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的年代:萨拉马戈杂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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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赛.萨拉马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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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描述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献给世人最后的批判之声 千万不要卸下你这把思考的匕首--萨拉马戈 本书为萨拉马戈个人部落格的文章集结,从二○○八年九月美国总统大选前夕开始,记录作者生命当中整整一年的时光。在书页中,萨拉马戈召唤出他所深爱的城市--里斯本的灵魂,作为部落格写作计画的开场,行文动人心弦而又情感丰富。他也重新回顾与朋友的对谈,并且对他挚爱的作家们进行深度的思索。 身为一名无神论者、共产党员,萨拉马戈以其激烈的革命灵魂对社会、政治、经济以及文化等议题,提出敏锐的观察、立体的思考与尖锐而不肯妥协的批判。这些思索化为他笔下缤纷的细节,远看成岭侧成峰,同时又一起向读者证明,作者对于我们身处时代的洞察与理解,并向世人提出对这个世界的深刻哲学反思,也彰显了他认为人类生命最基本、最该坚持的普世价值。 萨拉马戈语录: *若你看得到,就仔细看;若你能仔细看,就好好观察。 *千万不要卸下你这把思考的匕首。 *美丽并不只限于我们所称美学的范畴里面,它同样能够在道德担当里面被找到。 *我们能够挽救经济,却不去拯救人,而人是理应摆在最优先顺位的,无论他或她是谁、身在何地。 *如果一个作家属于他所身处的那个时代,倘若他没有受到过去的锁链綑绑,他就必须知道他生而为人的这个时代当中所发生的各种问题。那么,当今之世的问题是什么呢?……最根本、最要紧的是,当世界需要批判观点的时候,文学就不应该遗世而孤立。 *我们应当自问:「黑暗到哪去啦?」这样问并不奇怪。而这个问题只能有一个回答:「黑暗哪也没去,它就是光亮的另一面,那神祕的另外一面。」 作者简介 乔赛.萨拉马戈(Jose Saramago)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也是获得该奖唯一的葡萄牙语系作家。 一九二二年出生于葡萄牙,曾经操持多种不同行业以维持生计,包括技工、技术设计人员与文学编辑。年近六十岁时才全力投入创作。 一九八八年出版的英语版《修道院纪事》(Baltasar and Blimunda,葡萄牙文版,Memorial del Convento,一九八二年出版),让他首度成为英语出版世界的焦点。一九九八年,以《盲目》一书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并改拍成电影《盲流感》,另有代表作《所有的名字》、《诗人雷伊斯逝世的那一年》、《里斯本围城史》、《大象的旅程》、《该隐》等着作,作品已经被翻译为四十余种语言。 一九九一年,萨拉马戈出版《耶稣基督的福音》,因其大胆言论触怒宗教世界而遭受葡萄牙官方干预,愤而自我放逐于西班牙,与琵拉尔居住在蓝札罗特岛。二○一○年因白血病及唿吸系统宿疾,于六月十八日中午多重器官衰竭辞世,享年八十七岁。 萨拉马戈大事记 1922年11月16日出生,葡萄牙作家。 1947年出版第一部小说《罪恶的土地》。 1966年出版第一本诗集《可能的诗歌》。 1975年出版第一部长篇小说《1993》。 1978年出版第一个短篇集《几乎是物体》。 1980年出版长篇小说《大地起义》。 1982年《修道院纪事》获95年度葡语文学最高奖项「卡蒙斯文学奖」。 1984年以《诗人雷伊斯逝世的那一年》获英国《独立报》「国外小说创作奖」。 1988年的《巴达萨与布莉穆妲》首度将他带进英语出版世界的焦点。 1989年的《里斯本围城史》对历史诠释作新面向探索。 1992年获选为当年的葡萄牙文作家 1995年出版《盲目》后,获「西班牙骑士大奖」和法国政府授予的「文学骑士勋章」。 1998年获诺贝尔文学奖。 2006年「香港话剧团」与「中国国家话剧院」改编《盲目》搬上舞台剧。 2007年《盲目》改编成电影,梅瑞尔斯导演,茱莉安摩尔主演。 2008年出版《大象的旅程》,并开始为期一年的个人部落格写作计画。 2009年出版《该隐》,并将部落格文章集结成《谎年的年代》(英译本,The Notebook,葡语原版O Caderno)一书。 2010年,米格尔.贡萨尔维斯.门德斯(Miguel Goncalves Mendes)拍摄了《乔赛与琵拉尔》(Jose e Pilar)记录片,纪录了萨拉马戈与妻子琵拉尔的生活点滴,该片入围奥斯卡奖最佳外语片。萨拉马戈因白血病及唿吸系统宿疾,于6月18日中午多重器官衰竭辞世,享年87岁。 译者简介 廖彦博 国立政治大学历史系硕士,美国维吉尼亚大学历史系博士班,着有《我肥大的茉莉香味哀伤》、《三国和你想的不一样》、《爱新觉罗.玄烨》、《蒋氏家族生活秘史》(合着)、《个人旅行:西雅图》等书。译有《大清帝国的衰亡》、《中国将称霸21世纪吗?》。

