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智英,用一元港幣從香港街頭起傢,沒有受過教育,卻能靠著流利的英語闖進紐約成衣業,閱讀復雜的經濟理論。先後創立公明織造廠,佐丹奴成衣連鎖,《壹周刊》與《蘋果日報》,身價超過五億美元。
三十年的創業生涯,他說︰簡單,纔能專注;專注,纔能成功。
我要偷渡到香港必先進澳門,當時,進入澳門隻能攜帶一元港幣,臨走前母親偷偷將一塊小金條?在我的內褲裏。在拱北關檢查站排隊等候檢查的時候,有個女人因為私藏金器而被官員押走,我驚慌之下用手指把褲袋戳破一個洞,伸手拔齣金條,讓它沿著大腿滑落,再重重將之踩入泥土裏。經過檢查哨時,官員並沒有搜我的身,可是踏齣關口的那一剎那,我沒有懊悔,我為自己的決定高興。因為,我要逃離貧睏,去澳門是我唯一的路,除此之外我彆無選擇。
一個人,隻要能認清「我彆無選擇」的現實,就能體悟到「謙遜」,而「謙遜」正是簡化事業和簡化人生的第一步。在構思如何挽救佐丹奴時,我不時迴想走過拱北關的那一刻。麵對當時競爭條件好過佐丹奴許多的對手G2000,我下定決心簡化公司的運作,我心想,如果我的經營模式比你簡單六倍,那麼,隻要我不比你笨六倍,我豈會沒有贏的機會?
無論做人或做事,簡單纔能專注。但是簡單令人生畏,大多數的人都喜歡保有許多選擇,愈是重要的事情便要愈多的選擇。殊不知選擇愈多,事情愈復雜,如果我們將生命裏重要的事情都復雜化,那我們必死無疑。
若你問我在近六十年的復雜人生裏找齣瞭什麼條理,這條理便是簡單。無論經營事業還是人生,我們都要時刻提醒自己,有什麼是我們應該要放棄的?
作者簡介
黎智英
1948年齣生在貧窮的廣東農村,12歲那年,他乘著舢舨船偷渡到香港,進入成衣工廠當童工,月薪8美元。他一路經營自己,做到成衣廠的經理,卻因公司的一場記過處分,下定決心自己創業。1981年,他成立佐丹奴(Giordano)成衣連鎖店,快速打響名號;1989年,創辦《壹周刊》(Next),正式進入媒體事業,繼發行量破紀錄達到15萬本的《壹周刊》後,1995年又創辦《蘋果日報》,發行量超過70萬份,此時他擁有的財富已超過5億美元。1999年6月創辦「蘋果速銷」(adMart),以綫上零售為主,虧損10億港幣(颱幣40億元)。2001年創辦颱灣《壹周刊》,2003年創辦颱灣《蘋果日報》。
I 創業者和他的故事∣∣推薦黎智英的新書 詹宏誌
V 自序 黎智英
我的立誌
002 賣五香花生也要做老闆
006 我不想當廟祝,我要成佛
010 記住,那是一雙好心人的手
我的摸索
016 將駱駝往針孔裏穿
022 雙手是大腦的先鋒
028 大波蓮與飛仔黎
034 紐約是我的幸運之都
038 我要對海耶剋說聲多謝
044 賄賂
我的崛起
050 竅妙
056 武林至尊
062 幼稚的問題創造瞭奇蹟
066 我創造瞭自己的配額
070 彆人為我創造的奇蹟
076 踏在紅地毯上
我的慘敗
082 Giordano
086 專注就是專業
092 福榮街542號
我的改革
098 誘惑
102 服務
106 McDonald's
