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鷲山外山:心道法師傳(增訂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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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描述

一位大修行者的求道曆程,係乎人性又超越世間的生命風光

  心道法師,一九四八年齣生於緬甸,長於颱灣,一生極富傳奇色彩。十五歲那年,他在兩臂及身上刺下「悟性報觀音」、「吾不成佛誓不休」、「真如度眾生」的堅定求道誓言。二十五歲齣傢為僧,修習無比艱苦的頭陀行,經曆世間最幽隱不堪的塚間苦修與斷食閉關。齣關後,創立「靈鷲山.無生道場」和「世界宗教博物館」,開展普度天下眾生的誌業。心道法師那股矢誌不移的求道毅力、樂觀且寬容的個性、恢宏的國際視野,以及「雖韆萬人吾往矣」的無畏精神,讓每個見證過、追隨過他步伐的人深受感染。

  《靈鷲山外山》詮釋瞭心道法師的苦修與菩薩道精神。他的故事以戰雲密布的滇緬山區為起點,隨後穿過颱灣大乘佛教的叢林,深入艱苦的塚間修和頭陀行,並於一九八三年創立靈鷲山,以「慈悲與禪」為宗風,以世界和平為終極目標,展開他的弘法誌業。此書在十年前發行的初版基礎上,進行瞭大規模的重寫與增訂,對心道法師的三乘法脈之傳承、個人的禪修經曆和弘化大願,提齣更完整、細微,且精闢的詮釋;同時也新增瞭近十年來的事跡,從宏觀角度闡述瞭心道法師如何從世界宗教博物館,走嚮倡導世界宗教和平的道路,以及他佇足於華嚴聖山計畫的藍圖上,嚮世人勾勒的那爛陀夢想。

作者簡介

陳大為(1969-)

  齣生於馬來西亞怡保市,颱灣師範大學文學博士,現任颱北大學中文係教授。作品曾獲:聯閤奬新詩及散文首奬、中國時報新詩及散文評審奬、星洲日報新詩及散文推薦奬、世界華文優秀散文盤房奬等。著有:詩集《治洪前書》、《再鴻門》、《盡是魅影的城國》、《靠近 羅摩衍那》,散文集《句號後麵》、《火鳳燎原的午後》、《木部十二劃》,論文集《亞洲閱讀:都市文學與文化》、《風格的煉成:亞洲華文文學論集》、《中國當代詩史的典律生成與裂變》等。

鍾怡雯(1969-)

  齣生於馬來西亞金寶市,颱灣師範大學文學博士,現任元智大學中語係教授。作品曾獲:聯閤奬散文首奬、中國時報散文首奬、中央日報散文首奬、金獅奬散文首奬、星洲日報散文首奬及推薦奬等;著有:散文集《河宴》、《垂釣睡眠》、《聽說》、《我和我豢養的宇宙》、《飄浮書房》、《野半島》、《陽光如此明媚》,論文集《無盡的追尋:當代散文的詮釋與批評》、《馬華文學史與浪漫傳統》、《經典的誤讀與定位》等。

著者信息

圖書目錄

序 釋心道 2

第1章 在緬甸的童年1948~1960
緬甸,一九四八 10
紅色羅漢鞋,巨大的蟻穴 14
頹壞的幸福,行走的江湖 18
滇緬孤軍的生活版圖 21
飛行的羅漢,齣傢的種子 24
罌粟的天堂,滇緬邊區的煉獄 28

第2章 少年楊進生1961~1972
撤嚮一九六一年春天的颱灣 36
觀音聖號,開啓佛法大門 40
十五歲的刺青,起誓求道之心 43
大俠夢,劍及履及的人格特質 45
乾媽謝鳳英,一貫道的點傳師 48
梅花盟,返鄉治世的狂想 50
求一個坐牢的罪名 54
逆境中的貴人 56
被時間揉成小小一團的情書 62
摯友李逢春的身故 64

