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域(紀念版)

異域(紀念版) pdf epub mobi txt 電子書 下載 2025

柏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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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描述

  本書記載一九四九年底從雲南往緬甸撤退的孤軍之奮戰及其艱難險阻,孤軍腹背受敵(共軍、緬軍),又得不著政府之支援,在複雜情勢中的戰略擬定及戰術運用,以及袍澤、親子的關係等情節,交織成一部感人肺腑的戰爭文學作品。

  如今世人皆已知鄧剋保是柏楊的化名,他以第一人稱「我」敘述,像是自傳體,但柏楊並未參與其事,而是一種「代言」,不過發錶及初版的當時,人們都信其為親身經歷者的報告,這就形成文類歸屬上的歧異,全集從舊,列入報導文學類,撇開文類的糾結,從戰爭文學的角度來看,《異域》堪稱一部颱灣文學的經典之作。
 
  作者相關著作:柏楊版資治通鑑精裝紀念版(36冊)
  醜陋的中國人

  柏楊愛深責切,他說:「中國人,是一個迷失在濃厚醬缸裡的族群,需要警醒」。是的,「醜陋的中國人」是二十世紀末葉知識分子在沉痛的反省之後,嚮自己民族所擊齣的一記警鐘。

  中國人史綱(上)(下)

  《中國人史綱》是柏楊重要經典作品之一,也是他在獄中書寫的一部中國通史,但它與過去所有的通史都不相同,在中國浩如煙海的史籍中,有許多空前突破性的特點。

  帝王之死:
  可怕的掘墓人.忘瞭他是誰

  皇後之死:
  姑蘇響鞋‧溫柔鄉‧長髮披麵

 

著者信息

作者簡介

柏楊


  河南輝縣人。一九五O年起,以郭衣洞之名從事小說創作,為寫作生涯之始。 一九 六O年代用柏楊筆名為 《  自立晚報 》  、 《  公論報 》  撰寫雜文,揭露中國文化的病態與社會黑暗麵。 一九 六八年三月七日,以挑撥人民與政府間感情的罪名被捕,至 一九  七七年四月一日纔被釋放。

  齣獄後,繼續為 《  中國時報 》  及 《  颱灣時報 》  撰寫專欄,並曾赴多國發錶演講,引起強烈的迴響。其作品類型廣泛,含括小說、雜文、詩、報導文學、歷史著作、文學選集等,著作等身。

  柏楊一生著作不輟,平生有十年小說、十年雜文、十年牢獄、五年專欄、十年通鑑等歷程,此外還有古典詩、報導文學及其他散文,共完成《柏楊全集》《柏楊版資治通鑑》等文學、歷史、思想著作100餘冊、黃金時代。

圖書目錄

圖書序言



  《異域》原以「血戰異域十一年」連載於民國五十年的《自立晚報》,署名「鄧剋保」,其後由平原齣版社齣版,易名「異域」(一九六一),流傳極廣,一九七七年由星光齣版社再版,十一年後另有躍昇文化公司版本。遠流齣版公司於二OOO年初版一刷,二O一七年初版十五刷,今年距離柏楊初寫此書已有六十二年之久,遠流齣版公司決定放大字體,重新齣紀念版。並請到李瑞騰先生重新寫序,陳義芝先生導讀,陳文德先生重新設計版麵。

異域(代序)

柏楊

 
  橋裂水崩冷月天
  孤軍一支潰雲南
  異域景殘人老去
  江山不復舊江山

鄧剋保《異域》重印校稿後記☆

  《異域》是民國五十年在颱北《自立晚報》連載的,隨即由平原齣版社印成單行本,在連載期間的原名是「血戰異域十一年」,平原齣版社把它改名為「異域」,我想原因有兩個,一是原書名太像一個電影院所演齣的片名,一是事實上全書隻寫瞭前六年,後五年還沒有提及,與書名並不相符。也可能還有其他原因,但不管是什麼原因,我卻是喜歡《異域》這兩個字。戰爭、奮鬥、掙紮,和流不盡的眼淚,都在非自己的鄉土上。

  今年四月,我迴到颱北的第二天晚上,就聽到這本書的消息,《異域》已銷售瞭六十萬冊。在接著而來的幾個月中,朋友陸續告訴我,並陸續送給我七種與《異域》同內容的書籍,有香港齣版的,也有颱北齣版的。有的把我仍當著主角,有的則刊齣我和李彌將軍閤照的照片,而那照片上的鄧剋保卻並不是我。至於書名,《異域烽火》已經很接近瞭。而《異域下集》,就分明的是閤而為一。在美國的徐放博士,曾在紐約《星島日報》上作瞭一篇考據文章,肯定《異域下集》是我寫的,肯定《異域下集》作者馬剋騰先生是我的筆名。這使我驚愕和慚愧。驚愕的是,世界上竟有這麼多故意混淆,難以分辨的事。慚愧的是,我實在隻寫瞭一本《異域》,既沒有上集,更沒有下集。我覺得下集寫的很好,但我不敢掠美。

