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爾登讀史 肆:亦搖亦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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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描述

  閱讀是什麼?
  它既是私有經驗、又是一粒粒不知會在心田中長齣什麼的種子。
  幽默博學犀利的纔子作傢「刀爾登」係列作品最終迴,
  一路檢查關於閱讀的自問自答。
  他用前半生讀瞭萬捲書,
  現在用瞭一本書,探究讀書能乾嘛、又為何要讀。
  什麼樣閱讀觀讓他搖頭,什麼樣的書又讓他點頭?


  「寫史」猶如一把鋒刃,「評古人」角度既冷又奇的刀爾登,在《亦搖亦點頭》中收斂瞭他的銳氣,以溫厚睿智的筆觸,迴望自己半生接觸中外文學的曆程,笑談關於「讀書」的許多疑問與想法:像是讀書「有用」或「無用」?通俗與文學作品間的界限與糾結?什麼是「經典」?何謂閱讀的「品味」?我們還需要讀「古書」嗎?

  他在書中說,每讀一本書,我們就多瞭些知識,更多瞭一些「已知的未知」,當我們將精神世界的邊際嚮前推進一寸,未知世界的規模便擴大瞭一尺,這是摺磨,卻也是閱讀最令人著迷的地方,也讓刀爾登癡迷瞭數十年。

  更流行一點的閱讀功課,談到「為孩子找書讀」,刀爾登則自述:「我曾為兒子挑選讀物。我喜歡的,他不一定喜歡;他喜歡的,我不一定看得上。這頗令人苦惱。後來我就想開瞭,不論什麼,隻要不讓心田荒著,總有些好處吧。話雖如此,我們仍要挑選。我們認為某些種子比另一些更好,我們便挑選它們,這不意味著我們永遠是對的,這隻意味著我們有義務傳遞經驗,正如結種是植物的義務。」

  至於成人的讀者、啓濛之後的書目,刀爾登聊著那本基本上沒什麼人真正讀完的世界經典《尤利西斯》、在《湖濱散記》中叨絮不斷的梭羅、那嫉惡如仇且罵人無數的魯迅。對於還在堅持閱讀的你,總能在刀爾登的文章中發現令你會心一笑的段落,並從中獲得一些心靈上啓發與慰藉。

  ──談「經典文學」
  我在上海的一傢小書店偶又見到《尤利西斯》,我買下瞭。我在火車上讀瞭一些段落,迴到傢中,放在一邊瞭。剛纔我想從書架上翻齣它來,沒有找到。便是找到,十年前我沒有把它讀完,現在我更讀不完瞭。──〈誰能讀完《尤利西斯》〉

  ──論「讀古書」
  大學裏的一位同學說過一句妙語:「現在的書邊看邊搖頭,古書邊看邊點頭。」他指的是舊籍竪排,讀時腦袋一點一點的。他這是反話,他是最不愛看舊書的。我看舊書,或也在點頭點腦,但心裏氣悶時,難免用力搖一搖。古書中自有如屈賦和遷史那樣的傑作,但總的說來,搖頭時多,點頭時少。不少人喜歡把「拿起來就讀得下去」的書擺在廁所裏一兩本,我還沒聽說誰這麼使用古書呢,除非他身體有什麼毛病。──〈亦搖亦點頭〉

  ──談「國學著作」
  ……先秦諸子,我可以不要他們的答案,不在乎他們的問題,卻不能不敬畏他們披荊斬棘的精神。讀過歐洲哲學的人,很容易便將諸子與希臘哲學對看;我也曾在若乾地方指摘諸子體係之不完備。但稍一想像,自應明白,諸子缺的是時間,後人有的是時間,缺的是諸子的精神。──〈最熟悉的和最陌生的〉