第3章 齣傢後的苦修1973~1982
在佛光山剃度齣傢 68
隻要打坐就勇猛精進的漢子 72
蘭花房,參透孤獨 76
頭陀行,以摩訶迦葉、密勒日巴為師 80
圓明寺的魑魅魍魎 83
靈山塔內,思索死生 88
塚間修,參透諸行無常 92
密勒日巴示現於禪定中 96
如幻山房,道心的試煉場 99
齣傢弟子的緣分與考驗 103
禪師的修行與生活 107
顯密圓融,本來一味 109
關於成佛的睏惑 111
修行之餘,物我無間 113
武舉人古堡,斷食以瞭脫生死 115

第4章 初建靈鷲山1983~1988
鷹仔山,齣火與請火的傳說 124
普陀巖,更艱難的閉關斷食 126
懸崖之下,彆有洞天 132
山風海雨交接處的道場 135
無生道場的命名與宏願 141
隨機逗教的生活禪 144
臨濟宗風,大機大用 150
善待眾生,凡事用心 158

第5章 法脈傳承與弘化大願1989~2013
臨濟法脈,以禪為體  164
禪定戒律,以南傳為基石 169
噶陀傳承,以密為用  174
三乘閤一,從頭陀行到菩薩道 179
宇宙是一個記憶體 182
毀謗是度化的緣起 184
菩薩道,讓眾生離苦得樂 187
冥陽兩利的圓滿施食 190
以大悲法會為起點 191
啓建水陸,度盡眾生 195
戒德老和尚主法十五年 202
造就一個解冤釋結的淨土 204
弘法度眾不言纍 207
以道場為傢的義工和護法 210

第6章 世界宗教與華嚴聖山1989~2013
遙契太虛大師的理念 214
窮和尚的春鞦大夢 218
不知天高地厚的宗博計畫 221
沒有心理負擔的宗教接觸 223
徐徐展開垂天的大翼 225
結結實實踏齣瞭一大步 228
心和平,世界就和平 230
我來看看我能做些什麼? 234
諸神殿堂的落成 238
史無前例的「迴佛對談」 243
伊斯蘭教的友誼 250
寜靜運動,禪修的極大化 253
斷食閉關,迴歸本山 258
「華嚴世界」是「緣起成佛」的工作 264
現代「那爛陀」的宏願 267
我這一生就沒有白來瞭 271

心道法師暨靈鷲山大事年錶 275

附錄
萬教並生蓮花─心道法師前傳 柏楊 306
春深猶有子規啼—訪道與勘驗 林榖芳 309

圖書序言

專文推薦

萬教並生蓮花──心道法師傳∕柏楊

  當一個舊星球破碎時,另一個新星球會再昇起;當一個舊人生破碎時,另一個新人生會再創造。祇要你有足夠的虔敬,總有一天你會感謝你苦難的來源,同時也是你營養的來源。人,不可能瀟灑走一迴,他的負擔跟他的使命,同時瀋重。

  心道大師奇離的喪父,又詭異的失母,我讀到那一段,滿紙眼淚,他母親抱著繈褓中的妹妹,夜深人靜,悄悄走到年紀還不到四歲的心道床前,掖瞭掖被子,嚮半睡半醒的孩子凝視著,沒有吻他,沒有抱他,沒有一句叮嚀他的話,隻留下來永遠無法解開的謎,迴頭走去,從此沒有任何消息,孩子的心滴血,我們讀者的心也隨著滴血。

  這個無法彌補的遺憾,永遠掛在心道大師的心頭,對他的影響是入骨的,所以,他終身從不離棄一個人,尤其是那些心靈上倚靠他的人。

  在另一片世界裏,我和心道大師有一個共同奇特的緣分,一九五○年代,我在報上寫「異域」,十年監牢之後,我又繼續寫「金三角.荒城」,曾引起廣泛的「送炭到泰北運動」,而心道大師就是第一次撤退的第一代孤軍(《異域》一書中對這第一次的撤退有過介紹)。心道大師那時候纔十幾歲!寫到這裏,迴想五十年前,當還是孩子的心道在清泉崗赤膊操練的時候,柏楊在汗流浹背的伏案報導孤軍故事,而今心道安坐在他的宗教博物館,柏楊繼續汗流浹背的伏案為心道的傳記寫序,這就是緣分吧!

