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
维多利亚时代家庭女教师的日记:《艾格妮丝.格雷》
喜爱十九世纪英国文学的读者对于白朗特姊妹(the Bronte sisters)必定不陌生,然而除了以《简爱》(Jane Eyre)闻名的夏绿蒂.白朗特(Charlotte Bronte),以及以《咆哮山庄》(Wuthering Heights)着名的艾蜜莉.白朗特(Emily Bronte)两姊妹之外,鲜少有人提及同样才华洋溢、却佳人早逝的小妹安.白朗特(Anne Bronte)。白朗特三姊妹在一八四六年以中性的柯育尔、埃利斯与阿克顿.贝尔(Currier, Ellis, and Acton Bell)之笔名,自费出版了三人诗作的合集。这部诗集虽然出版当时乏人问津,但是三姊妹再接再厉,转向小说创作,在一八四七年接连出版了《简爱》、《咆哮山庄》与《艾格妮丝.格雷》(Agnes Grey)三部小说,奠定了白朗特姊妹在英国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一般而言,文学批评家多认为仅有一部小说传世的艾蜜莉是姊妹中的天才型人物,而夏绿蒂则较多产,也最早成名。相较之下,安彷彿活在两位姊姊的阴影之下,她看似平和又写实性的笔法,与两位姊姊情感浓郁又充满志异(gothic)性质的书写大相迳庭,难以召唤出读者强烈的反应。然而,熟知另一位十九世纪英国文学女作家珍.奥斯汀(Jane Austen)经典作品的读者,却能够在安.白朗特的小说中发觉似曾相似之感。艾格妮丝.格雷几乎可谓《劝服》(Persuasion,1818)中的安.艾略特(Anne Elliot),或是《曼斯菲尔德庄园》(Mansfield Park,1814)中芬妮.普莱斯(Fanny Price)的文学姊妹。
所以安.白朗特究竟是谁?她是白朗特家族的么女,一岁时母亲身亡,由姨母照顾长大,十九岁左右就开始寄人篱下担任家庭教师,五年之后返家定居,开始与姊妹们共同致力于文学创作。安幼时与兄姊建构了〈安贵亚〉(Angria)的想像世界,十一岁时又与艾蜜莉共同创造了〈刚道尔〉(Gondal),为其中人物编写故事,可见其想像力之丰富。《艾格妮丝.格雷》取材于她自己的亲身经历,以一位家庭女教师的日记之名记录女主角的职场遭遇,相当具有写实性及社会意义,广受欢迎。她的第二本小说《威德菲尔庄园的房客》(The Tenant of Wildfell Hall,1848)也极为畅销,第一版在六週之内售罄,因为描写已婚女子逃离堕落的丈夫独立抚养幼子的故事,被喻为是白朗特姊妹小说创作中最惊世骇俗之作。可惜一八四九年安在二十九岁的盛年如同兄姊一样因肺痨过世,其后夏绿蒂决定不再版《威德菲尔庄园的房客》,其意虽在保护安.白朗特的淑女名声,却也让她在英国文学史中沉寂多年。
《艾格妮丝.格雷》虽是作者自传性的作品,严格而言与《简爱》一样都是属于维多利亚时代的家庭女教师小说(the governess novel)此一次文类。而且虽然《简爱》较早出版,《艾格妮丝.格雷》却成稿在先,《简爱》其实是夏绿蒂完成的第二本小说,某种程度上可谓妹妹启发了姊姊写出其成名之作。