  ──論閱讀「有用」或「無用」
  當我們說一本書有用或無用,我們在想什麼,我們指的是什麼?有用無用這種說法,大概與書對人的影響有關,而在很大程度上,我們打算接受什麼樣的影響,左右著我們實際接受瞭什麼影響。我們打算令一本書能夠為己所用,我們做到瞭,而同時棄掉瞭──如果這是本好書──更多的「無用」的內容,那些文字,作者在自由的狀態下寫齣,我們在不自由的狀態下忽略瞭。──〈讀無用書論〉

  ──論閱讀「品味」
  一本文學史上的偉大作品,我卻不以為然,是我的問題嗎?喜愛一些難登大雅之堂的書,是不是羞於承認的?一個人的喜好,如果與「公認」的名單完全一緻,是值得歡喜的事情嗎?如果嚴重地不一緻,這人是應該不安,還是應該慶祝自己的特立獨行?──〈山峰及其他比喻〉

  【刀爾登係列作品】
  《中國好人》
  以文字為刀刃,劃破臉譜式的曆史觀,重看中國標準下的「好人」與「壞蛋」。

  《舊山河》
  「翻」看曆史,「刁」解古人。說的是古人舊事,揭的是中國人骨子裏至今仍掙不脫的秉性脾氣。

  《亦搖亦點頭》
  當學者專傢爭相列齣各種「必讀書目」時,刀爾登卻逆流而上,列齣近五十部「不必讀」的古籍典目。

  《不必讀書目》
  從西方經典談到中國古書,刀爾登傳遞個人閱讀經驗,以及在閱讀過程中,如何保持主見,有所取有所不取。

好評推薦

  本書記述瞭他接觸中外文學的曆程與心得,書名一方麵意謂竪排、橫排都看,一方麵也是保持著主見,有所取有所不取;再一方麵,也是體現他們一代人在世道幾度變更中的迷茫與恍惚。──鬍又天(作傢、曆史學研究者)


 

著者信息

作者簡介

刀爾登


  作傢,北京大學中文係畢業。本名邱小剛,曾以「三七」為筆名於網上發錶曆史隨筆,風靡各大論壇。

  有人說他海內中文論壇纔氣第一,有人說他是一九七七年後北大中文係齣品的最優秀的三個學生之一,有人說他是當代大隱,有人說他是古代竹林七賢之劉伶:「他的文字,宗魯迅維妙維肖,而兼有李零之『文』、王小波之『武』。」所謂的文,講的是他的史識與古典功底,所謂的武,則是他的科學與理性精神。

  刀爾登酒風浩盪,風骨脫俗,有如謫仙人。擅寫曆史隨筆,文風簡潔通透,典故信手拈來,談的可能是些舊人舊事,卻有著不同尋常的新意。

 

圖書目錄

輯壹 混沌的閱讀
誰讀完瞭《尤利西斯》
八一年
自學
更好的世界
鼕天的故事
準備好瞭嗎
文學與序言
混沌的閱讀
一粒粒種子

輯貳 梭羅的囉嗦
最熟悉和最陌生的
亦搖亦點頭
讀魯迅,長大個兒
槍炮與草原
從高玉寶到李自成
通俗小說
物理書裏的文學
鳥獸草木之名
梭羅的囉唆
事物與描述
「密爾」路碑
同情

輯叁 讀書為己
讀無用書論
山峰及其他比喻
最後一本偵探小說
閱讀的邊疆
記性與書
書架
書的物理
書是什麼
讀書為己


 

圖書序言

刀爾登作品集繁體中文版序

冷靜的同情,剋製的反思

鬍又天


  二○○七到一○年,我在北京大學曆史係攻讀中國近現代史碩士學位,每當路過書報攤的時候,就會買《南風窗》、《南方週末》、《南方人物週刊》、《三聯生活週刊》、《讀書》、《讀庫》、《財經》(後來被整管,原班人馬齣走另創《財新》)這些時政與人文的雜誌。彼時雖然iPhone已經問世,但微信未齣,社群APP的時代尚未全麵到來,網上的精彩內容還分散在各個論壇和博客(網誌)中,實體版報章雜誌的市場還沒有萎縮得太厲害,甚且還在選題、編採、排版等各方麵精益求精地進步著。應該說,一九九○年代末到二○一二年,是當代中國大陸報章雜誌最精彩的時候。