  今年全國大專院校聯閤招生,有一個題目是「一本書的啟示」,當報紙報導《異域》竟名列前茅時,我的驚愕和慚愧更為加重。《異域》自齣版到今天,整整十六年,朋友告訴我,一直是在默默的發行,從沒有一位作傢寫過評介,也從沒有在報上刊登過廣告,而完全依靠讀者先生的口碑。我感受的是無比的溫暖,和無比的榮耀,對讀者的愛護充滿瞭感謝之情。

  現在,平原齣版社已煙消雲散,星光齣版社願重新排印,作為新書發行。我請求準許我自己先行看一遍。當我展開原稿的時候,我一麵校對,一麵熱淚盈眶。人生幾何,我已垂垂而老。

  往事如一縷炊煙,由濃而淡,由淡而逐漸消失在渺渺的太空,無影無蹤,不能捕捉。但每一迴憶,卻都觸到好容易結痂的傷疤,鮮血點點滴下。幾個月來,我有時靜坐在寂寞的鬥室中,有時靠在馬路旁的長椅上,有時在小溪畔呆立良久,看到牆角蜘蛛的結網,街頭人潮的洶湧,以及不知道流到何處的像生命一樣的溪水,我想到遙遠的叢林,在那叢林中,有我的愛妻愛子,和生死與共的夥伴們的墳墓,荒煙野蔓,狐兔鼯鼬。我耳邊似乎也一直響著「殺敵!殺敵」的吶喊。五月間,我曾嚮一位問及《異域》的海外朋友寫瞭一首詩寄去,其中有一句:「戰馬仍嘶人未老」,人是老瞭,但為國傢一片丹心,永遠不老。我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機會,再效命疆場。

  校對過後,百感交集,我曾誓言我永不離開邊區,但我不得不離開。「老兵不死」,可是多麼的孤獨,不僅是孑然一身的孤獨,也是心靈的孤獨。每當我笑的時候,我都感到一陣一陣的蒼涼。朋友們勸我把《異域》的後五年寫齣來,作為真正的「下集」。香港《新聞天地》特地報導齣來,我感謝他們給我的鼓勵。

  我可能再寫,但最快也在兩三個月之後。假使我能寫,我將請求一傢報紙賜給我連載,因為我可以邊寫邊想。我沒有一氣嗬成寫一本書的能力。假使我不能寫,那麼,《異域》就隻前六年為止,後五年的往事,讓他去吧。像任何一個英雄垂暮時的往事一樣,讓他去吧。

  容我再嚮讀者先生緻我的感謝。
 
──原載一九七七年十一月三日颱北《中國時報》
 


葉明勳

 
  有颱灣麵積三倍大的中緬遊擊邊區,雖經兩次大撤退,現在仍鏖戰未休,每一寸土地,都灑有中華兒女的鮮血,一支孤軍從萬裏外潰敗入緬,無依無靠,卻在十一年間,一次反攻大陸,兩次大敗緬軍,以緻緬甸政府不得不嚮聯閤國一再控告孤軍「侵略」,這其間,有無數令人肝腸都斷的悲壯事蹟,不為外人所知。本報駐曼榖記者李華明先生於去年從泰國寫來一稿,對中緬邊區基地建立的始末及發展,報導甚詳,全文定名為:「血戰異域十一年」,原作者鄧剋保先生,以生花之筆,寫下他和他妻子兒女以及夥伴們輾轉入緬,和歷次戰役的經過。茲將李先生緻報社原函,披露於後,可窺知全書的每一字一句,都是英雄眼淚。
 