著者信息

图书目录

图书序言

导论

若你看得到,就仔细看
--政治与文化评论家 张铁志

  若你看得到,就仔细看
  若你能仔细看,就好好观察

  这是萨拉马戈在其小说《盲目》上的一段话。某天当他在改版上市的《切.格瓦拉:革命前的摩托车日记》(Diario de Rodaje)的封套上发现这段时,他说,「突然之间,对于迫切恢复视力,对抗盲目,我有了深刻的理解和洞穿的眼力。我之所以能如此,是不是因为我已经看见了那些书中未被实际写下的字句?或者,是否因为今天的世界变得更加需要对抗阴暗?我不清楚。但是,若你能看得到,那就好好观察吧。」

  是的,今天的世界更加需要对抗阴暗,因为,这是一个「谎言的年代」。这本书,一个擅长用隐喻与寓言来探索世界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笔记,就是透过直接的批判,要人们张开眼睛去洞察世界,不再盲目。

  萨拉马戈的人生其实就是伴随着葡萄牙颠簸的政治史,而且文学之外,他也始终以不同方式介入政治。

  一九二六年,萨拉马戈四岁时,葡萄牙出现军事政变,成立了独裁政权。一九三二年,萨拉查(Antonio Salazar)担任总理,建立起法西斯性质的「新国家」政权。一九七四年四月,康乃馨革命爆发,葡萄牙开启民主化的道路。

  萨拉马戈的前半生几乎就是在法西斯主义下度过,他做过许多不同工作,如技师、基层公务员和报纸专栏作家,因此对体制有不同的认识。一九六九年,他加入共产党,参与这个抵抗法西斯政权最主要的政治力量。

  一九七四年康乃馨革命后,左翼军事政权上台,工人佔领工厂、农民获得土地,企业也被国有化,萨拉马戈也被任命为国有报纸的主管。但在新政权的统治下,各种罢工和抗议不断,内阁不断更迭,左右派斗争激烈。一九七五年十一月,又爆发一次不成功的政变后,温和派取得政权,推动新宪法下的首次国会选举,成立一个採取社会民主路线的新政府。但作为共产党员的萨拉马戈因此被报社开除,此时他五十多岁。

  萨拉马戈决定要做专业作家。而他上次出版小说,也是他第一次出版,是二十三岁。他说,「被开除是我生命中最幸运的事情。这个事件让我停下来思考,开启了我作为一个作家的新生命。」

  然后是一本接一本小说,并且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

  二○○八年九月开始到二○○九年八月期间,在太太的鼓励下,他开始写部落格,内容是关于他的朋友,生活感受,以及对这个世界的看法。这些文章集结成为这本英文书名叫做「笔记」的书。在这一篇篇短小而犀利的篇幅中,我们看到一个强烈人道主义的左翼知识分子,如何严厉地批评小布希和义大利总理、批评以色列政府(「如果愚蠢会杀人,那么不会有一个以色列的政客还会在世界上,也不会有任何一个以色列士兵还活着」);他也写他在墨西哥听马科斯演讲的激动,写转型正义、关达那摩监狱、这个世界对对女人的压迫。他甚至批判动物园制度:

  如果我能够,我想关闭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动物园。如果我能够,我想发布禁令,禁止马戏团使用动物表演……,比起动物园来,还要更叫人沮丧的,是让动物在各种荒谬项目中演出的马戏团秀:穿着裙子的可怜小狗、海豹必须使用牠们的鳍状肢,表演出鼓掌的动作、马在缰绳上披着羽毛……。

  萨拉马戈的核心关怀是这个世界是被「组织性的谎言」编织而成的网所覆盖。他们说我们作为选民是国家的主人,他们说我们做为消费者是市场的主人,但其实我们是被政客和企业所蒙骗、操弄,支配。当然做为一个马克思主义者,萨拉马戈更激烈批评了宗教的谎言。

  在他写作的二○○八年,有一个人最能代表谎言的祭司:

