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影像會隨風而逝 但詩意終將生生長流
黑澤明、高達 高度推崇的導演,
阿巴斯一生導演曆程與人生之路的珍貴總結
一部兼具美學與實用價值的電影沉思錄
「我喜歡半完成的電影模糊的樣子。我喜歡模棱兩可。我是一個要求觀眾比平時看電影做更多努力的導演,希望觀眾在暫時的睏惑中思考,通過那樣做來錶達他們自己,這也是為什麼我一路走來失去瞭一些觀眾。對我來說,電影是為瞭引誘人們去看,去提問,並努力把電影視為一種不僅僅是娛樂的東西。」
用電影寫詩的人 你/妳看過阿巴斯任何一部電影嗎?
櫻桃的滋味,橄欖樹下的情人,風帶著我來,生生長流,何處是我朋友的傢,愛情對白......
截取其中任意的畫麵,它都會是一幅詩意充滿的攝影或畫作。
阿巴斯,這位曾獲得坎城影展最高榮譽金棕櫚奬、威尼斯影展評審團大奬,齣版過多本詩集及攝影集的伊朗導演,
自始至終都在把他從這塊土地上、週遭人物身上,或說就是從生命本身感受到的「詩性」,
透過故事及影像,詮釋交融進他的電影創作當中。
他屢屢強調,電影,如同詩歌及畫作,必然都是藝術。
所謂詩,所謂藝術,特色即是,它總是開放式的,
給人一個探索的入口,卻不止一個齣口,且永遠沒有句點。
這些同樣會在阿巴斯的電影中齣現:
有時候觀者甚至必須暫時按下停止播放鍵、必須暫時起身離開座位,
你已然隨著內心低迴不止,需要時間空間讓情感找到你自己的齣口。
從1970年代開始,一直至2016年離世之前,阿巴斯一直在用他的電影寫詩,
他也從1990年代開始十幾二十年,在世界各城市開設導演工作坊,傳遞他的電影詩哲學。
《櫻桃的滋味:阿巴斯談電影》這本書正是從這近二十年橫跨倫敦、奧斯陸、紐約、馬拉喀什等地一係列的工作坊對話濃縮而成,
詳盡而深刻地呈現瞭阿巴斯的藝術觀和人生觀,是一本關於電影也關於阿巴斯本人的書。
每次的工作坊隻有七天,也成瞭書本的七篇結構,連理成一位導演七十七年的生命經驗。
書中談為什麼要讀詩,為什麼要看電影,談生命即詩即電影,
也談故事的發想,談畫麵的有效性,談行動的必要性,談掌鏡,談數位攝影的啓迪,
甚至觸及阿巴斯電影嚮來特有的主角為非職業演員:
一旦啓發瞭這些本質上是在飾演自己的外行演員,會得到最令人訝異的演齣成果。
行文之中,也融進阿巴斯幾乎每一部電影的拍攝片段,成瞭一篇篇珍貴的電影紀事:
拍攝《愛情對白》一片,導演特地找來一位本業為歌劇演唱的非職業演員作為男主角,
冀望他能為太專業的女主角茱麗葉.畢諾許帶來影響:以一種有趣的方式創造新的挑戰,
卻未料到結果超齣期待:畢諾許以一種反嚮方式讓這位非職業演員男主角擦齣瞭光亮。
阿巴斯在2016年離世,同年金馬影展以緻敬之舉規劃瞭導演特展。
阿巴斯相信,電影如同小說一樣,一旦影片完成瞭,就脫離瞭原創者,
它的生命接下來是由每一位觀影者自行完成,自行詮釋。
阿巴斯的死因此不會是一個句點,他留下的二十多部電影作品都會是個起點,
將有無數觀影者循著他留下的綫索,自己進行偵探式的觀影經驗,自己來到各異的齣口。
做過書籍設計、拍過商業廣告,最終成為電影導演,
一位非科班齣身的電影史神話。
這不是一本普通的電影書
#它是電影技術寶典,從創作動機、拍攝技巧、演員和資金籌備,一次解說好電影誕生之謎。
#它是觀影指南,讓你擺脫操控,真正找齣電影中的玄機。
#它是阿巴斯對於電影和人生的珍貴總結── 一部充滿詩意和哲思的電影沉思錄
在這本書中阿巴斯將告訴你 電影是什麼?──
#電影隻不過是虛擬的藝術,它從來不按照實際的樣子描繪真實。
#拍電影總是包含著某種再創造的元素。每個故事都含有某種程度的編造,因為它會帶著拍攝者的印記。它反映瞭某種視角。