112 Simplicity
116 嘩,怎麼這麼美味
122 係統是簡化之源
128 承擔是簡化的要素
134 概念溝通
138 有得賺就足夠
142 走在鋼索上耍雜技
我的憶往
148 纍,我真的很纍
152 見山不是山
156 創造
160 幫兒女做自己
166 昨天已太遲
172 生意夥伴
178 創業的誘惑
182 忠誠
我的體悟
188 張藝謀的第三隻眼
192 想像力
198 激情
202 簡單
206 靈感
212 虛懷
附錄 黎智英的媒體經營學
220 黎智英∣∣由細賭到大 陳惜姿
228 壹週刊與蘋果日報成功的祕密 編輯部
推薦序
創業者和他的故事 推薦黎智英的新書
詹宏誌
鬍適生前最喜歡勸人寫自傳,他認為自傳不是隻屬於社會上功成名就的那一班人,而是上自帝王將相,下至販夫走卒、引車賣漿之徒,每一個人都有寫一部自傳的價值,因為每個人的人生各有不相同的麵貌,都有故事可看,都有教訓可取。鬍適當然也彆有曆史傢的私心與陰謀,寫自己個人的人生不免也要寫到他孑身所寄託的時代與場所,這些側寫的綫索,多年之後就可能成為曆史學傢見獵心喜的文獻與史料,鬍適勸人多寫自傳,想來也是為瞭自己行業的就業生計著想。
我也是愛勸人寫書的人,一方麵是長期從事編輯齣版工作的副作用,一方麵也真的是體會到各種書有各種益處,寫書的人把自己的麯摺人生或思考多時的心血藏寄於書中,不管高明與否,很少有讀來沒收獲的。我在有機會擔任各種文學奬評審時,特彆愛看初審,因為那裏頭有許多非職業的素人作傢,既沒有寫作的想像又沒有圓熟的技藝,隻好押下自己真實的人生與經驗,血淋淋地挖心剖肺、排闥直述,在麯摺幽微的閱讀中,我們就見識到一個又一個全然獨立的生命樣態,讓我們這些偷窺者好像活過好多個人生一樣,那真是白白賺到瞭。
黎智英自從辦雜誌辦報紙以來,自己已經是寫文章的老手瞭,因文賈禍也撞上不隻一迴,一句大快人心乾譙李鵬的話換來他的Giordano服裝店在北京的關門大吉,這是見諸媒體、舉世皆知的故事。但是我做為他的讀者,雖然常常在他文章裏得到收獲,卻總覺得還不夠滿足痛快,我仔細想瞭想,猜想是因為他急於錶達抽象的意見和看法,忘瞭說有血有肉的故事的緣故。
肥佬黎來颱灣辦雜誌,我因緣際會從遙遠陌生的讀者變成一見如故的朋友,我纔有機會嚮他錶達讀者立場:「嘿,Jimmy,你的文章想法很有意思,可是有時候還不夠好看……。」他問為什麼,我就說,你可能急於做一個思考者,忘瞭做一個說故事者,但說故事是比較受歡迎的,連帶思考的內容也容易被消化;彆忘瞭偉大的溝通者都是說故事者,佛陀是說故事者,耶穌也是說故事者,故事之內纔有無數的可能意涵。最後我半挑釁半鼓勵說:「為什麼你不把自己寫進去?把自己的故事拿齣來?為什麼老是要給我們完成的答案和道德教訓呢?」
對呀,辦《壹週刊》和《蘋果日報》闖齣一片天的黎智英,雖然以挖掘內幕八卦令名流權貴愛恨交織,但他自己的故事可精彩瞭,並不亞於他傳媒中的八卦,不管是他從赤貧到富貴的人生轉摺,或是他峰迴路轉的經商生涯,他都有他的爆發性與傳奇性。而他今天的許多看法不就是從這些獨特曆練裏冒齣來的嗎?為什麼不把這些看法見解和那些經驗曆練寫在一起?
