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好难:写给故乡的33个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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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蔚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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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描述

我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前,发现这趟回家的旅程才刚开始。 《我妈妈的寄生虫》作者林蔚昀最新作品,从旅居波兰到回归台湾。 家,成了她需要重新定义的地方。 离开台湾、在国外生活16年后,林蔚昀重返出生地台北定居,然而发现时光停滞在离开前一刻,熟悉的故乡生出陌生感,自己像是个「伪外国人」,怀着种种不安与困惑的心情,重新适应故乡的一切。她以书写进行返乡之旅,透过33个字词重新定义「家」与「故乡」,也重新认识自己。 林蔚昀:「年纪一把回到故乡生活,我像小孩一样重新学习故乡的语言(不管是日常沟通语言还是社交语言)、字词、概念,才能和同乡的人相处,不会显得格格不入。记得刚到国外生活的时候,我会把不认识的、想要记下来的、觉得新鲜有趣的词汇抄在一本小小的单字本上,随时温习,提醒自己记得。现在回到故乡,变得有点像外国人,于是也开始把不认识的、想要记下来的、觉得新鲜有趣的词汇化为文章,好让自己慢慢习惯、认识故乡,也重新去诠释、定义它 ── 这是《回家好难》的写作契机。」 〈故乡/祖国Ojczyzna〉 在伦敦,我还来不及发现「台北人」和「台湾人」的差别,就成为了一个「台湾人」,或者说,一个「外国人」、「亚洲人」、「东方人」,经常会被误认为「泰国人」或「中国人」。 〈挤Ciasnota〉 台北是一座很挤的城市。……和空间上的挤比起来,心理上的挤就比较难适应了。每次去提款机提款或邮局窗口办事,知道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我都很不自在,即使那个人根本没在看我,只是专心滑手机。 〈乖Grzeczność〉 住在国外多年,我慢慢地卸下了「乖」的习惯。在国外生活,不发表意见、凡事忍让、为人着想的「乖」不一定是最好的面对现实的方式(因为旁边的人都很不乖)。然而回到台湾,我却开始要求小孩「乖」,自己也变得越来越「乖」了。 〈新住民Nowy mieszkaniec〉 我就是一个不标准的台湾人,就像这座岛屿上的每个人。我们都从这块土地上汲取经验和灵感,像拼布一样拼凑出自己的样貌。这些拼布的某些布料是相同的,但是每个人拼出来的花样都是不同的。

著者信息

作者简介

林蔚昀


  1982 年生,台北人。多年来致力在华语界推广波兰文学,于2013 年获得波兰文化部颁发波兰文化功勋奖章,是首位获得此项殊荣的台湾人。着有《我妈妈的寄生虫》,译有《鳄鱼街》、《给我的诗:辛波丝卡诗选1957–2012》、《黑色的歌》、《向日葵的季节》等作。

图书目录

图书序言

后记

从祖国、子国到己乡


  要回台湾定居的那一年,有一天我在家里打包东西,突然被一股恐惧攫住,心里十分慌张错乱。我停下动作,坐在椅子上,脑中似乎清清楚楚听见一个声音说:「就是这样了,真的要走了。」

  那是我离开波兰的两个月前。虽然决定早在前一年就做好了,而且随着时间过去越变越强烈坚定,但它的真实性以及重要性,却是在快要离开之前才浮现。就像水饺不停受热,饺子浮起来那一刻,才知道:「啊,开始熟了,再点两次水,就要起锅了。」

  明白自己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于是开始惆怅、恐惧,也发现自己对要去的地方很陌生。

  为什么会这样呢?明明是自己的故乡,我不是应该很熟悉吗?但,这又是我离开十六年、对我而言已变得陌生的故乡(或反过来,我成了故乡的陌生人),虽然几乎每年都有回去,那种感觉和要去定居还是不同的。

  我想起多年前第一次去英国唸书,心里也是紧张不安的。那时候我还年轻,有父母可以倚靠,在国外失败了也可以跑回家,重新来过。现在我坐三望四了,要成为丈夫孩子的倚靠,很多事不能重来,也没办法遇到困难就哭着跑回家(嗯,回哪个家呢?)。

  真的好难的处境啊。在回来前就预感到的难,回来后也毫无意外地应验,而且比原本想像的还难。本来以为,需要适应的只有和台湾家人的关系、夫妻分工、小孩上学,但没想到范围竟然包括冷气、人情味、蔬菜大小、说话音量、走路速度、穿衣品味到资源回收。

  年纪一把回到故乡生活,我像小孩一样要重新学习故乡的语言(不管是日常沟通语言还是社交语言)、字词、概念,才能和同乡的人相处,不会显得格格不入。记得刚到国外生活的时候,我会把不认识的、想要记下来的、觉得新鲜有趣的词汇抄在一本小小的单字本上,随时温习,提醒自己记得。现在回到故乡,变得有点像外国人,于是也开始把不认识的、想要记下来的、觉得新鲜有趣的词汇化为文章,好让自己慢慢习惯、认识故乡,也重新去诠释、定义它 ── 这就是《回家好难》的写作契机。