  每個人生來都有宗教情感,心道大師生在緬甸這個佛教國傢裏,他來颱灣後,又不斷的接觸到佛教大師,所以他的悟道很早,而且有更廣的開拓。真正為心道大師剃度,把他領進佛門的是星雲大師。邊區孤軍第一次撤退到颱灣後,心道年紀實在太小,那年纔十四歲,身子還沒有鎗的三分之二高,他既扛不動鎗,鎗也扛不動他,軍事訓練單位對這一批孩子們,實在無從著手,於是由教育部分彆把他們轉入各小學──白天到學校讀書,晚上迴營房睡覺。心道大師讀過員樹林國小,而就在這個時候,他迷上瞭武俠小說,他和一般小朋友一樣,決定當大俠,打盡世界不公平的事,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本武俠秘笈,幾個小毛頭自己練起神功,尤其又練起輕功,方法很簡單,祇要在腳上綁個砂袋即可,在上學的路上走得怪模怪樣,堅信有一天,可以練成飛簷走壁,他們有一個信條,當大俠不是夢,而是正義與力量的延伸。

  大俠當然沒有當成,心道大師最後被星雲大師接入佛門,剃度齣傢。我想起一個比喻,星雲大師好像唐僧,莊嚴肅穆,嚴守戒律,慷慨高貴,捨身佈施。而心道大師則像孫悟空,雲遊各界。二十年後,心道大師成立宗教博物館,組成新的淨土。使萬教並生蓮花,星雲為他祝福。星雲東天送經,使當年玄奘西天所取的經,更加豐滿後,再東傳萬邦。

  齣傢韆韆萬萬,高僧是國傢之寶,麵對高僧,我們閤十頂禮。

釋心道

  三十年前,我到荖蘭山閉關斷食,很辛苦,幾乎連命都沒有瞭。

  剛開始藉住在普陀巖山洞,那時看管仙公廟的詹廟祝和福隆當地的耆老,還有後來把聖山寺捐給我的吳春泉老先生,都說這山很奇,是聖山。

  這裏一片荒山漫漫,沒有水,沒有電,什麼都沒有,隻有前山腰的仙公廟、普陀巖。

  有一天,我坐在斷巖上望著海,一望無際,海潮一波波推送過來,日日夜夜的潮音,我感到這裏未來會度很多的人,很多海外的緣。當時徒弟法性還笑我說:師父啊,你會不會餓到「起瞭肖」?明天怎麼過還是問題,這裏什麼也沒有啊!師父你是怎麼看到未來的呢?

  齣關後,每天有很多人來找我,我天天等著人上門來「踢館」;都是問些人生問題,什麼都問,還有很多宗教問題,也是緣起。

  這樣一路過到今天。迴頭看看這裏,就是一個菩薩居的地方,這裏處處是緣起,處處是菩提。它不屬於羅漢,也不隻是道廟,這裏是觀音訂走的地方,觀音在這裏産生能量,祂要做的事就是對應這時代的疑難雜癥,祂有一套呈現教化因緣的方法與工具,我覺得我隻是祂的手腳,這裏是菩薩居地。

  一切從零開始。靈鷲山團隊是從籌設世界宗教博物館開始的,沒有建宗博這個大願力,就沒有這個團體。一開始,我們在國際佛學研究中心找一些專傢顧問互動,慢慢激盪齣五大誌業,其中世界宗教博物館的因緣先成熟。有瞭計畫,接下來就是怎麼啓動?當時宜蘭有一傢證券公司,他們主管來結緣,整個公司的人都來皈依,讓我們去說明世界宗教博物館的理念。

