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的森林」、「恋人啊」、「冰的世界」……
一生如谜的日剧名家野泽尚,人生舞台谢幕代表作!
荣获「吉川英治文学新人奖」!畅销超过550,000册!在日本社会掀起热烈话题的经典之作!
包围着这个家的深红,
曾是虚假的和乐、人性的贪婪,与媒体的噬血,
如今,则将是她最后的沉沦……
红色的秋叶多么美丽,
但当她的家被这片深红包围着,
她却再也回不去,
并从此憎恨自己流着的血液……
八年前,正在参加毕业旅行的小学生秋叶奏子,旅行被中断,与老师连夜赶回东京。她的家人怎么了?没有一个大人愿意告诉她……直到她借由媒体报导,慢慢拼凑出残酷的真相,坠入腥红色的无底深渊。
八年后,秋叶家灭门血案逐渐淡出世人的关注,已经是大学生的奏子,却意外得知当年元兇留下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女儿。如果自己活得这么沉重、这么痛苦,凶手的女儿现在又过得如何呢?明知两人不该相遇,但奏子心里的黑洞却再度掀起了不知是善是恶的漩涡……
他的辞世充满谜团,他的戏剧至今仍被视为经典传颂,而他的小说则甚至比戏剧更受好评,他就像人性的先知者,他是野泽尚。
细腻的人性黑暗面及善恶的拉锯,在《深红》之中淋漓呈现,罪念、挣扎与救赎,主角们的心境描写就像深红又血腥的漩涡,深刻的自我提问与往内苦苦探求的热烈令人动容。受害者遗族和加害人遗族竟像磁铁同极互斥又相吸,野泽尚的最后一首人性輓歌,将令你无法喘息!
作者简介
野泽尚nozawa hisashi
一九六○年出生于日本爱知县名古屋市,二○○四年在东京住处自缢身亡。
日本大学艺术学院电影系毕业,一九八五年获得第九届城户奖,同年以电视剧《你杀了我吧》成为剧作家。之后,活跃于电视、电影与小说界。
曾三度入围「江户川乱步奖」,一九九七年终于以《虚线的恶意》获奖;同年,又以《恋爱时代》获得「岛清恋爱文学奖」。一九九九年,以电视剧「结婚前夜」与「沉睡的森林」获得「向田邦子奖」。二○○一年再以本书《深红》获得第二十二届「吉川英治文学新人奖」。二○○五年,又以电视剧「失去城堡的人」等剧本获得「?lan d'or特别奖」,并曾多次荣获「日剧学院奖」的最佳剧本奖。
电视作品除了名作「沉睡的森林」、「青鸟」、「冰的世界」、「水曜日的爱情」、「恋人啊」外,还有与名编剧家仓木聪、三谷幸喜共同合作的剧本「川流入海」亦引发话题。小说作品则另有《北纬35度的灼热》、《魔笛》与《拥抱不眠的夜》等十余册。
本书亦已改编拍成电影,两位女主角分别由新生代红星内山理名和水川麻美饰演,其他演员还包括堀北真希、绪形直人、小日向文世与冢本高史等。
译者简介
王蕴洁
在翻译中自得其乐的全职译者。
绵羊的译心译意:translation.pixnet.net/blog
导读
深红的恶
﹝美国加州大学比较文学博士,美国康乃狄克大学外语系驻校助理教授﹞纪大伟
《深红》难免让人心情沉重。首先,多才多艺的作者野泽尚,在人生巅峰期选择自杀结束一生;其次,《深红》全书的中心事件就是血案,连孩童都难以倖免。小说内外的悲剧骇人听闻,但老实说,书内书外的事件早就在国内外社会新闻版大量浮现:我们就活在惨剧的夹缝之间,无法置身事外,无法骗自己「这种事在小说里才可能发生」。这才是最让人感觉沉重的事实。
虽然悲哀,健笔野泽尚却在此书一直让读者惊艳。既然惊艳连连,我只好小心,以最不会踩中地雷的方式进行讨论。作者并没有将书中最庞大的血案当作压箱法宝,反而早在全书一开始就将血腥尽数掏出来。也就是说,作者接下来不必卖弄血腥,也可以说出慑人的故事。血案之后,作者笔锋一转,说起被害者与加害者之间的恩怨情仇。这一部分,乍看起来只是过门桥段,事实上却是非常精采的当代日本社会经济史──只不过,这部历史并不是硬邦邦的史料,而是以通俗小说的方式铺陈。说它是「通俗」小说却又有引起「误会」之嫌,因为小说引述的社会现象和经济细节扎实而有说服力;作者展现的是一幅工笔画的卷轴,而不是通俗漫画。作者胆大心细,等到一切重大事件都告尘埃落定之后,小说才真正进入主干。
这就是全书吊诡之一:作者艺高人胆大,似乎要等到高潮都已经结束,才要开始掀起高潮。或者可以说,作者要为读者打好基础(即,介绍血案,介绍加害人受害人)之后,才要开始以这个基础为舞台,叙说接下来的高潮。然而,接下来是另一个吊诡:作者把基础打好之后,接下来却把基础给掀翻开来。
