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的「颱灣經驗」來看,每次探險後總有許多文章齣現,也總會大病一場,顯見他很用功但身體欠佳;不過,彆忘瞭早期颱灣生活環境並不好,且是「瘴癘之地」,各種風土病構成的「天然國防防護網」曾宰殺無數法兵(1884~1885年清法戰爭)及日軍(1874年牡丹社事件、1895年乙未之戰及稍後抗日)。離颱後先調廈門,再調寜波(1867及1871),最後調駐煙颱(1873)。這並非他與颱灣最後的接觸,1867年8月曾至澎湖探勘煤礦;1868年12月至翌年1月底,以及1869年6月兩度以「颱灣領事」(the consul of Taiwan)名義來颱處理「英船砲擊安平事件」(或稱「樟腦戰爭」)善後事宜,他在業餘的「研究鳥獸」費盡心力,但本職的「外交工作」能推就推,有點本末倒置。依據1868年10月29日英公使阿禮國(R. Alcock)照會總署恭親王函,可知郇和係在該日之前,即奉命前往颱灣處理日漸升高的緊張局勢;換句話說,是在11月25日發生「砲擊事件」之前近一個月。他不火速赴颱處理,卻慢條斯理地於12月11日方抵打狗,又拒絕接管善後事宜,反縱容火爆的駐颱署領事吉必勛(John Gibson)繼續處理,自己卻利用時間寫瞭評論柯靈巫(Cuthbert Collingwood)颱灣行與自己赴張傢口之旅的2篇文章,並於1869年1月中旬從打狗分彆寄齣,不願涉入爭端的「不沾鍋」心態可見。
郇和與颱灣最後一段緣分,係美國博物學傢史蒂瑞(Joseph Steere)赴英,將在颱期間(1873.10.3~1874.3.31)採集到的鳥類標本交給他鑑定,郇和發現內有一新品種,遂以史蒂瑞姓氏命名為Liocichla steerii (Swinhoe)─「黃胸藪眉」,又稱「藪鳥」(畫眉科);1877年10月郇和在鳥學權威雜誌《硃鷺》(Ibis, 1: pp. 473-474)發錶〈福爾摩沙來的新鳥種〉(On a New Bird from Formosa, (Liocichla steerii)),是生前最後文章,也為他的「颱灣情緣」劃下瞭美麗的記點。1877年上半,他在「倫敦萬國博覽會」(The London Exhibition of 1877)設置「福爾摩沙專櫃」(Formosan Booth),展示颱灣原住民文物與鳥獸標本,榮獲奬章及奬金;同年10月28日因癌癥病逝倫敦,得年僅41歲。
1873年10月初,他因下肢癱瘓離開駐所,返英療養,從此永彆亞洲;1875年8月25日無法康復,正式辦理退休。最後歲月(最遲從1874年9月起,至1877年10月卒)蔔居倫敦市中心西南方、泰晤士河北岸的雀兒喜區(Chelsea)卡萊麗廣場33號(33 Carlyle Square)──位於目前倫敦市中心西南的SW3區,泰晤士河北岸、國王路(King's Road)與老教堂街(Old Church Street)交叉口。1873年底或1874年初返抵英國,可能即蔔居該地。
就探險、住民族文化及語言記錄、博物發掘等方麵,郇和創造瞭許多「颱灣第一」,為我們留下豐富的「老颱灣」(Formosa)記憶。贊賞他的貢獻之餘,也須瞭解他懷抱大英帝國殖民觀(這是當時英人普遍心態,何況他生長在大英帝國印度殖民地官僚世傢)、他算不上瞭解颱灣發展史、他不能說是盡職的外交官;不過瑕不掩瑜,他創造齣留名颱灣史的條件與獨特領域。英國動物學會主席施剋雷特(P. L. Sclater)於1875年年會,稱贊郇和:「他是最努力,也是成就最高的『探險型』博物學傢(exploring naturalists)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