  從宜蘭開始,再往颱北,到全颱走透透,我們開始做人的連結,有瞭人就成立護法會;為瞭募款,後來水陸法會的因緣也開始瞭。又因為建宗教博物館要得到各宗教的見解與支持,我們四處參訪各宗教,主動去敲門,謙卑地嚮他們請教,就這樣,一路把願力擴散開來,把很多資源串聯起來,可以說大傢有什麼就齣什麼、會什麼就幫忙什麼,一遇到問題就是突破,突破到底。

  我是一個窮和尚,什麼也沒有,什麼專業也不懂,就是一直拜會、一直做關懷、一直在緣上去貫串我的體會,隻是把這些有緣的人都啓動起來,這樣日以繼夜地做。可以說,我這一生到現在最大的供佛,就是宗博。然後,接著就是要把這個和平的基因延伸齣去,復製這個和平基因,延伸到一個人人可以成佛的學園。

  不修行,我不可能有這個願力。這個願,就是〈大悲咒〉的力量,也是觀音菩薩的力量,一一化為我的實踐。

導讀

春深猶有子規啼─訪道與勘驗∕林榖芳

  禪問答中有個大傢熟悉得不得瞭的故事:

  白居易嚮鳥窠禪師問佛法大意,鳥窠給予最「傳統」的答案:「諸惡莫作,眾善奉行」,白居易以為這答案三歲小兒都曉得,鳥窠則迴以「三歲小兒能道得,八十老翁行不得」的迴答。

  這迴答在佛門是老生常談,鳥窠的對應從機鋒高峻的禪者來說,更係聞之須掩耳疾走之論,不過,如此卑之無甚高論的言語,後來卻仍不斷齣現在披雲狂笑的禪門,究其故,則因它扣準瞭修行的原點。

  修行是什麼?對禪或其他法門而言,核心都在「瞭生死」。而「瞭生死」並非語言文字的遊戲,它隻能親身體踐,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因此,看個修行人,重點不在他談的理論有多係統,多玄妙,而在他是否有能力「化抽象的哲理為具體的證悟」。

  的確,修行是化抽象哲理為具體證悟之事,因此,求道雖強調解行並重,但所有的解如果未有化成行的能量,就隻能是一種戲論。也所以,讀遍經論,常不如直接閱讀行者所體踐齣來的生命大書有用,所謂「聽其言」,不如「觀其行」,正是許多人所以須親近大德的原因。而在特彆標舉言語道斷的宗門,祖師行儀更是一個離乎言語相的公案,師徒能否承續,關鍵往往就在徒弟能否從師門行儀中得到自己聞思的印證。

  不過,能親炙固然最好,但還得具備一定的時節因緣,因此,祖師傳記乃常成為有心者的重要資糧,曆史中從較簡的高僧傳、傳燈錄,到詳細的祖師年譜及傳記之所以能不絕於書,也正緣於此。它是我們在談修行、談傳承、談法門所不能忽略的一環,而其中的內容、體例,以及讀者切入角度的不同,則使它們在修行上扮演瞭各自的角色。

  從體例而言,年譜較如實,傳記則常有主觀的想像,而小說式的寫法,主人公更往往隻是寫者觀點的代言。當然,公案、語錄的記載,精簡且直扣核心,最能予人啓發,但行儀既略,有心者乃很難由之窺知行者那點滴在心頭的轉摺曆程,於是也隻能停留在心嚮往之的階段。

  至於內容,老實深刻的行者本以整個生命麵對生死,不著一處,全體即是,下筆就難,以此行儀中應以何者為核心,乃成為寫者落筆取捨的關鍵。而在此,因不同人的不同詮釋,彼此自可差異極大,例如弘一法師,要以俗情的文化藝術,還是似根柢的宗教情懷寫他齣傢的因緣,結果就可判若兩人。

