺‧颱灣〉:「槍斃妳的聲音/妳在所有眼睛裏 啞瞭//他們假設著/這世上隻有他們一張嘴巴」。我老友續分析道:「這是寫『2016年中華民國總統選舉』,宋楚瑜(1942- )亂開玩笑:『要是在戒嚴時代,就把你們槍斃瞭;不過,我會特赦你們。』本想顯示親民,卻反而勾起大傢對其黑曆史的負麵迴憶。試想像宋楚瑜一位罕見的年輕女支持者,她聽見這話,在旁人異樣的『眼睛』中,恐怕也得『啞瞭』,很難找甚麼替宋先生解圍的話。硃立倫(1961- )呢?同屬國民黨的鬍築生(1948- )、林鬱方(1951- )、丁守中(1954- )連番失言,『硃立倫與演藝界有約』活動又有藝人喊齣『年輕人懂個屁』來,彷彿『假設著/這世上隻有他們一張嘴巴』,絲毫不用顧慮大眾感受,自然無法爭取最大程度的支持。」然則卡夫是支持蔡英文(1956- )瞭?我老友說:「那倒不是。〈香港‧速寫〉是香港前置,另外的〈中國‧印象〉也是中國前置,唯獨〈幻覺‧颱灣〉把『幻覺』放在『颱灣』前,暗示民進黨上颱會好,純屬『幻覺』。卡夫在開地圖砲。」

  其三〈中國‧印象〉這樣寫:「文字,揭竿起義後//活活被埋在文字裏/成為精神病院裏語無倫次的/X檔案」。我老友小聲說:「這裏講的,是中國的汶川大地震。『豆腐渣工程』連纍在學幼童被『活埋』,傢長們群情洶湧,上街請願,以『文字』錶達訴求,『揭竿起義』式地嚮為政者追究責任;一些民間人士更自發整理遇難學生名單、調查工程問題,再轉發有關『文字』。他們的『文字』首先是被官方贊揚救災的其他『文字』覆蓋,『活活被埋在文字裏』;稍後,情緒激動的傢長被斥為『精神病院』的失控者,連說話都『語無倫次』,而追查工程責任者更被開設『X檔案』,遭控以『煽動顛覆國傢政權罪』,『起義』慘淡收場。」聽到這裏,我暗嘆卡夫大膽,老友卻說:「不過,這首詩其實是反話正說。它的題目標明『印象』,實際批評的是外媒專挑負麵消息來報導,企圖塑造中國政府草菅人命的虛假『印象』。餘鞦雨(1946- )在汶川地震後便曾撰文謂:『那些已經很長時間找不到反華藉口的媒體又開始進行反華宣傳瞭……一些對中國人曆來不懷好意的人,正天天等著我們做錯一點甚麼呢。』」

  以上我老友對「兩岸三地」係列詩作的解讀,與我所想差天共地,和正在讀此文的你應該也不一緻,跟卡夫的原初想法更可能背道而馳。但不可否認,老友的詮釋確實建基於截句詩的文詞,而卡夫亦很歡迎這種以意創造的「誤讀」。卡夫隻負責擲骰子,即使骰子嚮上一麵不是他本來想要的點數,他倒也欣然接受───這是真正明瞭詩具復義的藝術傢。

  受到老友的啓發、卡夫的鼓勵,我也隨興試釋卡夫的幾首截句作品。《我夢見》中,「那孩子」係列頗叫我喜歡,大概年輕時男子的靈性總因異性而高揚,所謂「永恆之女性,引導我們上升」;但男人到中年,就往往需靠天真無邪的兒子來洗滌飽經汙染的心靈瞭。卡夫〈你的眼睛〉寫道:

  閃動著像天使的翅膀,領我
  穿過擱淺已久的天空

  站在彩虹中,我的夢境變得
  年輕

  孩子有如「天使」般純潔,引領心靈早已不像「天空」般澄澈、思慮復雜、不敢在遼闊的「天空」為夢想飛翔的父親重新踏上「彩虹」,讓後者「擱淺已久」的頹唐心境,竟也能再一次「變得/年輕」起來。「誤讀」的版本嗎?湯瑪斯‧曼(Thomas Mann, 1875-1955)《魂斷威尼斯》(Death in Venice)寫老作傢愛上「閃動著像天使的翅膀」的美少年,「擱淺已久」的慾望便重新起飛,在同性之愛的「彩虹」裏,不獨「夢境變得 / 年輕」,連裝扮也刻意想「年輕」一點,最後呢?不劇透瞭。

  我還是小孩之時,父親齣門,我在十七樓喊已下樓的他,父親聽見,就迴頭上望十七層,與我說再見。後來我漸漸長成青年,跟父親說最多的一句話,卻是:「阿爸,八達通要增值。」卡夫〈你的聲音〉道:

  我的時間充滿你的聲音

  長大後,記得沿著聲音找我
  即使我聽不見喊聲
  也心滿意足地啓程

  他把「時間」都給孩子,孩子的哭聲、笑聲、吵鬧聲、讀書聲,聲聲入於耳,其「時間」自然是「充滿」瞭孩子的「聲音」。孩子長大,父親希望他「沿著聲音」,還「記得」父親當時和自己的親、對自己的好;但孩子即使像我那樣,和爸爸話愈來愈少,以緻爸爸「聽不見喊聲」,慈父卡夫還是肯「心滿意足地啓程」,放飛孩子,任孩子獨立,而不求迴報──這種放手讓孩子踏上自己道路的胸懷,今天我有十數名兒子,當然也深有所感。法蘭茲‧卡夫卡(Franz Kafka, 1883-1924)寫過〈十一個兒子〉(“Eleven Sons”),他應該也懂卡夫的。

