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文咏短篇小说集【全新版】

侯文咏短篇小说集【全新版】 pdf epub mobi txt 电子书 下载 2025

想要找书就要到 小特书站
立刻按 ctrl+D收藏本页
你会得到大惊喜!!

具体描述

侯文咏创作生涯迄今唯一的短篇小说集!

从《大医院小医师》到《白色巨塔》,侯文咏医院文学的创作原点!

纵使这世界一片荒芜,他的故事中仍有不变的温柔与热情……

  如天使般带给身旁人们欢乐的病童,却逃不过病痛与人世现实的折磨。耗尽半生治疗病患的医师,也无法抵抗救人的庞大压力化成梦魇日夜相随。还有看透生死却看不透人心的忧郁名医、囚困书堆中赌上青春的医科学生……

  这十六篇以医院为背景的『白色』故事,不仅有对真相的反思和公义的控诉,更有侯文咏与病患同悲的无比温柔,而或许正因为这样温柔的文字,也才能让每一个登场人物都栩栩如生、触动人心。

  从《大医院小医师》到《白色巨塔》,这些脍炙人口的作品背后,其实是侯文咏二十多年创作生涯的酝酿累积,而本书更是侯文咏迄今唯一的短篇小说集,是了解其创作脉络所不可缺少的重要作品。其中历久不变的,除了医疗体制内的荒谬与苦难,还有侯文咏笔下一贯的温暖与自省,不容错过!

  「短篇小说集收集了我最早期的创作。这些大部分内容都和医疗有关的作品,是我年轻初次面对医疗体系的冲击时的热情。从某个角度来说,也是我在写作上的初恋。

  还好有初恋的那种唯一,给我一种心安理得。让书被再印一次,故事被再说一次,小说被再读一次。或许,也让埋藏在生命中许多不会再发生了的那些唯一,再度重现。」——侯文咏

作者简介

侯文咏

台湾嘉义县人,台大医学博士。
目前专职写作,兼任台北医学大学医学人文研究所副教授,
万芳医院、台大医院麻醉科主治医师。

侯文咏官方网站:www.crown.com.tw/book/wenyong

著者信息

图书目录

图书序言

推荐文1

《谁在远方哭泣:原跋》
在起跑线上──我认识侯文咏 张曼娟

  他是一团流动着的温暖。

  初次相遇,是微凉的秋天,在一场颁奖典礼上。

  典礼很热闹,寒暄道贺之声把室温逐渐升高。我独自去领奖,纵然跻身在气息交接的人群中,感觉仍然只是一个人。即将结束前,有个大男孩走来唤我的名,说了他自己的名字,并且合影。

  我向来拙于结识新朋友,偶尔相遇,便有股难喻的欣欣然。读了他那篇得奖的小小说和散文,同时发现,他有个非常适合写作的名字──侯文咏。即使颠倒也雍容的名字。

  并且,他还是那种聪明的、优秀的,从小到大一路领先,令我自惭形秽而望之生畏的医科学生。

  不久之后,合照的相片寄来了。我们两人的身影佔去三分之二的画面,但,焦距显然有一点点失误,因此,背后不相干的走动人群和摆设,十分鲜明清晰;我们这两个主角脸上的表情,不知因模煳而不能确定;或是因为不能确定而模煳了。

  可是,那张照片令我快乐了整个下午。原因之一,是我一向喜欢在焦点之外;原因之二是世上总有这些控制不住的突兀荒谬。

  接着,我们便开始通信,持续地联络着。

  这些年来,我已成为面对信纸便要迟疑的人;他在字里行间的态度,则是一派兴高采烈。

  谈文学、谈电影、谈医学、谈电脑……借由四、五张整整密密的信纸,在我面前展开的是一个不十分熟悉的世界,事事样样充满新奇。

  读他的信,便不能当他只是个年轻男孩;因为他那么热切地、温和地、坚定而深刻地追寻探索的,都是生命最根源的问题,最繁复也最简单的,生活的内涵。

  七年严格的医学教育,使他对人类生理各种结构组织都熟悉。然而,读他小说时,禁不住要想,他又是用怎样精密的器械解剖人心?

  一位医生是怎样看待生命呢?

