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聖杯齣版社(Chalice Press)學術編輯約翰.伯奎斯特(Jon L. Berquist)剛開始找我談再版《本書》的時候,我希望他聽齣我心懷感激。我很感謝也很榮幸他看見這本書仍有價值。我知道他聽齣我帶著遲疑,確切來說是充滿遲疑。
你希望何時著手進行這項企劃?越快越好。編輯口中的「越快越好」就是「昨天」的意思。我要如何協助再版呢?我每天早上的鬧鐘都是各種臨界線,所以這問題非常重要。我默默期待約翰說:「什麼也不用;你隻要授權給我們,我們就來再版」,可是我們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顯然讀過這本書,也跟我一樣知道齣自 1969∼1970 年的這本書,並未避免性別上的敏感用語,因此,也就具有某種程度的冒犯性。在我提起這件事之前,約翰就先說瞭:「我們的編輯會修正用語」。
既然如此,你要我幫什麼忙呢?他提到三件事。首先,請按照你的想 法更改內文任何地方。我立刻拒絕這項要求。我讀這本書的時候如果想著:應該要說這個、不該說那個、應該要把這邊講得更清楚、那邊的資料應該要更新,那我得到的結果就不是這本書,而是另一本書瞭。因此,我的立場跟彼拉多一樣:「我所寫的,我已經寫上瞭」。其次,請在附錄加上三份講章。這我辦得到。不過,已經放在書裡的那一篇,原就是為瞭這本書所寫的;我要加進去的三篇是在櫻桃木基督教會(Cherry Log Christian Church)講道的錄音帶謄寫而成,所以內容是針對會眾,也採取口語的寫法。二者的差異顯而易見。這樣可以嗎?可以;請把錄音帶寄過來。(我承認自己對此感到緊張不安;畢竟,口語跟書麵的寫法有天壤之別。)
最後是第三件事,請寫一篇簡短的序言。這我當然辦得到;序言一般呈現個人和自省的色彩,我對於這種寫法很自在。不過我提醒約翰,序言通常是由別人來寫,一般是作者的朋友或同事。他說:「我知道,可是我們想要你來寫」。這對我而言沒有問題。
但,我太輕易迅速地同意瞭這件事。要寫序言就得再讀一次這本書;這事無可避免。我鼓起勇氣麵對,從最關鍵的尾註開始。迴想寫作的對話夥伴是明智的作法。迴憶讓我心中重建當時的氛圍、議題、教會處境及講道的狀態、講道者及聽眾的提問、重要的聲音。我重播這舊的錄音帶,準備好將會體驗有點痛苦,甚至是難堪的感受。而三十年前的對話卻令我驚 訝,竟然也深受激勵。對於新一代講道者來說,尾註裡麵確實有一些古人的名字。可是,我對任何時代的講道者都以三點作為迴應。第一,講道必須跟當時的議題對話,也必須跟針對那些議題的聲音對話。第二,講道應該銜接到當代最深思熟慮、最有實質想法的人,無論他們對於講道的核心議題抱持何種觀點亦然。如果講道者隻聽和藹的聲音,翻閱書籍和期刊隻是為瞭尋找例子,這樣對誰都沒有幫助。第三,針對講道認真進行對話的價值,乃是淩駕其時代。我們不隻需要檢視,也需要重新審視心中重要的地方。
我逗留在尾註裡麵迴想完以後,重新讀瞭內文。我讀自己寫的東西興趣滿滿也獲益良多,這樣講很自負嗎?無論自負與否,這都是真的。
因此,我將這本書過去,也是如今的麵貌,都呈現在你眼前。
弗雷德.奎德剋
喬治亞州櫻桃木鎮
二○○一年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