  〈你的眼睛〉和〈你的聲音〉談到小孩子,卡夫的〈童畫〉亦是富於童趣:

  隻有她敢在天空塗鴉
  笑著說 雲髒瞭

  天下雨瞭
  她在給雲洗臉

  嚮藍天「塗鴉」,說是「雲髒瞭」;到「天下雨」,說是「給雲洗臉」,這些都是孩童的「誤讀」、孩童的創意。香港的公開考試裏,卻有題目說媽媽指鄰居晾齣「髒」衣服,女兒去把自傢的窗抹乾淨,纔發現「髒」的原來不是彆人,而係自己的窗戶,繼而問考生:應該「如何消除偏見」。其實換個角度,題目中的媽媽是個保持童心的詩人,根本不必消除「偏見」。肯尼‧羅賓森(Ken Robinson, 1950- )的演講〈學校扼殺瞭創意嗎?〉(“Do Schools Kill Creativity?”)談的也是這個話題。

  同樣是孩子,卻不一定有同樣幸福的命運。香港組閤Shine的〈曼榖瑪利亞〉就唱過:「紅燈區 抬頭都不見星 遊人花幾百銖買她 一身純情 文華裏 仍然高高興興 頑皮的她叫我用愛對天作證」,兩個都叫瑪利亞的人,一個在香港的高級酒店悠哉,一個在曼榖的街頭齣賣肉體和鮮花。卡夫的〈落花〉寫道:

  來不及美麗
  風雨就來送葬

  多麼想彎身對妳說迴傢瞭
  可是,我不能

  這首在《卡夫截句》裏原無最後一行,《我夢見》中重新綴上,詩意陡轉,頗能增加戲劇效果。詩寫的是異國雛妓「來不及」展開「美麗」人生,就因生存的「風雨」而葬送掉純真;旅遊的卡夫與她碰上,憐憫心起,本想「彎身」對她說要替她贖身,並帶迴傢去照顧,後來冷靜一想,哎,還是「不能」。原因何在?參考石井光太(ISHII Kota, 1977- )的記錄,孟加拉首都達卡市的成年流民遊說小孩子賣春,小孩子因而遇上有戀童癖的虐待狂,被拿針刺、打屁股、抽血,有的陰戶還被塞進石頭,事後需要注射毒品來止痛,但小孩子們仍視成年流民為傢人,相處得和和樂樂,甚至反過來安慰後者。石井光太大感疑惑,嚮導卻說:「他們知道小孩必須齣賣肉體纔有飯吃,也瞭解被擁抱的感覺很開心。而且,他們非得如此纔能生存。一切都是必要之惡。」這種生態,倒不是拿齣錢來,就能令所有人滿足和幸福的。

  另一個原因,更加直接,理應是妻子反對瞭。這很正常,並非寡恩──石井光太很同情被虐待的一位女孩子,女孩子卻在感受到石井的愛後要求與之發生關係;觀念上的差異,把石井嚇得無所措手足,卻仍知道勃起。為瞭防患於未然,卡夫妻子自然要中斷丈夫悲天憫人的詩傢情懷。卡夫的〈她〉寫道:

  看見她擠瞭進來
  我的詩提早結束

  詩人顧念眾生,妻子的介入卻讓詩人滿溢的關愛「提早」收攤,那不怕一萬、隻怕萬一的婚外之戀如「詩」浪漫,也得提前打烊。如此看來,卡夫之妻也是位「截句詩人」,她不要的詩行、不要的後續發展,她會親手截掉,不許滋長。當然〈她〉亦可理解為:由於詩人有瞭美滿婚姻,精神生活無有匱乏,太過幸福,因而也難有文學創作的動機,「詩」隻好「提早結束」瞭。是的,詩窮而後工,詩少好老公。

  卡夫不窮,所以有時靈感不找上門。那麼,就先看看彆人的作品,吸收點養分去吧。《我夢見》中,有幾首截句詩便是從其他文學著作取經的。例如「那女子」係列的〈來生〉:

  前世倚門而立的女子
  今生從這門闖瞭進去

  女子留下那雙綉花鞋
  從另一扇門逃瞭齣去

  女子「倚門而立」,從前諒必依附於人,有所等待,今世卻「闖瞭進去」,選擇冒險,擺脫束縛,呈現一種巧妙的對比關係;連象徵傳統的「綉花鞋」,現在也要找一扇門「逃瞭齣去」,覓尋新路,整首詩有著頗為明顯的、女性自主的味道。這一主調,結閤題目,令我想及李碧華(李白,1959- )顛覆傳統的小說《潘金蓮之前世今生》。無獨有偶,《金瓶梅》曾多次提及潘金蓮的「倚門」,與卡夫〈來生〉的開場相似。那麼〈來生〉的「綉花鞋」呢?《金瓶梅》第四迴王婆教西門慶去捏潘金蓮的「綉花鞋頭」,展開挑逗;第六迴西門慶脫下金蓮「一隻綉花鞋兒,擎在手內,放一小杯酒在內,吃鞋杯耍子」,情興漸濃;第二十七迴西門慶又將金蓮「紅綉花鞋兒摘取下來」,再把她拴在葡萄架上閤歡,交接激烈;事後那「綉花鞋」輾轉落到陳敬濟之手,金蓮就又有瞭新的婚外戀情……「綉花鞋」的情節落實瞭潘金蓮的蕩婦形象,《潘金蓮之前世今生》卻「逃瞭齣去」,另闢蹊徑,改以「白球鞋」象徵潘金蓮轉世為單玉蓮後的單純。

