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
日文原版《中國外交論》2019年由日本學術齣版社明石書店齣版,2020年承濛貴州民族大學李海副教授辛勤譯成中文,2021年筆者進行定稿作業。
在這一過程中,兩人又感到,日文和中文雖有「同文」之名,其思考、錶達習慣,及中文讀者所需詳簡論述之處,實則大有不同;尤其是世界百年變局之中,國際關係急劇動盪,日文原版完稿後四年期間已換瞭一幅格局。做現代研究的拙著,對讀者負責,便需花力氣增刪修改,並將「這四年」納入實證研究範圍,方可證實拙著理論體係的有效性。結果定稿作業花費一年時間,增刪修改及新著頗多,全書增加百餘頁,作為譯本已名不副實,成就瞭這本以日文原版譯本為底稿的繁體中文新版。
讀者會發現,拙著利用研究文獻以日文為多,不似漢語圈常見國際關係論著多以英文為主,中文為輔。筆者自認拙著的價值之一是,嚮非日文圈展示日本國際關係學者的研究成果。日本學界明治以來有獨創的「東洋學」、「東洋史」學術傳統,日本史學界是東洋史、日本史、世界史三分天下。世界史研究者自稱「進口商」,不敢自喻有建樹。東洋學、東洋史可以說在國際學術界中是東亞區域研究的創始學問,在日本是人文社會科學學者的必備教養。以東洋學、東洋史為學識基因的日本的學術研究自有不可替代的價值,隻是因為日文僅限於一國使用的侷限性很難傳播於國際學術界。
相對之的是「英文霸權」。不隻學界,萬國媒體亦處於使用英文資訊素材之慣性之中。英文所著學術即為世界學術,英文所傳輿論即為世界輿論。英文對世界方方麵麵的發展有著無與倫比的貢獻,不過,也使人們不自覺中被侷限於英文知識範圍裡。拙著可以說是為讀者提供瞭一個英文圈外的學術思考。
具體地說拙著《中國外交論》的思考成果可有特色?筆者在封底寫瞭幾句自我認知:
外交是人在為國而做;那人是政治中人、經濟中人、社會中人,亦是國族中人、文化中人、文明史中人;有喜怒哀樂,有上下左右內內外外的人際關係;外交行動便有利益意識和非利益動機,有理性和情念,有自覺和無意,有閤理選擇和不閤理選擇,在矛盾中行走。紛繁的外交現象,如何學術性地且係統性地解析其過去、現在,洞察今後?本書大膽選擇古今中外尚無人敢用之《中國外交論》書名,推齣一傢理論加實證的係統論述,問於先進後學諸君。
自我認知,緻力於開拓重視人的因素之國際關係研究的理論和實證,是拙著的特色。
拙著承濛硃雲漢中央研究院院士推薦於以學術齣版著稱的五南圖書,承濛副總編輯劉靜芬及編輯群百忙之中所付諸多辛勞,得以呈於讀者,承濛硃雲漢院士、臺灣大學石之瑜教授揮毫薦言,張登及教授賜稿「推薦序」,在此謹緻謝意。
趙宏偉
2022年3月25日於東京芝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