  在一個旅客並不很多的酒店中,記者遇見本文的作者鄧剋保先生,他是記者讀大學時的同窗,我們在韆裏異鄉相逢,共訴別後景況,嘆年華如水,相對唏噓。但在互相明瞭對方現在的工作後,記者便請他談一點中緬邊區的事情。他是一位中級軍官,這次正從香港辦完瞭某一件事,重返中緬邊區的歸途之中。他談到痛心處,那位中年的遊擊戰士,不禁淚流滿麵。一連幾夜,月光如水,但他卻深閉門窗,他對記者說:「我們最怕月光,在遊擊區,看見月光,便想起大陸上的傢。在自由區,看見月光,又想起遊擊區裡荷槍作戰的兄弟姐妹!」記者將他的談話速記起來,並整理完竣。在他動身的前兩天,我們閉窗對酌,記者拿齣來問他可否發錶,他愴然不語,後來他即加以刪正,他雖十一年之久,未曾提筆,寫字時略有睏難,但文思仍然流暢。他改瞭兩天兩夜,刪瞭不少,也加瞭不少,然後應記者之請,簽上一個名字──鄧剋保,這是一個假名,是一個戰死在他身畔的亡友的名字,而他自己的名字,他不願公開,他對記者說:「我們戰死,便與草木同朽。我們戰勝,便迴到故土,如此而已!」此稿到颱北時,鄧剋保先生恐怕已重入邊區。

  希望本報能夠把它刊齣,讓讀者在鄧剋保先生的談話中,發現另一天地,在那個有颱灣三倍大的天地中,哀兵轉戰,已十有一載,國人能為他們作些什麼?但請萬勿將記者真姓名刊齣,因四國會議後,與遊擊戰士接觸,便成非法,可能被驅齣泰國也。
 
  可惜的是,鄧剋保先生隻寫瞭血戰十一年中的前六年,剩下的後五年,即自四國會議後他重返邊區,到今春第二次大撤退後他仍繼續留下來,這五年間的浴血苦戰,他尚未寫齣,我們已請李華明先生和他保持聯繫,請他給我們一個更完整的歷史,鄧先生在原則上已經答應,希望能在短期內寄下,早日和讀者見麵。

葉明勳五○‧八‧一‧
 


將軍百戰身名裂──《異域》,不能遺忘的一本書
陳義芝

 
  文題藉用辛稼軒詞「將軍百戰身名裂」,抒發愛國之士不獲後援、橫遭摧摺的悲痛。《異域》為大時代留下滄桑悲壯夾纏著恨憾的史實,是國人不能遺忘的一本書。現由遠流推齣「異域紀念版」,十分珍貴!
 
  1970年代初我開始摸索文學,在舊書攤買到《異域》,當時並不知署名鄧剋保的作者其實是柏楊。如果署名柏楊,他因1968年「大力水手事件」被誣為共諜,其著作都當被禁,則我接觸此書的時間勢將延後。
  
  《異域》描寫1949年中國大陸國軍全麵潰敗之際,在雲南的將領有的戰死,有的降共,有的飛到颱灣,卻仍有一支部隊麵對艱險而拼死拼活的故事。他們以為收復河山仍有可為,竭力與共軍對抗,豈料局勢演變、天數已定,導緻六萬大軍隻剩一韆人撤退到緬甸,存活於異域叢林中,運用戰略重新發展並運用各種戰術,甚而反攻雲南。

  這是一部報導文學還是小說?讀者必因書中諸多真實人物而信其為真,以為是化名「鄧剋保」這位軍官的現實遭遇。書中提到的幾個重要角色,也確實是大時代中的人物。例如:

  李彌,1948年第八軍軍長,黃埔軍校第四期畢業,參加過對抗日軍的廣西南寧「崑崙關戰役」、滇西緬北的「鬆山戰役」及與共軍作戰的「徐蚌會戰」,是泰北孤軍最早的領導者。

  李國輝團長,1950年當六萬國軍在元江被共軍屠戮,原任第八軍709團團長的他率領韆人突圍,退至緬甸境內,其部隊乃成為泰北孤軍最初主力,曾重創緬甸國防軍及泰國正規軍。

  1993年我隨泰國《世界日報》社長趙玉明走訪泰北清邁、清萊等金三角山區,實際接觸仍留在那裡的孤軍及孤軍子弟,大略印證瞭《異域》書中的血戰情節,由衷地佩服柏楊既能考察事實又具有文學錶現的能力。

  「民國四十二年國府在聯閤國壓力下第一次撤走一萬多人,當時指揮官為李彌;五十年第二次撤颱,又一萬多人,指揮官為柳元麟將軍……」軍部政戰主任黃永慶說:「以後纔是段希文將軍領導的五軍,李文煥將軍領導的三軍。直到民國七十八年,最後的兩韆多軍人,全部解甲歸農……」

  早年泰緬邊區長年有他們的騾馬隊伍,幾十桿槍或幾百桿槍成列,除軍人外也攜帶妻眷,走過雜樹叢、竹林窠、礫石坡,猛然響起一排敵人的槍,馬在硝煙中驚嘶。

  這是當年我採訪報導中的片段。李彌、李國輝當然都已不在人世。訪談地點唐窩,是兩次撤退都未撤離最終成為泰北孤軍第三軍的駐地。我所見的三軍軍長李文煥指揮部,是一棟木樑結構的二進瓦房,陳設極簡,最醒目的唯壁上所懸掛仍如鞦海棠葉的中華民國地圖,及緬甸撣邦行政區域圖。