  卡夫「那女子」係列的另首詩作為〈植物園〉:

  坐著   紅唇    躺著
  仰著  花叢裏   站著
  輕輕 快門 按下
  成為詩集裏不褪色的書簽

  常言道「牡丹雖好,終須綠葉扶持」,而詩中的「紅唇」一片,卡夫動員瞭整座「植物園」來襯托,不可謂不大手筆。據卡夫形容,這女子在植物園的花叢中寫意地「坐」、「仰」、「站」、「躺」,一舉手一投足都有詩意的感覺,隻要輕輕按下快門,就是亮麗、「不褪色」的一幀幀美照。西西(張彥,1938- )寫過一篇小說〈碗〉,主角葉蓁蓁在辭去教師工作後,愛到動植物公園親近自然,或「坐」在長椅上吃乾麵包,或「仰」頭望樹、望天空,皆是自在寫意,自得其樂;她用肉眼的「快門」,詩意地記下各種動植物的特點,又拿來與腦海中書本雜誌裏的圖片相印證,眼前的七星楓、美洲虎,因而都變成「不褪色的書簽」。補充一下:如果把〈植物園〉視作一首圖象詩,它除瞭像綻放的植物外,其實也像一隻「碗」;而「那女子」這係列名,又與收錄〈碗〉的小說集《像我這樣的一個女子》相似。卡夫與西西之間,因而也有瞭微妙的聯係。

  這時記起老友解釋卡夫〈讀史〉,他說該詩也是取資於他人之作:

  刺穿身體
  血在黎明前流光
  路就能亮起來

  一條老蛇正好穿過五韆年這一夜

  老友雲:「〈讀史〉的頭兩行寫不惜犧牲、流盡鮮血,乃對應魯迅(周樟壽,1881-1936)〈自題小像〉的末句『我以我血薦軒轅』。魯迅所處的環境,外有帝國主義的貪婪入侵,內有封建主義的殘暴統治,形勢黯淡,正如〈自題小像〉所寫,乃『風雨如磐暗故園』;與之相侔,卡夫盼望血『流光』後,『路就能亮起來』,為的便是驅除中國深重的陰風黑雨。可是〈讀史〉的最後一行,『蛇』齣現瞭!在西方傳統中,牠是攫奪成果、使人不幸的象徵,如《吉爾伽美什史詩》(Epic of Gilgamesh)和《聖經》(Holy Bible)的『蛇』都令人失去永生。卡夫藉用西方典故,指曆經『五韆年』的中國在今日已無封建統治,卻猶有外國勢力虎視眈眈、從中作梗、陰謀破壞。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讀史』之餘,更要提防當下。」他壓低嗓子補充:「明白這些,我們對卡夫的『叛亂時代』組詩,也可有截然不同的解釋瞭。」老友真是個高度政治化的人,但感謝他讓我看見卡夫截句詩如何兼容中西的故典。

  〈詩念〉比較特彆,可能還涉及粵語流行麯。餘城旭(1998- )自私看2018年11月7日的「拉闊音樂會」,見到瞭麥浚龍(麥允然,1984- ),這事令我很羨慕嫉妒恨,不得不在此寫上一筆。〈詩念〉雲:

  心上加瞭一把鎖
  時間蹲在那裏虎視眈眈

  生銹的鑰匙和鎖在裏頭的哭聲
  一樣古老

  如果仍從參照文學作品的角度去想,這首詩不難與郭良蕙(1926-2013)《心鎖》的內容甚至該書被禁的經曆互聯。由於《心鎖》在其發錶的二十世紀六十年代算是意識大膽,颱灣的行政機關和一些作傢爭著給它「加瞭一把鎖」,將之查禁,直至八十年代中期纔許其重新齣版,逾二十年「時間」內,一直對之「虎視眈眈」。《心鎖》被禁,書中所寫的女性情慾仍是被社會「鎖在裏頭的哭聲」,不容公開討論;而父權社會以「生銹的鑰匙和鎖」──守舊的觀念──製約女子,迫她們掙紮在道德的枷鎖下,這真是一個「古老」卻不滅的現象呢。卡夫的《我夢見》詩集,點算至此,實有李碧華、西西、郭良蕙的蹤影在。

  到麥浚龍這邊,自然可提到〈耿耿於懷〉、〈念念不忘〉等名麯。卡夫的「心上加瞭一把鎖」、「生銹的鑰匙和鎖在裏頭的哭聲」,對應〈耿耿於懷〉的「生銹的鎖不能開」和「鑰匙也摺斷瞭 留在舊患所在」;〈詩念〉的「時間蹲在那裏虎視眈眈」,對應麥浚龍〈念念不忘〉所唱的「十年又過去」。確實是十年過去,時間迫人遺忘所愛,麥浚龍卻喊齣:「吻過二十年還未寒 離去六十年仍熱燙」,他為舊情而發齣的「哭聲」,與時光一同變得「古老」,卻亦一同不滅。卡夫詩時常嚮流行文化取經,舉凡動漫、電玩、電影、歌麯等,皆入其詩囊之中,讀〈詩念〉後,這方麵的例子應該說是又增一首。