  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地看见死亡的真相,知道贫富贵贱,都免不了这事;却也没有人比他们更执着地与死神拚搏,纵使到最后,死神总是绝对的赢家。

  他好像也是用这种态度在写作。明知道这世界千疮百孔,不能细究,却一点一滴的补缀着,尽管个人的声嘶力竭,显得如此薄弱,到底坚持下来了。

  甚至还带着微笑。

  即使是叙述最惨酷的不幸沧桑,令听者读者耸然动容,他也会在故事的尾声推开一扇向阳的窗,微笑着指引风中开放正好的花朵;清浅溪水;飘泊白云,教人不要深陷在悲伤的情绪里。

  世上仍有许多值得盼望的。

  细心的人也许会在转瞬间,见到剎那灿亮,以为是他眼内泪华;而他毕竟带着笑意,把许多事看得明白透彻以后,自然浮现的微笑。

  在夏末秋初,季节交递之际,日子突然变得索然冗苦,我记起远在澎湖服役的他,那个在任何时空都能把自己妥贴安排的朋友。

  到了澎湖,蓦地担忧,倘若我们已认不出彼此……而,很容易地,我在晃动的人群里,一眼就看见他。他有自己的气质。

  岛上三天,他带我们去港口看紫色的船只;沿途啃食冰淇淋;喝弹珠汽水;吃海鲜大餐;和我们坐在观音亭,看着太阳一点一滴滑进金黄色的大海。

  我的皮肤在阳光下,一次又一次,由红转黑;我那长满硬茧的心在海风中,一层又一层剥落,回复到最初的柔软敏锐。若不是他有着朋友珍贵的宽容了解,便不能够。

  坐在马公航空站等飞机,原说了不劳他送;他也说了不一定能来。然而,穿着和天空同色制服,我那空军军官的朋友究竟还是来了。即将登机时,停机坪的另一边,他向我们挥扬手臂。

  天空的蓝直泻到地面,炙热的太阳勐烈烧灼,狂飙的海风企图拔起一切有根与无根的,这样的天地,一片苍茫原始。

  只我的朋友踽踽独行,甚至连影子也没有。

  那一次和夏季告别的旅行,我一直记得他从容不迫的向地平线走去。并不是刻意要顽强的执拗,只是谦逊平和,挺立在最恶劣的环境里,自成一种庄严。

  人,应该活得有尊严。他说,以各种不同的形式。

  我认识文咏,最初是因为他的亲和。后来是因为,总能发现一些新的好的,令人惊喜的。

  旁人都说,我们的写作和出书,是最好的时机;而他知道,我也知道,这未尝不是最危险的时机。因此,看见对方仍认真的生活和写作,便忍不住莫名的喜悦。

  其实不曾预先约定,后来才发现,我们将在相同的时节,出版新书。彷彿并排在相同的起跑线上,等待枪响。终点是无尽的未知;脚步得自己调整,除了各自拥有不同的心情,过程中或还有风有雨,有疏疏密密的掌声,成为一桩可以共享的秘密。

  这是一条注定孤独的道路,然而,因为有分享的朋友,于是,不觉得寂寞了。

推荐文2

《谁在远方哭泣:原序》
更远的远方──我看文咏的小说 郭强生

  喜欢文咏的小说,几乎像是惊艳的那种喜悦。不光是文章本身令人欣动,更多的时候是因为他那个和我迥然不同的背景世界──如医学院里沈奥深谧、纤尘不染直逼宗教的气氛,每每就从他的字里行间晕托而出,像是洁柔匀透的一团光圈,笼罩了读者的心头,散发出光亮再把人世周遭的生老病死、悲喜痴顽一点一点吸收净化。他的文章跟他的人极为接近:自然、宽厚、不失赤子之心,更重要的是,时时在用心,对事事皆有情。

  尤其这次读到了《谁在远方哭泣》书中那篇〈天堂的小孩〉时,中途几度掩卷,微笑着偷空望向书房外的阳光;其实还是个好好好好的世界不是吗?我跟自己说。虽然有那么多自古难全的憾事……而文咏真的跳脱出来了,以慈悲的心一一亲吻了那些伤口,那些病历表上未曾记载,亦无任何手术药材可挽救的生命变化。