  一九九二年鄧小平南巡講話,確保改革開放路綫不動搖,使言論環境漸漸從一九八九年六四天安門事件的肅殺中迴暖;江澤民時代,主要基調是經濟發展與「入世」(加入WTO),對政治和文化方麵的敏感議題,也放鬆瞭管製──或者應該說,發條鬆瞭,而體製內外大多數人,一時也還不想它再度栓緊,再加上網路開始普及,共産黨很清楚這是未來,不可遽禁,隻能花時間去摸索如何管製。二○○二年換鬍錦濤執政,大抵蕭規曹隨(包括可嘆的弊端及可喜的弊端),言論上也是比較被動的姿態,感覺到危險纔會嚴肅的反應一下。於是,各個世代、各種思想的作者,察覺瞭這個空檔(或者說「過渡時期」),便紛紛大展身手,在體製容許的模糊範圍之內打「擦邊球」,藉由對過往的重述、對當下的記錄,探尋一個更好的未來,或至少是盼望著一個可以比較不一樣、不那麼「主鏇律」的中國。

  刀爾登便是在這個時期齣名的作傢之一。

  刀爾登本名邱小剛,生於一九六四年,在文革的瘋狂與凋敝中度過瞭童年,一九八二年以河北省文科第一名考入北京大學中文係,然而他心性淡泊又帶幾分刁,並不以此為得意;一九八六年畢業,也不待在首都北京,而是迴瞭石傢莊的傢,在河北社科院任職,一九九○年代末再到河北日報社旗下的《雜文報》當編輯。這些都不是什麼瞭不起的單位,有識者或許會覺得屈纔,而他既不喜爭競,一輩子或許也就這樣瞭。二○○一年,他和朋友被新來的領導「調離」,沒瞭體製內相對閑散的工作與生活;如果他下海從商,或許也能彆有一番發展,但也可能就泯然眾人瞭。

  他之所以成為瞭名作傢,轉機在一九九九年左右開始在網上發錶的文史隨筆。

  一九八○年代晚期到二○一○年代的最近,是翻案的時代,兩岸三地皆然:幾乎所有的一切都要被顛覆,至少也要麵臨重新審視,特彆是在牽涉當代政治的文史領域。其中有不少持論過激、翻案翻過頭的,雖能聳人聽聞於一時,但網路時代人人可吐槽,不久也就將引來同等的反駁,乃至流於令人厭棄的口水仗;刀爾登的文章,則沒有那樣的浮躁,講故事能自然流露齣其閱讀的深度與廣度,作批評也總能細膩地引導讀者,不去執著於得齣什麼正確答案或「真理」來踩人,而是讓我們能在各種殷鑑之中更加瞭解人情事理中的所以然,然後可以保育個人的自由,也讓社會能有更多同情和思考的餘裕。例如《中國好人》中的一段:

  黨錮之禍,生齣一批道德典範,李膺、範滂等,以其勇氣和正直,激勵過曆史中許多偉大人物。此役雖在社會生活中是大破壞,在道義上卻是一場完全的勝利;用良心或腎上腺與壞人作殊死鬥,從此成為一個模型,德昭韆古。至於如何將權力鬥爭轉化為道德戰爭,不用很久也要成為拿手好戲,連續上演。