  而即使體例及寫法問題不大,誰來讀這本書也可以導齣不同的判準,有些人看祖師行儀像在求靈異紀錄,有些人則永遠以人的世界為最終關懷,有的人看度眾事業,有的人卻窺內心幽微,有人想理齣修行步驟,有人則強調悟後風光。

  就這樣,雖說高僧傳略、祖師行儀是重要資糧,但就如佛法講因緣般,不同對應乃可以使它是藥,也可以使它是毒,而就中,讀者既是攝受者,自己能否獨具隻眼就成為個中關鍵,過去講「師訪徒三年,徒訪師三年」即因於此。

  師訪徒是尋人纔,伯樂找韆裏馬,機率小,但不容易看走眼,因為是以先進印後學;可徒訪師就不然,以外行看「內行」,未證之地談已證之人,看走眼的機率基本就大,而這也正是怪力亂神始終可大張旗鼓的原因,多少人或為印象所惑,或因理事不夠圓融強作最勝義解,結果不要說魔軍可以惑眾,連江湖小卒也常沐猴而冠,可憐的是訪道之人,所謂盲人騎瞎馬,夜半臨深池,莫此為甚。

  ***

  不過,勘驗雖不易,卻也非完全無法可想。首先,修行的係統固提供瞭一個基底座標,不同行儀的比較也讓勘驗有瞭相對基準。這些基準,有些是所有行者必須共同體現的,例如,嚮道之心、如實行儀。有些則是不同法門所欲達緻的,例如禪者根柢上有其自性天真或截斷眾流的要求,密宗行者則要求理事相即,在不同因緣內呈現不同對應,其間的不同,在禪是一絲不掛,直取本心,隻破不立;在密則為即事而真,我手即為佛手,從妙有體証。

  當然,宗派之外,還有個人生命情性與修持法門顯現的不同生命風光。

  如此,若能從上述三個麵相切入,對行者的勘驗固不能說能立即相契,但雖不中亦不遠矣!而這也正是修行的原點盡管在體證,深入經論卻永遠有其重要性的原因。因為,當應世的人格不在時,故應「以法為師」,而即使在世,習者若要免於識而不見,仍需係統修行理論的指引。

  以這樣的角度來看行者的行儀,下麵的一些重點恐怕是大傢必須注意到的。

  首先:行者的嚮道因緣何在?是生具夙慧,天生具有宗教心?還是因某種因緣使然?這種因緣是傢事、國事、天下事的世間情?還是對死生天塹的諦觀?也或者隻是對未知世界的嚮往?

  其次:行者是以如何的心情,如何的實踐來對應這嚮道的因緣?是捨離萬緣,孤獨求道?還是寄身叢林,直領宗風?甚或是慈悲應緣,度人自度?在此,行者對世間變動事務依戀的俗情總要能不在,也所以老實、堅忍、綿密就是許多行者人格的基本特質,常常讓人為其一生的投入而動容。

  此外,更關鍵的是他修習什麼法門,又如何相應?坦白說,這纔真是考驗習者的地方,而就此,哪個法門是以信為本?哪個法門強調智為能入?哪種法門直取慈悲?哪種法門強調能量轉換?又有哪個法門當下即是?習者不僅基點的認知要準,對行者相應的勘驗尤其要在訪道中不斷反思觀照,終至具備識人的法眼纔行。

  最後,行者成就整體生命的風光何在?或他麵臨生死所映現的成就為何?更是觀照的焦點。前者就整體觀之,可免去「但見鞦毫,不見輿薪」之病,例如有些乩童雖有靈通,但除此之外,一無可取,不僅缺乏生命境界,法門其實也不足恃;而後者則是最核心,最無可重來的應現,也是最嚴厲的考驗,因此禪者示寂乃成為禪門最大量也最值得參究的公案,就如天童宏智臨終偈有「夢幻空華,六十七年;白鳥淹沒,鞦水連天」之句,以此,他一生標舉的默照風光纔有堅實的支撐,而弘一雖不在宗門,但去掉瞭「華枝春滿,天心月圓」,去掉瞭「悲欣交集」,則一生行儀所能照亮人者,恐怕也將減半。

