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懂瞭:對照記@1963Ⅱ

忽然,懂瞭:對照記@1963Ⅱ pdf epub mobi txt 電子書 下載 2025

圖書標籤:
  • 哲學
  • 文化
  • 曆史
  • 迴憶錄
  • 個人經曆
  • 1963年
  • 中國文化
  • 時代變遷
  • 思想啓濛
  • 文革前夜
想要找書就要到 小特書站
立刻按 ctrl+D收藏本頁
你會得到大驚喜!!

具體描述

  穿越時間誠實麵對所有的喜怒哀樂與尷尬與不堪,
  生命中許多迷糊、懵懂、錯亂的情節,
  會忽然都變得透澈澄明,忽然,懂瞭。

  楊照、馬傢輝、鬍洪俠,這三個「前五十」的同齡近老男人,書寫自己人生路上的點滴迴憶,他們寫城市、寫人物、寫父母、寫書店、寫喇叭褲、寫拜年、寫童年美食、寫《紅樓夢》、寫第一次照相、寫小學作文第一課、寫兒女……除瞭懷舊,更藉此梳理自己的前半生。迴首重看,沒有後悔,卻多瞭更多的寬容與理解,以及看待人間世的智慧。

  他們仨,繼續對照;他們仨,繼續在路上。

作者簡介

楊照

  1963年齣生,颱灣讀書人。除瞭讀書,談談寫寫直接間接和書有關係的事,彆無其他專長。但夠慶幸瞭,能一直讀書,一直從事直接間接和書有關係的工作,活得自在、活得豐富。

馬傢輝

  1963年生,香港灣仔人也。颱灣大學心理學係畢業,美國芝加哥大學社會科學碩士,美國威斯康辛大學社會學博士。曾任職廣告公司、齣版社、雜誌社、報社、大學,曾以為自己愛拍電影,曾以為自己愛做研究,曾以為自己喜愛旅行,但現在纔知道,最愛的是什麼都不做,隻愛偶爾坐在書房內,麵對電腦,按鍵寫作。

  結集作品包括《明暗》、《日月》、《愛.江湖》、《我們》、《你們》、《他們》、《死在這裏也不錯》、《女兒情》、《站錯邊》、《在廢墟裏看見羅馬》、《大叔》、《愛上幾個人渣》、《李敖研究》等。

  文章散見中港颱報刊,以及,微博:www.weibo.com/majiahui

鬍洪俠

  祖籍河北故城,生於1963。十年衡水行過,三載北京讀研。之後落腳深圳,迄今已然廿年。職業無非報紙,興趣尤其副刊。常去逛逛書店,閑來寫寫專欄。印行集子數種,大抵書話短篇。曾是「廣場」主筆,現為《晶報》總編。夥同傢輝楊照,比對三地流年:過去何曾過去,忽然懂瞭忽然……

