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杯(联合文学经典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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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描述

文字炼金术师张贵兴,
最奇诡绚丽的一次史诗格局演出!

  赤道划过的黑暗之心,
  婆罗洲岛的魔幻魅影。
  在南国潮湿雾锁的雨林,
  日头肥大,植物狰狞,动物凶勐。
  叶子像刀剑镖矢,花朵如血盆兽口,
  铺满河底的卵石块是人胆猪心状,
  巨大如消化瓶的猪笼草,包裹着一具具婴尸。

  大河尽头,丛林深处;
  物种竞逐,常态颠倒,
  生物演化在此倒施逆行,
  以下肢直立行走的,倒退回去以四肢着地,腹部摩擦地面爬行。
  人间伦常在此变形失序,
  欲望、杀戮、背德、乱伦……

  令人喘不过气的文字密度,
  令人目眩神迷的癫狂想像。
  文字炼金术师张贵兴,
  最奇诡绚丽的一次史诗格局演出。

作者简介

张贵兴

  祖籍广东龙川,一九五六年生于马来西亚砂劳越,一九七六年中学毕业后来台,师大英语系毕业后于国中任教。其作品多以故乡婆罗洲雨林为背景,常处理华人与当地土着间的爱恨情仇与剥削关系。文字风格强烈,以浓艳华丽的诗性修辞,刻镂雨林的凶勐、暴烈与精采。代表作有《伏虎》、《赛莲之歌》、《顽皮家族》、《群象》、《猴杯》、《我思念中的南国公主》等。

著者信息

图书目录

(经典版序)蟒食日∕张贵兴
(自序)重返雨林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经典版评述)最后的猪笼草∕黄锦树

图书序言

经典版序

蟒食日

  一列椰子树或者静止不动或者款摆在清晨五点多亚热带天穹中。椰子树共十二棵,每一棵一般高一个模样。植树者是一户颇富裕的马来人家。椰子树并不结果,用途不明,可能做为观赏也可能和颇为穷困的邻居划清界线,也可能在这户马来人落户前就已高耸于此,总之,第一次返乡时已存在。中学时期,老家书房二楼窗外也有两棵椰子树,一矮壮一高大,徜徉其间的松鼠鸟类和从早到晚沙沙作响的椰叶,忠诚地陪伴着我的苦闷少年。我喜欢仰视雄伟的椰子树,它们后方总有变化莫测的天穹和巨云。

  十二棵椰子树旁是一户中国家庭,从前是养猪户,一长排旧猪舍后方是一座栽满水莲的小湖。在他们旺盛的饲猪年代,猪粪味随着东北季候风飘送到我家后园时,宣告着旧历年即将来临。浓浓的猪粪味、若有若无的猪的梦呓、荒凉的东北季候风是一种年味。养猪户隔邻是一大片和人齐高的芒草丛,半数是沼泽地,穿梭其中的大番鹊和水蜥蜴逐渐凋零。中学时代,老家后园一天可以肉视到半打水蜥蜴,现在用望远镜一星期寻不到一只。芒草丛前方是一条小河,悠游着攀木鱼、两点马甲、孔雀鱼和斗鱼。