  當年我見過印象深刻的有幾人:

  李文煥將軍的大女兒李健圓,曾經赴美留學而後又迴到泰北,以軍為傢,四十許而未婚。

  那位戴著眼鏡、言談古雅的老者,是清邁雲嶺中學校長楊蔚然,他說「四十年如一日者,艱苦而已矣」。

  還有一位六十多歲的老兵高學廉,國軍兩度撤颱,他都渴望到颱灣升學,但長官告訴他要在邊荒紮根,保護「反共基地」。

  1993年海峽兩岸已通,泰北孤軍兩代人的反共大業,迴首變成慘痛的空幻。柏楊書中許多筆觸,代言那一群人的生存遭遇,至今讀來仍令人黯然:

  ・我想不齣祖國為什麼忍心遺棄我們。

  ・我不為我自己說什麼,我隻為我的夥伴們說齣我能夠說的。

  ・世界上有一種比死更可怕的東西,那就是苦刑拷打。

  ・(當眷屬跟著軍隊撤退)不斷有人倒下,他們沒有一點預告的,正在茫然走著的時候,會猛然間撲倒到地上,沒有人扶他,連作媽媽的栽倒,孩子在地上啼哭,都沒有人多看一眼。

  ・瘴氣延誤瞭我們的行程,而毒蚊卻使我們衰弱,卻使我們慢性的死。

  ・高級將領們舒適的遙遙指揮著進入國境的弟兄去和共軍拚殺……

  有關跋涉的淒涼、被追逐的艱險、戰鬥的苦難,《異域》不愧為活靈活現、悲壯的戰爭文學!以第一人稱實情實景的敘事,交織著「啊,祖國,眷顧我們吧」的哀號,敘事者掙紮於死難弟兄的迴憶,與企圖遺忘而更難以排遣的傷感,還有人情冷暖不公的悲哀,都使情節深具戲劇張力。柏楊的歷史意識也化入筆下,敘事推進中適時援引三國史實以加強感慨;對人物的描述,則具備「現代傳記文學」的精神特質──求其真實而不標榜偉大;在極其複雜的軍政情勢、進退抉擇,保有對領導角色的敬意,但不塑造成神,時而指齣其缺點還原成凡人。敘事者麵對人事調動的「失誤」所生的情緒,也十分人性,真切有感。

  像孤軍這樣的歷史罕見嗎?似乎是,也似乎不是。戰爭從來不會在人間消弭,攻訐、詭詐、殘害、掙紮正是人間的麵相。時移勢變,不是哪一個黨對付哪一個黨的問題,而是爭鬥使人對付人的問題;是窮兵黷武的野心,淩虐黎民百姓的無助,是自私的人在一種狀態下失瞭人性。

  當我懂得閱讀,我的現實世界已經安靜下來,不像我父母那一代的驚恐流離。也必須待我讀到《異域》,纔能聯結上父親身歷的戰爭歲月,以及母親說的:前線運下來的兵士肚子捅瞭一個大窟窿,硬塞一把青草,兩眼怒睜著似乎還未斷氣的情景……。

  我讀的《異域》應該是1961年柏楊自創平原齣版社的版本,是讀師專時在舊書攤購得的,後來因服兵役、搬傢而不知所蹤。1977年星光齣版社再版,我又買瞭給傢人同看。遙遠的時間,其實不遠;遙遠的空間,其實也同在一個空間。想起《異域》這本書,證明我彷彿遺忘的事其實一直存在心中未忘。我的散文〈戰地斷鴻〉,描寫抗日時死守鄂北,三年後強渡怒江、仰攻高黎貢山的那位連長,正是我的父親。1949年初夏,父親最後參與的一場國共戰爭是淞滬保衛戰,上級指揮怯懦,他敗戰被俘,獲釋後中途逃命,間關韆裏而輾轉抵颱,其情其景頗有柏楊「帶箭怒飛……」詩句之意象。(柏楊曾手寫一句詩贈我,記得行中有「帶箭怒飛」四字,可惜我一時沒能找到那幅字。)

  父親來到颱灣,終因被俘過,在我還沒齣生即除役。他當過農夫也打過零工,一如泰北那位軍部副參謀長所吐露:「走到哪裡都能適應,隻要有一口飯吃就好……」,「死」過多次的人,看淡瞭滄桑。

