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董桥出版过的几本散文,现在早已一书难求。应读者要求,经作者重新编订,《小品卷一》、《小品卷二》结集了作者出版过的《双城杂笔》、《另外一种心情》、《在马克思的胡须丛中和胡须丛外》、《辩证法的黄昏》,以及多篇集外文,由牛津大学出版社重新印行。
作者简介
董桥
曾任《明报》总编辑,《读者文摘》总编辑,《明报月刊》总编辑,香港美国新闻处「今日世界」丛书部编辑。现任《苹果日报》社长。
小品自序
此开卷第一篇也
卷一 在伦敦写的
不是书话之一 ∕不是书话之二∕龙.凤凰.狗∕雨声并不诗意∕住上十年八年∕学电影的∕有这样一则广告∕百花里拾遗∕所谓乡愁∕访旧∕甲寅日记一叶∕ 就是这个滋味!∕大胡子与消炎片∕不穿奶罩的诗人∕觅书偶记∕春日戏笔∕世界上最大的书店∕强姦.翻译∕诗人角漫兴∕《石头记》的英译 ∕火车老不到站∕归鸿∕「是何妖道!」∕不够甜的日子∕一部叫做欲望的街车∕闲谈贝茨∕天堂尽头 ∕在巴黎写的之一∕在巴黎写的之二∕在巴黎写的之三∕也谈花花草草∕风风雨雨晶晶佳佳∕在玻璃窗前想起的∕另一种心情
卷二 在香港写的
那吃草的∕「唔…」我说∕月球上的掌声 为尼克松访问北京而写∕作家与避孕∕忏悔录∕怀念蒲公英∕没有东西∕玻璃杯子里的教育∕辫子的没落∕旧地∕春日杂拾∕论补白∕杂谈康拉德∕朱自清的散文∕那天晚上∕门∕谈《中国现代文学大系》∕生态学与儿童∕人是机器∕从梁译莎集想起的∕灯下.图片.旧事
后记
自序
朱青雷和高西园散步水边,春冰初泮,净绿瀛溶。高西园说:记得晚唐诗有一句「鱼鳞可怜紫,鸭毛自然碧」,无一字写春水而睛波滑笏之状如在眼前,可惜不记得诗人姓名。朱青雷沉思片刻,无以为对,老柳树后忽然传出人声说:「此初唐刘希夷诗,非晚唐也!」两人急步绕到树后一看,阕无一人:「白日见鬼矣! 」回家检看刘希夷诗集,果然找出那两句诗。《阅微草堂笔记》满是这样的见闻故事,我从来爱读,老了更爱;纪晓岚妙人妙笔,笔记彷彿小说,好极了。
他说他三十以前讲考证之学,所坐之处典籍环绕如獭祭;三十以后,文章与天下相驰骤,抽黄对白,彻夜构思;五十以后,领修秘籍,又讲考证「今老矣,无复当年之意兴,惟时拈纸墨,追录旧间,姑以消遣岁月而已」。我腹笋贫虚,学识拮据,好不容易熬到古稀之龄,卖文可以录些旧人旧事旧闻姑且消遣岁月,多好玩。编杂志那些年,宋淇先生偶尔写些读书笔记给我发表,题目爱用「小识」、「琐谈」一类散淡宇眼,说是岁数大了写不动洋洋鉅构,零零星星琐思琐感正好拈来消闲,读了有趣就好。宋先生晚年文字亦文亦白,越见简洁,他说毛姆年轻的时候追摹辞藻,爱用深宇,常到大英博物馆抄录稀世珠宝名目,还在笔记簿里记下古奥形容词随时搬弄,如此过了一段时日觉得用处不大,幡然省悟肚子裹词汇多少用多少才是正道,言不必羡慕生花妙笔,句子越短越干净越像写电报越好:But I am content if I can put this down as briefly as if I were writting a telegram。宋先生抄在信上这句原文我在毛姆The gentleman in the parlour中找到,一九三○年初版,收录仰光到海防旅途札记。
三四年前读英美报刊都说Curtus Sittenfeld小说《美国夫人》故事生动,行文流畅,是近年少见的好文章。我找来细读,六百三十多页几个晚上读完了,文笔果然轻便,想到那里写到那里,像炉边闲话,娓娓道来,琐碎亲切。美国友人简妮说,加州一位教文学的老师课堂上讲柯蒂斯文字讲了一个星期,说这部小说给英文写作带来一道清秋景色,学府里的英美文学教授不妨解开围巾跟柯蒂斯坐在院于裹晒晒太阳聊聊天。早年伦敦亚非学院一位师兄博士论文写郭嵩焘,天天一早坐在图书馆翻书抄资料,天黑了躲在酒馆角落喝啤酒读《阅微草堂笔记》:「有些书是穿着校服坐在讲台下读的书,比如郭嵩焘,」他说。「有些书是罩着松松晨衣靠在躺椅上读的书,比如纪晓岚。」一位英国同学听了说,前者是吉本的《罗马帝国兴亡史》,后者是司考特的《威弗利》历史小说。他说意大利历史小说家曼佐尼的《约婚夫妇》出版,司考特当面称赞曼佐尼写得好,曼佐尼说他深受《威弗利》启发,《约婚夫妇》说穿了是司考特的书不是他的书。