  坦白說,一個人掌握瞭這些基點要來勘驗行者,則除非對方真乃潛修密行之輩,應該都能窺見一些真實;甚且,經由理論與實證的磨練,對「內修菩薩密,外顯羅漢形」的微細行儀,也能體得事情並非隻是外錶所見到的那般;至於那些妖言惑眾,未證言證者更就難逃法眼瞭。

  有瞭勘驗,求道者就會迴到「更如實」的立場,來看修行者應現的一切,不會活在一種假相的追求中。這就如同釋尊有背痛,行者觀照的不應是他有沒有背痛,而是悟者究係如何麵對苦痛。猶記得年輕時,有一好友一次提及他在寺院中聽經,看到座主麵對炎炎夏日,汗如雨下,邊拭汗邊講經時的震撼般,一個求道者在瞭解瞭「和尚也是人,也要流汗」時,其在「如實」上就又過瞭一層。當然,話說迴頭,行者真的在炎夏中都必會揮汗嗎?有沒有不畏寒暑的情形?有沒有以心轉物的生命?「安禪不須入山水,滅卻切心頭火自涼」真隻是一句唯心的標舉,還是有其如實的印證可能?習者這樣一層層地轉進,與道相應自然不遠。

  ***

  誠然,這些年來颱灣宗教大興,應世的宗教人格以傳記型態呈現自己者所在多有,這些或自述,或由他人書寫,儼然已成為弘法的重要資糧,不過,有心者還是要問:這其中究竟反應瞭哪些訊息?而就此,傳略的本身,其實並不隻是書中主人的分身,它更是一麵直接映現主人翁當今生命風光的鏡子,對訪道者而言則更提供瞭直探幽微的大好機緣。可惜的是,這弘法的資糧目前果真也隻是弘法的資糧,它映照的功能並沒被大傢注意,許多書的寫法更常隻是將外界固定的印象加以圓滿化而已。

  那麼,《靈鷲山外山》中所說,從兒時受戰爭之苦,親睹行者天足神通,與觀世音的夙世因緣,樂於禪坐,入於塚間修行,長期斷食閉關,短短十年道務興隆,由頭陀行而轉菩薩道,建立世界宗教博物館,以及對宗教大學的願力,乃至三乘閤一的穿著,接續不同密法的認證,這些心道法師事蹟之異於常人者,其所彰顯的意義究竟為何?有心者自應由此探入。而更甚地,還需深入這些事蹟異於許多修行人之處又在哪裏?他的意義又該如何看待?當然,更如實地,還可以問:在基本的事蹟外,書中的一切哪些是作者的貫連?哪些是弟子的理解?哪些又是當事者主體的記憶與詮釋?

  而若如此來問,我們或者就可以發現文字陳述故無法描摹行者全貌,也很難直探心境幽微,但這本書所寫相較於時下許多道場行者的傳記則的確仍顯現瞭一些關鍵的不同,而這不同對修行還非常重要。

  不同在哪裏呢?最根柢也最明顯,讓人領受深刻的,也許就在那「行」的徹底。塚間修、斷食、閉關,這看來自瞭、無益世間的一切,不就該是行者的本份嗎?就是有瞭這本份,應世的風光纔不會因入於世間而與世間法無盡糾纏,甚至喪失瞭主體,而這也正是靈鷲山一直強調實修,且以閉關等修行為常務的原因。從大環境講,這是颱灣在極端強調人間佛教後必要有的返觀;從個人言,守住這個原點,行者纔所以是個行者,而在傢眾之所以該禮敬三寶,不正也因這行者修行的本務!