  对大多数的读者,甚至文学评论家而言,或许这不过就是一篇故事而已;但是同为创作者,又是彼此深谈坦白的对象,我却清楚看到了文咏在小说营构上及人生情境上一个突破,及接下来更多的可能。

  文咏的文字一向俐落敏锐。记得在读他上一本《七年之爱》时,首篇〈诺贝尔症候群〉不过看了四、五行,我就不得不正襟危坐起来:

  背景是一个实验室,看得见许多瓶瓶罐罐,烧杯里煮着开水。有一大条长龙排列着使用唯一的一台离心机,和数量有限的分析天平。至于川流的学生,就很难说明他们到底在做什么。有的时候是联络中午系际杯排球赛的人员,有些正开郊游筹备会议,有人在研究考古题,另外一些人在争辩着民主自由以及校园的问题等等……

  这里的『背景』不单是故事发生的场地交代,『实验室』二字所能引申出的其他意义,更构成文咏作品的一个重要基调。《七年之爱》中卷一〈医之生〉(一个医生的诞生之意)所收的数篇,正是冷眼热心的他对医学院学生抽样性的调查侧写。他创造了一个有趣的人物『杨格』贯穿全场,其人的固执、天真、自知与不自知的缺点,不时令人莞尔。究竟什么样的人适合做医生?文咏恐怕自己都难以回答这个问题,除了医科的课程设备、临床实习外,在对生命现象进行终极探索时,是不是还缺少些什么?文咏在另一篇文章里曾这样说道:『我的本行是医学,受的是科学的训练,可是我对科学有种怀疑,我不相信科学能带我们走到哪里去。』像杨格这样『反智』色彩浓厚的角色,正无疑透露出文咏在一起步──做为医生,同样也做为小说家,对人文情操即有热切的关注。

  张系国在他《不朽者》一书的序言中,曾将小说写作比为献祭的过程,借由别人的苦难而净化了自己的灵魂。在正式住院实习后,文咏接着写了一连串有关医院众生百态的小说,皆可作如是观。这些作品几乎都是在血肉边缘及生死交关上作文章,或同情、或讥讽、或自嘲,总可看出新的环境带给文咏极富刺激性的新鲜感,有些作品几乎是以採访记者的口吻在转述一桩桩奇人奇事,但是仍不难看出医院里每日生与死、哀与荣、骤换更迭的程序所带给他的些许恐慌,其中尤以〈拔管〉中医生在决定生杀大权时的暧昧气氛读来最教人嵴凉。而文咏也自我意识到这些残酷的事实终究要坦然迎对,无处可逃,因此在后来一篇〈黎明前〉中,他改以人道立场,重新严肃地评量了医生与病患、病患家属之间掺揉了情感、责任、道义的复杂纠结。

  医师的推诿治疗不当的责任、隐瞒了病人已死的事实,却又为不知情的死者妻子那一片金石情坚所感,大费周章将死者送上飞机,赶在黎明前飞往澎湖,成全一个老兵生前了望彼岸故土的最后心愿。历尽人世沧桑的未亡人,在上飞机前用她最真实、最直接的方式,企图表达她的心声:

  『今天老彭不能好,那是他自己的命,但是医师们的大恩大德,』她说着哽咽起来:『老彭和我这辈子即使不能报答,来生就是做牛做马也要还给大夫──』

  我使尽力气去拉他们,却无法和她那股无比的意志抗衡。我知道这是人间至善了,那种人与人之间的相敬、相惜与感激。可是那却不是我所能拥有的啊──到了末了,我丝毫没有办法,竟只能无依地站在风中,任他们用尽人间的情分来膜拜我。──黎明前

  无助的人类在面临死神时,披白袍的医生就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与救世主,讽刺的是,在这里,医师们的确扮演了『起死回生』的全能角色,但是很快就会被揭穿其实不过是一场骗局。『可是那却不是我所能拥有的』,文咏也开始对自身的价值和最后的道德坚持有了质疑。