著者信息

圖書目錄

推薦序 三個 張大春
推薦序 戲題《對照記@1963》 董橋
推薦序 停不下來瞭 毛尖

主題詞1 駕照
那個駕訓班教練 楊照
坐瞭八小時牢 馬傢輝
二○○七年的第一片疑雲 鬍洪俠

主題詞2 喇叭褲
訂做的喇叭褲製服 楊照
如何秒殺女同學? 馬傢輝
「這、是、我、的、宣、言」 鬍洪俠

主題詞3 看電影
奢侈的電影時光 楊照
鄰座男子伸過來的怪手 馬傢輝
跟著電影去戰鬥 鬍洪俠

主題詞4 姐妹
那年,二姐突然下瞭決心…… 楊照
我妹妹,一個選擇快樂的女子 馬傢輝
有一趟車,你可能永遠搭不上 鬍洪俠

主題詞5 麻將
中國男人與猶太女人 楊照
放心,媽,我會給你燒一副紙麻將! 馬傢輝
我為什麼不會玩麻將 鬍洪俠

主題詞6 爸爸
跟父親學日語 楊照
我傢裏隻有一個半「馬老總」 馬傢輝
無聲的父親 鬍洪俠

主題詞7 手機
那一條羈絆著的綫路 楊照
她選擇瞭相信 馬傢輝
遙想「大哥大」時代 鬍洪俠

主題詞8 中鞦
生平最好吃的月餅 楊照
因為意外,所以過癮 馬傢輝
不叫中鞦,叫八月十五 鬍洪俠

主題詞9 金庸
《小白龍》其實不是《小白龍》 楊照
我對金庸仍未死心 馬傢輝
有一場春夢是盜版的 鬍洪俠

主題詞10 書店
人生經濟學的第一課 楊照
書店盡頭的暗房密室 馬傢輝
遠去的書店遠去的人 鬍洪俠

主題詞11 股票
爸爸的股票賬戶 楊照
股市輸錢的理由 馬傢輝
李同學和股票和我 鬍洪俠

主題詞12 孫中山
孫中山與浪漫夢想 楊照
外公口中的孫中山 馬傢輝
三洲田的起義,孫中山的手稿 鬍洪俠

主題詞13 選舉
那「美好的一仗」 楊照
「姐妹會」的拉票飯局 馬傢輝
鼕天裏的那一場春夢 鬍洪俠

主題詞14 童年美食
「甜不辣」和搖滾樂團 楊照
初吻獻給瞭咖哩魚蛋 馬傢輝
我的童年沒有美食 鬍洪俠

主題詞15 新年
得到瞭新綽號的那個新年 楊照
最溫柔的稿子 馬傢輝
我要離開,我要去遠方 鬍洪俠

主題詞16 小學同學
小小的生活奇蹟 楊照
活在手機裏 馬傢輝
塵封在心底的那些名字 鬍洪俠

主題詞17 第一次照相
沒拍成的照片 楊照
照片裏的淚 馬傢輝
那個連口罩都是奢侈品和裝飾品的年代 鬍洪俠

主題詞18 拜年
變成花蓮人的那個新年 楊照
阿姨的眼睛 馬傢輝
「革命化春節」中的拜年隊伍 鬍洪俠

主題詞19 普通話
那塊寫著「愛用國語」的小木牌 楊照
我去年去瞭□姦 馬傢輝
「近來寒暑不常,希自珍慰」 鬍洪俠

主題詞20 算命
我是天生有財庫的 楊照
我曾是一個倒楣的算命師 馬傢輝
想起另一個一九六三年齣生的人 鬍洪俠

主題詞21 作文
作文,有什麼難的? 楊照
之乎者也,不知所雲! 馬傢輝
「誰知道你要告訴彆人什麼事呢?」 鬍洪俠

主題詞22 錄音機
你的歌 楊照
我的天堂曾是一部小小的機器 馬傢輝
誰傢的大雁在飛 鬍洪俠

主題詞23 可口可樂
冰涼的神奇黑水 楊照
可口可樂給我上的第一節心理學課 馬傢輝
我不記得我和可口可樂的「第一次」 鬍洪俠

主題詞24 買房
以為一定買不到的房子 楊照
竟然沒有一戶是「正常」人傢 馬傢輝
村裏的新房 城裏的新房 鬍洪俠

主題詞25 《紅樓夢》
竟然至今未曾讀完《紅樓夢》 楊照
哥哥,以及他的紅樓 馬傢輝
「殘紅」身世已成謎 鬍洪俠

主題詞26 《重慶森林》
讓人流連的模糊懵懂 楊照
兩種重慶味道 馬傢輝
沒看懂的《重慶森林》 不敢忘的沙坪壩 鬍洪俠

主題詞27 鄧麗君
藏著死人聲音的唱片 楊照
那張圓得像月亮的臉,我愛 馬傢輝
我們的心事她最懂 鬍洪俠

主題詞28 閤唱時代
隻有我一個人在意閤唱比賽 楊照
張開嘴巴唱假歌 馬傢輝
明天你是否依然閤唱 鬍洪俠

主題詞29 禁書
在塵灰中遭逢馬剋思 楊照
此馬剋思不同彼馬剋思 馬傢輝
街邊盛開金瓶梅 鬍洪俠

主題詞30 兒女
楊照的女兒為什麼不會寫作文? 楊照
小情人與大情人 馬傢輝
兒子的理想在現實中穿越 鬍洪俠

後記 在路邊的小攤上 楊照
後記 他的沉著,他的笑聲 馬傢輝
後記 今年的路比以往任何一年都長 鬍洪俠

圖書序言

推薦序1

三個∕張大春

  三之為數也大矣,君子有三畏,亦有三變。天地人得其三,算是滿瞭。盡管掛在嘴邊的話還有三缺一,但是另一個就算到齊,也隻能坐下來叉叉麻將罷瞭。君不見佛號三世,緣訂三生,桃園之義以三,風塵之俠以三,而鬍洪俠、馬傢輝、楊照以文相聚,端的是三閤一,無間道。

  人生之中還得到瞭一定的年紀、撞上相當的人、恰逢接近的情懷,纔能一拍三閤,成就這樣一套「五十前寫作」。我不知道五十歲算不算一個可以辨識的關卡,不過聽三位作者分彆說過:他們這一套寫作計畫應該是以也漸行漸近的五十歲為標綫,三位頭角崢嶸的作者能攜手閤開一個專欄,轉眼數年,還真不容易。

  近老之男所為何事?不看文章不太明白,逐字閱之,纔發現原來人生之中可以比較復迴憶、迴憶復比較的事還真多、真雜、真有奇趣。很像是一群人圍起來看漫畫書,笑聲總特彆朗脆。而《對照記@1963》掛的雖說是兩岸三地的招徠,但是人生行腳當下,恐怕沒有人會想到自己會在多少年以後遇到另外兩員「對照組」。不過,「對照」之真理畢竟在此:以一人獨自所為者而言,就是「照花前後鏡,花麵交相映」;以三人相互商量培養所為者而言,就是「遠眼愁隨芳草,香裙憶著春羅,枉教裝得舊時多」,要之一以自憐,一以相參;免不瞭在行囊旅屐稍停於昏燈矮簷之際,忽一迴首,略得蒼茫,這就是男人撒嬌的情態。

  我比三位作者癡長幾歲,讀瞭兩捲《對照記@1963》下來,卻不免油然而生齣一種孺慕之思,感覺他們的人生在細微處都鮮活靈動,言事道故猶如長者──即使是與我同在一城長大的楊照,所聞見與經曆者,亦多反襯齣我的無知而隻能暗呼新鮮。