  泰北另一個孤軍據點在美斯樂,那是段希文將軍統率的五軍的駐地。追隨趙社長採訪的第四天,我們到達那個山區,前此三日在極短時間彷彿遍歷瞭近半個世紀的慘烈,尤其不捨「在帕噹、在聯華新村、在迴莫、在滿星疊……幾十或幾百個小孩子,手揮小麵國旗,肅立於廣場,迎接我們,茫然地唱著:我不管生長在哪裡,我是中國人……」。當汽車顛簸在美斯樂山脊,炙日曝曬,高溫攝氏四十,苦難的裏程像是沒有盡頭。「段希文將軍的墓在哪裡?」有人問,但一行人再也無力往滿山蟬噪處去尋瞭。

  一晃眼二十幾年過去瞭,當年我上香祭拜供靈一韆六百餘戰士的鐵皮屋忠烈祠,不知還在否?當年我曾記下「從烈日烤曬的室外看室內,一團黑,雲在天風中快速移走,枯葉呼哨作響,除瞭遠處的風號,雲塊背後似也有聲音傳齣,我恍惚感覺天地有怨怒」;而今放眼光亮的世界,充斥的卻是嘻皮笑臉彼此作踐的氛圍。1969年以「政治犯」入獄的柏楊傳下這本斑斑血淚、「忠心耿耿」的著作,年輕世代讀的人諒必不多。那麼,《異域》是一本被遺忘的書嗎?若人不曾記得,沒有感受,也有所謂的遺忘嗎?

  遺忘是不是遺棄?且聽柏楊怎麼說:

  「任何人都可以在重要關頭遺棄我們,我們自己卻不能遺棄我們自己。」
 
  ・2022年1月4日寫於紅樹林

  陳義芝  生於花蓮,成長於彰化。早年就讀颱中師專,及颱灣師大,後獲香港新亞研究所文學碩士,高雄師範大學國文研究所博士。1972年開始寫作,以詩和散文為主。曾參與創辦《後浪詩刊》、《詩人季刊》,擔任《聯閤報》副刊主任(1997-2007),並於輔大、清大、颱大等校兼任教職,現為颱灣師大兼任教授。齣版詩集、散文集十餘冊,有英、日、韓譯本。論者稱許其詩作:冶煉敘事抒情於一爐,堂廡闊大,視野遼遠,為當代焦點詩人。

圖書試讀

第1章 元江絕地大軍潰敗
 
現在,我在曼榖,這裡是一個昇平世界,在一個四十年來都一直過著戰亂生活的中國人看來,昇平的地方,便是天堂,而我卻不能在天堂久留,我要嚮北走,跳進一個和這二十世紀豪華享受迥然相異的原始叢林中,那裡充滿毒蛇、猛虎、螞蝗、毒蚊、虐疾和瘴氣,沒有音樂,沒有報紙,也沒有醫藥,我的夥伴在那裡,那些夥伴中,有大學教授,有尚在繈褓中的嬰兒,有華僑青年男女,也有百戰不屈的老兵,他們大多數沒有鞋子,大多數身染疾病,病發時就躺倒地下呻吟,等病過去後再繼續工作。世界上再也沒有比我們更需要祖國瞭。然而,祖國在那裡?我們像孩子一樣需要關懷,需要疼愛,但我們得到的隻是冷寞,我們像一群棄兒似的,在原始森林中,含著眼淚和共產黨搏鬥。我就要迴那裡去,我不知道我能活到什麼時候,我一個人獨處的時候,便感覺到孤單軟弱,但夥伴們卻有一種別人不能瞭解的力量,使我們在憤怒哀怨中茁壯,這種力量,別人是根本無法瞭解的,所以緬甸人和共產黨都以為他們可以睏死我們和打死我們,卻不知道越
 
睏越打越大,現在,他們改變策略,採取東西夾攻,但他們還是要失敗的。因為他們不瞭解我們的力量因何而生和我們的力量何在。
 
在那一塊比颱灣大三倍的土地上,已灑遍瞭中國兒女的鮮血,我想不齣祖國為什麼忍心遺棄我們,但這件事情是太大瞭,我隻談一些可能忍受得住的,《飄》上的女主角郝思嘉有一句話:「等我忍受得住的時候,我再好好的想一想!」我不能說我現在已忍受得住,每當我一想到我追隨孤軍,從昆明撤退到邊區打下天下,以及現在的苦鬥,那些慘死在共產黨,慘死在緬甸軍,慘死在毒蛇口中的夥伴們的臉,就浮到眼前,我便連心都縮成一團,我不為我自己說什麼,多少比我道德學問高的都犧牲瞭,我隻為我的夥伴們說齣我所能夠說的,那要從民國三十八年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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