  當然,修行本須理事圓融,行者更得麵對如實的末後一關,因此將任何的傳略作最勝義解,也就有它虛妄的本質,而當事者若離開瞭「應緣」的基點,有關的一切也將成為魔事。

  也就因如此,即使與道場有較深因緣,我還是得即事就理,直扣那對行者勘驗的本質,而好在,靈鷲山的法師邀稿時,竟也在其中錶示瞭以文為鏡的意思,這點可說極不容易,畢竟人的信仰常為道場的核心。即此,這本書的幽微內在乃就有其「依於法」的本質。而這,也將是道場能否宏揚正法,乃久乃大的關鍵。

  但雖言勘驗,可坦白說,拋開書中某些作者或弟子立場的解釋,就行者看行者,主人翁心道法師的一些曆程之於我心,正可謂多所戚戚焉。

  戚戚焉首先來自「超人」的嚮往。本來,宗教談超凡入聖,原該以聖者為目標,但既言「瞭生死」,則前提即在敏感地覺受到生死之所限,於是超越生死,或可以預示能超越生死的神仙、靈界、超人之能力,如各種神通的齣現,對於行者就有絕對的意義,而初期以有形有相「神通」顯現的超人為嚮往,也就是許多行者的「自然」,坦白說,不經一番的反思、印證而侈言神通不足恃,或排斥神通,其實往往與基本的瞭生死有違,而在此,心道法師睹羅漢飛行而習道,與個人年少時之曆程實有同工之妙。

  戚戚焉之二來自實踐上的頭陀行。本來,禪者「不經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也所以四祖道信攝心無寐,脥不至席,祖師幽棲林居,入山唯恐不深,其目的當然不在苦行避世,而是未經這一番寒徹,就難照見無明幽微,而也隻有如此,接引度眾纔能有堅實基礎,否則即使不以盲導盲,也容易止於人天福報,終與死生大事有隔。

  人常謂末法是「言道者多,證道者少」之時,而證之所以少,即因必須嚴厲麵對生命之貪、嗔、癡,可這種修行何如口頭禪爽快。不過,雖說這是習者通病,但死生之苦既無時不相逼,則一個真正的行者生涯,即必是許多人內心的渴望,而從這,也纔可以說明不善言辭的苦行者為何常能迅速集聚信眾的原因。
禪講滌蕩,隻有一絲不掛,方有全體即是的風光,就此,心道法師前期的行持雖非禪門直接之透脫,卻深扣行者基點,正足以使人動容。

  戚戚焉之三來自立場的消磨。坦白說,這在書中並沒特彆拈提,但從不拘一乘的教法,從援引各宗高僧大德的入山,乃至靈鷲道場在興建時,不見一般常有之宗教本位,而力圖與山林、自然相溶,這些都說明瞭法師這一特質,而下麵的一個小故事正可以看到行者柔軟心之所在:

  有一次在年度法會的開示上,不善長篇辭令的心道,在必須「填滿」時間與信徒之期待下,在颱上乃一路說去,可卻愈說愈遠,最後他摸摸自己的頭,靦腆的一笑,說:「你看,又在這裏鬍說八道瞭!」

  ***

  本來,既非明明白白的示現,則即使位臻菩薩之位,也仍有隔陰之迷,但道場、師父既為眾生心念之所係,人間層次故作的「勝義解」乃常不能免,但在這完整行儀與完美人格自描寫與詮釋下,修行本質卻因此常隱沒不彰,而行者若能不諱言自己尚在修習,尚有「罩門」,即正是不離本心的體現。禪講「自性天真」,但能對應於此的又有幾人?

  誠然,盡管「瞭生死」是行者共同的觀照,但不同生命情性,不同法門修習,自然就呈現齣不同的生命風光。以此,《靈鷲山外山》的描寫,也就不盡然能在不同行者身上起相應。而對我而言,那守住行者基點的部分正是我想提醒大傢的,至於就當事者來說,禪門「劍刃上行、冰稜上走」的提醒,則已說明瞭「立傳」會帶來「稍一不慎,即喪失性命」的危險,而要免此危險,隻有守住因緣之理,體得事物無實性,因緣而生,因緣而滅的道理,如此,身為局中人,心道法師自須一哂即可,而讀者更當從體會此傳生成的因緣切入,至於獲邀為文的我,書與此文自然該是照見自己修行的一麵鏡子。

  在言語機巧充斥的當代,「如實」對行者甚至也已成為遙遠的詞語,以是,師徒相訪、行者印證,竟已模糊不清,這不禁讓我想起「萬壽辯」的一首禪詩:

  人傳師死已多時,我獨躊躇未決疑;
  既是巢空雲又散,春深猶有子規啼。

  子規何在?這的確是習者入道最需麵對的一章!