  這可以說是從「得理不饒人」這句俗話,反過來切中瞭傳統史學和唯物史學都未能充分解釋的要害:傳統史觀格於士大夫的立場,天然地和學運站在一起(在颱灣年紀稍大一點,讀國編本曆史教科書長大的朋友,可以迴想一下當年課本是怎麼惺惺相惜地描述黨人的);唯物史觀則隻從「生産力」與「生産關係」論述皇權、世傢、豪強、寒門的利益矛盾與階級固化問題,將道德上的爭執貶抑為遮蔽真正癥結的煙幕,然而這種自傲於掌握瞭真理的姿態,往往便將經濟理性的今人和「濛昧」的古人割裂瞭開來,喪失瞭曆史本應能讓我們培養的同情、共感(或曰「神入」)的能力。《中國好人》與《舊山河》這一集中的文章,便能通過作者潛心達緻的共感,檢討中國史上這許多盛名纍纍的「好人」,是為什麼會將事情辦壞掉,乃至讓大局不可收拾,遺禍韆年的。

  刀爾登檢討國故,沒有五四運動以來急切揚棄傳統、盲目仰望西方的弊病(現在有一些為反中、反共而活動的論者仍隻停留在這裏),也不走到一味擁護傳統、標榜傳統的另一個極端──這種人雖不顯眼,但也不太少,可嘆的是其中還沒幾人真有好好通讀過古書。刀爾登是真正讀過的,在二十來歲時自己大量閱讀經典和文集,打瞭底子,《亦搖亦點頭》便記述瞭他接觸中外文學的曆程與心得,書名一方麵意謂竪排、橫排都看,一方麵也是保持著主見,有所取有所不取;再一方麵,也是體現他們一代人在世道幾度變更中的迷茫與恍惚。例如談十九世紀自由主義經典著作《論自由》(On Liberty,嚴復譯《群己權界論》)時,他筆鋒一轉:

  我想起一九七六年鞦天,在一個山坡上,與一個同學皺著眉頭討論:「……會不會變天呢?」那時我還是個小學生呢!是的,我們這一代人,本來是標準件,齣自政治工廠。我們不知讀過及聽過多少正統的書籍、報紙、廣播,每天浸泡在其中,生長在其中,在小學時便寫批判稿,寫學習體會,訂閱《朝霞》、《學習與批判》,「關心國傢大事」……如今我好奇的是,那一代人,是如何衝齣這包圍的呢?

  「好像沒費什麼勁。」我同一位老友談到這個問題,他這麼說。是的,好像沒有經曆過什麼嚴重的思想轉變,沒有經曆過可用「崩潰」、「重建」之類的詞來形容的過程,瓦解是安安靜靜地發生的,等想起來時,它已經完成瞭。(〈「密爾」路碑〉)

  生為文革一代,刀爾登的文集不能不帶有對文革與專製的反思,事實上他的反思是深入到文化傳統根柢的,並且他謹慎地不貿然站到另外的極端立場去,隻是綜閤這半生的體驗,來為古老的問題吐納齣自己的一番心得。《不必讀書目》這部談中國古代經典和文集的書,書名便首先對應瞭國學領域裏頗讓人難為情的「書單」老問題。

  近百年來有不少學者開過國學書目,談論說為什麼必讀、應該怎麼讀,然後這個人說你這最低限度的書單還是太繁太多,那個人說你的讀法還是夾帶瞭太多執見,鬧得很沒趣。然而老一輩學者多少還真的讀過那些古書,過瞭兩代人,我們大多是修課時選個幾篇意思一下便罷,連參與這個話題的資格也沒有瞭,因而經常不能不自慚於底蘊不足,轉頭又吐槽彆人不讀書或沒把書讀通,反正通常不會錯,就這樣用散發焦慮的方式來處理焦慮。

  刀爾登的處理方式,卻是從「必」字著眼,針對瞭這種焦慮來作解說:確實讀過這麼多書的他,不跟你擺譜說你們這些小朋友快來拜師,也不去迎閤某些人的便闢心理,說這些書不讀也罷(甚至「不讀更好」),而是點齣他在諸子百傢、曆代文苑之中所看到的執迷,讓我們可以不像前人一樣地失陷進去。並且,其中如批崇古非今、道德掛帥等等痼疾,感覺起來雖可能有些老生常談,但彆人批判舊中國的崇古情結,多是站在發展主義、追求國富民強的立場上麵;刀爾登的關懷,則總在於我們個性的解放,以及情誌的舒展。例如:

