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浪子回頭,正身立品;
他誤入歧途,為非作歹;
他見義勇為,拔刀相助。
師承一脈的三人,在動盪的年代裡,
卻走出了截然不同的路……
他誤入歧途,為非作歹;
他見義勇為,拔刀相助。
師承一脈的三人,在動盪的年代裡,
卻走出了截然不同的路……
▎鋃鐺入獄──遭南方人詐騙購入假錶,小撇子年少即過上了鐵窗生活
「你看這錶準不準,不準我就把這所有的手錶全白給你!」
森森用書費和學費向南方商人買了兩塊錶,卻是假貨。在目睹森森被其父教訓後,小撇子看著朋友因為自己惹事而被連累,立時怒火中燒,揚言一定要給南方人一些厲害瞧瞧。當晚,他便召集了碼頭夥伴,在南街一個小巷裡找到了那個南方人的住處,不僅痛打了這個售假錶的南方人,而且還把所有的手錶全都搶走了。那人一氣之下連夜報了案,自己也跑得不見蹤影了。
第二天,小撇子一夥作案人便被公安一網打盡,幾個同案犯以「搶劫罪」定性,剛開始人生之春的小撇子等便進了監獄。
▎道不同不相為謀──兄弟,我還是盼望你能有榮華富貴的一天
「你也老大不小了,找個姑娘成家立業吧?不要再瞎搬胡扯了。」
出獄後再不沾邪事的小撇子,找一天把大馬司與大馬司的手下,召集到自己的廠裡,擺了一桌宴席招待。席間,小撇子趁著酒勁勸說大馬司莫再為非作歹,但大馬司並不買他的帳,瞪大眼睛反駁:「你鳴鑼收場了,你做你的發財夢了,我還沒玩夠呢!」
「好好好,你玩你的,我只是作為曾經的好朋友勸勸,但我有兩句話還是要說,一是不要去學校胡鬧,尤其是小碼頭學校。二是不要欺負老弱病殘窮。」大馬司立刻回應:「我不管那些,誰對我不仁,我就對誰不義,不能讓小弟兄們跟著我受氣,也不能讓小弟兄們跟著我沒飯吃。」宴會不歡而散。
▎黑煤礦──在私挖濫採帶來的巨大利益之下,生命成為豪賭一把的籌碼
「那些耀武揚威的老闆手上的錢,每一張上面都沾著鮮血。」
本來是老祖宗留下來的煤炭,一夜之間突然變得值錢了,本應有所隱藏的私欲,不顧一切地開始暴露了,誰搶住有煤炭的地盤,誰便擁有了金錢,也就擁有了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銀、住洋房、開轎車、抽高級香菸的資本。私挖濫採,絞盡腦汁,明知法律是一條紅線,但用野蠻、用權勢、用背景超越紅線的人比比皆是。刨開山洞,排過雜石,取出煤炭,賣出掙錢,這種簡單的遊戲,並不需要多少智慧和知識。膽量是謀取的前提,金錢是享受的資本。這一時期,這個特殊的地域,有煤的溝梁地面,黑塵灰煙彌漫,大小車輛穿行。綠樹草坡長了幾十年幾百年,在一瞬間變得支離破碎,殘損無形。
▎生離死別──他想起了那些過往歲月,卻再也沒能見上一面
「大馬司,大馬司,別藏了,快出來吧,我看見你了。」
在一次煤礦爆炸意外中,大馬司遭炸死,接到消息的小撇子蹲坐在自己煤礦辦公室外面的草叢裡,久久不能回神。森森驅車前來,聽到一陣沙啞的號哭聲傳來,他循著哭聲,找到埋在草叢裡的小撇子。
見到森森,小撇子像見了親人似的抱住他,嘴裡一直說:「大馬司一直不出來,明明逮著他了,他就是藏著不出來,耍賴哩,耍賴哩。」
森森從小撇子手中接到一張三人黑白照片:大馬司站在森森和小撇子中間,三個人都穿著綠軍裝,戴著綠軍帽,軍帽正中都別著用薄鐵皮做成的紅色五角星。大馬司除過個頭大一些,三個人沒多大差別。
森森與小撇子一同坐臥在能沒住人頭的草叢裡,說著,哭著,哭著,說著。
本書特色
本書以一九八〇年代為背景,煤炭價格持續走高,而由此衍生出的各種社會亂象迭生頻發。故事圍繞從小一起長大、同為戰功拳師方師傅之徒的森森、小撇子、大馬司三人展開,人物形象個性鮮明、豐滿。小說以「利」當頭,以「義」為口號,通篇充滿江湖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