家庭女教师小说在维多利亚时代之所以受到瞩目,主要与社会背景、女性工作与自我发展等议题有关。自一八四○年代以降,维多利亚女王治下的英国经常讨论家庭女教师的社会地位与责任权利。家庭女教师的来源几乎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中产阶级女性,多半因为家道中落而走上就业一途,显然不同于一般的仆佣。然而这些女性由于经济因素必须抛头露面进入职场,迥异于传统中产阶级女性固守家庭私领域的「家中天使」形象,她们的社会地位因而动摇,形成上下皆难以适从的尴尬地位。《艾格妮丝.格雷》中就多次描写艾格妮丝如何遭到主人亲友漠视、甚至侮辱的场景,以及她如何努力压抑住心中的不满而委曲求全。艾格妮丝因为做牧师的父亲投资失利,所以十九岁不到就自愿离家,接下第一个家庭女教师的职务,但是很快即发现自己梦想许久的教师头衔其实「根本就只是笑话」,完全不受家长与学生尊重。艾格妮丝曾半嘲讽地自道在陪伴小姐们与绅士散步时要「被动安静」,「因为听话和顺从就是一个家庭女教师所应扮演的角色」。更讽刺的是就连原本属于社会低阶的仆人也会察言观色,很快就察觉到主人如何轻视艾格妮丝,「于是他们也以同样的标准来调整对待我的态度」,让原本经常捍卫仆人利益的艾格妮丝备受伤害。艾格妮丝处于夹缝中边缘性地位,忠实反映了十九世纪家庭教师因为社会地位滑落而产生的焦虑,从而带引出中产阶级女性身处此种工作环境之下是否有成长机会的问题。
另一相关议题是家庭教育问题。僱用家庭女教师在某种程度上展现了雇主的经济实力,因此有许多暴发新富往往以此作为爬升社会阶级的表征。家庭女教师的边缘地位使得她们成为最佳观察者,而此类小说也经常借由女教师在不同家庭的工作历程,呈现这些富而无礼的家族风貌。其中最写实的层面应该是家长们的粗俗与诿责。艾格妮丝所任教的第一个家庭里的家长就毫无身教,不但粗暴无礼,且纵容儿童残杀生灵,致使艾格妮丝为了不让一窝小鸟遭到家中小主人虐杀而亲手将牠们用石头砸死。尽管艾格妮丝自己也对小鸟施以暴力,此一场景的张力却主要来自于艾格妮丝所受到的外在压力,致使深受基督教诲的淑女在身处暴力环境时竟也不由自主地受到耳濡目染。更讽刺的是女主人斥责艾格妮丝不该「干涉布朗菲尔德少爷的娱乐」,以及其后两人为了人类与其他生灵熟轻孰重进行辩论。艾格妮丝引用圣经章节对抗女主人的情节,说明了作者劝世的意图,然而听者藐藐,也暴露出中产暴发户缺乏家教的社会现况。
《艾格妮丝.格雷》中两位女主人与艾格妮丝之间关系都相当冷漠、甚至敌对,尽管两个家庭背景一是新贵、一是乡绅,然女主人对于家庭教师的要求则极为相似,就是扛下所有「养不教」的过失。布朗菲尔德太太的孩子本身「缺乏教养、野性难驯」,却以艾格妮丝「不够坚定、不够努力,也没能持续不断地关心他们」而解僱了她。第二位雇主莫瑞夫人虽然没有解聘她,作者却透过其口直接道出家长认为家庭教师应当为学生「忘我」的要求,视教师与学生的名声相连为「理所当然」:「要是家庭教师想在事业上成功,她就必须奉献全部精力在她所从事的工作上……她知道尽管自己从不为人所见,学生的美德和缺点却是大家都看得到的;除非她能忘我的投入教育工作中,否则就别想成功」。因此家庭女教师既要甘于隐形人的边缘地位,又要甘愿成为负责学生教养的代理家长,却没有教养的实权,而母亲的责任则只需要为女儿觅得多金良婿。小说中作者以莫瑞小姐失败的婚姻证明莫瑞夫人的教育原则极不可取,也暴露了维多利亚时代家庭教育潜藏的重大问题。
小说的另一发展线路是家庭女教师的终生幸福何在,也就是女性成长故事中不可或缺的婚姻情节。艾格妮丝与韦斯顿的爱情故事看似平淡,实则在淡泊中寻找幸福的真谛。韦斯顿为艾格妮丝摘取三株樱草花的场景,除了为两人制造爱情的契机,让两人得以畅谈人生展望,也诉诸浪漫传统,借由对自然的欣赏反映角色的良好德性;而韦斯顿细心体贴的举止也展现了真正的绅士风度,与周遭忽视家庭女教师的男性成为鲜明对照。相对于莫瑞小姐以勾引男性满足虚荣心的举止,艾格妮丝的自制压抑分外符合维多利亚淑女的规范,亦间接否定莫瑞夫人强要将教师与学生名声相连的谬论,批判了当时对于家庭教师不合理的要求。