  如果一定要给小布希这个人的一生给予一项肯定的话,那就是有一项程式,在美国总统、机器人乔治.布希身上运作十分良好:说谎。他晓得他在说谎,他知道我们清楚他正在撒谎;不过,作为一个习惯性的骗徒,即使当最为赤裸裸的真相就摆在他的眼前,他还是会继续说谎。……身为一位资深荣誉的骗徒,他是骗徒界的高等祭司。……小布希把真相实话从这个世界排除出去,在他的地盘上,现在建立起了属于谎言的繁盛年代。今日的人类社会受到谎言的毒害,这是道德污染当中,最恶质的一种,在这当中,小布希要负起主要的责任。

  的确,还记得小布希说伊拉克藏有大规模毁灭武器所以要出兵攻击吗?是这个谎言和九一一共同拉开了二十一世纪的血腥之幕。

  萨拉马戈对当代民主的实践也是充满了怀疑:

  我们错误地认知民主便只限定在所谓政党、国会和政府这些计量的数字与机制的运作,丝毫不去注意它们的实质内涵,并且放任它们扭曲、滥用选票所赋予它们的位置以及责任。……读者们不能将我上一段里所谈的,归结成说,我反对政党的存在:我本人是它们当中的一份子。读者们不该认为我憎恶国会,或者它们的成员……我只是拒绝接受,现行的民主模式,会是统治与被统治的关系里,唯一一种可行的道路……我们明明就在餵养着这些祸害,却表现得像是发明了一种万物通用的万灵药方,能够治癒在这星球上六十亿居民的身体与灵魂:服用我们这款民主灵药,一次十滴,一天三次,你就能永远欢乐下去。而真相是,真正而且唯一致命的罪孽,就是伪善。

  这个对民主的伪善与谎言的批判是左翼思想的根本传统。萨拉马戈说的对,我们不能以为政治民主可以脱离经济与文化的民主而存在,也不能以为现行的民主是唯一的可能。然而,我们也不能像某些左派彻底否定「资产阶级民主」而沦为左翼威权统治的辩护者(当前最明显的就是中国的新左派学者,以批评西方民主来将现行中国的政治模式合理化)。关键不是要扬弃现在的自由主义民主(对个人权利的保障、对政治权力的制衡等),而是要不断深化,因为民主意味着公民能更积极地参与公共事务,更好地控制掌权者,而这都是现行民主模式还需要大幅改革的。

  当然,资本主义体制中民主面临的最大问题,是真正影响公共事务的不是 人们选出的政府,而是没有人民赋与正当性的市场。萨拉马戈写下这段非常精采的话:

  人民并未选择能管控市场机制的政府,相反的,是市场在各个层面上,透过政府,把人民交到市场机制的操弄之下。而我如此的谈论市场机制,唯一的理由就是在今日,它是特出、统合而唯一的权力,是全球经济和金融的强权,这种强权并非民主,因为它从未经由人民选举;这种强权不是民主,因为它从未交由人民统治;而最后,这种强权不属民主,因为它并未以人民福祉为其目标。

  尤其,这些文章的写作时间正好是金融危机爆发,而这个危机让过去二十年纵横世界的新自由主义彻底破产。萨拉马戈毫不留情地批评金融资本家们所犯下的罪恶:「在每一个角度来说,这些正在发生的事情,都是种违反人道的犯罪……我并没有夸大其词。种族灭绝、民族文化灭绝、死亡集中营、酷刑、蓄谋刺杀、蓄意引发的饥荒、大规模的污染、以及透过羞辱来压迫受害者的认同,违反人道的犯罪并不仅限于此。违反人道的犯罪,也是现下那些金融和经济霸权,加上美国和它们那些实际上默许犯罪的政府一同共谋,业已冷血地加害于全世界数以百万计的人们。 」

  二○○八年下旬,他更和几位来自不同国家、抱持不同政治立场的人们,签署了一份共同声明,宣称:「「纾困」就意谓着「利益私有化,损失国家化。」这是一个特殊的机会,以有利于社会正义的观点,来重新规范定义全球经济体系……,现在纾困的对象,应该是我们,我们公民!而我们应该以速度和勇气,来支持将一场经济战争转变为全球发展的经济……。新资本主义?不!……改变集体与个人之间经济关系的时刻已经到来了。正义的时刻已经到来了。 」

  「马克思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正确过。」他说。

  然而,即使他从左翼的观点严厉批评了资本主义与现行的民主,他对当代的左派评价也很低:「左派对于他们所居住的这个世界,一点操他妈的理念想法都没有。」「左派还是继续他们那懦夫般的态度,不思考,不行动,不冒风险往前踏出步伐。」在另一篇文章中,他说,「我曾经无数次的自问:到底左派将往何处去?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左派与他们的天然支持者--穷苦大众与怀抱梦想的人们--之间,产生了如此根深蒂固的隔阂与鸿沟?他们本身的信条,又还有多少迄今仍留存下来?」