司考特听了说:「那么说,那是我最好的书了!」老狐狸滑头,应对这样得体。那位师兄是南洋侨生,台湾美国都读过书,三十多岁的老大哥,厚道,仗义,随时照顾新来的师弟师妹,英文顶哌哌,中文古文写读都熟练,不爱白话文,说白话文是阳春面,清淡乏味。他崇拜英国传记作家斯特雷奇,熟读《维多利亚名士传》和《维多利亚女王传》,说他最想模仿斯特雷奇文笔写郭嵩焘,指导教授拉长驴脸说斯特雷奇写的是畅销书不是博士论文。学长南洋有老婆,有孩子,伦敦还有英国女房东照顾饮食起居,说是心灵伴侣,不涉肉慾。那位女房东我相熟,叫朵丽丝,四十刚过,长年挽着慵妆髻,媚曼多姿,吐属婉顺,风致嫣然,听说是六十年代剑桥才女,结过婚,离了婚,教中学,父亲是海军,战后封爵位。一九七八年师兄回了南洋每年入秋总要飞去伦敦叙旧,朵丽丝晚年得了一场大病,病后学长请护士到家里照顾她整整一年,还来回去了三四趟伦敦。我读马克思那时期师兄在图书馆里给了我许多指引。
我的读书笔记后来写成随笔印了书他还寄来一对书档道贺。书中那篇〈樱桃树和阶级〉写的樱桃树是朵丽丝后园的樱桃树。房子在伦敦南部,上百岁了,前院一株陈年榆树,后园草木苍翠,花果飘香,樱桃甜得要命,秋梨也好,朵丽丝种的一圭草莓夏天殷红甘香。还有荷兰种子的郁金香,花季娉娉婷婷说是起码娇艳两天。朵丽丝住楼上,师兄的卧房连书房连卫生间在楼下, 书房挂了几幅字画,清清幽幽,王维珍楹联最漂亮,很少见,行书学欧阳询学米元章董其昌,咸丰进士,天津人,号莲西。任伯年风尘三侠扇页也好,年久彩色稍淡了。一幅比尔兹利黑白插图真迹是朵丽丝送他的生日礼物,镶在泥金雕花镜框里精致极了。二OO 三年老房子翻新,大工程,师兄接朵丽丝到南洋老宅暂避,住了两个月,还带她来香港玩了几天才送她回伦敦。朵丽丝苍老了也消瘦了,气色倒很好,五官依旧秀丽:「没有这个老朋友我也许不在了,」她轻轻拍了拍师兄的脸淡淡一笑,像一枚隔夜樱桃,不见晨露只见霜气。
朵丽丝说她在重读Gertrude Stein的书,晚年的Wars I Have Seen写巴黎沦陷岁月写得最好,一九四六年逝世前一年出版。斯泰因一八七四年生在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祖籍德国犹太,读心理学读医学,一九O 二年移居巴黎,结交画家毕加索、马蒂斯,作家海明威、安德森、费兹杰罗。写小说,写传记,写评论,意识流技巧独步战前文坛,没有标点的文字创意骇俗,《大亨小传》一九二五年出版她写信给费兹杰罗说这本书跟《人间乐园》一样好,而且不一样,更老了,作家不会写得更好,是写得不一样了写得更老了,那才是赏心乐事
哇,看到《小品(卷一)》这个书名,就让人感觉一股台湾特有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我猜这一定不是那种厚重到让人望而却步的学术专著,也不是那种情节跌宕起伏、勾心斗角的武侠小说。更可能是一种温情脉脉,或是带点淡淡幽默的文字,像一杯温热的豆浆,或是街角那家熟悉的便利店里,偶尔摆出来让人眼前一亮的创意小点心。我想作者一定对生活有着敏锐的观察力,能从日常的琐碎中提炼出不一样的味道。我期待它能带我回顾一些被遗忘的时光,或是让我用新的视角去审视身边的人和事。可能是关于巷弄里的古早味,也可能是关于城市里新生的文艺空间;可能是关于老一辈人的生活智慧,也可能是关于年轻一代的迷惘与探索。总之,书名带来的感觉是亲切的、接地气的,让人忍不住想翻开它,看看里面藏着怎样的故事,或是怎样的感悟。我希望它能在忙碌的生活中,给我留下一片可以暂时休憩的空间,让我放慢脚步,感受文字带来的宁静与力量。