#每個電影人都有自己對於現實的詮釋,這讓每個電影人都成瞭騙子。但這些謊言是用來錶達一種深刻的人性真實。
如何拍電影?──
#我從未受過任何正式的電影訓練,這既有好處也有壞處。當我作為電影一份子起步時,我並沒意識到這個行業如何運作,這意味著我不害怕。
#太多人花費瞭四年來學習可能用四個星期就能消化和理解的東西。我總是認為最好的電影學校是你自己建造的那一座。
什麼是詩意電影?──
#當我談論詩意電影時,我是在思考那種擁有詩歌特質的電影,它包含瞭詩性語言的廣闊潛力。它有稜鏡的功能。它擁有復雜性。
#它像未完成的拼圖,邀請我們來解碼訊息並以任何一種我們希望的方式把這些碎片拼起來。
⋯⋯以及所有,關於電影、觀影、詩意、人生等問題的思索方嚮。
名人推薦 推薦人=
侯孝賢、房慧真、劉梓潔、魏德聖、鄭有傑 ──共同推薦
電影始於格裏菲斯,止於阿巴斯。──高達 導演
阿巴斯是罕見的對於世界有著特殊認知的藝術傢。──馬丁.史柯西斯 導演
當阿巴斯溫和地指導我們時,他最終讓我們每個人找到通嚮我們自身真理的道路。──麥剋.李 導演
阿巴斯的電影總是簡單、緩慢卻充滿生命的韌性。──魏德聖 導演
原本我以為隻是要讀一本書,沒料到讀完後,像是上瞭一學期的專題課。
讀著,彷彿我也是座下學生之一,迷惘有時,懶散有時。
而阿巴斯示範與傳承的,不隻是技藝,更是熱情與紀律。
──劉梓潔 作傢、編劇
誰會因為不理解一首詩而批評它呢?甚至「理解」一首詩是什麼意思?我們能理解一首樂麯嗎?我們能理解一幅抽象畫嗎?我們對於事物都有自己的理解,自己的門檻,在那兒理解模糊瞭,這時睏惑來臨。對於詩歌來說,無法期待即刻的、完全的理解。這種東西需要努力纔能獲得。
以電影來說,太多電影隻是在灌輸。觀眾被引領著不斷期待清晰統一的訊息。他們消費而不思考,因而習慣於反對有開放式結尾的電影,反對我的這種電影。太多好奇的人似乎買瞭一張電影票後便失去瞭那種好奇心。齣於習慣,他們不加質疑地接受提供給他們的東西——過量的訊息、命令或解釋——而沒有興趣自己發現事物。他們希望能夠直截瞭當地看一部電影並立刻完全理解它。如果有一個瞬間是模糊的,整部電影都會變得令人睏惑。
我喜歡半完成的電影模糊的樣子。我喜歡模棱兩可。我是一個要求觀眾比平時看電影做更多努力的導演,希望觀眾在暫時的睏惑中思考,通過那樣做來錶達他們自己,這也是為什麼我一路走來失去瞭一些觀眾。對我來說,電影是為瞭引誘人們去看,去提問,並努力把電影視為一種不僅僅是娛樂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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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隻允許一個版本的現實的那種電影裏幾乎沒有什麼尊嚴。一個希望作品被觀眾一緻接受的導演,錯在忽略瞭觀眾的潛能。個性和不同觀點是我想從觀看我的電影的那些人那兒獲得的東西。一緻的觀點讓人厭倦。
一部詩意的電影首先由導演、隨後又在觀眾腦海裏完成,因此我無意解釋任何東西。如果觀眾看我的電影並以非我的意圖詮釋它,那麼我們都從中獲利,這時我會閉嘴。一旦一部電影完成瞭,它的創作者就應該讓開。自尊的觀眾不會理會我對自己的作品說瞭什麼,因為每個人都願意自己看電影。他們為正在觀看的人物和色彩、正在聆聽的嗓音和聲響注入自己的想法、信念、喜樂和厭憎。通過這樣做,他們完成瞭電影。大部分觀眾擁有非常豐富且充滿創造性的想像力,這意味著我不必做所有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