  世界上最愚昧的事,是允許自己處在愚昧中。假如我們同意,對廣袤世界最少經驗的古人,擁有最好的解釋,那麼,我們也就同意瞭,理性的目的是迷信,知識的目的是混沌,不可積纍的高於可積纍的,無可驗證的優於可驗證的,而且,我們還同意瞭,文明的方嚮從一開始就前後顛倒,是從終點駛嚮起點,其意義至多是保持人類的壽命,使其有時間達到古人已經達到的境界—愚昧。(〈不讀《周易》〉)

  這既是針對後世玄學傢將易經與儒術發展成的迷信,也是針對有史以來,思想怠惰使人們相互要脅著自欺欺人,乃至造成道德的禁錮,用現在的流行語來說是「在同溫層裏取暖」的情形,一如《中國好人》中的片段:

  習慣於依賴愚昧,並從愚昧中發現齣力量,體驗到快樂。田間地頭學哲學,工人階級上講颱,在這種「遊戲」裏,受傷害的絕不是知識傳統的本身,而是我們。到今天,我看到一些唸過書的人拿起什麼事來都敢鬍說,我懷疑他們和我一樣,也是「批判」著過來的。(〈被小學生批判過的〉)

  梁簡文帝曾說,立身須謹重,文章須放蕩。後人反是。自唐以後,聖道沒見到弘揚多少,國祚沒見到延壽多少,而文章倒成功地弄得無趣瞭。喜歡趣味的,由文被逼入詩,又逃詩入詞,逃詞入麯,又逃到小說,最後小說裏也全是大道,這時人們方心滿意足,吮大拇指而發呆矣。(〈庾信文章豈老成〉)

  《不必讀書目》各篇標題以「不讀」開頭,其實當然不是不讀,而是不像教科書那般總要「主義掛帥」,牽強附會地將屈原說成愛國主義、李白說成浪漫主義、杜甫說成現實主義詩人,談《儒林外史》、《紅樓夢》則必雲其如何揭露封建社會之醜惡雲雲(大陸教科書至今仍多如此,但颱灣人請勿嘲笑,不少政論傢在帶風嚮的時候,一樣是用這種強行說教的工具思維來看待世界上的一切文學藝術)。刀爾登則脫去瞭教條,而能以個人的角度,帶領我們關注這些舊書真正值得細品的地方,就是「人」的處境:

  偉大的《儒林外史》,講瞭一群失意者的故事。在證明這些人如何瞭不起上,《儒林外史》的說服力是不夠的,但小說告訴我們,他們怎樣活下去,怎樣把幻想維持下去,其中那慘澹的信心,是除瞭《紅樓夢》的讀者之外,任何人都需要看到的,即使是在彆人身上。(〈不讀《儒林外史》〉)

  我們總是需要希望,即便隻是一種「慘澹的信心」。這是冷靜剋製的刀爾登並未放棄的溫情,他的反思不會走到徹底的絕望和否定,淪為「小人窮斯濫矣」、「破罐子破摔」的灰心喪氣,我相信這是他從文學裏得到的滋養,也是他想傳遞給我們的慧命。

  二○一二年以後,以社群平颱和營銷公眾號為中心的移動互聯網時代來臨,中共的網路管製趨於齊備,群眾在國勢日蒸的背景之下,亦多擁護中央以經濟發展為綱、民族主義為大棒──異議不是沒有,但已動搖不瞭境內的主流。仁人誌士打瞭十幾年擦邊球,結果是中共劃齣一條不得跨越的紅綫瞭,報刊再也沒有瞭撬動政治、影響國傢大政方針的可能,也就是不再那麼能令人「興奮」瞭,我也就漸漸沒再買大陸的實體雜誌,即使去年在大陸工作,偶爾買一兩本,讀起來也不再有先前的滋味。刀爾登隱逸的個性與文風,在這個新時代,自然是格格不入的,近年也很少再聽到他的消息,但或許這樣也好。

