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做好自己,无愧任何人!
我喜欢写序,写序是件愉快的事。首先,代表一部作品尘埃落定,值得庆贺;再者,可借此篇幅大抒己见,同可爱的读者聊一聊,分享创作历程中的酸甜苦辣。
写作人的坏毛病很多,不外乎神游太虚,灵光乍现;海伦凯勒附身,顿时陷入迷幻三重苦,苦瞪电脑萤幕挤皱眉头;或是无意识自言自语,像我,经常走路走到一半,脑海中倏地浮现「文字串烧」,常常不由自主的做脑内文字运动,于是身上常见奇妙瘀青这类可疑战利品,大多是在路上瞎撞得来的,「凶手」以梁柱与铁栏杆居多。
这当然不是值得夸耀的事,小朋友千万别模仿,专心走路、注意交通安全要紧!
小艾想说的是,热爱写作的人常会被一股神秘力量牵引,克制不住「想写」的慾望,一反平时的懒散怠惰,会异常勤快的敲打键盘。倒不是说灵感源源不绝,灵感这种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耕耘文字沃土不能全赖灵感,重点是热情不减,愿意投注心血。
拙作《弱鸡出头天》出版后,有读者反应很喜欢高家二女儿,觉得她功夫高强,很有侠女的味道,希望小艾开辟专区,牦耕一块属于高荷的肥沃美田,于是便有了这部作品的诞生。
与《弱鸡出头天》一样,走的是「轻巧」路线,节奏明快,对白诙谐,尽可能营造欢乐气氛,让大家读来轻轻松松,毫无负担;阖上书扉时禁不住会心一笑,顿时忘却生活中的诸多不愉快。
坦白说,小艾从事写作多年,从未尝试过系列作,这部作品是破天荒的头一回,或许不够尽善尽美,如有需要改进之处,还请读者们不吝指教,今后我会更加努力,希望能越写越好。
小时候动不动被大人吼,女孩子家要有女孩子家的样子,吃饭要细嚼慢嚥,讲话要轻声细语,坐的时候要双脚合拢,走路不能大步流星……,规矩多到十根手指数不完,总之,绝对不能像男生那样,动作粗鲁没个女生样。
好奇怪,小艾一直不能理解,到底是谁规定女生该是怎样,男生又该是怎样,订定这些标准的人究竟是依什么为凭据?
为什么女生一定得举止文雅?
为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
为什么男子汉是大丈夫顶天立地,小女子却非得小鸟依人、娴静温柔不可?
……
太多为什么,教小艾摇身一变「愤青」,非常的愤世嫉俗,老爱故意唱反调,把自己弄得很男孩子气(这又是怎么个定义法,值得商榷),活脱脱是个野丫头(好吧,又是一个带歧视的字眼),想当然尔,动辄被大人钉得满头包,特别是学校老师,那一整个忧心忡忡,好像我这么个搞法会前途尽毁、将来长大嫁不出去(又是个好问题,为何女生一定得嫁人?虽然我也嫁了,还嫁了很多很多年)。
那个年代不兴性别平等,没人告诉我们可以开开心心「做自己」,很多女生就是这样被局限,莫可奈何的活得很不像自己;更多男孩子因此被制限,不敢坦然表达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许是渴望获得一个洋娃娃、费心思帮它装扮得美美的,又也许是对厨房的锅碗瓢盆感兴趣,企图烹调一整桌美味料理让家人享用……
以前的环境不允许我们适性发展,经过一代又一代,人类的思想越来越开明,相较过去的我们,时下的孩子无疑幸福多了。大人们的想法也跟随时代而改变,不再反对男生玩芭比娃娃,心想说不定他会玩出比名设计师吴季刚更优秀的前程;也开始会鼓励女孩习练武艺,从事各项体育竞赛,说不准会培养出未来的奥运选手,光耀门楣,为国增光。
不过,尽管时代在改变,很多事都变得不一样了,但生活在大中华文化圈的我们,仍可强烈感受到所谓的「男女有别」。就某一层面而言,这些改变通常是很形式化的,表面上是改了没错,骨子里却还是那套陈年迂腐的想法,男生应该要怎样怎样,女生不可以怎样怎样。没有明文规定,但我们就是知道,女生不能太粗鲁,太粗鲁会被叫男人婆;男生不能太秀气,太秀气会被叫娘娘腔。
小艾一直很反对这种不健全发展的「男女有别」,在我的想法是,「做好自己」最重要,一心向善、不要做坏事危害社会,不管是男人婆还是娘娘腔都好,都不需要「另眼相看」(负面解释)。
坦白说,不带有色眼镜是很难的,即使自己也尚有不逮之处,实在无权非议他人。然小艾期盼,借由书写与大家同步成长,一起检视错误观念,学习自行更正,以减少对他人造成伤害之可能。
有句很八股的陈腔滥调,「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小艾立志要做这个「有心人」,敬邀大家一起共勉之。
感谢大家的支持,希望越来越多读者喜爱我的作品,谢谢!
二○一七年初秋(不像秋天的秋天)
汗如雨下,笔于台北自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