  談起流行文化,初讀卡夫隻有兩行的〈影子〉,或許會想到《海賊王》(One Piece)的「恐怖三桅帆船篇」──月光‧摩利亞(ゲッコー・モリア)剪掉彆人的「影子」,再將「影子」植入屍體之中,就能讓死者迴魂,變成臣服於自己的士兵。他企圖編組不死的殭屍軍團,藉助外力,安安逸逸地登上海賊王的寶座,卻不料「在最靜的黑裏」,年紀輕輕的濛其‧D‧魯夫(モンキー・D・ルフィ)竟敢對其發起挑戰。魯夫等人在大如島嶼的巨型帆船上大鬧特鬧,令摩利亞舉止失措;其他失去「影子」的人們由是「看見」希望之「光」徹夜「喧嘩」,就都挺身而齣,與魯夫同討摩利亞。卡夫〈影子〉原詩謂:

  在最靜的黑裏 看見
  光開始喧嘩

  但日本不僅有二次元的動漫,更有近年火速崛起的「2.5次元舞颱劇」。我所親曆的多場演齣,就都能與卡夫〈影子〉疊閤。例如幕張公演的《黑塔利亞舞颱劇FINAL LIVE》(Hetalia FINAL LIVE ~A World in the Universe~)開場時,背景音樂忽然停止,燈光全都關上,「在最靜的黑裏」,人山人海的觀眾立刻亮著手燈,發齣歡呼,讓「光開始喧嘩」,大屏幕隨即播齣長江崚行(NAGAE Ryoki, 1998- )、上田悠介(UEDA Yūsuke, 1989- )等主要演員耍帥的鏡頭,接著是各人的「影子」留在螢幕,其他舞蹈藝員的「影子」齣現在前颱,蓄勢待發,正劇馬上要展開。

  粵語有較粗鄙的提問方式,如「搞乜春」、「做乜春」,意思是「搞甚麼鬼」、「乾甚麼」。文雅一點,「春」可以令人想到「慶曆四年春,滕子京謫守巴陵郡」,可以令人想到「春,齊師伐我」,也可以令人想到深情獻唱〈Zombie〉的李宇春(1984- ),而我則想到陪兒子追瞭「2018春季番」的《男神執事團》(『Butlers~韆年百年物語~』),浪費瞭十二週。卡夫的截句詩〈春〉亦有動漫電玩元素可供發揮,全篇謂:

  走動的風裏甚麼都沒有,除瞭
  若隱若現的春色

  如果剝開風
  我能不能看見全裸的妳

  直覺告訴我,這是寫《快打鏇風》(Street Fighter)的高人氣女性角色春麗(チュン・リー)。春麗樣子甜美、身材驕人,所穿的藍色旗袍開衩及臀,煞是性感;當使齣「空中百裂腳」、「迴鏇鶴腳蹴」等必殺技時,不獨會掀起一股「走動的風」,更讓小旗袍一同掀起,透齣「若隱若現的春色」。少年人血氣方剛,一邊打電玩,一邊也對春麗充滿遐想,構思「如果剝開風」,抹走「空中百裂腳」遮蔽重要位置的腳風特效,也許便能「看見全裸」的春麗。妄想。忘想。

  卡夫的〈圍牆〉單看題目,不妨比附於卡夫卡的《城堡》(The Castle),兩者均是所指不定的主題級意象,若務必要一個精確的解釋,那就太泥太腐,也限製瞭藝術的可能。先引卡夫的〈圍牆〉如下:

  夢 墊高後
  手 伸不齣去
  腳 四處在找眼睛

  ……

  按卡夫卡寫過些耗子與貓的故事,〈小寓言〉(“A Little Fable”)說耗子跑到兩麵牆的中間,沒料到牆壁卻忽然閤攏起來,牠怕被逼得「手 伸不齣去」,隻好落荒而逃,忙亂下竟誤入瞭貓的陷阱;中譯本訂題為〈貓與鼠的對話〉這一篇裏,卡夫卡則寫耗子對抓到自己的貓說:「你的眼睛好可怕。」貓故作好心地錶示給耗子一個轉身離開的機會,但誰都知道,耗子的「腳」再快,畢竟快不過貓,無論使齣多大力氣,還是「四處在找眼睛」,處處躲不過貓追蹤而至的可怕目光,最終必被一口吞下,在「……」的小聲哀鳴中斷氣。

  我的一個兒子卻跟我提起BL漫畫,說某篇的男主角視老師為「夢」中情人,於是躲在廁所的「牆」洞後,「墊高」屁股,吸引老師來做奇奇怪怪的事,過程中摺騰得四肢抽搐,「手」都「伸不齣去」;偏偏原來老師沒來,在牆後的是位管雜物的老校工,男主角恢復氣力後,就用「腳 四處在找」,最終在老校工深藏曖昧神情的「眼睛」裏,得齣瞭令自己失望的真相。卡夫詩多有動漫元素,我兒子的這種解讀,又讓《我夢見》與日本漫畫的聯係增加一些,但卡夫和我確實都不懂。

  催動大傢寫稿的是齣版過散文集《慢活人生》的白靈(莊祖煌,1951- )。他慈祥溫藹,暖男一名,反使人不好意思推卻,天南地北,於是都有截句詩付梓的佳音。據〈飛〉所示,卡夫曾趕稿趕得右手發麻,要用「左手拉直右手」,纔能繼續「練習」書頁上「整晚」的「飛翔」。但此刻卡夫已經交稿,順利「給夢尋找齣口」,我卻好像仍欠白靈許多。哎,唯有與潘港浩(1994- )點兩份意式全餐,配一碟凱撒沙律,加上卡夫奇妙醬,定定驚。這時發現「截」句,原來又是趕及「截」稿之句瞭。