  承濛大寫齣版相邀,為颱灣讀者介紹刀爾登作品的時空背景,我也是首度拜讀瞭他文章的完整結集,而更接近瞭這位學長所閱讀過的,厚重、復雜而又保育著慘澹信心的古代、現代中國。大傢在今日或者幾年、幾十年以後的將來讀到這幾本書,興許會很有一些恍如隔世的魔幻感:眼前的中國,居然也有過這樣的年月,齣過這樣的作傢。或者也不該說「恍如隔世」,而是真的隔瞭好幾世;然而,相隔百世的古人古書,刀爾登猶能有所共感,感知到那些不一樣的、失誤而真實、可貴的生命軌跡,我們也應該要能。謹為之序。
 
鬍又天 二○一九年二月十一日

  ※鬍又天,北京大學中國近代史碩士,作傢、曆史學研究者,著有《玩世青春》、《寶島頌》、《金光布袋戲研究》等作品。
 

圖書試讀

誰讀完瞭《尤利西斯》
 
前些日子,一位朋友送給我一本《倫敦塔祕密動物園》(The tower, The zoo, And The Tortoise)。他喜歡這書,送我一本,自是希望我閱讀,然後同他討論。我隨手翻開《倫敦塔祕密動物園》,看到這樣的描寫:
 
「她把外套掛在衣架上,旁邊是個真人大小的充氣娃娃,嘴巴是個深紅的洞,這件物品還沒人敢認領。繞過轉角,她站在舊式維多利亞櫃颱邊,櫃颱門還是關著的……」
 
又翻開一頁——
 
「彆的還有哪些呢?一隻科摩多龍,來自印尼總統。科摩多龍是世界最大的蜥蜴,可以打趴下一匹馬。它們是食肉動物,咬起來很兇猛,會往獵物身上注入毒液。所以我會留意那隻動物,如果我是你的話。」
 
我鼻子裏哼瞭一聲,把書放在一邊瞭。這一「哼」的意思,不外是說,這是哄小孩兒的。在我看來,作者的描述有過多的「冗餘」細節,意在迷惑意誌不那麼堅定的讀者;而我,自詡為老練、世故的讀書人,纔不買帳呢——如果與情節無乾,誰在乎娃娃的嘴巴是什麼顔色呢?
 
然後我就絕望地想,天哪,我真是老瞭。
 
這話是從何說起呢?如果是在四十年前讀到這樣的段落,我的眼睛會發亮!我會追蹤、玩味每一個細節。科摩多龍!這名字就足夠讓一個孩子的想像飛馳一會兒瞭,我會停下閱讀,在腦中構造「打趴下一匹馬」的畫麵;這一小段話,夠我享受好幾分鍾,咯咯笑好幾次。經驗是如此排他,現在的我,頭腦塞滿辛苦積攢起來的各式法寶,從而隻會「哼哼」,不會「咯咯」瞭。
 
在詹姆斯.喬伊斯(James Joyce)的小說《尤利西斯》(Ulysses)第四章中,布盧姆磨蹭半天,總算要齣門瞭:
 
「在門前颱階上,他伸手到後麵褲袋裏摸大門鑰匙。沒有。在昨天換下來的褲子裏。得拿。馬鈴薯倒是在。衣櫥吱吱格格響。沒有必要吵她。剛纔她翻身的時候就是還沒有睡醒。他很輕很輕地把門拉上,又拉緊一點,讓門下端剛夠上門檻,虛掩著。看來是關著的。反正我就迴來,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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