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中、董桥题辞
陈芳明 专序
含饴弄孙大乐趣!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如果这个宝再加上个孙,会变成怎样?
吻── 阿母对她的金孙可是又抱又亲,毫无顾忌,经常大剌剌地嘴对嘴亲。有一次,张小噜在沙发上玩耍,他翻身跨坐在阿嬷两条大腿上,伸出两支小手,拉住阿妈的耳朵,然后用他的小嘴,直嘟嘟地往阿嬷的嘴上亲去。
逗阿嬷笑── 「张小噜,请问你怎样才可以逗阿嬷笑?」张小噜抬头说:「很简单啊,只要到了十楼,看见阿嬷,大声喊一声阿嬷,阿嬷就很开心了啊!」
无聊── 「我好无聊喔。」「我足无聊耶!」这两句话,头一句为张小噜所发,次一句则是我阿母。前者是国语,后者是台语,语言虽殊,祖孙感叹却是一致。
夸饰── 我阿母但凡身上略有病痛,必极力张扬之,无所不用其极夸之、饰之。张小噜也有这种本领,在马桶前尿尿时,喜欢对着自己造就出来的小溪,得意洋洋地说:「爸爸,你看,像不像洪水啊!」
计较── 祖孙爱计较,最经典的一幕是:张小噜爱吃鱼眼睛,我阿母见金孙爱吃,也嚷着要吃,幸好鱼眼公道,都有两颗,祖孙各自满足,倒也相安无事。
财神爷── 为什么阿嬷喜欢钱钱?张小噜的回答很妙,他说:「因为阿嬷喜欢投钱坐公车啊!──这对祖孙真是标准公车控!张小噜是阿嬷的知音。张小噜又补充说道:「而且,我给阿嬷钱,阿嬷会很开心喔!」
祖孙表达从不拐弯抹角,了当,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