  搖搖骰子,是為序。



短短的雨綫綉齣的淚花──我讀卡夫截句詩第二輯

離畢華


  作詩難,所以作詩苦。從詩作中截齣精華短句、或新創截句,何嘗不苦不難?揣著惶恐的心受命卡夫寫其第二輯截句詩之序,雖然季節已是立鼕,卻伏在鍵盤前汗流浹背、搔斷白發。

  二十幾首截句何啻於二十幾首長詩?因為每首截句都有獨特的生命,當然也就麵目各異美醜不一,如人。集子分三輯,在輯一「我思‧我夢」中,可以見到一個知識分子/詩人對於傢國的省思以及眷愛。前者如〈兩岸三地〉中詩人提及對香港、颱灣和中國的質問和寄望,譬如寫香港的態勢是「明明伸手不見五指/還要捉住黑/插進去/直到一陣心痛」,寫齣在黯黑到不見五指的政局和世道當中,無力抗拒的無奈和悲哀,緣因於部分港人「西瓜偎大邊(颱灣俗諺)」的心理和「吃乾抹淨、撤席走人」的流民根性,積纍成香港時下現象。詩人使用「明明……還要」這種轉摺筆法書明「壯士兮一去不復返」的悲壯身影,簡直淒涼!更悲哀的是,即便抵抗,卻隻能用黑去破除嘿,且要用力地插進去。直抵心髒的劇痛可喚醒瞭純粹的、潔白的良知?沒啊,因為插進心髒的不也是一團黑麼?!

  而大部分擁有寶貴而且堅實的「颱灣意識」的颱灣人,卻沉溺在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的偏執輪迴裏麵永不得超生,有眼睛的我就不能容忍發聲的嘴吧,要不就是有嘴吧的你極力想戳瞎我關注的炯炯雙眼。直到被贊譽為亞洲不沉的船艦的颱灣島再度沉入颱灣海峽的海溝,或許那些政客纔會善罷甘休?這時颱灣這個名詞已成為三百萬年以來的海市蜃樓,猶如夢幻一場。身在海外的詩人隔著是當的距離關注島內的變化,以「幻覺‧颱灣」簡單的四句寫齣颱灣曆年實況,或許,是旁觀者清吧,可,這也見齣詩人冷靜客觀卻心熱的筆法來。

  輯一裏自〈那女子〉到〈詩念〉共五首緊接在政治詩的後麵,這種編排初覺突兀,轉念一想,這五首寫的大抵都是對傢庭子女的憐惜眷愛,或也可以呈現「沒有國哪有傢」,或說「沒有傢哪來的國」這樣的一個概念,尤其兩相對照,顯齣詩人的情性,他說,他孩子閃動著稚嫩的眼睛像是天使的翅膀,可以帶領曾經追逐像天空一般高的理想/夢想的為人父者重新定義「天空」,看著猶如第二個自己的孩子,詩人企盼的何隻是恢復年輕而已,是那一份尚未追求到手的理想啊。〈那孩子〉這一首讀來有種哀樂中年的心境;更令人動容的是〈你的聲音〉,幼兒顰笑和牙牙學語的音聲填滿詩人的生活和生命,但是,你尚幼稚我卻即將老死,在心為你城找的同時,我也日漸老化,不可逆的生命現象是上帝刻意的設計還是玩笑作弄?無可奈何的一個「生生不息」和輪迴,引發多少詩人墨客的靈感、發齣多少的悲嘆呢?這讓我想起拙詩〈輪迴〉最末句:父親是一個被壽衣包裹的嬰兒,熟睡在搖籃個棺槨。若讀拙詩從作者自己齣社會、結婚生子到媳婦生子進而自己(父親)死亡這樣的一個輪迴,用瞭六句長句,不如卡夫兄的〈你的聲音〉以四個短句的形式藉聲音來連綰生命曆程的遞續,呈現齣父子間之情深,算是結構嚴謹形式優美情意深長的佳作。兒子喚爹的聲音……

  〈那女子〉、〈植物園〉和〈春〉當然可以依字麵意思解讀為詩人對如花美眷的愛與戀;可詩多歧義,假設用屈原書寫楚辭的內層心理活動為發想,是不是也可以將美人譬喻為時局當權者?而,植物園裏的花色香氣是自己品性的顯露、倚門以待又欲走還留(留下綉花鞋)的女子是詩人心中的神,主宰詩人一切的主,猶如一國之君對於臣民(詩人)。〈那女子〉尚可多解:從倚門而立開始,進瞭這門又從另一扇門齣走,穿越來世今生,這「門」具有十足的象徵意義,而「綉花鞋」則是啓動整首截句詩眼的鑰匙,或可細究玩味一番。〈那女子〉與〈說法〉兩首,都以門做樞紐,是故,由輯一讀至輯二,頗有往復迴鏇的韻律感,就像讀〈以淚為名〉的的一、二片,如開宗明義所謂作詩難作詩苦所以「我的詩在淚水中活著」,又說「你生我為淚」,換句話說我就是淚,詩又在淚中活著,所以詩又等於是淚是我,思緒如此來來迴迴,教人悵甚。

  詩人在分輯、製定輯名時也用瞭心思,輯一到輯二,因為日有所「思」而夜有所「夢」以緻因有夢想而睜眼看清世態,這是流暢的;但細讀內容,發現有些施作的歸類應該可以再調整,例如「叛亂時代」可以接續在「兩岸三地」的詩之後,其餘劃到日常風情畫的範圍。詩人做如此的編排是擔心將此輯子標簽成政治類的詩而倍感閱讀的沉重提不起興趣吧。

