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相机是一台「记忆装置」的话,那么在这里刊出的六十三张黑白照片,无疑纪录了我在一九八九年北京民主运动中的所见、所想。
作为一个摄影工作者,置身于这样的历史场合,我本能地透过观景器的框框,去纪录自己对这次历史运动的视点和感受。
开始的时候,我乐观地认为眼前的一切,都是社会向前发展的必然经过。直至弹压发生后,我才真正体会到历史长河在这块古老的国土上,会是如何的迂回曲折。
回想起五月四日那天,数以万计的北京高校学生走在长安街上,高唿反贪官,反腐败的情景,不禁令人怀疑这是否历史向中国人所作的一种嘲弄,因为这与七十年前所发生的“五四运动“是何等的相似。
从北京回到香港,转瞬一年多了。在这些日子里,不少人的“记忆沉淀“,都不时随着社会上的大小事情而翻滚着。
九十年代的今天,我整理着这批属于八十年代末发生在中国首都北京的影像,结以成集。希望这本小小的摄影集能成为自己经历中的一次回忆。但我相信,这些回忆只不过是九十年代中国的序幕而已。
----- 黄勤带 <89广场的日子>1990夏
本书特色
这里刊出的一百零八张有关一九八九年北京学生民主爱国运动的照片,除了开头六张拍摄于一九九八年冬天至九九年春天之外,其余均摄于一九八九年四月至六月四日。拍摄地点主要是:天安门广场、长安大街、高校校园区,以及公墓。
作者简介
黄勤带 KAN TAI WONG
摄影师,一九五七年出生于香港离岛大澳。拍摄八九年北京学运后,镜头转向香港、澳门殖民地最后光景,以及喜玛拉雅山藏区,展开个人长期摄影计划。现为自由摄影师。
黄修业于日本东京工艺大学短期学部写真学科。出版摄影集包括﹕《89广场的日子》、《填海记》、《北京恋曲》、《千禧面谱﹕英国华人长者黑白摄影集》及《香港地》。
二十二年的变与不变
林和立(香港着名中国事务记者及评论人)
I.二十二年后枪声的回响
「六四」屠城二十多年了,神州大地看似大大改观,气象万千;中国的综合国力已臻「准超级大国」之境,与世界唯一超级大国美国平起平坐,构成所谓G2(两国集团),足以左右全球大局。但中国始终摆脱不了「文明古国」的因循苟且,正当中南海大员在筹备举世瞩目的中共「十八大」权力更替大会之际,不妨推敲中国自一九八九年以来丝毫未变、处惊不变的地方。
天安门广场与长安大街的枪声不但夺取了数百名年轻生命,还埋葬了思想和政治改革。胡耀邦与赵紫阳的政治创新方略其实并不激进,他们倡议的是建制内、渐进式的温和政治自由化方案,绝对不会「革掉」共产党的命。但从江泽民到胡锦涛,任何触动稳定与「和谐」的主张都被视为胡总所鞭挞的「邪路」。这和邓小平当年那「共产党不信邪」的豪言壮语固然相差深远,更重要的是中共固步自封,自我扼杀了自强、自救的空间。
二十多年来中国缔造了所谓经济奇迹,但谁都知道中国式、粗犷形GDP增长的代价。这包括环境的灾难性污染;工人、农民与农民工人权的剥夺;与谎言代替真理的社会氛围。为了保稳防乱,中宣部与其他管辖意识形态与舆论的单位颇成功地把「六四」从学校课本以及「集体回忆」中擦掉,导致一般大学生不知「六四」为何物。当然这些被蒙骗的同学对胡耀邦曾经说过「马克思主义解决不了中国的问题」或他如何在一九八七一月被非法赶出领导层一无所知;至于赵紫阳曾考虑引进部分如权力相互制衡等「西方」政治体制,并研究过香港立法会的民选经验与廉政公署的独立运作程式等更无从知晓。更沉痛的是,比起二十多年前他们的学兄、学姐来说,今天的大学生对政治不感兴趣;除了为狭隘的民族主义摇旗吶喊的愤青外,参加维权和环保等官方不认可的政治活动的是微弱的小数。当然我们不能责备年轻人。党政高层既然视政改为洪水勐兽,不能要求个个知识份子都牺牲小我利益来作时代英雄!
除了二十四小时受到监控的异议份子外,国内唯一站起来说话的好像只有一批当年胡赵的部下和智囊。他们都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出生,甚至如李锐、胡绩伟等年逾九十的老人。李、胡与其他十位「老顽固」改革派年前在香港出版一本《胡耀邦与政治改革》的纪念集。他们希望唤省中国当权派的良知,在平反耀邦之后会相继平反紫阳以至「六四」。当然,老人们的唿吁等同对牛弹琴,胡温领导层早已定调,在可见的将来不会让新闻界随便提及胡赵,更惶论为政改与「自由化」解冻!近年只有由一批杜导正等「老右派」主持的《炎黄春秋》月刊有能耐刊登纪念耀邦的文章。至于「六四」,则谁也不准提!