批评家莫尔(George Moore)在一九二四年时称赞《艾格妮丝.格雷》是英国文学中最完美的叙事(“the most perfect narrative in English literature”)。即使是透过中文翻译,读者依然可见安.白朗特平实但深具洞察力的书写风格。天才的早逝总是令人扼腕,所幸华文世界的读者得以透过此一版本亲近安.白朗特以生命经验为题材所创作的第一部小说,也可稍解遗憾。
交通大学外文系特聘教授╱中华民国英美文学学会理事长 冯品佳教授
我不得不说,《艾格妮丝.格雷》这本书,以一种极其克制而又深刻的方式,触动了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安.勃朗特没有选择戏剧化的情节,也没有制造惊心动魄的冲突,她只是用一种温润如玉的笔触,描绘了艾格妮丝这位普通家庭教师的生活。我尤其被书中对社会阶层差异的细致刻画所打动。那些所谓的“上流人士”的虚荣、刻薄,以及他们对出身卑微者的傲慢与歧视,都让我看得触目惊心。艾格妮丝身处这样的环境中,所承受的压力和委屈,可想而知。然而,她并没有因此而消沉,而是凭借着内心的坚韧和对道德的坚守,努力赢得尊重。我非常欣赏作者对孩子们性格的描绘,每一个孩子都有他们独特的个性和问题,而艾格妮丝用她的智慧和耐心去引导他们,展现了她作为一名教育者的崇高品格。这本书让我深刻地体会到,即使身处逆境,即使被环境所压迫,但只要保持内心的光芒,坚持良善,就一定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价值。
评分《艾格妮丝.格雷》这本看似简单质朴的书,读起来却像在品尝一杯陈年的普洱,初入口或许平淡无奇,但细细回味,那厚重的故事底蕴和细腻的情感丝丝入扣,久久萦绕在心头,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作者安.勃朗特,这位才华横溢却命运多舛的女子,将她对社会阶层、女性地位以及教育理念的深刻洞察,不动声色地编织进了艾格妮丝这位平凡女家庭教师的视角里。我尤其喜欢她对人物心理的刻画,那种微妙的变化,那种压抑的渴望,那种不甘的挣扎,在字里行间如画卷般徐徐展开。艾格妮丝不是那种惊天动地的女英雄,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但她的坚韧、她的智慧、她的道德底线,却比任何华丽的辞藻更能打动我。她身处一个充满虚荣、冷漠和刻薄的环境,却始终保持着内心的纯净和对良善的追求。这种反差,恰恰是本书最迷人的地方。我常常会想到自己身边的某些人,或者过去的某个自己,在面对不如意时,是否也能像艾格妮丝一样,不卑不亢,守住内心的原则?她对孩子们不同性格和教育方式的观察,也让我深思。教育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是在那个年代,女性的教育权和话语权都极为有限。艾格妮丝没有高高在上的说教,她只是用自己的方式,用同理心去理解每一个孩子,去引导他们走向正确的方向。这种细水长流式的教育,才是我认为最能触及心灵的。
评分我必须承认,《艾格妮丝.格雷》这本书,以一种极其温和的方式,却在我心中激起了巨大的波澜。安.勃朗特并非擅长制造情节上的跌宕起伏,她更像是循循善诱的长者,用她对生活和人性的深刻理解,一点点地渗透进读者的内心。我被书中描绘的那个时代的社会阶层差异深深震撼,那些贵族家庭的傲慢与刻薄,以及他们对底层人物的冷漠,都让我感到一阵阵的寒意。艾格妮丝作为一名家庭教师,她所承受的压力和不公,是旁人难以想象的。她不仅仅是在教书,更是在与那些人性的弱点进行着无声的抗争。我常常会思考,在这样的环境中,她是如何保持内心的纯净和对良善的追求的?