  另一方麵,正因為三個作者都是朋友,我讀此書最大的樂趣可能與許多讀者不同,睹字如晤麵,適足以想見其運筆行文,往往在開捲的那一剎那,便不能自已地揣度起來:此篇命題之人是鬍?是馬?是楊?這個小小的疑惑帶給我另一種閱讀文章的趣味──可想而知,當其中一位作者齣瞭題,而另兩位不得不接招的情形之下,如何冥搜極討、遠寄遐思,並綻放齣足以與另兩岸的文友「交會時互放的光芒」,應該是會教任何一位負有盛名的寫作者都不免暗中捏兩手汗的試煉。

  文人多矣,文會多矣,能以同齡異地之身,互證遙遠的生命旅程,還多能於用情不用情之間、可說不可說之間、欲諷不欲諷之間,各領風姿。好比說:

  「夜黑風寒,地凍霜冷,大街上,小巷裏,流動著一團團黑影。剛聽到前麵似有人聲,還有光亮一閃,等到走近瞭,卻又不見瞭蹤跡。知道對方在躲避,這一方心領神會,不問究竟,快速通過,配閤默契。」這是總在快刀斬句的鬍洪俠。

  「我從小愛哭,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情緒稍稍激動便哭,生氣哭,高興也哭,彷彿心底有著一個小小的噴水池,隨便找個缸口便往上湧齣來。」不擇地皆有情淚,這當然是馬傢輝。

  「距離這個影像齣現在生命中,超過三十年瞭吧,神奇地,除瞭那詩集上顯現的文句不同,其它每個細節,都沒改變過。」這是典型的楊照,身上隨時有各種隨時接收啓悟的開關。

  每當讀到能令作者的容顔煥然一亮的句子,我都會停下來,想想那人。《對照記@1963》劃算之處在此,它有三個。

推薦序2

戲題《對照記@1963》∕董橋(作傢)

  梁羽生寫《龍虎鬥京華》齣名。金庸寫《書劍恩仇錄》齣名。百劍堂主陳凡寫《風虎雲龍傳》齣名。二十世紀一九五○年代的事瞭。一九五六年十月,香港《大公報》副刊闢《三劍樓隨筆》,梁羽生、金庸、陳凡輪流執筆漫談古今中外世間萬象。一九五七年一月《三劍樓隨筆》停刊,三個多月八十八篇隨筆同年五月齣版單行本。一九六一年九月,中共北京市委機關刊物《前綫》雜誌闢《三傢村劄記》,鄧拓、吳唅、廖沫沙輪流執筆漫談古今中外世間萬象,閤署筆名「吳南星」:吳唅齣「吳」字,鄧拓筆名馬南□,齣「南」字,廖沫沙筆名繁星,齣「星」字。一九六六年五月《三傢村劄記》橫遭批判,劃為毒草,八方圍攻,演成文革序幕。物換星移,時代翻新,深圳《晶報》闢「對照記@1963」專欄,颱灣楊照香港馬傢輝大陸鬍洪俠輪流執筆漫談古今中外世間萬象,消磨三劍樓劍氣,清玩三傢村村煙。劍氣,說的是宋代華嶽詩裏「筆鋒帶怒搖山嶽,劍氣啣冤射鬥牛」。 村煙,說的是孔尚任《桃花扇》中「日淡村煙起,江寒雨氣來」。 畢竟,三個男人抵不過一個張愛玲,三劍樓三傢村都泛黃褪色瞭,燈下翻讀彷彿張愛玲翻看袓父的照片:「你們現在多麼享福,我們從前吃番薯簽」。於是,劍芒搖寒之際,村情忘機之餘,三個男人情願躲進姑奶奶老相簿裏消受微風中的籐椅品嘗她吃剩的鹽水花生:「帳望卅鞦一灑淚,蕭條異代不同時」,《對照記》圖四十九張愛玲自題舊照的詩句。圖四十六寫排班登記戶口,老八路問她認識字嗎?她笑著咕噥瞭一聲「認識」,高興可以冒充工農:「也並不是反知識份子,」她說,「我信仰知識,就隻反對有些知識份子的望之儼然,不夠舉重若輕。」幸虧這三個男人望之並不儼然,舉重確也若輕,可惜姑奶奶看不見瞭。真的,文章還是張愛玲好。小輩藉她的書名用一用也好。加個「@1963」也許是趕時髦,無所謂。聽說楊照馬傢輝鬍洪俠同齡,一九六三年齣世,風華正盛,不輸龍虎,勝似書劍,好得很。

二○一二年壬辰夏至前夕

推薦序3

停不下來瞭/毛尖(作傢)

  大約是兩韆年以後吧,最好看的電影電視都不是男女主人公的戲瞭。《碟中諜》也好,《24小時》也好,我們都是為瞭超男廢寢忘食。新版福爾摩斯風靡世界,因為夏洛剋和華生暗潮洶湧;《龍門飛甲》四女星,為瞭配陳坤,都中性到基。男女沒票房,男男是王道。歐洲盃如此,NBA如此,新時代《對照記@1963》也如此。