评分“小品”一词,总是带着一种精致、小巧,但又不失韵味的意境,而“卷一”则给了人一种系列感的期待,仿佛只是一个精彩故事的开端。我猜这本书的内容,一定不会是那种哗众取宠、粗制滥造的东西,而更倾向于一种有品质、有格调的文字。我个人对那些能够展现作者独特视角和深刻思考的书籍非常欣赏。我期待《小品(卷一)》能够带给我一些关于生活方式的启发,或许是一些关于如何提升生活品质的建议,但不是那种教条式的说教,而是通过具体的例子和作者的亲身经历来展现。也可能是一些关于旅行的感悟,那些走过的地方,遇到的人,发生的趣事,在作者的笔下,化为一篇篇引人入胜的文字,让我仿佛身临其境。我希望这本书能够让我感受到一种生活的温度,感受到作者对生活的热爱,同时也激发我探索更美好生活的勇气。
评分读到《小品(卷一)》这个名字,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种淡淡的、略带文艺的画面。我猜这本书的内容,一定不会是那种通俗易懂,一眼就能望穿的东西,而更倾向于一种含蓄、有深度的表达。我非常喜欢这种需要细细品味的文字,它们就像是一杯陈年的威士忌,初入口时可能并不惊艳,但回味无穷。我期望《小品(卷一)》能够展现出作者对生活细致入微的观察,能够从平凡的生活中挖掘出不平凡的意义。也许是一些关于童年回忆的碎片,那些曾经被遗忘的片段,在文字的唤醒下,重新变得鲜活;也可能是对人生某个阶段的感悟,关于成长,关于失去,关于爱,关于遗憾,那些复杂的情感,在作者的笔下,得到了恰如其分的表达。我希望这本书能够带给我一种心灵上的共鸣,让我感受到作者的真诚与善良,同时也反思自己的生活。
评分“小品”这两个字,总是让我联想到一种精致、细腻的风格,而“卷一”则暗示着一个系列的开端,充满着未知的惊喜。我猜这本书的内容,一定不会是那种粗糙、粗暴的文字,而是经过作者反复推敲,字字珠玑的那种。我个人对那些能够带给我审美体验的文字特别着迷,它们就像是一幅幅精美的画卷,又像是悦耳的旋律,能够触动我内心最柔软的部分。我期待《小品(卷一)》能够展现出作者对文字的驾驭能力,用生动形象的比喻,巧妙的构思,引人入胜的叙事,将一个个故事或观点娓娓道来。也许是一些关于艺术、音乐、电影的评论,但不是枯燥的分析,而是充满了个人情感的抒发和独到的见解;也可能是对某些社会现象的观察,但不是空洞的议论,而是通过具体的例子和生动的人物刻画来展现。如果这本书能够让我感受到一种高级的趣味和深刻的思考,那它一定会成为我书架上的珍藏。
评分《小品(卷一)》这个书名,总让我联想到一种轻盈而又灵动的文风。我猜它不像那种严肃认真的大部头,而是更像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被作者用一种有趣的方式记录下来。我喜欢这种轻松的阅读体验,可以在忙碌之余,随时拿起,随时放下,都能获得一份愉悦。我期待作者能够展现出其幽默感,用一种台湾特有的诙谐方式来解读生活中的种种趣事。比如,关于人际交往中的尴尬瞬间,关于与家人朋友相处的爆笑对话,甚至是一些生活中的小挫折,也能被作者写得妙趣横生,让人忍俊不禁。我也希望这本书中能够有一些关于台湾本土文化的介绍,可能是一些有趣的习俗,或者是一些鲜为人知的传说,让我在轻松阅读的同时,也能增长见识。如果这本书能够带给我快乐,让我笑出声来,那它绝对是一本值得推荐的好书。
评分光是看到《小品(卷一)》这个书名,就觉得扑面而来一股台湾特有的文青气息。我猜这本书的内容,一定不会是那种大众化的、追求眼球效应的东西,而更偏向于一种内敛、有品味的表达。我个人对那些能够引起我深度思考,或是让我对生活有全新感悟的书籍情有独钟。我期待《小品(卷一)》能够提供给我这样的阅读体验。或许里面会收录一些作者对当下社会现象的观察与评论,但不会是激烈的批判,而是带着一种温和的态度,用犀利的笔触,点出问题的症结所在。也可能是一些关于个人成长的感悟,分享作者在生活中遇到的挑战与突破,传递出积极向上的人生观。我特别欣赏那些能够将个人体验与普遍情感相连接的文字,它们让我觉得,虽然作者的经历可能和我不同,但我们内在的情感是相通的。如果这本书能够做到这一点,那它一定是一本值得反复阅读,并且能够从中获得力量的书。