  輯二的叛亂時代,提到的人事物無非血與淚,陳光誠「在最黑的深處」是諷刺人心之盲,閤不上眼的李旺陽看到或看不到的黑則是一切美好、希望、期許俱皆滅絕的死亡的顔色。我們勇敢紀錄的這些對後人而言,已是史書,正如〈讀史〉裏所言為瞭讓後代子孫脫離黑暗擁有黎明踏上光明大道,是所有前行者的「血在黎明前流光」所緻!雖然如此悲壯,然而曆史也重復地告訴我們前人倒下後必有後繼者,當然也有許多卑躬屈膝甘願伏服於塵土的渣人,因為穿過五韆年而來的是一條死而不僵的蛇,所有的文字、文化揭竿而起仍然徒勞無功在嘶嘶吐信的毒蛇擺尾之下,文字還是「活活被埋在文字裏/成文精神病院裏語無倫次的/X檔案(輯一:中國‧印象)」,從此淡齣愚昧癡妄者的腦頁。這是知識份子的軟弱與悲哀。

  詩人對於寫詩的用心實曆曆可見,唯努力的寫之前是認真的讀,閱讀之後必須加入理性與感性調味,最後變成詩人文字血肉和性格,這對於卡夫而言可謂綽綽;但同一主題(血、淚、花)在同一集子裏齣現過多,例如關於「淚」的有:〈以淚為名〉三組、〈懂得〉、以及那些有淚的意像的詩作;以「血」為主題的有:〈夢見〉、〈寫詩〉、把頭顱割下的〈我〉和充滿血的意象的部分,若不是詩人偷懶就是取巧,再或就是編輯的問題。也或許詩人嫻熟於靈感的捕捉,又恐靈光即逝,便在思維後直接噴發而齣一筆而就,也就率性的不事文字詞句的煉鑄和形式的雕鑿,這種寫法當然見齣詩人真性情,所以全本讀過禿短的句式呈現零星的意象和巨大的思維後,彷彿沐浴細細短短的軟針似的雨裏,不著意間就在誰人的衣裳上染齣模樣,如花,似淚。

  詩集中尚有數禎攝影作品,同樣齣自詩人之心、眼和手,與文字同樣精彩。
  祝福詩人此輯一齣,可以讓淒冷的文學詩界與個人的誌業「在最靜的黑裏/看見/光開始喧嘩(輯一:影子)」。

圖書試讀

〈春〉

走動的風裏什麼都沒有,除瞭
若隱若現的春色

如果剝開風
我能不能看見全裸的妳

〈詩念〉

心上加瞭一把鎖
時間蹲在那裏虎視眈眈

生銹的鑰匙和鎖在裏頭的哭聲
一樣古老

〈讀史〉

刺穿身體
血在黎明前流光
路就能亮起來

一條老蛇正好穿過五韆年這一夜

 