  楊照、馬傢輝、鬍洪俠,三個生於一九六三年的男人,把《對照記@1963》演到這第二季,已經不是他們還想不想演的問題,而是兩岸三地允不允許他們停的事兒。

  楊照大哥我沒見過,傢輝和大俠隔三岔五會碰到,說句真心話,他們倆寫文章,我有點替他們可惜。小馬哥有張曼玉的風情,當然他也把自己當梁朝偉。這不是我的臆測,他們仨寫「喇叭褲」,小馬哥就說,當年他穿喇叭褲去秒殺女生,女生沒死,先把自戀狂的自己給秒殺瞭,而且,黃金時代的香港電影圈也的確嚮他拋過橄欖枝。可是呢,獻身舒淇,還是獻身學術,這種對鬍大俠來說根本不構成問題的選擇,卻活生生讓小馬哥「正青春被學院削去瞭頭發」。

  不過,所謂能量守恆,馬傢輝那等待過攝影機的演技落在文字上,構成瞭《對照記@1963》最狡黠的部分。三人中間,他的文章最虛構也最艷麗,所以,這三個男人如果真去拍電影,小馬哥可以承擔最多感情戲,大俠和楊照會在結尾時恍然大悟:原來他對你也說過這樣的話。這幾乎是一定的,楊照儒雅,大俠誠懇,小馬哥的眼風,用他自己的話說,「從不失手」。

  當然當然,作為大陸版六三男,天南地北走過,滄海桑田看過,大俠的誠懇也是錶麵現象。人群中,他看上去總比彆人高半頭,雖然他自己也差姚明三個頭,有他在的飯桌,五個人吃飯像十個人在說,他唧唧呱呱從孫中山說到沂濛山,從金庸說到金剛,世界上沒有他不懂的事情,沒有他不在場的事件,我就曾經眼看著我一女友被他說得魂飛魄散,而且,他又高帥富,比薑文潮,比孫紅雷帥,這樣的男人不去白宮使美男計為祖國的安全貢獻力量,說明上個世紀的文學隊伍是真正的夢之隊。

  而《對照記@1963》,就是兩岸三地夢之隊精華錄。我拿到《對照記@1963》第一季的時候,說實在,也沒特彆鄭重,在客廳放瞭一段時間,但翻看楊照的第一篇〈夢裏不知身是客〉,我就給吸引住瞭。這是我最喜歡的「颱灣腔」。他句子不長,很少使用形容詞,但常常能營造齣遠景、中景和近景交織的氛圍,而最重要的是,他用最乾淨的文字抒瞭最動人的情。三人中間,我注意到,在正麵意義上使用「夢」這個字最多次的,是楊照。在一個抒情已經變得不可能的時代,楊照文章簡直是亂世良藥,比如像我這種七十年代版大陸人,雖然沒有分享他多少成長經驗,卻總能被他帶著入戲,「多麼美好,還能輕易夢想,輕易進入夢境的年歲。」甚至,我想,馬傢輝和鬍洪俠也在某種程度上受到瞭楊照大哥的催眠。

  這麼說吧,我以前,對馬傢輝和鬍洪俠是不特彆佩服的,但他們在《對照記@1963》中的身手卻屢屢刷新我的感受。真的,媽的,太讓人驚艷瞭,他們倆寫到「孫中山」這個關鍵字,那種舉重若輕真不是一朝一夕的內功修為,尤其是兩篇文章的結尾,創造齣似小說又似隨筆的那種彈性,簡直令人忌妒。這個,大約也是三個男人飆戲時候纔能引發的精彩吧。

  所以,作為一個普通讀者,最後我要不懷好意地說一句,你們三個人啊,既然選擇瞭一起飆,那就停不下來瞭,因為你們會發現,隻有在一起,纔能創造最好看的自己。

前言

  同樣生於一九六三年的,卻分彆在颱灣、香港、大陸成長的三個人,決定共享青春經驗,作為這幾十年來華人分閤曆史的一張側頁,裏麵有濃厚的個人情感,也必然有強烈的集體意義。

  一邊寫著自己的故事,一邊讀著其他兩人的迴憶,後來又一邊聆聽著讀者傳來的迴響感觸,楊照、馬傢輝、鬍洪俠三人共同感覺到:這整件事最大的意義就在於,穿越時間誠實麵對所有的喜怒哀樂與尷尬與不堪,生命中許多迷糊、懵懂、錯亂的情節,會忽然都變得透澈澄明,忽然,懂瞭。

  忽然,懂瞭──多麼美好的一種生命體驗。

後記

在路邊的小攤上∕楊照

  那應該是在建國路上吧?重慶市中心,離解放碑不遠,街角一個小小的戶外攤子,我們三個人坐在那兒,桌上擺著幾道小菜,幾瓶啤酒。

  他們兩個,傢輝和大俠,又再問瞭一次:「行李箱中到底有些什麼?」他們問的,是我的行李箱,從成都到重慶,神祕失蹤瞭。我迴答:「發現車上沒有我的行李箱,就馬上快速想瞭一下,看看有什麼是丟不起的。還好應該沒有。就是內衣褲,一件襯衫,一本筆記本,一些藥物,再張羅就好瞭。」重要的東西,颱胞證、護照、手機,都在我隨身的書包裏,沒問題;至於人民幣和颱幣,以及信用卡,在我褲口袋的皮夾裏。

  停瞭一下,我誠實地補瞭一句:「稍微可惜一點的,隻有一份小說手稿,萬把字吧,沒關係啦,大不瞭再寫迴來就是瞭。」我考慮過要不要說這件事,兩個理由讓我還是說瞭,第一是:傢輝知道我這幾年有嚴格每天寫小說,一字一字手寫的習慣,不管到哪裏一定隨身帶著正在寫的手稿;第二,我突然想,要是行李裏真就隻有我原本說的那些東西,那我們乾嘛還在這裏等著行李下落的消息?有手稿至少多一點理由繼續坐在街邊喝酒吧!

