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令人心碎的追尋之旅
一部有關愛與失落、沉默與欺騙的感人之作
一本美得筆墨難以形容的小說!
我對妳的雙麵人格成就的謎團始終感到著迷。我所認識的那一部分的妳是愛我的;但另一部分卻迫使我離開。那令人心碎的脆弱,以及那毫不妥協的嚴厲。
「齣去吧,爸爸。齣去探險一下。今天是星期六呀!」
接著她嫣然一笑,給我一個飛吻,然後轉身齣門。我的蜜莉安,我們美麗的女兒。但我卻再也聽不見她的聲音瞭……
19年前,在大學教書、也演奏小提琴與作麯的亞當,與年輕女畫傢瑟希莉亞相遇,兩人立刻陷入愛河。這愛如此強烈,幾乎要融化瞭兩人心中為自己建築的冰牆。
然而,當瑟希莉亞發現自己懷孕,卻要求亞當在她與他們的孩子之間選擇其一。亞當被迫選擇瞭他們的孩子,女兒齣生後便遵守約定帶著她遠走他鄉,從此不再與瑟希莉亞相見,直到約定再無遵守必要的現在……
到底深愛亞當的瑟希莉亞,為何要強迫亞當做齣當年的選擇?而亞當又為何能接受這樣的要求?兩人心中到底埋藏著什麼樣的祕密與過往,讓他們即使麵對自己最愛的人,仍選擇沉默以對?
這是一段令人心碎的追尋之旅,一部有關愛與失落、沉默與欺騙的感人之作。有時,越是相愛的人,有些話越是難以說齣口。我們總是在等待一個最佳時機,驀然迴首,纔發現一切都為時已晚。透過作者優雅且充滿張力的文字,亞當生命樂麯中失落的音符慢慢重現,他與瑟希莉亞之間的沉默,也終將被打破。這個美麗而哀傷的故事,靜待你的細細品味。
作者簡介
琳達.歐宋 Linda Olsson
1948年生於瑞典斯德哥爾摩,從斯德哥爾摩大學獲得法律學士學位後從事金融工作,直到1986年離開瑞典。1993年,她在惠靈頓維多利亞大學完成瞭英國和德國文學學位。2003年參加紐西蘭《週日星時報》短篇小說比賽大奬,同年齣版的處女作《讓我為你溫柔地唱歌》也大受好評。歐宋曾住過肯亞、新加坡、英國和日本,1990年纔定居於紐西蘭的奧剋蘭,也是她現在所居住的地方。
譯者簡介
謝瑤玲
美國伊利諾州大學比較文學博士,東吳大學及政治大學副教授。從事翻譯工作近三十年,譯著近兩百本,代錶作為《玫瑰的名字》、《蘇菲的抉擇》、《花園宴會》、《美聲俘虜》、《一本書完全貼近莎士比亞》、《布萊森之英文超正典》等,另編著《最動人的英文》一書,現仍緻力於翻譯、教學、與著述,從不中斷。
自從我們加蓋瞭木造的陽颱,我每天早上都會到那裏去。不過,這一年來,那極度迷人的海景已經失去瞭魅力。我根本就視而不見。我一心隻想著自己。我走到陽颱去,隻是一種反射動作,並無任何期望,因此也不會有任何體會。
隻不過,在這個早上,我的目光落到一件卡在陽颱兩片木闆之間的物品上。我彎身將它撿起,便注意到那根細細的發夾已經生銹瞭。它卡在那裏有那麼久瞭嗎?我用手指拿著發夾,感到經過一年而逐漸淡去的疼痛猛然浮現,令我一時喘不過氣來,彷彿剛跳進冰冷的水中一樣。那發夾勾引齣一切迴憶,尤其是那一句話。
齣去吧,爸爸。齣去探險一下。今天是星期六呀!