如果说大陆政治二十多年来有什么异样的话,恐怕就是假如今天出现类似八九民运,中南海採取镇压手段的机会极小。但这并非中共「与时俱进」后对群众民主诉求另眼相看。主要原因是第一,当年邓小平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调动了十多万解放军到北京「平乱」,今天胡温领导层更难动用军队来对付手无寸铁的平民;更关键的是,中共已蜕变为一「官商勾结」的庞大利益集团。「翻版六四屠城」会使股票市场崩盘、楼价暴跌、与外资大规模撤走;后果是此统治集团将会遭到以万亿人民币计算的损失!而此集团的大老板,即政治局常委绝对不肯也不敢承担这么大的责任!
II. 王勤带:历史的捍卫者
与勤带相识多年,素知他对祖国一往情深;对摄影更是数十载以身相许。摄影这媒体能让艺术家缔造时空的不可能:把真理永久浓缩、保存在那些多姿多彩、有血有泪的影像里,捍卫历史的真面目,还历史以公道;让经常被蒙蔽的中国人 -- 以至全人类 -- 不会忘记。勤带拍照的特点是不媚俗、不妥协;他拒绝虚假的浮华而向往一鳞半爪的真如。画面平实有致,嘴嚼他的镜头妙品仿佛闻到线装书那深邃的幽香。当然,这集「六四」图片时而叫人惊心动魄,时而疼心疾首;观赏者在揪心之余除了提出对麻木不仁当权者的控诉外,还会对神州的前途作出深思。正所谓有这样的人民便有这样的统治者。「六四」英烈给我们的遗语与嘱咐正是:赶快弄清楚中国文化为什么会搞成这样?也许在万籁俱寂之际,当我们凝视这一批奇迹似的影像与符号时,英烈上天之灵会给我们某些启示。
《89广场的日子》这本书,我拿到的时候,以为它会是一本关于某个特定地点的历史回忆录,或者是一本聚焦于那个年代社会变迁的纪实作品。然而,当翻开第一页,我立刻被它所营造的独特氛围所吸引。作者的文字,就像一张张泛黄的老照片,带着一股浓郁的生活气息,将我带入了一个遥远的时代。书中的人物,一个个鲜活立体,仿佛就在我眼前。他们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有自己的梦想和困境。我尤其喜欢作者对细节的描绘,那些琐碎却又无比真实的生活片段,比如街角小店飘出的食物香味,孩子们奔跑嬉闹的声音,或是人们在集市上讨价还价的场景,都让我产生了强烈的代入感。读这本书,就像是在跟老朋友聊天,分享着一段尘封的往事,虽然不曾亲身经历,却能感受到那份淳朴的情感和时代的烙印。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在那个“89广场”的背景下,他们的人生将走向何方。
评分《89广场的日子》这本书,让我感受到了一种超越时空的共鸣。尽管我所处的时代与书中描绘的背景截然不同,但我却能在书中人物的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他们的迷茫、他们的希望、他们对未来的憧憬,都是人类共同的情感体验。作者巧妙地运用了大量的意象和比喻,将抽象的情感具象化,让读者能够感同身受。我特别欣赏书中对于人际关系的描绘,那些细腻的情感互动,那些不经意间的关怀,都展现了人与人之间最真挚的情感联结。读这本书,就像是在经历一场心灵的洗礼,让我重新审视自己与周围人的关系,也让我对生活有了新的感悟。我期待着在接下来的章节中,能够看到更多动人心魄的故事。
评分这本书给我最深的感受,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怀旧情绪。我并非那个年代的亲历者,但作者的笔触却精准地捕捉到了那个时期独有的时代精神和人们的情感状态。它不是那种宏大叙事的历史书,更像是一部个人史诗,将个体的命运与时代的洪流巧妙地交织在一起。我被那些看似平凡的人物所打动,他们的挣扎、他们的坚持、他们的爱与失去,都 resonating with me on a deep level。书中的语言风格简洁而有力,没有过多的修饰,却能直击人心。我常常在阅读时停下来,回味那些触动我的句子,思考它们背后所蕴含的深意。它让我对过去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也让我更加珍惜现在的生活。我好奇作者是如何将这些零散的记忆和感受串联起来,形成如此引人入胜的故事。
评分《89广场的日子》这本书,给我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阅读体验。它并非一味地追求情节的跌宕起伏,而是更侧重于对人物内心世界的深入挖掘。作者用一种近乎白描的手法,勾勒出人物的性格特征和情感波动。我常常会在阅读的过程中,因为某个细节而恍然大悟,仿佛窥见了人物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这本书让我意识到,生活本身就是一部最伟大的小说,那些平凡的人物,也拥有着丰富而动人的内心世界。我被作者对人性的洞察力所折服,他能够捕捉到那些最细微的情感变化,并将其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本书究竟会带给我怎样的惊喜。
评分这本书的叙事方式非常独特,它不像我平时读到的很多小说那样有着清晰的线性叙事。它更像是一幅徐徐展开的画卷,用一种碎片化的方式,将人物的生活和情感一点点地呈现出来。起初,我需要花一些时间去适应这种节奏,但一旦我沉浸其中,便会被这种独特的魅力所吸引。作者仿佛在用一种旁观者的视角,冷静地观察着这一切,却又在文字中流露出深切的关怀。我喜欢这种不直接煽情,却能让读者自己去体会和感受的方式。书中的许多场景,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它们并非轰轰烈烈,却有着一种淡淡的忧伤和深刻的哲思。我很好奇,在作者心中,那个“89广场”究竟承载了怎样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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