  我给这本书订下的写作时间是一年。一年是我预设中,我对自己的文化及语言还存有好奇心和敏感度的时期,过了这段时间,我猜我应该就会比较适应,对很多事习惯麻木,以至于无话可说了吧。

  后来真的下笔,写作时间拉得比原本长(大约一年三个月),一方面是回来后小儿子出生,生活变得繁忙,一方面也是这本书比我想像中难写。写完这本书后我才发现,重新定义、认识、仔仔细细地把自己的故乡(包括「故乡」是什么?「故乡」在哪里?)想过一遍,原来是不容易的,就像回到台湾(或来到台湾)一样不容易。

  原本我想像这本书的基调会是比较轻松的,但是写完之后发现有些地方很沉重,而且无法以幽默轻盈带过(不像《我妈妈的寄生虫》),也无法用自创的名词去逃避(不像《易乡人》),只能正面迎击——就像回到故乡后,很多难以面对难以言说的事,依然要硬着头皮处理。

  在主题上,《回家好难》是和《我妈妈的寄生虫》相似的,都是在处理和家(家庭,还有广义的家:社会、国家)的关系。在结构上,则是承袭《易乡人》而来,以四个章节(分别以「移/议/依/倚乡」为名)处理和故乡的四种关系。不过,和把重点放在「人」的《易乡人》不同,我把这次的重点放在「地域」,尤其是可以用语言创造出的「地域」(czyzna或szczyzna)。

  Czyzna或szczyzna是波兰语中的一个词尾,用来表现「所有物、某种存在状态、某种抽象价值」。代表「父亲」的ojciec和 czyzna融合,变成了ojczyzna(祖国)。代表「儿子」的syn加上czyzna,就成了synczyzna(子国,这是波兰作家Witold Gombrowicz想出来颠覆、挑战祖国概念的新词)。这个词尾前面如果加地名,所表现的就不只是地理上的区域,也包括在这个区域上的语言、文化、物产以及所有与其相关的事物。

  比如,结合了义大利(Włochy)和szczyzna的「włoszczyzna」在字典上的解释是「义大利文」或「义大利来的蔬菜」。据说,当来自义大利的波纳王后(Bona Sforza)嫁给波兰国王齐格蒙特一世(Zygmunt I Stary),也把义大利的文艺复兴和义大利的蔬菜如胡萝卜、欧防风、芹菜根、包心菜带进了波兰。在波兰料理中,这些蔬菜经常用来炖煮清汤(rosół),由于使用频繁,商店会将这些蔬菜包成一包,加上洋葱一起出售。

  我很喜欢czyzna或szczyzna这个词尾,它的存在代表着,我可以像波兰人一样,把任何一个字加上这个词尾,然后创造出我想要的字,而这新字代表着一个新概念的领域/地域。当我创造出「移/议/依/倚乡」,我也同时创造出「Ruchoczyzna/Dyskutoczyzna/Należczyzna/Oprzeczyzna」这些新的波兰字。这些字虽然不存在于任何一本波兰字典中,但它存在于我的字典中。

  透过「移/议/依/倚乡」(Ruchoczyzna/Dyskutoczyzna/Należczyzna/Oprzeczyzna)以及它们之下包含的词条,我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国度。这是我来到台湾的波兰,进入波兰(语)的台湾(一个台湾人在台湾创造出来的波兰字)。它是我的「己乡」(właszczyzna),由własny(自己的)和szczyzna组成,打破了ojczyzna(祖国),但不像synczyzna(子国)一样和祖国对立(因此也不必依赖祖国而存在,因为是不同的东西),而是连结了我的许多故乡(英国、波兰、台湾),让我和这些地方都更加丰饶。另外,这个字也和włoszczyzna(义大利来的蔬菜)很像,每次想到这个字,我就会想起波兰清汤那澄澈又丰富温柔的滋味。

  类似的故事,在台湾不是也可以看到吗?许多移民(包括动物、植物、微生物和人类)曾经来到这座岛屿上,至今依然在到来。他们在这岛屿上创造出不属于故乡也不属于异乡的「己乡」,而这许许多多的「己乡」彼此融合、互相冲撞、共同拼贴出了台湾现今的认同、文化和生物相(bioma)。

  虽然《回家好难》是关于我回到故乡的故事,但我想在台湾,曾经发生也正在发生许多类似的故事,不管是从其他国家飘洋过海来到这里,或是在岛内的迁徙移动,应该很多人也有属于自己的「回家好难」吧。我无法也无意诉说别人的故事,只希望自己的故事能引起他人了解、诉说自己故乡的慾望。

  如果有越来越多人愿意诉说、描绘自己的「己乡」,我相信我们会更能接受多元,更容易从许多不同的「己乡」中看到、编织共同的故乡。如此一来,那共同的故乡也将变得更强壮、枝叶茂盛,充满生物及文化的多样性。