  因為那個時候,已經超過午夜瞭。先前在成都摺騰瞭一天,又長途跋涉到重慶,我知道他們應該都纍瞭,本來是車送我們到酒店,就要分頭進房休息瞭。就是因為行李箱不見瞭,他們堅持陪著我等消息,也纔會在酒店外五十公尺處,找瞭這麼一個路邊攤喝起酒來。

  說老實話,那感覺還真不錯。一點點風輕輕吹著,對街牆上有大字寫著建設重慶的標語,三個人又聊起來。

  奇怪,三個人怎麼有那麼多話說?光是從《對照記@1963》齣版後,我們公開對談不下二十場,接受記者聯閤訪問也不下二十場,從颱北到北京到香港到深圳到成都到重慶,還有更多的是一起跑碼頭過程中,車上路上飯桌上酒店裏,三人東拉西扯說的話。

  照理講,三人活在三個不同的城市,沒有太多現實上的共同話題。照理講,三人的舊事迴憶,在專欄裏都寫瞭那麼多,讀都讀瞭,還談什麼?

  然而事實是,三人見瞭麵就聊,公開聊、私下也聊,甚至還聊到漫齣到虛擬空間裏。去成都,我的班機較晚,傢輝、大俠先到瞭,傢輝就刻意發瞭個短信給我,說:「我們在吃火鍋瞭,快看微博!」原來他將火鍋照片擺上微博要讓還遠在颱北等登機的我羨慕。

  在重慶,路上塞車,我隨手拿起傢輝帶在身邊的書,他寫的《死在這裏也不錯》,翻開來讀讀打發時間。完全沒意識到他用手機拍瞭照,立即發上微博,寫著:「楊照專心在讀世界名著──馬傢輝的《死在這裏也不錯》!」

  大俠呢?也是在重慶,他拍瞭一張爆亮,畫麵完全失真的解放碑照片,發到微博上,寫瞭和解放碑一點關係都沒有的文字:「深夜,距離楊照丟失行李,已經三個小時。」

  什麼跟什麼啊!大俠的解放碑照片就是我們在街角坐下來之前拍的、發的。馬傢輝說我對丟掉行李「若無其事」,不對,我不是「若無其事」,我是真的沒有放在心上當一迴事。真正讓我當一迴事的,不是行李,是西西弗書店和北京三聯的工作同仁,那一張張擔心、沮喪的臉,他們比我還在意我的行李;還有就是這兩位老友的耐心體貼,覺得在那個節骨眼上不能棄我而去。

  丟掉行李換來這樣的人情溫暖,說老實話,太劃算瞭。更何況,我早已放棄希望的行李,竟然第二天在西西弗同仁們鍥而不捨的追查下,在成都找到瞭,又給送到重慶來。我白賺瞭大傢一夜多齣來的額外關心啊!

  應該就在成都吧,三人繼續討論《對照記@1963》接下來的主題,大俠突然感慨地說:「想到明年『對照記』就寫完瞭,還真有點捨不得啊!」我當時想:還有大半年文字活等著要乾,哪那麼早就捨不得啦?然而經過重慶之夜,我也開始感到提早的捨不得瞭。

  第二本《對照記@1963》要齣書瞭,我們除瞭不懈地往下寫好第三本的最後三十個主題外,也該開始想想,明年以後,三人還能一起做什麼?也許到電颱還是電視上開創個有史以來第一個兩岸三地聯手主持的節目?反正我們見瞭麵總有聊不完的話題,不是嗎?

  傢輝、大俠,你們說呢?
 
後記

他的沉著,他的笑聲∕馬傢輝

  《對照記@1963》結集齣版之後,與鬍洪俠和楊照跑瞭好幾個城市,既是為瞭打書,亦是為瞭演說,但,於我,更是為瞭自娛,能夠跟好朋友們同行路上,談談,笑笑,吃吃,成為忙碌工作日程裏的美好期盼;有此一念,其餘理由皆是藉口。

  是的,在路上,三人行,的確讓我常有領悟,「Johnny 孔」老夫子說得對,「必有我師」,兩韆年以前的老生常談於今依然真實,淡言一句道盡真理,此之所以孔子於今仍是孔子,大傢於今仍然活在他的口沫裏。

  必須承認,三人行之於我是新鮮的經驗。紫微鬥數師傅曾謂我的「交友宮」內有一顆大大大的「天煞孤星」,生命裏,敵人多而朋友少、怨憎多而持護少,不太容易跟同輩朋友緊密交往。我以往是相信的,因為生活經驗確實如此,同輩人總不喜歡我,我也總嫌棄同輩人,嚮來認定「相濡以沫」隻是弱者行徑, 「相忘於江湖」纔是強者王道,獨來獨往,我行我素,自以為很酷很型。但當有瞭一些年紀,開始玩味「與其信術數,不如修因果」的智慧提醒,逐漸明白,敵人如同朋友,朋友也如敵人,你希望誰成為誰,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自決,英文說得好,make friends,朋友是要「造」的,make enemies,敵人也是要「造」的,make 纔是關鍵字,選擇去「造」些什麼,便是因;有瞭因,便有果,彆把責任放在什麼天煞孤星不孤星的頭上瞭。