沒想到一嚮驕傲自信的Jimmy竟聽瞭我的勸告,沒多久後的專欄文字開始把自己的故事寫在裏頭瞭,而且寫得挖心剖肺,誠實得令人又驚又畏。這裏麵有一係列講他自己創業故事與做生意的體會,由於齣於真實經驗,寫來有血有肉,就變得發人深省,而其中旁及創業時期友人的情誼與個性,也頗令人動容。故事齣來之後,不隻我覺得好看,我發現好幾個寫文章或做生意的朋友都和我提到這係列文章,他們都注意到黎智英獨特的個性有獨特的經營哲學,他們讀齣來他的成功並非偶然,他們也讀齣黎智英衝刺時不可阻攔的力量,但也讀齣他絕情於世俗的孤獨命運。性格決定命運,黎智英的故事,庶乎近之。
慫恿者再接再厲,我又對Jimmy說,嘿,為什麼不寫齣你的街童歲月,那些從殘酷大街得來早熟的知識?人生既是苦澀曠野,卻又能長齣甜美果實,再沒有比這更有意思的故事瞭。說完這些話,輕鬆做為一個讀者的我,正準備期待他下一個係列的故事。
自序
記憶詭譎。迴望過去,人老瞭,記憶裏的麵孔卻更新鮮。迴望過去,我們不是重溫舊夢,而是給過去新的註解。年紀大瞭,明白的世情多瞭,憤怒少瞭;對自己過去的瞭解多瞭,迴憶中的情節忘掉瞭,但情理卻來得更清楚。
人都是朝著前麵的目標走的;對過去,我們卻不斷有不同的理解。一旦明白瞭過去的所作所為,我們可能會懺悔做過的錯事,寬恕那些對不 起我們的人,也可能為過去的一切感恩,因為我們曾經愛過。
人都在不斷成長。在成長路上,過去便像夢那樣不斷更新齣現。年紀大瞭,多少事情細節都從記憶裏消失瞭。當我們對世間事物的認識透徹瞭,記憶中的事實跟現實也就接近瞭。
是什麼的現實?那就是眼前的現實。記憶裏的事實,加上對未來的期望便是我們眼前的現實瞭。沒有錯,過去和未來是分不開的。對過去的迴憶牽動我們對未來的期望,我們選擇迴憶些什麼倒轉過頭來又影響對未來的期望,成為我們眼前的現實。
當我動筆寫「創業篇」時,我從沒有想過這些問題。對我來說,過去便是過去的瞭,已經發生瞭的事情是死的、是不會變的。到寫完瞭創業經過,我纔發覺一切可不是這麼一迴事。知識要是活的,那麼曆史也一定是活的而不是死的。曆史是什麼?那不外乎是人對已發生瞭的事情的瞭解罷瞭。新的知識會給舊的事物帶來新的瞭解,曆史不會長大或變小,卻會不斷更新,故此曆史也是活的。
寫創業經過,初時我沒有想過要多謝誰。自小齣來行走,好多人有恩於我。知恩難報,但我從未虧欠過誰。我好運,我擁有的,比我應得的多好多、好多。不過我可以誇口說,我擁有的一分一毫都是自己賺迴來的,都是我應得的。
幾歲時我便時常想:「為什麼父母生我下來而不是其他人,我多麼幸運啊。」我知道我欠瞭這個世界太多,故此對錢財身外物不敢強求,也不敢虧欠彆人。我時刻緊記的,是小時候母親講的一句話。
解放後,傢境窮睏,物質缺乏。有一天吃過午飯,母親在我耳邊輕聲說:「錢財沒瞭遲早會迴來,得失不重要。但韆萬要記住,鈔票買不到的東西一點一滴都不能浪費。」這句話令我靜瞭下來,生活窮苦,媽媽的話卻令我感到溫暖和實在。 打從我還是個街童的日子到今日,母親從來沒有稱贊過我一句;她沒有說過我聰明、有本事、有錢或成功。好幾次我自覺做瞭些得意的事,特意跟她說,希望她稱贊我一言半語,可是等到吃完整頓飯瞭她就是不說。
那些時候,我唯有安慰自己:「她見過世麵,不會對這些事情大驚小怪。」多年前,我帶三個孩子到廣州告訴她我要離婚瞭。她對我說:「兒子,你是個好人,什麼都不要怕;相信自己是好人,你就會過關。」她這句話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我說自己當過街童,這其實並不正確。街頭是個邊緣社會,落難時我在那裏掙紮過。我在街頭混過,卻沒有在那裏交過朋友;也從未在那裏把過妹,我從未在那裏生活過。
對我這輩子,這段日子重要嗎?那是個考驗,這個我是肯定的。到瞭要明白的時候,纔知道這段曆史對我有多重要。到現在,我仍然對那段日子有不少不明白的地方。
那段日子給過我什麼教訓?如果心痛便是教訓,那麼這段日子便滿是教訓瞭。不過,到今天我還想像不到這些教訓的畫麵是什麼。我不知道這段日子要跟我說些什麼。經驗不應隻是心痛而已,經驗也該有個畫麵。
我從未融入過街頭的世界││一個隻會從負麵去看事物的黑暗世界。在那個世界裏的人,看到十號風球
(1)下大招牌被狂風吹落,他會說:「好呀,大風再大一點更好呀,我乘機死掉算啦。」就算我死前遇上十號風球,我隻會希望狂風暴雨將死神嚇走,或起碼將之延遲,直至最後一刻我也要搏命活下來。
我天生樂觀,不明白那些人怎麼會有地獄式的人生觀。在我而言,窮或苦都隻是一種心境。跟現代的生活水準比,幾百年前的人多窮、多苦,他們可也快樂啊。可是活在街頭的人卻從來都那麼痛苦。
他們活在痛苦裏,那既是生活現實,也是他們自己做的選擇,他們選擇跟這個世界作對,他們選擇以自己為被迫害的一群(哪怕他們是江湖中人)。以這樣的處世態度,這些人又怎能不注定活在痛苦裏?我未見過一個真正聰明的人是會自願留在黑道中的。
那年,我到巴黎追老婆,整個月住在Plaza Anthene的套房。齣入酒店,每位職員都對我非常有禮貌、招呼周到。一天,我給一位司機一百美元小費,他不敢收。我問他為什麼?他說:我聽說你是日本山口組的大哥,所以不敢收。我說:「我不是山口組,收瞭吧。」
剃光瞭頭的中年肥佬,一個人住套房,不務正業,每日隻在等女生放學,他怎會是好人?不是好人卻有錢住套房,他還不是黑社會?剃光頭像個日本仔,他一定是山口組無疑瞭。如果你看似個老粗但卻有錢,那麼你的錢一定骯髒;不是做壞事,單靠氣力,哪裏來這麼多錢?
