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身体,想念野蛮的自然:人体的原始记忆与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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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作者: Rob Dunn
图书标签:
  • 人体
  • 演化
  • 自然
  • 记忆
  • 生物学
  • 人类学
  • 身体观
  • 原始
  • 本能
  • 进化心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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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描述

腹泻、绞痛竟然可以靠吃虫来解救?
盲肠里因为有细菌,免疫功能才能增强?
没有猎豹、老虎的追赶,才让我们容易心悸与焦虑?
进入农业社会后,人类的寿命反而缩短了?

  -- 原来,我们的身体想念着原始的自然;我们的身体不能没有虫?!

  Booklist Online、PopScienceBooks评选,2011年Top 10健康类书籍、Top 5最佳生物类书籍

  我们不再认为自己是自然里的一分子了。我们早已习惯明亮的光线、干净的角落、美味的食物,还有冷气。我们从未像现在这样,如此地与自然脱钩。从自然脱离,让我们感受到了一些好处;当然,更有一些坏处。我们行动自如,但跑得没那么快了;我们得以直立行走,但背也开始痛了。

  我们的身体思念着过去的同伴--千万年来与身体交缠、互助、共生的物种--你绝对想不到,牠们竟然是线虫、条虫、鞭虫这些寄生虫。牠们当然能够伤害牠们的宿主--人类,但是,牠们也能帮助人类。

  镰状细胞贫血症、糖尿病、亚斯伯格症、过敏、焦虑症状、自体免疫疾病,还有牙齿、下颏、视力等问题,甚至包括心脏病,这些现代社会日益普遍的疾病症状,非常可能与我们的身体失去这些「虫虫」有关。

  一如掠食者的消失,导致原本用来对抗牠们而发展的大脑回路,转而使我们心智丧失;肠道蠕虫的消失,也让许多身体陷入病痛。我们的身体有两大免疫势力,一个对抗细菌与病毒,另一个对抗线虫与其他寄生虫,两万年来一直是如此。但是,当身体开始打击不再存在的寄生虫,它们也就短路了,就像叉角羚羊没有了猎豹,牠们的跳跃与短跑,便不再那么具有意义。

  所有物种均有与其他物种互动的特征与基因,倘若互动物种消失了,那些特征与基因就会变得混乱,甚至出问题。免疫学家看到肠道无菌可击,演化生物学家看到阑尾渐渐无用,灵长类动物学家看到脑中神经元的错乱回路,心理学家看到我们对陌生人的恐惧与战争行为。

  作者要带领我们看看,从原始生活到今日社会,人类的身体历经了哪些改变,那让我们付出了什么代价。当我们愈来愈像无菌室里培养的白老鼠时,我们该如何回返自然(rewilded)。

 

著者信息

作者简介

罗伯.唐恩 Rob Dunn

  北卡罗莱纳州立大学生物学系教授,科普作家中的新起之秀,首部着作《众生万物》(Every Living Thing)即荣获美国国家户外图书奖(National Outdoor Book Award)。曾为《国家地理杂志》(National Geographic)、《科学美国人》(Scientific American)、《BBC野生动物杂志》(BBC Wildlife)、《自然史杂志》(Natural History)等撰文逾八十篇。现与妻子居于北卡州罗利(Raleigh)市,育有二子,以及数千种野生动植物。

译者简介

杨仕音

  国立台湾大学动物学系学士、动物学研究所硕士,主修病毒遗传。美国长春藤Dartmouth College科技管理学硕士。曾获台湾大学郭光雄教授研究奖学金及Dartmouth College Roger F. Naill研究奖学金,并曾任专利工程师、国安局、青辅会英文兼职讲师,以及中央研究院生物多样性网站、行政院永续公共工程新闻稿、工研院光触媒入口网页等兼职翻译工作。译有《半颗脑袋就够了》,合译有《动物密码》(第四届吴大猷科学普及书籍翻译奖)、《普鲁斯特与乌贼》、《地球:从美丽到沧桑》等书。

王惟芬

  台湾大学动物学系学士,伦敦帝国理工学院科技医疗史硕士。曾任职于中研院动物所与生物多样性研究中心、总统府、台大海洋所。译着包括《右手、左手:探索不对称的起源》、《蝴蝶、斑马与胚胎》、《普鲁斯特与乌贼》、《地球:从美丽到沧桑》等书。

图书目录

出版缘起  开创科学新视野              何飞鹏
推荐序    人体就像一座野生动物园      黄生
译者序    我们的身体,想念野蛮的自然  杨仕音
作者序

第一部 我们曾经是……

第一章 人类的起源与掌控自然
最早的人类祖先:雅蒂
工具使用的能力,掌控自然的慾望
没有回头路的自然改造之途
纠缠现代人的生态历史幽灵

第二部 人类为什么需要寄生虫?该复育「野生消化道」吗?

