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对抗时间往前流去,
有些事情更不会被雨水带走,
譬如遗憾……
──纪念在逝去的年代,失去生命的那些人── 新锐作家顾德莎以纺织产业的兴盛与衰颓
写下小人物生命的拓印、精绘台湾的脸谱
荣获《骤雨之岛》第十五届台北市文学奖年金类
■ 劳工运动工作者:顾玉玲──贴身推荐
■ 小说家:林俊颕、吴钧尧──重量推荐
「那些当年认识的、共事过的人,都在一场转换赌局游戏规则中失去了生命或财产,我用笔草绘那场激烈的战争,安慰所有受伤的灵魂,当然包括我自己。」──顾德莎
抛家弃子的成衣台商,一阵骤雨带他回到失联多年妻子的面前……
濒临溃败边缘的工厂老板,一列大雨中来不及煞住的火车……
她在服装公司始终沉默,等待翻身,一场暴风雨来前的宁静……
《骤雨之岛》收录的九篇短篇小说,作者顾德莎以自身在纺织业工作十五年的经验,见证了五○年到直到八○年代末期,纺织业急遽的兴盛与衰落。她用真实的人物、实际的背景,勾勒出虚构的情节,彼此看似各自独立,但都隐隐有所相关联……他们是彼此的前景与景深,在同一个时代里,各自演出小人物的渺小故事。
那群拚博的人,他们是工人、是中小企业老板、是产业链中的螺丝钉,他们的人生起伏和整个时代紧绞在一起,但当外资转移、产业没落、政策改变时,惟有站在高处、拥有巨额筹码的决策者,才是金钱与命运的赢家──当年那群勤奋的人,是经济奇蹟中的鬼魅,倏忽之间便消散了,有人走上绝路,有人转业沉浮,过去灿烂的兴盛与爆发的流动,终像是一场骤雨,没有人能留得住。
顾德莎如实写下盛闹过后的颓然,伴随八、九○年代过境台湾一场又一场的风台、骤雨、地震……男与女,在时代的洪水中都曾想要奋力再起,但他们无能抵抗──「死亡」是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自杀的人是用尽了所有力气想要找活路,却在最后一分钟力竭而亡──如同骤雨来袭时,在过小的伞下,拚命站稳自己,却无从抵抗时代潮水的流去。
【他们的故事】
〈骤雨〉 伊娃终于答应放他出去……溪里的石头被水沖刷,奋力向下游滚动,就像要借着水的力量脱逃山脉与崃谷的桎梏;而他也终于要走出山谷,走向海的另一端。
〈他和她〉 当隔壁邻居的男人都在做防台工作的时候,他就特别感受到母亲的孤单,他就会在「他」的记忆上抹上一层灰,只要遗忘,就不会失望。
〈栀子花〉 林凌把栀子花放进他的车厢后座时,他来不及拒绝,车门就被关上了。八寸盆子里的栀子花开了十几朵,整个车厢很快就被浓烈的香气占据。……
〈六月雨〉 ……下大雨的街上空无一人,没有人能帮他,就像他的人生最后阶段,只有自己独自对抗风雨。而他已经没有力气面对明天。……
〈孔雀腹语〉 如果脱掉白色外袍,是不是就像孔雀失去眼状斑羽毛一样,失去可辨识的价值?他不断地反问自己,像坐在一个没有空气的山谷,声音无法透过空气振动传递出去。
〈样品屋〉 一星期后,屋顶、窗户、隔间、屋外的花圃都安置完妥。现在,荒地靠近马路的一边上长出一间房子,一间没有地基的房子。
〈祕密旅行〉 下午三点,「百合」在香港一百公里之外的海面,雨不停地降下。……她像一个被禁锢在高塔的女巫,等着苏亭宇来解开咒语。
〈江湖〉 「谎言」只是江湖中的小漩涡,这种漩涡还不致让船灭顶,但是漩涡不断,还是让人胆战心惊。所以秀兰改弦易辙,用沉默代替说谎……
〈娜娃的小木屋〉 关厂事件像一场土石流,把她和工厂所有的员工沖进生命河的激流,虽然自己奋力往前划,但是用尽全力,却离岸边愈来愈远。……
名人推荐 那些看似走到尽头了却又在下一篇回音复返……每个人都被扫到了,余波震盪……歧异、碎裂、不完整的多重叙事,才是她真正想诉说的时代故事吧。──顾玉玲(作家‧劳工社会运动者)
小说中每一个在生活与营生之间拚博、在赚钱与债务之间拉扯拔河的「人」,展示人的底气与尊严,抚摸所有的伤口……即使失败了,但硬颈与傲骨不会毁灭。──林俊颕(小说家)
《骤》是德莎以及台湾成衣产业的生命拓印,它不再是一个人或一个家族的故事,而在一个翻页时,历史变脸了,德莎以短篇小说,精绘岛屿脸谱。──吴钧尧(小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