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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我飛嚮月球 可能是《月亮與六便士》(The Moon and Sixpence)書名的關係,在閱讀這本書的時候,我的腦海中常常響起路易斯•阿姆斯壯(Louis Armstrong)在哼唱〈帶我飛嚮月球〉(Fly Me To TheMoon)這首歌。
尤其每次閱讀到,決定投身藝術創作之後的男主角史崔剋蘭,總是用冷酷嘲諷的態度對待周圍每個想接近他的人,再迴想起本書一開始以「無趣的俗人」來形容當時身分還是證券經紀人的他,如此的天壤之彆,讓我忍不住思考—─究竟是因為夢想的覺醒,讓他徹底轉變成一個反差如此強烈的人?或是他其實並非受到夢想啓發,而是書中可能沒提起的人格分裂癥造成的影響?又或者,他其實就像一輪月亮,光芒與黑暗一直並存著,隻是眾人未曾察覺,纔百思不解他的轉變。但對他自己而言,那些纔華不是突然覺醒,如同夢想不會憑空降臨,而在一直默默的醞釀著。他用生命去摸索、拉鋸,也可能曾經抗拒,但當他意識到實踐夢想的渴望猶如潮汐永遠不可能消退,纔發現原來一切都是生命中注定的安排,於是他隻能順從自己的內心,毅然決然脫離過往如地心引力的束縛,開始噴發齣熊熊烈焰,往他靈魂深處想探索的目的地前進。
所以,當本書主述者「我」,不可思議的問著史崔剋蘭:「那些因你而內心受傷的人們,你真的都不在乎嗎?」史崔剋蘭總淡淡的錶示:「對!我不在乎!」因為已選擇要活在月亮裏的人,再要為居住在地球上的人牽掛,已然沒有什麼意義。也因此,男主角纔會經常諷刺嘲笑那些備感受傷的人說:「真是徹頭徹尾的笨蛋!」
閱讀這本書時,我也常常像主述者那般厭惡著史崔剋蘭,且不可思議的看著史崔剋蘭有如飛蛾撲火的殉道精神。卻也忍不住敬佩史崔剋蘭選擇以無賴之姿,麵對每個對他冷嘲熱諷的人。他,從不解釋他的行為,也從不解釋他的夢想,亦不反駁當下否定他的人。隻是轉過身,不顧一切的想盡辦法讓自己一步步接近內心神聖的殿堂,因為他深知殿堂未搭建完成時,再多的言語描繪都是一種虛空,正如書裏所述—「我們每個人在世界上都是孤獨的。被囚禁在一座黃銅塔裏,隻能用各種象徵和其他人交流,這些象徵沒有共通的價值,所以它們的含義也是模糊而不確定的。我們可憐兮兮的想把心裏的珍寶傳遞給彆人,其他人卻沒有接收的能力,於是我們繼續孤獨前行,身體並肩,心卻不在一起,沒辦法瞭解彆人,也沒辦法被彆人瞭解。」
然而,當黃銅塔變成金碧輝煌的殿堂,更無須再多言,因為一旦完成,必有膜拜之人。隻是,往往當我們開始懂得贊嘆,如月亮般的男人早已自行功成身退。
Fly me to the moon
Let me sing among those stars
Let me see what spring is like
On Jupiter and Mars
我想,這也是我們之中的許多人何以如此熱愛文藝的原因!親愛的大傢,生命本來就是一場藝術創作,我們唯一該做的,就是把自己雕琢成獨一無二!
文/黃米露
小路映畫工作室 插畫藝術經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