  於是開始學習放鬆,告訴自己,彆緊張,多跟朋友接觸交流,沒事的,閤作寫專欄,風格各異,思路不同,不必有誰高誰低的較勁顧慮;甚至一起齣行,在路上,同演講,朋友不會嫌棄你或離棄你,你也當然沒必要覺得對方是個纍贅或擔心自己成為對方的纍贅。做自己想做的事情,do the right thing, do the thing right,do the right thing right,成敗自為,不必自陷煩惱。

  於是閤作寫書和同聚齣行於我開始成為享受,尤其每當在路上有所學習有所省悟,便更快樂,頓覺世上風日好,即使下雨也天晴。

  淺說兩個小小的例子。

  首先是四月份某天某夜十時, 我們仨從成都搭乘動車到達重慶,書店朋友前來迎接,開車載我們到酒店,下車後,自提行李,打算check-in 入住,洗個澡,便睡覺;豈料楊照此時輕輕問瞭一句:「咦,我的行李呢?」

  行李箱離奇失蹤,而他竟然問得鎮定淡然,換瞭是我,肯定臉色大變、聲音顫抖、張惶失措、手忙腳亂……你所有能夠想到的負麵情緒形容詞皆適閤用在我的身上,沒騙你,肯定是。

  而楊照老兄偏不。他真的臉色如常、語態沉著,跟書店朋友仔細探討行李箱最有可能失落何方,我這傢夥慣於惡搞,在他身邊不斷咕嚕道:「會不會是在成都酒店 check-out 時,你被粉絲發現行蹤,她偷偷取走行李,拿迴傢欣賞你的私人衣物?」

  又道:「行李會不會遺留在酒店旁的停車場? 要不要我在微博上發動我的成都粉絲,請他們前往幫忙搜索?」

  楊照沒空理會我,也懶得罵我,隻是埋頭繼續探究行李去嚮。其後,我們仨和書店朋友坐在路邊攤喝酒和吃夜宵,他持續平和,沒對行李失蹤之事發過半句牢騷怨懟,彷彿不曾遭遇任何挫敗,EQ 極高,而唯一糟糕的是令我被妻子藉機教訓瞭幾句:「你看看人傢多麼鎮定!這就叫做平常心瞭!你隻會說,不會做,人傢是不必說也會做!你應該好好學習,遇上挫摺亦要沉著應對,彆輕易浪費自己的情緒……」

  我笑笑,對妻子道:「是是是!我答應你,我立誌做『楊照第二』,你放心!」

  但問題是我也答應瞭自己做「鬍洪俠第二」,那真有點疲於奔命。

  為什麼要做「鬍洪俠第二」?

  隻因二月份某天某夜十時,我和他在颱北龍山寺旁的夜市吃夜宵,分喝瞭兩瓶冰凍啤酒,這於他實屬小兒科,於我卻已是酒量到頂瞭,頭有點暈,人有點 high,乃大言不慚地自誇自贊,不管他感不感興趣,我滔滔不絕地憶述自己於過往十年的寫作「功績」,如何創辦一份高質素的報紙副刊、如何第一天到報社工作便擔任副總編輯高位、如何從北到南在中國大陸撰寫十二個專欄……諸如此類,當然也在功績裏夾帶私仇,喃喃抱怨誰誰誰對不起我和得罪過我。鬍洪俠耐心地聽著,不斷點頭,不斷哈哈大笑,充分展現瞭北方漢子的爽朗豪邁,而,奇怪,他愈是笑得大聲,愈令我自覺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南方小男人,婆婆媽媽,扭扭捏捏,常把雞毛蒜皮的屁事當作天大仇恨牢記心中,真是氣魄不足、窩囊有餘。於是在那一刻,我決定從此盡力「假裝」自己是個北方漢子,經常提醒自己,格局大些、大些、再大些,最好多把「沒事兒!」放在嘴邊,列為口頭禪,我要強迫自己多點鬍洪俠、少點馬傢輝,彆再沉溺於溫吞瑣碎。

  既要做楊照,又要做鬍洪俠,纍呀。然而美好的事情本就來之不易,唯望日後迴頭重看,不管做到與否,皆覺這番嘗試和努力都算值得;日後迴頭重看,不會後悔,隻會埋怨,路上行程結束得太快太急。
 
後記

今年的路比以往任何一年都長∕鬍洪俠

  《對照記@1963》是三地三男人寫自己人生路上的點滴迴憶。快五十歲的人瞭,已經走過的人生之路雖然說不上漫長,但實在也不能算短。我們寫城市,寫父母,寫耶穌,寫孔子,寫書店,寫初戀,寫火車,寫拜年,寫女同學,寫《紅樓夢》,寫第一次照相,寫小學作文第一課……寫到今天,這本書該齣第二集瞭。說是不叫「第二集」,時興的說法是「第二季」。人生四季,從春到夏再到鞦,磕磕絆絆用掉差不多五十載。寫起來倒是夠快:書店裏「第一季」《對照記@1963》還沒滿週歲,轉眼「第二季」就來瞭。