第二章 我们何时失去健康的身体?
病因众说纷纭的克隆氏症
寄生虫的绝迹才是元凶?
从生态圈中找线索:叉角羚为何而跑?
被天敌的鬼魂追着跑
叉角羚通则

第三章 叉角羚通则与肠道的鬼魂
想念寄生虫的肠道
拯救叉角羚!再野化的栖地
人体野化实验:复育肠道寄生虫
寄生虫是敌?亦是友?
调停肠道免疫战争

第四章 肮脏的现实!万一生病的是你……
医疗体系外的配方
非洲找寻寄生虫之旅
寄生虫疗法
寄生虫真能治病?

第三部    阑尾的原始角色及转变

第五章 被大脑遗忘的「消化道记忆」
杀光细菌真能带来健康?
打造无菌世界
打破「无菌神话」的迷思
白蚁实验和无菌鼠
杀光细菌的代价
宛如巴别塔般的学术世界
从蚂蚁看物种与细菌的互助合作

第六章 我需要阑尾,我的细菌也需要
最常被手术切除的器官:阑尾
找出阑尾的机能
阑尾竟是细菌庇护所
肠道是充满微生物的小型生态圈
失去「生态平衡」的阑尾

第四部  我们试图驯养乳牛与谷物,但最终他们却驯化了我们

第七章 被驯养的人类
开始定居及务农的人类
生存危机促使农业文明发展
被农业驯养的牛和人类
牛乳改变人类基因

第八章 你的祖先是否喝牛奶,重要吗?
祖先的生活决定我们的代谢基因
狩猎採集族群的后代,较易罹患糖尿病?
忽略族群演化差异的医学研究

第五部 掠食者如何吓得我们惊慌失措、戒慎恐惧,浑身起鸡皮疙瘩?

第九章 我们曾是猎物,难怪会无来由的恐惧害怕
被猎杀的人类
躲避猎食者而发展出的生存模式
掠食者触发的恐惧反应
恐惧感如何在身体运作?

第十章 从逃跑到反抗
开始狩猎的人类
反击掠食者,摆脱恐惧制约
消失的掠食者,被错置的原始恐惧

第十一章 韦梅耶的演化因果论和蛇塑造的世界
比眼睛先「看」到蛇
灵长类的演化与蛇
用触觉观察的科学家
韦梅耶法则:因应掠食者弱点而演化
猴子的好视力全是为了蛇?
掠食者与感官演化

第十二章  感官的选择
舌头如何感觉酸甜苦辣?
无法抗拒的甜味
欲求不满的味蕾
感官的好恶和生存相关?
天生就怕蛇
感官偏好支配我们的选择

第六部 让我们掉毛和产生排外心理的病原体

第十三章 是谁弄得我们一身赤裸,还容易罹患皮肤癌
为何人类变得全身赤裸?
都是蝨子和蜱的错
毛发是寄生虫的天堂
寄生虫带来的疾病才是关键问题
全身赤裸必须付出的代价
其他对抗疾病的基因演化

第十四章 是谁让我们变得排外、尚群和产生厌恶感
一切都是为了防止传染病
文化风俗中的行为免疫力
为何部落崇尚集体主义?
排外是恐惧疾病的心理?
「厌恶感」来自行为免疫力
肥胖、年老及残疾──误判的疾病特征

第七部人性的未来

第十五章 意外的革命
被淘汰的科学,不中听的警示
绿色建筑能带来新希望?
从空中花园到直立农场
自然一定就是美?重新认识自然
模仿古代悬崖建造的摩天大楼
让理性战胜感官

图书序言

推荐序

@人体就像一座野生动物园@

  人类长年企图根除体内每一只寄生虫,改变人类与微生物的共存关系;也长年企图破坏热带原始雨林,改变人类与大自然的共存关系。循着这样的趋势演进,越接近文明的人类就越远离了自然,这该怎么办? 我们的身体要和大自然痛痒相关呀!

  在生命世界里,生物之间存有寄生、共生等关系,寄生虫对人畜有害无益的话我们从小就听多了,要是您或我知道了您或我的肠道里总趴着那么几条寄生虫,那一肚子不舒服的感觉是怎么样也说不清楚的。因此,一听说科学家们为了人类的健康、牲畜的健康(也是人类的健康) ,正要建造一个没有寄生虫的文明世界,那可真太美妙了!至少,我们在孩童时期都可能这样期盼过。

  今天,我们都知道那样想太天真,但却找不出甚么比较有深度的说词告诉别人「杀死细菌!杀光寄生虫!」之后,人类必定将更不健康。我们顶多告诉人们说「在文明世界里,肠道的寄生虫已清光了,可是,免疫系统的发展过程需要寄生虫,这又该怎么办?」我们要是总把寄生虫当成是敌国外患,当思「无敌国外患者,国恆亡」之警句。