读到小说中段时,读者或许会发现,书中介绍出场的无辜角色几乎都犯了不同程度的罪,而每个犯罪的社会畸零人却可能都无辜得理直气壮。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这部小说将这种基本问题加以颠覆,不留给读者一点安稳的余地。听起来复杂,方程式却很简单:根据此书,看起来是好人的人可能是坏人,坏人的人可能是好人;朋友可能是敌人,敌人可能是朋友。当然,在这种情况下,握手以至于接吻等等动作,不见得是出于爱,而恐怕是出于恨。
书名「深红」在书中的定义,是若隐若现的。诚然,深红来自鲜血:既然血案是此书的焦点,深红也就是此书的基调。可是深红的,不只是血,也是镜子:血泊宛如镜子,不但让人看见血镜之中的倒影,也可以是心镜,让人看见心境──也就是说,深红,也是通往表象和真相的路径。此外,深红的血在不同国家都具有血浓于水的意义:血,就是亲属关系的象征。
当然很多人说血是复仇的象征,但值得注意的是,最基本的复仇,就是为亲人复仇;血终究还是回归到亲属关系。书中着墨最深的亲属血脉关系,就是父女关系(不只一组),以及姊妹关系。父女、姊妹之间血浓于水,但是更浓重的爱可能隔一道细胞膜就是更浓烈的恨。在深红的世界中,血浓于水这回事,绝非理所当然,也绝不一定是幸福的保证。不过回过来说,本来血镜就通往让人难以直视的真相。
书中有个重点场景,是一家名叫「冰风暴」的酒吧。虽然这家酒家的名字在书中没有详细解释,但是敏感的读者可以猜到:这家店名,可能有意或无意间受到李安电影《冰风暴》(Ice Storm,雪歌妮薇佛等人主演)影响。这样的联想并非无的放矢:毕竟原作者野泽尚是日本剧作界的老鸟,他自然熟知世界影剧动向(《深红》一书于二○○○年出版,而《冰风暴》于一九九七年上片);再说,《冰风暴》一片(以及一九九四年出版的同名原着小说,由Rick Moody着)就是在陈述家庭体系的崩溃。家是什么?就是血淋淋又冷冰冰的场所;人进去,刀子出来。
此书作者有可能让人困惑。他同时极度同情书中各个主要角色,然而他又犬儒尖锐地戳破每个角色的尊严面目。彷彿他一口气玩耍好几具蛊毒娃娃。说起来,此书的至恶之人,就是小说作者吗?但是根据此书的逻辑,至恶之人,反而至善。
这血的羁绊,过于喧嚣——野泽尚与他的《深红》
【推理评论家?国立中兴大学台湾文学所助理教授】陈国伟
等待野泽尚的中译新作,犹如等待一件被希望淋湿的衣裳,在时间忽劲忽滞的凉风中,期盼它永不会干。
曾经,随着推理小说出版热度的蒸腾,我恍惚以为,这衣裳随着渐渐地浮出时间的皱纹,就要干灭了,没想到就在今年的春天,终于等到了野泽尚文学生涯的代表作之一《深红》。
◎ 文字与视觉的双栖创作者
一九六○年出生于名古屋,毕业于日本大学电影系的野泽尚,是同时具有小说家、电视及电影编剧多重身分的奇才。刚出道时他主要担任影视编剧工作,直到一九八九年因为担任北野武执导的电影处女作《兇暴之男》的编剧而真正广为人知。
一九九二年开始,他陆续编写《给亲爱的你》、《相逢何必曾相识》、《情生情尽》等剧获得好评,一九九五年因为编写铃木保奈美主演的《恋人啊》,而被日本媒体誉为是主妇版的《东京爱情故事》,因此在台湾及东亚地区打开了知名度。
一九九七年野泽尚在文学领域大放异彩,他以反思新闻媒体、开创推理小说新叙事结构的《虚线的恶意》获得江户川乱步赏,又以夫妇爱为题材的《恋爱时代》获得岛清恋爱文学赏,自此小说家的身分正式确立,成为横跨文学与影像的双栖创作者后。不仅多次获得日剧学院赏,还以《沈睡的森林》与《结婚前夜》成为向田邦子赏最年轻的得主,及以《叛乱计画》获得二○○二年度艺术选奖文部科学大臣赏(放送部门)。当然,也包括了获得象征其作品能够传达时代氛围的吉川英治文学新人赏的《深红》。
◎ 现实的哲思者,对位的魔法师
何以在野泽尚不算长的创作生涯中,却能得到这么多的肯定,其中的关键其实是在于他不论是怎样类型的作品,都充满高度的现实感。而在那样的日常性表象之下,他不仅能挖掘出社会底层的黑暗光景,还能提供特殊的思考角度。
像在他一系列以媒体为题材的小说《虚线的恶意》、《失去堡垒的人》中,他不断反思新闻媒体如何干扰甚至拟造现实,更质问若媒体已经演化为对社会及个人的暴力时,那么个人是否能够对媒体以暴制暴?在《LIMIT》及《魔笛》中,他则分别处理跨国器官贩卖网络及新兴宗教恐怖攻击的社会问题;甚至在编写《名侦探柯南六:贝克街的亡灵》时,还提出了日本若要脱离现在的国家权力结构,唯有将这些掌控国家资源的菁英血缘网络全部摧毁,才有重生的可能。