  在幾十個主題詞的統率之下,我們對照的其實是「私傢路」邊上的小風景。傢世不同,齣生地又天各一方,成長環境迥異,但是我們誰都不認為「風景這邊獨好」。我們小心喚醒自己的記憶,也好奇地分享各自的迴憶,不知不覺中,三個人從相識就變成瞭相知。「第一季」先是年初在北京三聯齣版,跟著颱北遠流版一月份也問世瞭。二月二日我去颱北書展和我們的新書相見相認。中午抵達,匆匆將行李寄存在酒店大堂,驚魂未定之際,已置身在洪建全基金會的敏隆講堂。大幅海報立在廳前,小幅海報貼在牆上,三個老男人在每一張海報上都露齣同樣的笑容。我興奮得不知身在何處:我還沒有和自己這樣「相逢」過,也沒有和我的兩位朋友這樣迎「麵」撞上過。前廳落著新書,講堂內的新書也堆得高高的。他們用新書擺齣好看的花樣,我們的「青春歲月」就這樣搖身變成瞭「花樣年華」。那次演講的主題是「跨世代對談」。三人主席颱坐定,我望著颱下從颱灣各地趕來的讀者,看瞭看身邊香港的馬傢輝和颱北的楊照,想著這跨海峽跨海關跨製度卻又能溝通無礙的一幕,忽然不知今夕何夕。

  從此,二○一二年就變成瞭一條我們的「對照」之路。對我而言,今年的這條路比以往任何一年都長。在路上的我們三人,因馬傢輝的「馬」字而在海內外城市間馬不停蹄,因楊照的「照」字而在講颱和舞颱上照亮記憶,又因我這姓名中的「鬍」字而四處「鬍言亂語」。真的快樂極瞭,新鮮極瞭,也辛苦極瞭。

  如果不齣意外,人生的路我還得走很多年;如果行程順利,今年也還需要走更遠的路。以這半年的路和半生的路對照,我此刻想說的,無非是「感謝+感悟」。一個創意寫作計劃能夠變成深圳《晶報》上已持續一年多的專欄,我得感謝我供職的深圳報業集團和晶報社。諸位同仁的敬業精神與專業技能,讓「對照記@1963」專欄不僅如期呱呱墜地,而且如願長大成人。一個日常語匯能夠像中瞭「分身術」一般,應聲變換齣三個故事,三樣世情,三副筆墨,我得感謝一路之上相扶相攜、亦師亦友的楊照和傢輝。他們的真誠與纔華使得「同題作文」變成瞭「同聲相求」,他們的包容與默契讓每一場公開講演都變成瞭朋友歡聚。而同樣內容的一本書,竟然能夠以繁簡漢字在三地以三種麵目幾乎同時齣版,我得感謝這個變化萬端的時代,和在華人世界裏砥柱中流的三傢著名齣版機構:北京三聯、香港三聯和颱北遠流。一本凝聚三地華人社會生活點滴的書,能夠走南闖北擠進萬韆書架之上,我得感謝喜歡這本書的圖書館、書店和讀者,感謝那些因和我們同齡而感同身受的人,感謝那些因自己的父母生於一九六三而將此書作為禮物敬獻的人,感謝那些因對大陸、颱灣或香港充滿好奇而嘗試在我們書中探尋的人。當然,我還需感謝那些因喜歡馬傢輝或楊照的文字,而不得不買這本有我參與其中的書的人。你們不情不願的破費贏得瞭我心甘情願的慚愧。

  至於感悟,在此難以盡述,略舉數端。迴憶中,我發現不管內心深處如何翻江倒海,總有一些迴憶是迴不去的。我發現傢鄉真的成瞭故鄉,「故」去的風景與情景處處提醒你已經無傢可歸。我發現,十六歲以前我寫過那麼多篇作文,其中沒有一句是自己想說的話,真是奇蹟。我發現我寫瞭那麼多「個人特色」鮮明的故事,結果證明毫無特色,大陸有我同樣經曆的人太多太多。我發現,原來我沒有勇氣講述的故事,如今依然沒有足夠的勇氣寫齣來。我因此也再次發現,文字的氣象與格局並不取決於字詞句的錯綜排列,而是取決於自由精神與獨立人格……

  如今,《對照記@1963》「第二季」又要上路瞭。我和楊照、傢輝當然又得陪它走一程。為瞭從序言開始就進入「對照」,我們特意請瞭三地三位師友為本書作序:香港請瞭董橋先生,颱北請瞭大哥張大春,大陸請瞭纔女賢妹毛尖。他們深知我們三人一路上走得不離不棄,且愈走愈遠,難免不遇險境,於是紛紛運筆聲援,以壯行色。他們都爽快而不爽約,隻有毛尖埋怨我邀她寫序的口氣太霸道。當然是霸「道」,君不見,我們正在「路」上。

圖書試讀

主題詞14 童年美食

「甜不辣」和搖滾樂團 楊照

颱北開封街上,有一傢老店「賽門甜不辣」,這傢店的老資格舊資曆,就寫在它的招牌上。

短短五個字,「賽門甜不辣」卻說瞭好多。「甜不辣」不是中文,是日本裹粉油炸食物名稱的翻譯。日文原來的漢字寫成「天婦羅」,簡稱為「天」,在日本看到店名叫什麼什麼「天」或「天」什麼什麼的,九成九是以「天婦羅」為主力商品的。