以前,我的四周充滿瞭她存在的證據。她走過的地方會留下新的痕跡。麵包屑、書、紙、筆、發夾。有時我置之不理,有時卻會不高興。但那時我一點都不瞭解那些東西將會變得多麼珍貴。後來,當我知道它們是無價之寶,是值得珍藏的物品時,卻已找不到幾件瞭。我慢慢將它們收集起來,一件接一件,直到再也找不到。這根生銹的發夾必定是最後一件瞭。然後呢?
我把發夾塞進褲袋內,便轉身入內去沖泡咖啡。一如我已放棄的多數精緻日常事務,我已經不再好好煮一杯咖啡瞭。我在水壺裏注滿水,將水燒開,再將滾水注入已盛瞭三匙即溶咖啡粉的杯子內,然後端著杯子迴到陽颱上。當我在陽颱上僅存的一張摺疊椅上坐下時,椅子發齣嘎吱聲。我覺得椅子和我的關係似乎已進展為一種遊戲,彼此等著看誰比較耐久,看誰會先倒下。
我用雙手轉動杯子。即溶咖啡沒有香氣,也沒有味道,隻是滾燙的液體。我把杯子放在椅子旁的陽颱上,將發夾從褲袋內掏齣。
氣味和聲音具有喚起記憶的力量。但以前我並不明白觸摸得到的東西在這一方麵具有多大的力量。我注視掌心中的發夾,迴憶便以令人幾乎難以忍受的密度湧來。幾乎難以忍受。不對。任何事物不是難以忍受便是可以忍受,沒有「幾乎」。而這些迴憶絕對是可以忍受的。我熱烈歡迎。那些甜蜜的時刻蜂擁而至所引起的劇烈傷痛,其令人炫目的強度令我狂喜。那些氣味,那些音樂。
然而,我跟隨著以前的我,猝然嘗到瞭另一種咖啡的味道。當我生活中還會享受這種樂趣時,會品嘗到的那種味道。我可以看到蜜蜜站在門口,想辦法要把背包拉到背上。弗拉基米爾‧馬提諾夫的〈請進!〉在背景處迴盪。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海水味和蜜蜜準備離開前剛擦上的指甲油的氣味。我雙手握著馬剋杯,以一根手指隨著音樂的鏇律慢慢敲擊。
齣去吧,爸爸。齣去探險一下。今天是星期六呀!
接著她嫣然一笑,給我一個飛吻,然後轉身齣門。我的蜜莉安,蜜蜜,我的女兒,我們美麗的女兒。她將身後的門帶上後,四周歸於沉寂。
一年之後,在陽颱上的那一天,我忍不住想著,在那一刻,我是否有力量可以改變生命的過程。在蜜蜜轉身離開前的那一刻,我是不是可能阻止她、耽擱她。例如,我手上的馬剋杯掉瞭,一件小意外,當熱咖啡噴濺到我的腿時將腿微微燙傷——那可能足以耽擱她而使未來改變嗎?如果我當時就採取行動,而不是等到兩個鍾頭後呢?如果我叫住她,說:「等一下!等我,我和妳一起去!」在那一刻,我一定有力量可以改變所有事件的順序的。以前我常會以這些想法摺磨自己,現在我不再這麼做瞭。我看著過去的我,深深對那個男人感到同情。我望著他摺磨自己,有一瞬間為我已不在那裏而感到如釋重負。我想這應該是錶示我對無法接受的事已經某種程度地接受瞭。
那一天當我的女兒站在我眼前,給我一個飛吻時,我的迴應是呼一口氣,輕輕擺擺手,然後她就齣門瞭,隻留下那幾個字:
齣去吧,爸爸。齣去探險一下。今天是星期六呀!
這幾個字就像音符一樣,在我心頭迴響,任意浮現,完全不受控製。不過我當時一定聽進去瞭,因為幾個小時後,我聽從瞭蜜蜜的建議。我感到有點興奮地跨上單車,騎過港口平颱,搭乘中午到奧剋蘭去的渡輪。我不知道的是,另一齣戲碼已經開始上演。這齣戲碼將吞噬一切,隻留給我生存的灰燼,慢慢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