  简言之,这不仅是个谎言的年代,还是个失去抵抗的想像力的年代,是我们自己从战场上撤退了:「我们已经丧失了分析这个世界上正发生事情的批判能力。我们看来是被锁藏在柏拉图的洞穴里,业已抛弃我们思考和行动的责任。我们已经让自己成了无法愤怒的呆惰生物,无法拒绝随波逐流,失去了向我们最近的过去,那些峥嵘的人与事,发出异议的能力。我们已经来到了文明的终点,而我并不欢迎那象征终结的最后号角声。」

  许多人认为萨拉马戈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在纽约时报杂志的长篇访问中他说:「这个世界对千百万人的人是地狱一般的悲惨。这世上虽然有不少人试图寻找出路,但是你无法改变人类的命运。我们生活在一个黑暗的时代,在这个时代中,我们的自由正在消逝,我们没有批评的空间,而极权主义--多国企业的极权、市场的极权--甚至不需要一个意识型态,并且宗教的不宽容力量正在上升。欧威尔的《一九八四》就在这里。」

  在本书中,他自己也说:「我通常被说成是一个悲观的人……,我通常强调对于我们人类在道德上任何有效且实在的进步与改进之可能性,感到怀疑。」

  但是,他接下来说,「实际上,我宁可选择乐观看待,即使是只剩下一个希望,也就是那直到今天,日日都升上来的太阳,明天也依然会升起。太阳明天依然会升起,但是总有不再日出的一天。文章开头的这些反应,是受到家庭暴力这个议题激发引出的思量。」

  的确,当面对实际问题时,他仍然对战斗保持乐观,比如当时面对欧巴马的上台,他是带着期待的:「在欧巴马的演说里,他告诉我们一些理由(这些「必要」的理由),让我们不受上面这些声音的欺瞒蒙骗。比起当前我们所诅咒的模样,这个世界可以更好。基本上,欧巴马在演讲里告诉我们的,就是「世界是可以有所不同的」。我们当中有许多人,长期以来一直在倡议这个想法。或许对于我们来说,这是一个尝试去作以及决定世界将如何不同的大好机会。这将会是个起点。」

  更重要的是,他终究认为「如果有朝一日,这个世界能够很成功的变成一个更好的地方,我知道这只能是透过我们的行动,才能够达到的结果。」

  那么文学可以改变世界吗?在纽约时报的访问中,他表示悲观:「一个伦理的小说可以暂时影响一个读者,但只有如此。我会尽量地写,但是当我的读者说你的小说改变我的生命时,我不相信。也许这就像新年愿望:你只有在第一週会希望记得这个愿望,然后就忘了。」

  但是,即使小说的力量有限,他还是必须要写,因为:

  如果一个作家属于他所身处的那个时代,倘若他没有受到过去的锁链綑绑,他就必须知道他生而为人的这个时代当中所发生的各种问题。那么,当今之世的问题是什么呢?……最根本、最要紧的是,当世界需要批判观点的时候,文学就不应该遗世而孤立。

  是的,这是一个悲观主义者的乐观。纵使我们生活在当前民主与市场体制下的谎言的年代中,但萨拉马戈还是不断地用他的小说,用这本「笔记」,提醒我们不要继续麻木∕盲目,而是要仔细去看,要好好观察,然后,起而改变。

前言

  当琵拉尔和我,于一九九三年二月在蓝札罗特定居下来时,我们还保留着里斯本的房子,我的小姨子玛丽亚(Maria)和小舅子贾维尔,住在这房里已有几年的时间,最近又加入了鲁易斯(Luis)和璜霍(Juanjo)两位,他们合送给我一本笔记本,我用它来记录在加纳利群岛(Canary Isles)生活的点滴。对于这本笔记簿,他们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偶尔我该时不时的提到他们一下。

  在那本笔记簿上,我没写下过任何话语,但是要感谢这份礼物,而且就是因为它,《蓝札罗特笔记本》系列才能问世,并且长达五年之久。今天,我发觉自己处在一个相似的情况下,这可是我所始料未及的。不过这一次,背后推动的力量是琵拉尔、赛吉欧与贾维尔,他们负责这个部落格。他们告诉我,已经给我留下一块部落格空间,而我该在上面写些什么--评论、省思、对于这件事或那个人发出的单纯意见,总之,任何发生在我身边的事情都行。我比往常来得要有纪律得多,回答说好的,当然,我会写的,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别让这本「笔记本」像其它的笔记簿一样,又来督促我努力写作。你们可以相信我,这个部落格写作是有价值的。