  小河流过老家前方,弯弯曲曲穿过小镇,进入婆罗洲热带雨林。雨季时节河水暴涨,不知名的大鱼、水怪就会从雨林溯游而上进入人类世界。马来住户是一座独立双层西式洋房,和其他十多户是新开辟的住宅区,这里从前也是一片芒草丛和沼泽地。马来住户对面也是一座双层洋房,前院是小花园,围篱爬满绿色植物,一个别家住户甚少看到的木制红色信箱挂在大门旁围篱上。信箱巨大而陈旧,颜色剥落,好像从来没看到邮差来过,小鸟倒是利用它来筑巢。小花园和围篱是鸟类经常光顾之地。红色信箱常使我幻想洋房里住着一个少妇,日夜等待丈夫或情夫讯息;或者里头躺着一个重病少女,似乎已废弃的信箱塞满来自冥界的亡者问候。炎热寂静的午后,少妇或少女在阳台上叹息徘徊,和善解人意的鸟类窃窃私语。傍晚在围篱上梳理羽毛的大番鹊也许就是少妇化身,在绝望孤寂中飞向璀璨的晚霞……。新住宅区共十多户,只有两户华人。其中一户人家门前植了一棵九重葛。那九重葛不是种植在花盆或阳台上,而是直接生长在土地上,超过一层楼高度,枝头结满密密麻麻、厚重而红得憷目惊心的花朵,树下的落花也厚实艳红一点也不憔悴枯萎,鲜嫩得好似直接从泥土开瓣结蕊。整座园子几乎笼罩在九重葛的红光中。这是我见过最宏伟妖娆的九重葛,虽然这种耐热而易长的植物在南洋处处可见。又不禁胡思乱想:那泥土掩埋过艳魂烈士?这九重葛将会招来痴女旷男?……

  新住宅区后方依旧是芒草丛和沼泽区,数百公尺外是热带雨林。雨林前仍有此起彼落的西式洋房、高脚屋和马来甘榜(村落)。此地在我中学时代大部分是荒芜地,现在已半开发,最荒谬的是竟然盖了一座观光鳄鱼园,数家跨国公司,甚至澳洲一所大学也在此设立分校。

  每年七、八月,常坐在老家一楼走廊籐椅上,茶凳上有土产婆罗洲咖啡,膝盖上有台湾带来或此地新买的书报,在检视文字和风景中度过一个个白昼亚热带。清晨五点,从加里曼丹内陆因焚林而引起的烟霾没有完全散去,猫头鹰也还没有入穴,东方已隐约现出红光。可能一直坐到太阳露脸,也可能出外散步。但不管像蟒蛇漫游或静缩籐椅上,都是在伸舌品尝椰子树、九重葛、芒草丛、大番鹊、水蜥蜴、红色信箱、烟霾等等体味,囫囵吞下带回台湾消化。蟒蛇饱餐后一年不食,我如果尽情掠食也足够我一年的精神养分。但离乡三十年,每年只能腾出一个月进食,早已是变种白蟒。

  清晨七点多后阳光已炮击着整个走廊,我退缩到客厅,仍守着落地窗外的风景。嚼着主餐时,常有意想不到的零食:小得像婴儿小指的蜂鸟在走廊上留连不去,激战中的鸟撞击在纱窗上……下午两点后,走廊逐渐阴凉,进入最甜美贪婪的掠食期。家土太辽阔,母亲不顾父亲反对,让建筑公司盖了一批洋房,自己只分到两栋。老家,也就剩下这两栋不伦不类的洋房和四周小得可怜的土地。踏入原来的家土竟然还要陌生人首肯,栖息地缩小的可悲更让我企图扩大掠食地。午后那天荒地老的宁静使万物变成奢侈的美食。此时天最蓝、云最雄伟、植物最斑斓。阅读再好的书似乎都是浪费。一个下午,可能什么事也没做,只喝完一壶咖啡。

  四点多后再度漫游,靠两条腿或驾驭四只轮子的机器,逛逛马来甘榜、海滩、河岸,专找没有人类但是可能有勐兽的野地或新路,想让自己迷路却怎么也不可能。过去的东西并不让我迷恋,但可以在我身上注入鲜美的血和丰沛的氧,让我少一点殭气。童年、少年和大部分青春都割让给这里,天地万物里有最纯净的我。

  时间不但慢下来了,还在倒退。这倒退可以让我检视混乱忙碌的步伐和愈来愈退化的七窍。沉默柔顺像母亲的椰子树,深入到我灵魂最黑暗的嗜血地带的九重葛,像被天神招来鹰啄我的大番鹊,无数飞禽走兽潜伏其中像无数个我龟缩其中的芒草丛……回到这里,修缮过去一年的松垮稀薄,看似优闲,实际忙碌。唯有如此,才可能有更多力气面对未来一年的不知死活。总有人说:回去干么?年年回去,还不都是老样子……