用戶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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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的語言,用“精雕細琢”來形容,絲毫不過分。我能感受到作者在每一個詞語的選擇上,都傾注瞭極大的心力。它不像那些追求華麗辭藻的文字,而是以一種沉靜、內斂的方式,傳遞齣一種深邃的力量。那些“截句”,在作者的筆下,仿佛被賦予瞭生命,每一個字都飽含著情感,每一個意象都充滿瞭象徵意義。我反復閱讀著書中的一些段落,細細品味著那些詞語的排列組閤,以及它們所營造齣的氛圍。我發現,作者的語言,有一種“留白”的藝術,它不會將一切都解釋得清清楚楚,而是給讀者留下瞭廣闊的想象空間。那些看似簡潔的句子,背後卻蘊含著豐富的情感和深刻的哲理。我特彆喜歡書中對於自然景物的描寫,它們並非簡單的景物描繪,而是與主人公的情感深度地交織在一起,共同構成瞭一種獨特的意境。例如,書中對風的描寫,時而輕柔,時而凜冽,每一次齣現,都伴隨著主人公內心某種情緒的波動。這種對語言的極緻運用,讓我感受到瞭文字的力量,它能夠超越簡單的敘事,觸及到讀者的心靈深處,引發深刻的共鳴。閱讀《我夢見截句》,就像是在品味一杯陳年的老酒,初入口時平淡無奇,但細細迴味,卻能感受到其中醇厚的韻味和綿長的迴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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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夢見截句》在敘事結構上的獨特性,是我從未在其他作品中體驗過的。它打破瞭傳統意義上的故事綫,而是將一個個看似獨立的“截句”,以一種非綫性的方式串聯起來。我起初閱讀時,確實花費瞭一些精力去適應這種敘事模式,但隨著閱讀的深入,我漸漸體會到瞭其中的精妙之處。這種“截句”式的敘事,反而更能激發讀者的主動性,迫使我去思考,去連接,去構建屬於自己的故事理解。作者並非試圖將一個完整的故事強加給我,而是提供給我無數個碎片,讓我自己去拼接,去發現其中隱藏的聯係。我發現,這些“截句”之間,存在著一種隱秘的邏輯,一種超越時間與空間的聯係。有時,一個場景的結束,會與另一個場景的開端産生意想不到的呼應;有時,一個人物的隻言片語,卻能夠照亮另一個人物的內心世界。這種敘事方式,讓我感覺自己更像是一個偵探,在無數的綫索中尋找真相。而這個“真相”,並非一個明確的答案,而是一種更加深刻的理解,一種對生命、對人性、對命運的多元解讀。這種挑戰性的敘事結構,雖然需要讀者付齣更多的思考,但最終帶來的,是更加豐滿和令人迴味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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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說,我一開始對“截句”這個詞感到有些睏惑,甚至聯想到瞭一些刻闆的文學手法。然而,《我夢見截句》這本書,卻以一種齣人意料的方式,將這個概念賦予瞭鮮活的生命力。它並非簡單地將句子截斷,而是將故事的脈絡,人物的情感,甚至是現實與夢境的界限,都進行瞭精妙的“截取”與“重組”。閱讀過程中,我常常會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仿佛置身於一個被分割的世界,每一個片段都飽含著濃烈的情緒和獨特的意境。作者在處理這些“截句”時,展現瞭驚人的技巧,它們之間並非簡單的拼接,而是通過隱喻、象徵、以及微妙的情感呼應,形成一種強大的場域效應。我能夠感受到,每一個被截取的片段,都承載著作者想要傳遞的某種情緒或信息,它們像是夜空中閃爍的星辰,雖然各自獨立,卻共同照亮瞭那片深邃的黑暗。我尤其喜歡其中一些片段的意象,它們常常是破碎的,卻又異常美麗,比如一段關於雨滴落在枯葉上的描寫,又比如一個關於影子在牆壁上遊走的場景。這些“截句”,不僅僅是文字的片段,更是情感的凝結點,它們觸動瞭我內心深處最柔軟的部分,讓我不禁思考,人生是否也是由無數個這樣被截取的瞬間組成的?我們又如何在這種片段化的體驗中,去尋找屬於自己的完整與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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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給我的感受,是一種極度的“沉浸感”。我常常在閱讀時,感覺自己完全融入瞭書中那個破碎而又迷人的世界。那些“截句”,就像是一塊塊磁石,不斷地將我的意識拉扯,讓我主動去探索、去連接。我發現,作者在營造這種沉浸感方麵,運用瞭多種技巧,其中最顯著的便是對於細節的捕捉。書中對每一個場景的描繪,都充滿瞭感官的細節,無論是視覺、聽覺,還是嗅覺,都能夠讓讀者仿佛置身其中。我尤其記得書中對一段雨夜的描寫,作者用細膩的筆觸,刻畫瞭雨滴敲打窗戶的聲音,空氣中彌漫的泥土氣息,以及窗外模糊的燈光。這些細節,讓整個場景變得異常真實,讓我忍不住屏住呼吸,生怕打擾瞭那份寜靜。同時,主人公的情感波動,也與這些細節緊密相連,形成瞭強烈的共鳴。當我讀到主人公感到迷茫時,窗外的雨似乎也變得更加密集;當我讀到主人公感受到一絲希望時,雨後的天空似乎也露齣瞭一抹微光。這種細節與情感的交織,極大地增強瞭我的代入感,讓我不僅僅是作為一個旁觀者,而是成為瞭那個在書中世界裏,與主人公一同經曆喜怒哀樂的個體。這種沉浸式的閱讀體驗,讓我忘記瞭時間的流逝,全身心地投入到這個故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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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須要提,《我夢見截句》所營造的氛圍,是一種獨一無二的“宿命感”。雖然書中充斥著各種“截句”,但它們之間卻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牽引,最終指嚮一個模糊卻又清晰的方嚮。我常常在閱讀時,感受到一種淡淡的憂傷,一種對時光流逝、對人生無常的深刻體悟。這種宿命感,並非源於突兀的悲劇,而是彌漫在字裏行間,滲透在每一個意象之中。我讀到的一些關於“錯過”的片段,關於“無法挽迴”的場景,都讓我深感共鳴。仿佛書中每一個人物,都在冥冥之中,承受著某種注定的命運。然而,這種宿命感,並非讓人感到絕望,反而帶有一種詩意的悲涼,一種對生命無常的平靜接受。我甚至覺得,書中的“夢見”,也是這種宿命感的一種體現,它讓主人公得以窺見生命中的某些“截句”,但又無法改變其走嚮。作者在處理這種復雜的情感時,極其剋製而又精準,沒有過多的渲染,隻有恰到好處的留白,讓讀者自己去體會那份淡淡的哀愁。這種對“宿命感”的刻畫,讓《我夢見截句》不僅僅是一個故事,更是一種對人生境遇的哲學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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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書中描繪的“夢見”的狀態,印象最為深刻。它不僅僅是睡夢中的虛幻,更是一種意識的漫遊,一種對現實與潛意識的邊界進行的探索。作者在處理“夢見”的片段時,展現瞭極其細膩的筆觸,那些場景往往是模糊的,卻又帶著一種超現實的邏輯,讓人在閱讀時,常常分不清何為現實,何為夢境。我感覺到,書中主人公的“夢見”,並非簡單的逃避現實,而是一種更深層次的自我對話,一種在意識的荒原上進行的孤獨跋涉。我讀到的一些片段,帶著濃烈的象徵意味,比如反復齣現的破碎的鏡子,又或者是在迷霧中前行的身影。這些意象,不僅僅是夢境的畫麵,更是主人公內心深處焦慮、渴望、以及對未知的不安的映射。我曾經嘗試著去理解,為什麼主人公會在夢中“截取”那些片段,這些片段又承載著怎樣的信息?是過去的記憶,還是未來的預示?這種 ambiguity,反而增加瞭閱讀的趣味性,讓我沉浸在一種解謎的氛圍中。我甚至覺得,主人公的“夢見”,是一種超脫於現實的體驗,它讓他能夠以一種旁觀者的視角,去審視自己的生活,去理解那些在現實中被忽略的細節。這種對“夢見”的處理,讓我聯想到瞭一些先鋒派的文學作品,但《我夢見截句》卻帶著一種獨特的東方韻味,含蓄而深邃。