  我们正面临着物种遗失,生物多样性急速减损的问题,保育和永续已是这一代文明人的基本素养了。可是当你问到在生物多样性保育这张大伞下,细菌、真菌,原生生物和寄生虫的「保育」观念建构在那一个角落里时,却没几个人答得上来。

  我们需要一本为寄生虫平反的书,这本书应该是一本故事书,讲一段白蚁肠道的冷暖存亡;一段红火蚁与DDT;讲一段詹姆斯的「无菌生态圈」和12岁男孩的「无菌泡泡」,再加一段恐怖的潜水艇里割阑尾;讲原牛与欧洲人的共生演化;拿破仑、蝨子、体毛、战争与和平。此外,还要讲人类免疫系统为您而战的战史;而且一旦战局逆转,你的免疫功能失调,你要如何请救兵,你会不会前进非洲,到喀麦隆这个「钩虫圣地」去,打着赤脚在处处有新鲜排遗的街上散步,寻回演化途中遗失的寄生虫?期待「钩虫救兵」穿过你那层细嫩的「文明肌肤」,顺利进入体内救你。这些都是很另类的想法,《我们的身体,想念野蛮的自然:人体的原始记忆与演化》这本书里的每一段故事都很另类。

  人体是不是必须像一座野生动物园,收容大自然的、演化路程上失落的一小部分,让它们进入体内。这些体型虽小却举足轻重的微生物细胞对人体而言,扮演什么角色?后果又是什么?人体该不该扮演「域外保育」的角色,把这些濒绝和极绝的,细菌、真菌,原生生物和寄生虫引入体内照顾,尽一份保育责任?答案竟是确有必要。我的天吶!不过您也不必太紧张,这些都是在人类本身的福祉和永续生存的前题下设计好的。

@@黄 生    国立台湾师范大学生命科学系 名誉教授@@

译者序

@我们的身体,想念野蛮的自然

  你是否曾经在某个悲伤痛苦、几近绝望或不知所措的时刻,渴望过彻底切断与生命轨迹连结的大脑记忆,如同电影《王牌冤家》(eternal sunshine of the spotless mind)里男女主角的尝试一样?事实上,尽管有一天脑神经医师真的有能力办到电影情节中的记忆操作,我们依旧无法完全摆脱历史。

  因为历史是悠久反覆、层层堆叠而成的,因为历史已深深植入我们的基因中。回顾这段宏伟的历史,我们熟悉的名词是「演化」;更精准地说,是「共生演化」。

  我相信曾翻阅过数本谈论演化书籍的读者,看到「共生演化」一词,脑中便浮现出天择、盖娅、全球气候变迁、生态环境复育、永续生存等关键字。也或许,诸如此类的关键字对我们而言,毕竟有些「抽象」而「遥远」。这也的确忠实地反映出近代生物医学科学发展中,一个普遍的思维框架。直到有一天,我们自己的身体开始出现传统西方医学束手无策的各类症状时,人类才终于对共生演化产生「具体」而「切身」的感受。

  本书正是以每一个人感受得最具体而切身的这副身躯,从内而外、从近而远,深入探讨共生演化的意义。

  作者罗布‧邓恩(Rob Dunn)由人体消化道—克隆氏症及阑尾炎—的故事说起。而上述的健康议题与类风溼性关节炎、红斑性狼疮、乃至于肥胖症、糖尿病、高血压、忧郁症、恐惧症等新型态的「瘟疫」皆可谓一体多面。除此之外,这些新型态的瘟疫使得「只要掏出钱,便能轻易获得解药」的美梦幻灭;恰恰相反地,此类疾病偏好造访的族群,往往都居住在公共卫生系统相对健全、坐拥多数医疗资源的先进国家。

  因此,长年投身于对抗相关疾病的基础医学家或临床医学家,一方面广泛使用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发明之一—抗生素,以及望着四周定期消毒灭菌的「文明空间」与其中充斥叮咛民众勤劳洗手的标语时,另一方面却隐约感到哪里不大对劲。而在苦寻不得治本的解药后,他们决定从解谜着手。

  其中一位解谜的科学家是乔.温史达克(Joel Weinstock),他因受邀参与编辑审核一本有关寄生虫与宿主的着作,而意外地对肠道发炎医药学的「本行」有了一个灵光乍现的新点子。主流的病原理论认为人类罹病是因为新品种的病原体入侵身体所致,但温史达克从截然对立的角度思考:「疾病或许反而是起因于现代人将其他生物消灭得过于彻底所致。」就肠道而言,被消灭过度彻底的是寄生虫与细菌;就人体内外的其他部分而言,被消灭过度彻底的物种更是不计其数、「多采多姿」。