我時常被人誤會、詆毀,有人說我是美國的C.I.A.、颱灣特務;鄭大班(2)甚至在電颱暗示我是中共臥底。我對這一切都沒有理睬。我不跟這些人糾纏,日子還是過得很好的,理睬他們來乾什麼?倘若誤會、詆毀可以傷害我,那麼我便實在太脆弱瞭,就算神仙也保不住,遲早死。
我不需要名譽。我平生沒有做過壞事,要名譽來乾啥?如果我對不起妻兒,就算有名譽又有什麼用?媽,你給我的已經夠好瞭,還要名譽來做什麼?
一輩子,我未認過人做大哥,或加入過任何幫會黨派(梁智鴻(3)搞過一個什麼黨,我簽名支持,但我沒有入黨;我過去沒有入黨,將來也不會)。不加入政黨,我卻肯定是個大右派,是個小政府、大市場的自由經濟派信徒。我支持布希攻打伊拉剋;我相信布希連任,中東便和平可期。
我相信人可以互相提攜幫助,但凡人卻不能救世,隻有神纔可以救世。人要認識自己的極限。我相信有神的存在,我更相信神的救贖,但我不相信免費午餐。免費午餐不是神賜予的牛奶和糖果,而都是政治的糖衣毒藥。政治販子做的午餐你敢吃嗎?
我今年五十六歲瞭,從做街頭小販到如今,做瞭四十多年生意。寫「創業篇」,迴首往事,想起不少人情世事。沒有忘記過去的人,心中怎能無情?
那天我跟詹宏誌說「創業篇」寫完瞭,以後該寫些什麼呢?他說,你當街童的日子肯定會更過癮吧。這個事情我沒有想過,傷口深、疤痕更深。我無意迴想埋在傷口裏的往事,將來我會否依詹宏誌說的,寫我的街童歲月,現今沒有人知道。我知道的是,迴首過去,我沒有恨過一個人,這樣的一生,夫復何求?過去,多謝瞭。過去,將來你還愛我嗎?
我很少提到我父親,故此我把這幾句話留到最後。我跟他關係疏離,見麵的時間很少。那是很久以前的事瞭,不過到現在我還是很想知道他會怎麼樣看我。 自從懂事以來,我便以父親為做人目標。我一直把這個事情藏在心底,傢人都不知道。每當遇上睏難時都會問自己,換作是父親,他會怎樣做呢?就算到瞭今日,我還是時常這樣想。我一直都是活在他的傳奇裏。
我是一個很愛錢的人嗎?睏難時,我可能真的好恨錢、做過些貪錢的事,不過這些我實在記不起瞭。曆史和記憶都是有選擇性的。我過瞭一些很窮睏的日子,但卻從未匱乏過;就算什麼都沒有、連飯都沒得吃,我都還有希望。在平常日子,人也要對未來有希望,在睏苦的日子,希望來得更重要。我從未為錢發過愁,我不相信金錢是我創業的動力。
這些年來我其實一直在找一個人。我到過他去過的地方,坐過他坐過的椅子,站在他站過的峭壁上,在他走過的路上徘徊,把自己放在他的位置上想他想過的事,讀他讀過的書,體驗他的情,細細品味他愛吃的東西……我一直在找他,可卻不知道他在哪裏?他的地址,我很久前便丟掉瞭。 爸爸,你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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