  因此其后的几篇作品像〈卓越之路〉、〈一道刀疤〉,乃至新书中收录的〈聂医师的忧郁〉、〈死亡之歌〉,都出现了一个新的思考主题──虚与实、得与失、真与伪间永不休止的缠斗。〈聂〉文企图深入一个五十岁得了早发性痴呆症的医生他的记忆底层搜寻,在时空交错中拉展开一个立体的生命图象。在技巧方面,有些片段近似《将军碑》的魔幻写实,而米兰昆德拉的《笑忘书》的背影亦在某些转折处惊鸿一瞥,但值得注意的是作者开始有了他的修持,『……他发现,大多数的青春岁月,他都为成为一个医生而牺牲、努力。等到医生的梦想实现,他却又沦为死亡的祭品。总是在死亡、呻吟、病痛中穷忙。更多的手术、门诊,成就他的财富,财富又带来更多的建筑、设备、更多的病人,天天有那么多人要死去,他永远都在这个美丽的陷阱里……』(〈聂医师的忧郁〉)生老病死的汹涌和存在的荒谬感,透过白描的文字叙述,俨然已出现另一种了然的顿悟之情。

  这也是我为何特别钟爱〈天堂的小孩〉的原因。这应该算是文咏人物最多、情节最丰富的一篇作品,没有揶揄讥嘲、没有嘶嚎哭喊,全篇反而类似温柔的耳语,与耶诞节即将来临的故事背景委婉唿应,写年轻医师的一念之执、护士小姐的迟暮惆怅,血友病童的母亲身世凄凉,都是一派哀矜勿喜的明醇平静,这样的创作心境难得,文咏最教人惊讶的地方也就在这里。医院这个题材,被大多数人以人性实验室冷眼旁观的角度写乏的时候,文咏转而挖掘出一种群体(Community)的情感,早熟又认命的小主人翁梁国强,从小得不到家庭的温暖,在住院期间总爱至邻房聆听血友病童的母亲,对昏迷不醒的爱子说故事一节,正是这份情感的极致表现,读来最教人动容,低回不已。

  医院中点状的因缘交会,如今在文咏的笔下正呈现面状的人情练达。谁在远方哭泣?读者疑问,作者更在自问,更远的远方又有些什么?文咏的这支笔应当是会带我们过去的。

图书试读

〈死亡之歌〉

在精神科值班,很怕病人来攀谈。因为通常我们有许多当天留下的工作要处理。如果让病人纠缠住,保证什么工作都别做了。那天在护理站整理病历,忽然有床四十岁左右满腮胡须的病人跑来端详我的名牌半天,抬头兴奋地嚷着:

『我知道,你是那个写故事的医生,对不对?』

老实说,当医生还不务正业写小说,已经够让我心虚了,这回竟有人当面嚷出来,叫我手足无措。另一方面,小说写了没几篇,居然有人看过,而且还知道是我写的,颇引发我的虚荣心。尽管我装出一副没什么的谦虚模样,心里却很想听听进一步的谈话。

『你相信不相信鬼?』他紧张兮兮地观察四方,生怕走漏风声的表情,『我常常看见鬼,长长排成一排,跟在我后面,一句话也不肯说。』

『啊,你要告诉我鬼故事对不对?』我爱和病人开玩笑的坏习惯又发作,开始装模作样地在他身后东张西望,『没有,没看到鬼啊?在那里?』

『嘘──现在暂时不在,你不要引他们出来,』真糟糕,他听不出那是玩笑,正正经经地当回事,『我看过你的作品,看出来你是一个好医生,所以乘机告诉你,每个好医生后面,都跟着一排灵魂,排得长长的,因为生前治不好病,抱了遗憾,死了要跟着他自己的医生。』

『那坏医生背后都没有灵魂排队?』我灵机一动,反问他。

『坏医生不一样,坏医生后面也有,但是他自己看不到,所以没关系。』他理所当然地回答,彷彿是基本常识似地。

话题一旦扯开,可没完没了。精神病人讲话常犯逻辑上的毛病,医师一定要想办法指出来,让他回到现实的基础。总不能将错就错就赶他回去,脑筋一转,马上反问他:『你常常看见鬼在你后面排成一排,那你也是一个好医师?』