  但还是要回去。

  为了这一个月,尽可能推掉不必要的活动,也可能得罪一些人吧。

  亲朋好友,请不要打扰我,这时候的我原形毕露,是一头饥不择食而神经质的巨蟒。

张贵兴

  后记:

  此文写于多年前。某年回去拜访九重葛,惊见她可能因为长得太茂盛,竟被截枝斩根,整株拔起移植到一个大瓷瓮中,我几乎可以听见她被去肢断脚后的哀叫声。读过简媜一篇散文,说某人伐树前夕,梦见那树化成一个女人向他求情。我心中不禁喊着:九重葛姑娘,托个梦给我,即使山高水远,我也会回去救妳。那无情的主人如果不怜惜,我也准备花个大钱,把妳整枺移植到我家那广大土地上,让妳自由自在向其他野生九重葛调情。萎缩在瓷瓮中的九重葛,早已失去昔日风骚美艳。她的重残,让我午后的漫步跟着蹒跚。随着时间流逝,许多事物也面目全非。即使是那栋老家,在父母亲相继过世后,竟越来越像镇上许多陆续出现的陌生住户。不管身处何地,异乡人的心境永远存在。我这尾变种蟒似乎越来越没有回去觅食的必要了。

经典版评述

最后的猪笼草

  张贵兴的《猴杯》出版迄今十年了。不知道甚么缘故,这十年来,他没出版更有分量的作品。于《猴杯》次年出版的《我思念中的南国公主》,相对而言是部较通俗的长篇,分量不可相提并论。在这两部小说之前的十余年间,张贵兴大概每三年左右就有一本小说出版。因此《猴杯》可以说是他个人写作生涯的一个重要的里程碑吧。

  这十年来,关于张贵兴的讨论并不算多,虽然比前一个十年要好一些。因为台湾文学的学科化,学位论文的题目有限,台湾新移民的文学生产多少会有学术样本的价值。可是说实在的,大部分都无甚新意。因为难以超越既有的论述, 没有人尝试深入文学舞台之后的背景。恰因为背景不同,当写作者刻意以出生地婆罗洲为书写舞台,确实很难不被看成异国情调。那是种纯粹美学的目光。这方面作者当然要负些责任,自留台写作以来,浪漫倾向及刻意的审美营造是他试图溶入台湾、避免在此地被视为异乡人的方式。想像的乡愁让他把婆罗洲乱针绣为他的文学共和国。走到《猴杯》,张氏美学(所谓的「雨林剧场」)已臻极致,文字的风格化、对雨林的美学化几乎到了极限,是雨林想像之极致,能调动的几乎都被调动了,从犀牛、蝎子、蜥蝪、猴子、猪笼草……及其他鸟兽虫鱼,都跃然纸上。可说是中文书写里未曾有的美学景观。但也难免会被论者认为这对他而言已构成一道难以超越的栅栏。

  然而如果我们接受作者在访谈中的提示,《猴杯》不只是审美实践,而是深刻的触及了婆罗洲的现实,也即是华人拓殖史的黑暗面。从这角度来看,它里头的故事就不是母题和原型而已,而是涉及华人在原始积累过程中的造孽,那也是「排华」或族群磨擦的其中一个常见的肇端或原因。就这方面而言,《猴杯》可能是自有马华文学以来最尖锐的反省了华人与他人关系的小说。

  作为移民,华人史一向最自豪于集体的「垦殖」、开疆拓土的形象,自豪于是南洋诸现代城市(诸如马来半岛「所有的市镇都是唐人街」这样的说法)的肇建者,而自然而然的接受了现代化的意识型态。也普遍的忽略了,不论是华人还是印度人,作为殖民主义的协助者,有时几乎即是殖民者作为「生态地理杀手」的帮凶──另一方面,作为垦殖者,与原住民的互动一定程度的重复了殖民者与原住民的剥削关系──「勤奋」的华人不见得会尊重当地人的生活习性及对土地的态度。经济、知识与生存谋略上的相对优势,更恶化了华人的准剥削者位置,对原住民文化的轻蔑(即使是区区伐木工人)。《猴杯》便是这样的故事。那是一个救赎的故事,也是个复仇的故事,当然也是个伤害的故事。故事的核心是华人与达雅克人的世代恩怨。