评分《小品(卷一)》这个书名,让我联想到了一种细腻的情感表达方式。我猜它不会是那种大刀阔斧、直抒胸臆的文字,而是更倾向于娓娓道来,用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触动人心。我喜欢那种能够在细微之处见真章的文章,能从一句看似平常的话语里,品味出深沉的含义;能从一个不起眼的动作中,捕捉到丰富的情感信息。我期望这本书能让我看到作者对周遭世界的温柔凝视,对人情冷暖的深刻体察。也许是一些关于人际交往的小故事,比如邻里之间互助的温情,或是朋友之间默契的理解;也可能是对家庭关系的细腻描绘,父母的慈爱,子女的成长,种种细节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幅温馨的画面。我个人对那些能够唤起我内心深处情感共鸣的文章特别着迷,它们让我觉得自己不是孤单的,有很多人和我一样,经历着相似的喜怒哀乐。如果《小品(卷一)》能够做到这一点,那它就不仅仅是一本书,更像是一位贴心的朋友,在某个时刻,静静地陪伴在你身边。
评分老实说,我一开始看到《小品(卷一)》这个名字,心里闪过一丝对“小品”这个词的刻板印象,觉得会不会是那种比较零散、不成体系的文章集合?但转念一想,台湾很多优秀的散文集,不也常常用“小品”来命名吗?这反而说明了一种精致、小巧,但却内涵丰富的文学追求。《卷一》的标注,更是让人充满期待,仿佛是一个系列的开端,预示着未来还有更多精彩的内容等待发掘。我个人特别喜欢这种形式的书,它不像长篇小说那样需要投入大量时间,却能在短时间内带给人丰富的阅读体验。读一篇,就像吃一份精致的下午茶点心,可以慢慢品味。我猜想,这本书里收录的文章,内容一定相当多元,可能是作者在旅途中的见闻,可能是对某个社会现象的独特解读,也可能是对自己内心世界的深刻剖析。每一篇可能都像一颗颗精心打磨过的珍珠,虽然大小不一,但都闪烁着独特的光芒。我特别希望作者能在文字中注入一些台湾特有的在地文化元素,比如熟悉的街景、语言习惯,或是某些只有台湾人才懂的梗。这样读起来会更有共鸣,也更能感受到作者的个人风格。
评分《小品(卷一)》这个书名,听起来就有一种亲切感,仿佛是生活中的小片段,经过作者的精心提炼和描绘。我猜它不是那种需要一口气读完的长篇巨制,而是可以零散阅读,随手翻开,都能有所收获的文字。我喜欢这样的书籍,它们能够融入我的日常,成为我放松时刻的陪伴。我期望作者能够用一种非常“台湾”的方式来讲述故事,可能带着一些闽南语的腔调,或者是一些只有台湾人才能体会到的情境。比如,关于夜市里的小吃,关于老街上的故事,关于那些藏在巷弄里的老店。我希望它能勾起我心中对台湾熟悉而又温暖的回忆。也可能是一些关于人与人之间情感的细腻描绘,比如家人之间的温情,朋友之间的义气,甚至是一些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之间,偶然产生的善意。如果书里有这样的内容,那绝对是我非常喜欢的类型。
评分“小品”这个词,总带有一种小巧而精致的感觉,像一块玉,经过细细打磨,呈现出温润的光泽。而“卷一”则暗示着这是一个系列,一个值得期待的开端。我喜欢这种有系列感的书籍,它仿佛是一个故事的序章,或是某个话题的探索之旅,总让人忍不住想知道后续的发展。我猜测,《小品(卷一)》里的内容,很可能是一种散文集,但又不是随意拼凑,而是经过精心挑选和编排的。每一篇文章,可能都有其独特的主题,又能在整体上形成一种和谐的统一。我期待作者能够展现出其深厚的文字功底,用优美而富有表现力的语言,描绘出精彩的场景,塑造出鲜活的人物,传递出深刻的思想。也许是一些关于人生哲理的思考,但又不会过于说教,而是通过故事和细节来引导读者自行领悟;也可能是对艺术、文化、生活方式的独特见解,能够拓宽我的视野,激发我的思考。我希望这本书能带给我一种精神上的享受,让我沉浸在文字的世界里,忘却尘世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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