  比如,结合了义大利(Włochy)和szczyzna的「włoszczyzna」在字典上的解释是「义大利文」或「义大利来的蔬菜」。据说,当来自义大利的波纳王后(Bona Sforza)嫁给波兰国王齐格蒙特一世(Zygmunt I Stary),也把义大利的文艺复兴和义大利的蔬菜如胡萝卜、欧防风、芹菜根、包心菜带进了波兰。在波兰料理中,这些蔬菜经常用来炖煮清汤(rosół),由于使用频繁,商店会将这些蔬菜包成一包,加上洋葱一起出售。

  我很喜欢czyzna或szczyzna这个词尾,它的存在代表着,我可以像波兰人一样,把任何一个字加上这个词尾,然后创造出我想要的字,而这新字代表着一个新概念的领域/地域。当我创造出「移/议/依/倚乡」,我也同时创造出「Ruchoczyzna/Dyskutoczyzna/Należczyzna/Oprzeczyzna」这些新的波兰字。这些字虽然不存在于任何一本波兰字典中,但它存在于我的字典中。

  透过「移/议/依/倚乡」(Ruchoczyzna/Dyskutoczyzna/Należczyzna/Oprzeczyzna)以及它们之下包含的词条,我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国度。这是我来到台湾的波兰,进入波兰(语)的台湾(一个台湾人在台湾创造出来的波兰字)。它是我的「己乡」(właszczyzna),由własny(自己的)和szczyzna组成,打破了ojczyzna(祖国),但不像synczyzna(子国)一样和祖国对立(因此也不必依赖祖国而存在,因为是不同的东西),而是连结了我的许多故乡(英国、波兰、台湾),让我和这些地方都更加丰饶。另外,这个字也和włoszczyzna(义大利来的蔬菜)很像,每次想到这个字,我就会想起波兰清汤那澄澈又丰富温柔的滋味。

  类似的故事,在台湾不是也可以看到吗?许多移民(包括动物、植物、微生物和人类)曾经来到这座岛屿上,至今依然在到来。他们在这岛屿上创造出不属于故乡也不属于异乡的「己乡」,而这许许多多的「己乡」彼此融合、互相冲撞、共同拼贴出了台湾现今的认同、文化和生物相(bioma)。

  虽然《回家好难》是关于我回到故乡的故事,但我想在台湾,曾经发生也正在发生许多类似的故事,不管是从其他国家飘洋过海来到这里,或是在岛内的迁徙移动,应该很多人也有属于自己的「回家好难」吧。我无法也无意诉说别人的故事,只希望自己的故事能引起他人了解、诉说自己故乡的慾望。

  如果有越来越多人愿意诉说、描绘自己的「己乡」,我相信我们会更能接受多元,更容易从许多不同的「己乡」中看到、编织共同的故乡。如此一来,那共同的故乡也将变得更强壮、枝叶茂盛,充满生物及文化的多样性。
 

图书试读

〈新住民 Nowy mieszkaniec〉

丈夫接到移民署的电话,调查他对新住民政策的满意度。帮他翻译时我才想起来,啊,对吼,他是新住民,我们是新住民家庭。

回来台湾之前,新住民这个词这个词对我来说遥远陌生。想到新住民,我多半会刻板印象地想到来自东南亚的外籍配偶(多半是女性),以及她们辛苦融入台湾、同时又努力保有自身文化、饮食的过程。我对新住民的了解多半来自文学,但是没有类似体验,很难共感她们的心情。虽然我在波兰也当了那么多年外国人,但是不知为何,我并没有清楚意识到我是外籍配偶(可能因为身边的人没有以特别的方式对待我,除了听到我说波兰文会很高兴),也一直以为自己融入了波兰社会,直到我离开波兰,才发现我并没有融入。

和丈夫和儿子一起来到台湾(不能用「回」,因为「回」是只属于我的),见证了他们辛苦适应的过程,以及对波兰的思念(儿子用想的,丈夫用骂的),我才稍微理解、稍微能够想像外籍配偶在台湾扎根的心酸。人在异乡,不管是否有来自家人朋友的支持,都是孤单的。外表和别人不同,很容易引起注意,人们的反应有些是好奇,有些是排斥,有些就只是在心中画一条线:「你和我不一样,你是外国人,我是本地人,我们不同边。」

虽然这「你外我内」看起来只是在陈述事实,但很多时候,它所隐含的意义比这还多。在台湾的历史中,外来者和本地人的关系复杂,有时候外来者比较强势,会大幅改变本地人的生活(比如汉人改变原住民的生活,外省人改变本省人的生活),有时候本地人也会乐于改变自己,让外来者激发、丰富自己的文化(这在餐桌上最为明显,在台湾,可以吃到外省菜、本省菜、客家菜、东南亚菜、日本菜、波兰菜、印度菜、秘鲁菜……)。但,不可否认地,还是有许多人认为外来者就是要改变、调适自我,去适应、融入当地社会,而本地人不用改变,可以选择包容,也可以选择排斥。即使是看似中性的「入乡随俗」、「融入」,真要深入探究,也可叩问:「为什么是入乡随俗,不是入乡创俗、易俗?为什么是融入,不是连结和扩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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