  小说借由叙事者的妹妹逃回大森林,他去寻找而把读者的目光带入雨林深处。除了雨林的生态之外,近乎全面的展演了达雅克人的生活场景、生命礼仪;达雅克人的猎人头习俗和纹身技艺,都被华丽的渲染了。相延展演开来的,是家族两代的黑暗仇杀故事。为了掠夺达雅克人的土地,小说中的曾祖父借英殖民者的权力与武力,以暴力强取,并以暴力守护;闯入的达雅克人常遭射杀,因此成为世仇。土地之外,是对动物的滥杀(一如殖民者)、对女人的「性萨伐旅」──《猴杯》里那退休的罗姓华文老师正是箇中典型。他的华文老师身分的设计,反讽得刺目。在这方面,小说似乎尝试呈现部分他人的视域,他们的集体怨恨。这构成了整部小说叙事的张力。

  而那个核心的家族的大家长则更不用说了,种罂粟、卖鸦片、开赌馆、放贷──奴役,甚至残杀同胞。小说里有这么一段曾祖对祖父的告白──「不出所料,曾祖说的是客家话」──最亲切而冷酷的传承:

  「你以为我这些产业怎么兴盛壮大的?你以为我哪一点比白种人强?有谁愿意和毒蛇勐兽为邻一辈子?有谁愿意在这炼狱熬一生?有谁愿意为那点钱做牛做马做到老死?有谁愿意生下来就做苦力?我不想点办法拴住他们行吗?」

  他的方法有一定的普遍性:

  「我冒大风险,花大本钱开馆吸毒嫖赌,为的就是发展巩固种植园区。他们只要吸上瘾,就会不断向我讨钱,如此只有给我做一辈子奴;逢赌必输,只要赌出瘾头,只有欠我一屁股债。……你以为娼馆里的婊子是怎么弄来的?」

  不择手段的原始积累,是一般华人史「为尊者讳」的。一般暴发的富豪的传记也仅只是传奇式的写到他们「遂成巨富」、「遂发家」,好像纯粹出于偶然,或反正就是一种必然(匿其因而扬其果)。时至今日,许多华人的人生大梦,还离不开这样的想像格局──成为有钱人。而在马华文学史的传统里,这主题应是「批判现实主义」着力的目标,但由于技艺的欠缺,一般而言都是概念化的、抽象的。而《猴杯》的长处正在于肌理的丰富,语言的生动之外,叙事亦非常曲折,环环相扣,深具可读性。在叙事的技艺上,一如《群象》,离奇而合理,主人公非到最后不能充分了解自身行为的意义。读者亦复如此。

  然而,相对于它所触及的华人的现实来看,文字及文体的高度文学性,是否反而让读者轻易的买椟还珠,而以为那不过是一场异国情调的美学表演而已?

  他多年的沉寂是在寻找另一个写作的开端吗?

  另一方面,在文学史上,也难以超越台湾—大马这样的地域评价。尽管它的水平并不见得低于排山倒海的当代大陆中文长篇。这多少说明了,边缘地区中文写作的一种命运──终究受限于文学的地缘政治,写作只能是个人的战役。猪笼草在方言里被称为猴杯,但它不过是大型的捕蝇草而已。这是否也悲哀的象征了华人的基本格局?

黄锦树

  按:本文部分段落取自笔者未刊论文〈华人与他人:论东马旅台作家李永平与张贵兴小说中的旅群关系〉「2009年族群、历史与文化联合论坛:东南亚华人族群与区域比较国际研讨会」论文。新加坡国立大学中文系主办。2009年11月13~15日。

图书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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