说完我显出几分得意,总不会你还有道理吧?没想到他心安理得地点点头,抱歉似地笑着说:

『好医师不敢说。我是一个肾脏科的专科医师,有什么肾脏方面的问题我可以教你。』

这一听可严重,病人不但患有幻觉、幻听,甚至妄想的症状都出现了。不用翻病历,就可以猜测多半是精神分裂症的患者。为了证实我的想法,我客气地请教他电解质在肾脏出入的原理。

他一听,倒也不客气。派头十足要张病历纸,开始在纸上画图对我说明。听他有条不紊地解说,我心里愈来愈不自在,告诉自己不要紧张,任何大专相关科系程度的人,都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于是再请教关于肾脏衰竭时肾小管的反应机制。他还不畏缩,天南地北扯出了许多我不懂,但是似乎有道理的理论。不甘心,再问他特殊药物对肾脏的毒性反应、剂量、可逆性。渐渐我满身大汗,问到第六个问题时,我终于忍不住跳起来大叫:

『啊──你真是个医生。』

他满意地点头,眼睛闪烁出光芒。开始告诉我某大医院名医谁谁是他同班的同学。某教学医院肾脏科主任从前考试作弊都偷看他的答案。从那些倒背如流的人名以及历史典故,我不得不相信他是医生这件事。我放下手边的病历,开始对这个病例的来龙去脉产生莫大的兴趣。

『那你怎么会流落到这里来?』我关心地问。

『因为生病了啊──我常常看到鬼,我很不快乐,』说着他又恢复神秘的神色,『没生病前我也是个出色的医生。专门研究肾脏衰竭的问题。我发表过许多论文,你不知道,洗肾机没进来之前,肾衰竭还是绝症。』

『等一下,你说你是第几床?』我转身到病历架,兴致勃勃找来他的病历,『告诉我你的事吧!』

『我开始在肾脏内科有一些地位,就默默地许下心愿,在我有生之年,一定要有所作为,替肾衰竭的病人解决问题。有临终的病人握着我的手说:「医生,我所受的苦你全都知道。我死了以后,你拿我的遗体去研究,答应我,不要再让后来的人受到同样的痛苦。」为了他们受过的苦,我答应他们。我欠下还不清的债,我必须努力不停地鞭策自己。』

主诉:病人宣称看见过世的患者在其身后列队,紧跟着他不放。此一症状断续出现达十年之久。

一边翻阅病历,我称赞他:『听起来你是一个好医生。』

『血液透析机最初只有美国、欧洲几个先进国家在用。我知道那里有一线希望,便去恳求院长,我说:「院长,我们一定要买透析机,这机器可以救许多人的命。」那时候国内医学没这么进步,有许多更迫切的事都需要花钱,我们买不起昂贵的机器。院长失望地摇头,我知道他有许多考虑,我也知道他的心情。可是我的病人正一个一个死去,我不甘心,心想,总有什么办法可以试试吧?我变成明星医生,到处上广播、电视,接受报纸访问。我想尽办法去唿吁、募捐。我们累积愈来愈多的捐款,眼看就要可以购置一台血液透析机。我不禁志得意满,接受群众对我的推崇与尊敬。可是有一天,我走在街上,有一个妇人叫我。我回头过去看她。她戴着一顶帽子,看得出头已经秃了。脸颊两侧红红两大面日本国旗,皮肤十分粗糙,凭直觉就知道是系统性红斑狼疮患者。她告诉我:「医生,你是一个仁心仁术的医生,替洗肾病人募了那么多钱,可是我们呢?我们该怎么办?」就凭她一句话,我彻底被打垮了,我想起我所见过的各式慢性疾病,还有白血病、棘皮病、先天性糖尿病患者……他们怎么办呢?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害怕上电视去为洗肾的病人募捐。我害怕谈起那些说不完的病苦,尤其有人推崇我的医德时,我有想哭的感觉。』

用户评价

本站所有内容均为互联网搜索引擎提供的公开搜索信息,本站不存储任何数据与内容,任何内容与数据均与本站无关,如有需要请联系相关搜索引擎包括但不限于百度google,bing,sogou

© 2025 ttbooks.qciss.net All Rights Reserved. 小特书站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