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口飯」到餵養「不歸路」,
癡心?還是瘋狂?
牽掛與放下、救援與睏境,
為什麼愛?這麼愛?
深夜橋下、堤防、廢墟、巷弄……,
愛的修羅場。
「我必須煮更好吃的肉,和籠子裏的烤鴨拼,而且一天要多餵幾餐,填飽牠們肚子,以免牠們進去籠子被捕。現在隻要有空就去看,下班後也要巡一次。常常半夜一、二點,還去看籠子裏有沒有捕到狗。看到狗在裏麵,如果旁邊沒人,就趕快將牠放齣來。我曾帶鐵鋸鋸掉誘捕籠的門,也曾用強力膠灌籠子的鎖孔,讓他們打不開。要不是因為籠子很重,都很想把它抬走。」
不知何時,街頭巷弄角落齣現瞭「狗媽媽」,她們有的是為發願的人生意義,有的純粹誤打誤撞,投身救援流浪犬,從「給一口飯」開始,到「無法放棄」的不歸路,她們的愛,也許源於同情,但日後為因應艱睏的外在環境,自身耗盡一切,甚至鋌而走險在所不惜,她們的行徑已不是「婦人之仁」足以形容,也因為超乎常人想像,曾經讓她們無形中背負著許多莫須有的標簽,如「瘋婆子」,或者直指「不值得」、「不應該」。這種愛,不被尊重,甚至遭遇無形有形的攻擊和壓迫。
「像我住這種房子,人傢會不解這種身份怎會去救狗,像瘋婆子。起初他們都反對,後來發現經過我帶去結紮,流浪犬慢慢減少,於是都不敢講話瞭。我要告訴那些人我做瞭什麼,要讓他們知道,有人在做大笨蛋的事情、不能因為女流之輩,而瞧不起我。我要勇敢,我為何要怕你們,我沒做錯事,是你們不瞭解。」
為瞭流浪的毛小孩、受難中的生命,高架橋下、堤防、深巷、廢墟……,總能找到狗媽媽的身影。她們極度低調,餵養、結紮、收容、送養,也許是張羅食物的裝備,也許是長夜埋伏的身手,各各練就「絕技」。至於她們的身分,有隸屬於團體,也有獨來獨往的個體戶;經濟上,也非偏見底下沒有生活能力、經濟生産力、佔用資源的邊緣人,她們多的是一邊工作一邊救援,或者利用網絡尋找財路,但也有可以自掏腰包提供幾百萬建設和飼料費的有錢人。
「不是我不救,而是沒辦法瞭。眼睜睜看牠們病死,好痛苦,哭到不行,情緒的波動好幾個星期,心疼到不行。所以朋友每次看到我眼睛紅,就會問又是哪一隻死瞭。然後她教我一個方法,以後任何一隻流浪犬死掉,就想說牠們一路好走,這樣就比較不會像之前哭得要死要活。我隻能如此,否則根本餵不下去。」
本書作者因為相同的背景經驗,多年來近距離觀察、採訪狗媽媽,希望藉著她們的故事理清社會對她們的各種詮釋和想像,不論是過度稱頌「愛心媽媽」以推諉責任的誤解、「她們自願自受」的歧視,或者是流浪動物問題製造者的指責,關切她們的社會處境,反省牠們的福利政策……,更由這些心路曆程裏,看見人與動物的牽絆,學習愛的能力。
本書特色 •狗媽媽的救援直擊。
•狗媽媽的心路曆程。
•颱灣流浪動物現況。
•人與動物的真摯互動
•學習愛的能力
(瞭解、尊重狗媽媽,流浪動物的處境纔會有真正改變的契機。)
名人推薦 硃天心(作傢)、硃賢哲(颱灣動物平權促進會常務理事、記錄片導演)、萬育維(慈濟大學人文社會學院社工糸兼任副教授)、黃宗慧(颱大教授、動保運動學者)、李瑾倫 (關心毛小孩的插畫傢)、林清盛(「阿貓阿狗逛大街」節目主持人)
「照片中的狗狗,一些可能已經被人收養,一些可能已經往生或遭受不幸,彆忘記他們,這些照片都證明他們曾經存在過。」——瀋怡帆(攝影)
兩人騎著機車,路燈一支支地過,道路標綫始終保持速度性的模糊,唯一陪伴我們的是,嗡嗡引擎聲與偶爾斷續不清的交談。
隨著前方領頭的愛媽,今天深入狗場,明天漫遊巷弄街區。她們有些清瘦結實,有些豐滿時尚,戴墨鏡或者穿短褲,可拍正麵或者僅露側臉,更多時候我分不清楚那些疊字假名指涉的是誰或誰,除瞭擔心失禮與尷尬,隻能盡量讓焦距清晰,尋找適切的構圖,或在浪犬的警戒外,停下腳步蹲身,盡全力伸長鏡頭,把持主觀與客觀的界綫,剋製獵奇的衝動。到底是什麼驅動自己按下快門?而反覆按下快門的自己,在浪犬與愛媽眼裏又是什麼樣子?
不安讓一個畫麵從原本的五張連拍來到瞭十張,要走要留,或緊追或蹲點?近拍還是遠景?選擇僅在一念之間,結果可能更好或者更壞,所有關於自我的懷疑全都灌注在手中握持的相機裏,沉甸甸的,明確而無法忽視的重量。時間持續軟化一切,要保持意識清明並不容易,一不小心可能迷失在亢奮的窺視與追擊裏而不自知,卻誤認為是一種積極的狀態。也許定格的從來都不是愛媽與浪犬,反而清楚地映現瞭自我於種種不確定性下的心理殘跡,姑且也算是一種真實吧,不論照片好壞,如果能在時間裏保留任何純粹的意義,我希望是對這些愛媽的一種支持與肯定。——傅翊豪(攝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