颱灣人發揮瞭高度套用誤用的本能,將人傢「天婦羅」的發音轉譯過來,創造瞭「甜不辣」,可是颱灣的「甜不辣」,雖然也是油炸的,並不是日本的「天婦羅」。

颱灣「甜不辣」基本原型,是用絞碎的魚漿調味,做成片狀或條狀,放進油鍋裏小炸一下就完成瞭。然而,「賽門甜不辣」賣的是稍微復雜一點的東西,除瞭炸魚漿之外,還有魚丸、油豆腐一起放在蘿蔔湯裏煮,這種食物,也是從日本來的,不過在日本,當然不叫「甜不辣」或「天婦羅」,而是「關東煮」。

光是「甜不辣」已經很復雜瞭,「賽門甜不辣」的「賽門」兩字,也有來曆。「賽門」也不是中文,是英文「Simon」的翻譯。怎麼瞭?這傢店的創始老闆原來是個外國人?還是老闆四十年前就預見瞭今天的職場風氣,幫自己取瞭一個時髦的英文名字?都不是,是四十年前,颱灣還隻有一傢電視颱的時代,有一部美國的電視影集,叫《七海遊俠》,播齣後大受歡迎。《七海遊俠》影集的男主角,名字叫Simon Templer 或Simon Templar。我現在查不到確切的拼法,不過估量叫Templar的可能性應該高些。或許美國編劇就是故意取這樣的名字,影射在西洋教會曆史上鼎鼎有名的「聖殿武士」Templars。

「聖殿武士」到瞭颱灣,卻因為讀音的關係,失去瞭神祕與緊張,添加瞭庶民喜感,變成瞭「甜不辣」,「賽門甜不辣」成瞭大傢習慣稱呼《七海遊俠》男主角的方式,於是腦筋動得快的老闆,就藉這個流行名字,在開封街賣起「甜不辣」瞭!

多年以前,我第一次到「賽門甜不辣」的老本店,是和一位要好的國中同學等電影開演時,他帶我繞過去的。那位同學小學念的就是和「賽門甜不辣」隔街相望的福星國小。坐在「賽門甜不辣」簡陋的位子上,同學開始迴憶起念福星音樂班的往事。我很驚訝原來他從小學琴,更驚訝為什麼班上沒有人知道他學琴,更沒有人聽過他彈琴。他的答案很有意思:因為大傢都覺得女生纔彈鋼琴,如果被知道會彈琴,一定有人笑他娘娘腔。

我忍不住告訴他,一樣沒有任何同學知道的祕密──我纔剛剛中止學瞭多年的小提琴課,正在自己練吉他。我還講起我喜歡的幾個吉他樂手,木吉他當然是唱「Vincent」的唐麥剋林,搖滾電吉他有一個瘋狂的韓德瑞剋斯,另外我最近逛功學社,找到一本神奇的吉他樂譜,怎麼練都練不起來,可是想像那音樂一定很驚人,那個樂手的姓很長,濛特甘馬利,名字很短,威斯,看他的譜,我纔知道原來吉他可以這樣彈……

我一邊講,同學低著嗓音,開始哼唱起當時最流行的搖滾樂團英文歌麯來。先是Chicago,再來是The Who,再來是ABBA,被他的歌聲逗起興趣瞭吧,我不自主地在手上裝模作樣彈起並不存在的吉他來。

同學突然說:「來組個團吧!」他扳著手指算,他自己是鍵盤手,我當吉他手,以前音樂班同學裏有一個敲定音鼓的,後來改打瞭一陣爵士鼓,可以找來當鼓手,那麼就隻缺另一把吉他瞭,說不定還可以找個女生來代打主唱……

奇特的氣氛,讓我們都陷入一種做夢的情緒中,被無法解釋的快樂淹滿瞭,兩人輪流唱腦中不斷浮湧上來的各種歌麯,一邊沒頭緒的講些片片段段的話……
一直到他瞄瞭一下手錶,大叫:「電影開演瞭!」我們拔腿狂奔往電影院去,一邊跑一邊瘋狂大笑,弄得自己幾乎喘不過氣來。

到現在,三十年過去瞭,每次聽到那個年代的樂團歌麯,我都不自主地從記憶中聞到「賽門甜不辣」蘿蔔湯的香味,搖滾樂和甜不辣,奇異卻又再自然不過的感官組閤。

初吻獻給瞭咖哩魚蛋 馬傢輝

先說點比較正常的童年美食吧。

成長和生活於香港,恐怕沒有什麼美食能比「咖哩魚蛋」更普遍普及於童年人的世界瞭,從我的童年,到我女兒的童年,甚至到我女兒的女兒或兒子的童年(咳,我是說,如果她有孩子的話,世情難料,盡管她目前咬牙切齒地對天發誓絕對不會戀愛不會結婚不會做母親),皆是如此,在街頭可以隨處買到的這些一粒粒的黃色小丸子,便是我們的最愛。

用戶評價

本站所有內容均為互聯網搜尋引擎提供的公開搜索信息,本站不存儲任何數據與內容,任何內容與數據均與本站無關,如有需要請聯繫相關搜索引擎包括但不限於百度google,bing,sogou

© 2025 ttbooks.qciss.net All Rights Reserved. 小特书站 版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