图书试读

’08/09/15 对一座城市的絮语

在我随手翻阅身边这些陈旧、失去新鲜气味的纸张时,我和几年以前自己所写,一篇关于里斯本的文章重逢了,而且,我也要大方的承认,这篇文章感动了现在的我。或者这是因为,这篇文字不算是真正的文章,而是一封情书——里面表达了我对里斯本的爱。所以我决定,和我的朋友、读者们分享这篇文章,让这篇文字再一次公开于世。这一次是在网际网路的无边页面上头,公开这篇文字,同时也当作在本部落格里,我的个人空间正式开张的文章。

对一座城市的絮语

曾经有一段时间,这座城市并不以里斯本(Lisboa)这个名字闻名于世。在罗马人抵达这里的时候,他们称这里为欧里斯帕(Olisipo);摩尔人拿下这座城时,改名为欧里斯波那(Olissibona),旋即又更名为阿许邦那(Aschbouna),或许这是由于他们发不出蛮人(拉丁)语的缘故。不过,在一一四七年,当摩尔人从为期三个月的围城战役里败退之时,这座城市的名字并没有马上被变更;而如果那位即将成为我们第一位国王的男人,想要向他的家人写信,告知这一消息时,这封信札的落款开头,想必会是在「十月二十四日,阿许邦那」或欧里斯波那二者之间择一,但绝不会是里斯本。那这座城市什么时候开始,在法律和现实上,被称做里斯本呢?至少,里斯本这新名字的诞生,还要再等上几年,等着加里西亚(Galician)征服者开始成为葡萄牙人时起……。

有些人或许会觉得,这类属于历史的枝微末节很是无趣,它们却让我感觉兴味盎然:我不只是知道而已,还确实的「见」到了——以这个字眼确实的涵义,见到了里斯本从那些时日以来的改变。如果那个时候有电影的存在,如果老一辈的编年史家能够是掌镜的摄影师,如果里斯本在漫长的世纪当中所经历的一千零一项变化能够被纪录下来,我们就能够看见里斯本,在漫长的八个世纪里,像生物一样,茁长并且行进,就像电视萤幕的花朵,在几秒钟从芽苗的定格,到最后色彩艳丽的昂然绽放。我想,我爱这样的里斯本,胜过一切。

从物理定义来说,我们生活在空间里;可是从情感方面来说,我们是生活在回忆里面。记忆由时间和空间所构成,记忆是我们的居所,就像处在过去与未来两片汪洋中间的一座小岛。拜个人记忆所赐,我们可以探索较近的过去这片汪洋,在这里仍保留了过去所行过的足迹;但是如果要探索较久远以前的过去,我们就必须借由时间所积累的回忆,而关于空间的记忆,就像时间本身那样,在流转之间持续变化着。这部关于里斯本的影片,浓缩了光阴也拓展了空间,是对这座城市最完美的记忆。

我们对一个地方的所知所觉,所端看的,就是我们与那些地方同时存在的那段确切时日。这块地方就在那里,这个人登场了,离开了,然而这块地方则继续留存,到头来,是这块地方造就了这个人,这个人则改变了这个地方。那时,我正在重建李嘉多.雷伊斯(Ricardo Reis)在他最后的时光里所身处的里斯本的时间与空间(即《诗人雷伊斯逝世的那一年》〔O Ano da Morte de Ricardo Reis〕)。

而我更加清楚的知道,对于时间和空间这两个概念,我们的看法不会一致的——正如从前的我,是这样一位羞涩的少年,和他所属的社会阶级是截然不同;而他身为才华光彩耀目的诗人,思绪总是出入于高尚的精神层面。在我的记忆里,里斯本的时间与空间,永远都是那些穷困的街坊。多年以后,境遇使然,我移居他方,然而我心底最想保留的回忆,都是那些我在里斯本的早年时光:那个人们物质贫乏但精神丰足的里斯本,那个仍然行着农村风俗,并且据此来理解这个世界的里斯本。

想要诉说一座城市,或许不太可能不摘引若干它历史上着名的日期。谈到里斯本,在这里我只想提到一个,也就是里斯本被称为葡萄牙的里斯本的起始之日:赞美这座城市,若是有罪,那也不令人畏惧。真正令人感觉沉重的事物,会是屈从于那种爱国狂热的浮夸言词,这类言词在没有真正的外敌压迫、好使己方宣称攫取预想权力的情形下,借助于在修辞上的招魂,作为简易的刺激兴奋剂。高调的修辞不一定是坏事,然而确实引出了自满的情绪,从而导致字眼与实际的行为混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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