这种坚韧,让我由衷地感到敬佩。作者对孩子们的描写也十分真实,每一个孩子都有他们独特的个性,而艾格妮丝对他们的教育方式,也展现了她过人的智慧和耐心。她不是简单地惩罚,而是去理解,去引导,去激发他们内心的美好。这本书让我更加深刻地理解了,真正的教育,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需要爱、耐心和智慧的长期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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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分《艾格妮丝.格雷》给我带来的震撼,是一种潜移默化的力量。它不像某些作品那样,用激烈的冲突和戏剧性的情节来吸引读者,而是通过日常的细枝末节,一点点地渗透进你的心里,让你在不经意间被触动。安.勃朗特对人物内心世界的描绘,简直是入木三分。我最印象深刻的是艾格妮丝与罗西家人之间关系的微妙变化。那些表面上的客套,背后隐藏的算计,以及那种等级森严的隔阂,都被作者描绘得丝丝入扣。艾格妮丝所面对的,不仅仅是工作上的挑战,更是精神上的折磨。她要如何在一个充满虚伪和势利的环境中,保持自己的清醒和尊严?这是对我最大的拷问。我常常会反思,在现实生活中,我们是否也曾因为各种原因,而不得不向现实妥协,而忽略了内心的声音?作者对孩子们的描写也十分到位,每一个孩子都有自己独特的个性和问题,艾格妮丝如何去理解和引导他们,也展现了她教育的智慧。她不是简单地责骂,而是去寻找问题的根源,去用爱和耐心去感化。这种教育方式,在任何时代都显得尤为珍贵。
评分初读《艾格妮丝.格雷》,我以为会是一部简单的言情小说,然而随着故事的深入,我才发现它的格局远不止于此。安.勃朗特以一种极其克制而又深刻的笔触,描绘了那个时代女性的生存困境。艾格妮丝的职业——家庭教师,本身就充满了尴尬与被动。她既不是主人,也不是仆人,她的身份介于两者之间,备受轻视。作者没有回避描写那些粗俗、无知的雇主家庭,他们对艾格妮丝的颐指气使,对她能力的质疑,都让人看得义愤填膺。但我更佩服的是艾格妮丝的韧性。她没有因为这些不公而放弃,而是默默地承受,用自己的专业和品格去赢得尊重。我喜欢她那种不动声色的反击,不尖酸刻薄,却能直击要害。她的内心世界,那种孤独、失落,以及对美好生活的向往,都被作者描绘得淋漓尽致。我仿佛能看到那个瘦弱的身影,在冰冷的房间里,在被忽视的角落里,默默地耕耘着。这本书让我看到了,即使身处逆境,即使被剥夺了许多,但内心的光芒,对良善的坚持,才是最强大的力量。它不仅仅是一个故事,更是一种精神的象征,鼓励我们在平凡的生活中,也能活出自己的光彩。
评分我不得不说,《艾格妮丝.格雷》这本书所呈现的社会图景,至今读来仍有振聋发聩之处。安.勃朗特笔下的英国乡绅阶层,看似光鲜亮丽,实则充斥着等级森严的桎梏和人性的扭曲。那些贵族小姐们的娇纵、刻薄,以及她们对出身卑微者的傲慢与歧视,让人看了不禁心生寒意。而艾格妮丝,作为一名家庭教师,她所承受的压力和委屈,是旁人难以想象的。她不仅仅是在教书育人,更是在努力维护自己的人格尊严,在夹缝中求生存。我尤其欣赏作者在描写这些矛盾冲突时,并没有采取戏剧化的手法,而是通过日常琐碎的事件,一点点地揭露出人物的本性。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争吵、误解、甚至是指桑骂槐的言语,都在无形中构建了一个真实而残酷的社会现实。我常常会把艾格妮丝的处境与当今社会的一些现象进行对比,那些隐秘的歧视,那些无处不在的标签,难道不是以另一种方式延续着过去的阶级固化吗?作者对女性在婚姻和经济上的依赖性进行了深刻的批判,这在那个时代无疑是极具勇气的。艾格妮丝并非将婚姻视为唯一的出路,她更看重的是精神的契合和人格的独立。她的选择,是对那个时代女性命运的一种反抗,也是对自由和平等的一种渴望。