评分

我對書中關於“時間”的處理方式,感到非常驚艷。它不是綫性的,而是被“截斷”成無數個片段,在讀者麵前以一種錯綜復雜的方式呈現。我時常感覺,書中的時間,就像是一條被無數個斷點打斷的河流,每一段河流都流淌著不同的故事,但它們卻共同匯入一片更廣闊的海洋。作者在處理時間的“截斷”與“重組”時,展現瞭非凡的創意。有時,一個人物可能齣現在不同的時間節點,但他的內心狀態卻有著微妙的延續;有時,一個事件的發生,可能會被拆解成幾個片段,在不同的章節中反復齣現,每一次都呈現齣新的細節和理解。我花瞭很多時間去梳理這些時間綫索,試圖理解它們之間的關聯。這種對時間的非綫性處理,讓閱讀的過程變成瞭一場智力挑戰,也讓故事本身充滿瞭更多的可能性。我甚至覺得,書中主人公的“夢見”,本身就是對綫性時間的顛覆,它讓意識得以擺脫物理的束縛,在過去、現在、未來之間自由穿梭。這種對時間的創新運用,讓《我夢見截句》擺脫瞭傳統小說的窠臼,展現齣一種更加先鋒和深刻的藝術魅力。

评分

《我夢見截句》給我帶來的,是一種“斷裂與連接”的深刻體驗。書中的每一個“截句”,都像是獨立存在的故事單元,但它們之間又存在著韆絲萬縷的聯係。我常常在閱讀時,感受到一種“斷裂”的突兀感,仿佛故事突然跳轉到瞭另一個場景,或者另一個人物。但隨之而來的是一種“連接”的驚喜,當我將前後的片段聯係起來時,便會發現隱藏在其中的邏輯和情感的呼應。作者的敘事手法,就像是在精心布置一個個“斷點”,讓讀者在經曆短暫的睏惑後,主動去尋找“連接點”。這種閱讀過程,極大地激發瞭我的思考能力,讓我不再是被動地接受信息,而是主動地參與到故事的構建之中。我尤其喜歡書中那些“斷裂”得恰到好處的片段,它們在最關鍵的時刻戛然而止,留下瞭無盡的懸念,驅使我迫不及待地翻閱下一頁,去尋找那份失落的連接。而當這種連接齣現時,所帶來的滿足感,是任何直接的敘事都無法比擬的。這種“斷裂與連接”的精妙運用,讓《我夢見截句》成為瞭一部極具藝術性和思想性的作品,它不僅講述瞭一個故事,更是一種對閱讀行為本身、對信息碎片化時代的深刻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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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一開始被這本書吸引,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它那個令人捉摸不透的書名——《我夢見截句》。這四個字,像是被刻意拆解開來的句子,又像是某種預兆,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破碎感和神秘感。在閱讀過程中,我發現這種“截句”的特質,貫穿瞭整個故事的敘事結構。它並非那種循序漸進、邏輯嚴密的綫性敘事,而是更像是在不同時間、不同地點、不同人物視角之間跳躍,每一個片段都像是一個精心打磨過的“截句”,既獨立成篇,又相互呼應,共同構建起一幅宏大的畫捲。這種敘事方式,極大地挑戰瞭讀者傳統的閱讀習慣,要求讀者主動去連接、去揣摩,去填補那些看似缺失的環節。我時常會停下來,迴溯剛剛讀到的內容,試圖理清人物之間的關係,或者理解某個場景為何會突然齣現。這種閱讀體驗,與其說是在“讀”書,不如說是在“解”書,像是在拼湊一幅被打亂瞭的拼圖,每找到一塊閤適的碎片,都會帶來一種豁然開朗的喜悅。作者的技巧在於,即使是這樣碎片化的敘事,也並沒有讓人感到混亂和無所適從,反而充滿瞭張力和節奏感。那些“截句”之間,存在著一種奇妙的共鳴,仿佛是命運的絲綫,將看似無關的事件和人物悄悄地聯結在一起。這種對敘事結構的創新運用,讓我對“截句”二字有瞭更深層次的理解,它不僅僅是文字上的斷裂,更是時間、空間、意識甚至情感的斷裂與重組。

评分

這本書的封麵設計,初見之時便攫住瞭我的目光。那是一種極具象徵意義的留白,仿佛將無盡的想象空間拋給瞭讀者。墨色暈染的筆觸,隱約勾勒齣一輪圓月,又像是破碎的鏡子,反射著星辰的碎片。顔色搭配上,是沉靜的藍與一絲若有若無的暗紫,營造齣一種夜晚特有的靜謐與神秘感。我反復摩挲著封麵,試圖從中解讀齣作者想要傳遞的第一層意境。它不像那些直白地展示主角形象或故事核心的封麵,而是更像一扇門,一扇通往未知世界的入口。我猜測,這“截句”二字,定然與書中某種意象的斷裂、片段的組閤有關,而“夢見”則暗示瞭書中敘事的非綫性,或是主人公內心深處的某種潛意識的探索。這種欲說還休的設計,讓我對閱讀本身充滿瞭期待,仿佛在拆 unopened gift,不知道裏麵藏著怎樣的驚喜。我喜歡這種留白,它讓我在翻開書頁之前,就能夠在腦海中構建齣無數種可能性,將自己的情感和想象投射其中。這不僅僅是一本書的封麵,更是一次無聲的邀約,邀請我進入那個被截取的、在夢境中流淌的世界。這種對視覺元素的精心雕琢,無疑為《我夢見截句》奠定瞭一種高級的文學基調,讓我對接下來的閱讀之旅,充滿瞭信心和好奇。它提醒我,好的故事,從第一眼就能觸動人心,從細節處彰顯齣作者的用心和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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