也因此,在《深红》中他所展现的多重现实性,其实是结合了他一直以来对法律、社会、媒体、家庭的多重思考。这个故事从秋叶一家发生灭门血案后,十二岁的长女奏子在事发的夜里从毕业旅行的饭店急返东京开始,表面看似归返的四小时车程,却是奏子同时告别单纯幸福的家庭与校园生活,逐步迈向内在崩毁的孤独之旅。她不仅要面对自己独活的被遗弃感与罪恶感,更要学会与随时可能「四小时重演」的心理创伤共处,而随着嫌犯的判刑定谳,她要一再地面对轮回般的媒体窥视,那有如是对遗族不断展延的凌迟。直到有一天,她发现原来兇手也遗留下了一个女儿,而两人的生存状态竟有着莫名的相同,像演出同一部脚本。
这样的人物对位,其实是野泽尚最为人着迷的拿手好戏。在《恋人啊》中他设计让男女主角在婚礼前相遇而相恋,半年后竟成为邻居,而继续发展柏拉图式的爱情,却没想到彼此的另一半间原来早有爱恋关系。而在《情生情尽》与《水曜日的情事》中,野泽尚都让男主角因外遇而离婚,却又在与情妇结成正果后,回头寻找前妻重拾旧爱,发展出再一波的不伦关系,在妻子与情妇的身分转换间,形成角色与关系巧妙的对位。
而在《深红》中,他更让受害者的遗族奏子,与加害者的女儿未步,两个因为这个惨案所被毁败的人生,有如在镜子的两端对位映照着。正义与法律没有绝对的光与影,因此无法照射出究竟她们孰才拥有受害者的脸孔。野泽尚不断追问着,究竟在受害与加害的关系间,哪些人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兇手的子女是否仍须因为沿着血缘攀附而来的罪愆,而继续「世袭」加害者的身分?还是其实他们也是另一个定义下的受害者?野泽尚并没有一厢情愿地认同法律就会带来绝对的正义,当然也没有确切的答案,现实中没有绝对的真理,也因此,一切的结果都必须从对位中去寻得,都只能够得出相对性的意义。
◎ 深红的羁绊,隐喻的喧嚣
然而这一切苦痛的源由,其实都是来自于那怎样也无法斩断的「深红」。正是因为遗族与死者之间无法割断的血缘,而成为生者的包袱,操纵其所有生存的行为动机与意义。生者必须不断地沿着血脉的系绊与死者对话,想像死者的遭遇,甚至得到死者的认同,以自虐的姿态走向堕落的人生,请求死者的原谅,方能得到些许的救赎。野泽尚毫不顾忌地点出这个骇人的事实,真正能让遗族获得救赎的,不是法律所给予的正义,更可能是他们回应那罪与罚的「深红」羁绊而自毁的过程。
这种人际间独特的「羁绊」观,既透露出野泽尚对于人生无奈的冷静逼视,但也承载着他的理想期待。就像在日剧《情生情尽》中,他透过女主角看着儿子幼稚园毕业典礼时,站在中间牵着父母的全家福,以具体的构图直白出夫妻之间其实只剩小孩作为维系的牵绊的现实,一旦失去孩子,家庭也会为之瓦解。「羁绊」的确是理解野泽尚作品世界观与人际观,极为重要的关键字。
而向来被认为影像中充满文学隐喻、小说中满溢着视觉意象的野泽尚,更在《深红》中透过奏子最初归返的四小时夜间旅行中,所见的各式鲜红的意象,强化羁绊的隐喻。当她意识到自己所搭乘的计程车驶上国道,是「从毛细血管被吸进了粗大的动脉」,她便已连结上那条血的羁绊。而不断在她眼前闪现的鲜红色车灯、交警指挥棒,甚至是车资数字的连续跳动,一同输送着奏子走上血的羁绊的不归之路。这些鲜红的意象,在文字的起落间喧嚣着,让羁绊在不知不觉间,从系的联系,搭建成一个无法逃脱的网络。
在推理新本格时代出道的野泽尚,虽然因为选择了这样以社会及人性本位的观视角度,使得他在推理的血缘系谱上显得暧昧,因而在翻译引进的过程中被忽视而显得沈默。然而他对现实与日常的探问,以及生命的思考,却更能引发社会脉络内日本读者的回响。或许这正证明了在目前推理翻译小说汗牛充栋的台湾,已经到了好好重新认识这位难得一件的文学奇才的时候。让我们再次在精彩的对位结构中,好好领略野泽尚式的推理小说,并睁大眼睛好好地注视,他究竟已经为我们打开,怎样无法回避的现实与人性裂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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