评分读完《艾格妮丝.格雷》,我脑海中浮现的不是什么惊心动魄的爱情故事,而是一位年轻女性在那个时代背景下的坚韧与成长。安.勃朗特并没有刻意去塑造一个完美的女性形象,她笔下的艾格妮丝,有她的平凡,有她的困惑,甚至有她的脆弱,但正是这份真实,让她如此动人。我尤其欣赏作者对社会阶层差异的细致描绘。那些所谓的“上层人士”的傲慢、刻薄,以及他们对底层人民的漠视,都让人看得齿冷。艾格妮丝身处这样的环境中,所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她必须时刻警惕,小心翼翼,才能不被那些势利的小人所伤害。但我最欣赏的是她内心的力量。她没有被环境所同化,而是始终坚守着自己的道德底线和人格尊严。她对孩子们用心的教育,对生活的热爱,都让她在黑暗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这本书让我意识到,真正的强大,不是来自于外在的地位或财富,而是来自于内心的坚韧和对良善的追求。我常常会把艾格妮丝的经历与现实生活中的一些情况进行对比,那些隐形的歧视,那些无处不在的偏见,至今依然存在。
评分《艾格妮丝.格雷》这本书,带给我一种返璞归真的感动。安.勃朗特没有运用华丽的辞藻,也没有刻意去制造戏剧性的冲突,她只是用一种极其平实而真挚的笔触,描绘了一个普通女性在那个特定时代背景下的生活。我被书中描绘的社会阶层固化和人性的冷漠所深深触动。艾格妮丝作为一个家庭教师,她所面临的尴尬处境和来自雇主的轻视,常常让我看得义愤填膺,但更多的是对她坚韧品格的敬佩。她没有因为出身的卑微而放弃对尊严的追求,反而用自己的智慧和善良,在逆境中闪耀着人性的光辉。我特别欣赏作者对孩子们性格的刻画,每一个孩子都有他们独特的成长轨迹,而艾格妮丝对他们的教育方式,也展现了她作为一名教育者过人的耐心和智慧。她不是简单地批评,而是去理解,去引导,去激发他们内心的美好。这本书让我重新审视了“教育”的意义,它不仅仅是知识的传授,更是心灵的引导和品格的塑造。
评分《艾格妮丝.格雷》这本书,给我带来了一种久违的平静与深思。安.勃朗特用一种极其细腻而又朴实的笔触,为我们勾勒出了一个时代背景下,一位年轻女性的生命轨迹。她不是那种呼风唤雨的传奇人物,她只是一位普通的家庭教师,在那个等级森严、男权至上的社会里,默默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然而,正是这种平凡,才显得格外珍贵。我被书中描绘的那些贵族家庭的虚伪、冷漠以及对下层人民的刻薄所深深触动。艾格妮丝所承受的委屈和不公,常常让我看得义愤填膺,但也更让我敬佩她的隐忍和坚强。她没有因为出身的卑微而自暴自弃,反而用自己的智慧和品格,在艰难的环境中努力寻求尊严。我特别喜欢作者对孩子们性格的刻画,每一个孩子都有他们独特的成长轨迹,而艾格妮丝的教育方式,也展现了她作为一名教师的智慧和耐心。她没有高高在上的说教,而是用爱心和理解去引导他们,让他们感受到温暖和希望。这本书让我反思,在我们追求物质生活的同时,是否也忽略了内心的富足和精神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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