圖書試讀

頹壞的幸福,行走的江湖

傢破人亡的阿生,從此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

先是姑母楊小四肩負起養育阿生的責任,很不幸的,在他六歲那年姑母也去世瞭,還好姑父尹湖南對他不錯,他開始和姑父行走江湖。姑父是一個多纔多藝的人,也很會做生意。他有時唱戲,有時賣布,有時賣藥,但在這貧瘠的山區,老百姓的消費能力奇差,姑父使盡渾身解數也賺不瞭幾個錢,兩人還是過著顛沛流離的流浪生活。他們穿越的山林,常有老虎和毒蛇埋伏在叢林深處,伺機而動,所以要提高警覺。尤其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荒山野嶺沒電燈,趕路的姑父和阿生又沒電筒,老虎常常尾隨在後,明知有危險卻又不能做些什麼。山野行走萬萬不能心慌,一心慌,死神馬上撲過來。碰到像樹一般粗的大蛇橫在路上,得繞道而行;碰到小蛇就跟牠講說:「你要生活,我們也要生活呀;你走你的路,我們走我們的路吧……」蛇還真會聽人話,隨即離去。在叢林裏行走,月亮是重要的指南針,沒有月亮走起來較容易迷路。山路難,生活更難,姑父常常蹲在門檻上,遙望著昏黃的天色嘆息,說緬甸的日子真不好過。

姑父是一個讀過書、而且頗有責任感的人,對他視同己齣,教育十分嚴格。

阿生雖然年紀還小,思想卻十分早熟,一旦確定瞭某個想法,必然付諸行動。
為瞭減輕姑父日益沉重的生活負擔,他多次離傢齣走,去賺錢補貼傢用。前幾次被姑父追瞭迴來,後來竟獨自翻山越嶺,到南劄拉一帶打零工、顧孩子,還幫人放牛。這時阿生纔七、八歲,沒幾分力氣,但他不想再連纍疼愛他的姑父,也不想再寄人籬下,可是,何處為傢呢?有時沒有工作,便嚮人藉米或者連餓三餐,那時隻覺得肚子空空的十分難受,根本不會感到恐懼,他也不認為這是什麼苦日子。生活就像流水,順勢而流,雖然外在環境有瞭巨大的改變,但他的本心不變,亦無所謂好壞日子的分彆,一切隻是不同的歲月內容而已。在一九五○年代的滇緬邊境,生活睏頓是一種共象,在窮睏當中的小滿足,就是大幸福。

滇緬孤軍的生活版圖

一九五七年,險峻的大環境終於嚮阿生伸齣觸角。

這一年他已經九歲瞭,卻從來沒有受過教育,在這個蠻荒的亂世,讀書是一件太奢侈的事。有一天姑父傢來瞭一個相識的軍官魯定洲,他不禁好奇地跟對方聊瞭起來,後來被問到想不想讀書。「讀書」二字像暗夜裏的煙火不可思議地燃放起來,徹底照亮他內心深處的求知欲,沒有比這更狡猾更誘人的詢問瞭。把「戰爭」和「死亡」隱匿在想像的藍圖一隅,「讀書」竟成瞭美化軍旅歲月的雲煙。如此半哄半騙,把年少無知的楊小生拐走。其實他內心還有一個更單純的想法:參加遊擊隊可以成為一個對國傢有用的人。懵懵懂懂之中,一股追求和平的意念孕育在阿生的胸襟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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