  随着愈来愈多科学家接受类似观点,并以堪称「撼动主流医学基础」的革命性视野为出发点,解谜各种好发于已开发国家的「文明病」后,当初温史达克灵光乍现的点子逐步受到证实,答案也更为清晰地拼凑成型。

  人类汲汲赶尽杀绝自身判定为有害的物种,还引以为豪的「成就」,竟同时成就了当初始料未及的健康问题。

  我在翻译本书时,适逢李惠仁导演之《不能戳的秘密》一片引发台湾社会热烈讨论;在完整版中,片头刻意撷取的授粉採蜜、清道夫等生态角色以及片尾引言于我是相当动人的:「有些生物密切共生,不能分开。强行分开,他们就无法生存。或许可以这样说,共生是推动演化的力量。」

  「共生是推动演化的力量」,与本书引用的多项学术论文之内容不谋而合,亦是不同领域的医学研究者共同的修正方向。事实上,迫切的真相是:我们在惯以人类为中心的狂妄立场环顾大地,进而衍生出「杀光所有『有害』物种」(Kill Them All)的行动之后,才惊觉到「原来我们正在集体自杀!」(Somehow, we are killing ourselves too);眼前,这已是不得不前进的修正方向。

  身为提倡消灭饮用乳及食物细菌(巴氏杀菌法)之微生物学研究先驱巴斯德(Louis Pasteur)本人也相信微生物与人体之间是相依相存的;他认为缺少了共享演化历史的微生物,人类将无法存活。换言之,不是吞下一包保健益生菌我们从此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因为微生物是人类「绝对型互利共生」(obligate mutualist)的伙伴,其中「绝对型」的涵义为不可或缺的,而「互利」则代表彼此之间的双赢关系。

  平心而论,这些革命性的医学理论在生态学家眼中只能算是后见之明。生态学家们早知演化是无法阻止的力量,而今日我们的样貌,是人类祖先的共生伙伴一步步雕刻而成的。如「叉角羚通则」中所提出之论点,每一个物种皆拥有「回应」共处物种(无论是寄生虫、微生物或天敌)的基因与遗传特征,即使具有互动关系的物种已经绝迹,这些特征仍然不会消失,却极可能会成为一种过时的存在或负担。叉角羚背负的演化包袱是逃离绝种天敌(美洲猎豹)追逐的奔跑速度,我们人类呢?是否是失控的免疫系统、错乱的大脑神经回路或发狂的肾上腺素?彷彿处在我们亲手为自己量身打造,现今这个生物多样性骤降、原始栖地残破的生活环境里,依旧藏有一度共生物种的鬼魂般。

  携带着这套历经漫长演化适应、形塑而成的基因与遗传特征,人类终究抛弃好不容易找到的最佳生态位置,选择彻底切断过去,进入接受种种「净化仪式」洗礼的「美丽新世界」—一个缺乏与原始共生物种相处经验的美丽新世界,一个只剩鬼魂的美丽新世界。

  在「美丽新世界」中,人类失衡的身体与心理,简直是失衡盖亚的鲜明缩影。失衡之初或许肇始于祖先面临重大天灾或饥荒时所採取的终极求生手段—当年没有回头路的唯一选项;但在今日,加速失衡的借口显然无法成立。如果昔日人类犯下的是无知的罪过;现在再不行动,即是有知的罪过,殃及子子孙孙的罪过。

  基础医学家跳脱框架的修正方向,提供我们一个可弥补罪过的机会与可期待的未来;他们牵起生态学家的手,怀着谦卑的态度站在盖娅之前,重新省思,而我们每一位地球公民亦应如此。如盖娅假说创始人之一琳.马古利斯(Lynn Margulis)定义的:「所谓的「盖亚」,不过是从地球之外看到,共生所交织成的生命之网罢了。」同样地,从人体之外看到的生命之网是每一个人的「小盖娅」,唯有和谐对待,才有机会化趋于混乱的历史包袱为新的演化力量。借用英国诗人约翰.克雷(John Clare)的一句话来形容:「没有生命,也没有欢乐…一切珍贵,尽如沈舟。」如今这艘沉舟超出以往认知、环保专家口中的「待复育栖地」,这艘沉舟已然包含你我的身体。

  最后,我想以一句土耳其谚语作为翻译本书的心得总结:「世上没有不带刺的玫瑰,也没有少了对手的爱情。」 (No rose without a thorn, or a love without a rival) 当我们忙着置对手于死地、深怕「纵放任何一个敌人」之际,却忘了刺是玫瑰身上的一部分。那些「错杀千万的」或许从来不是敌人。甚至不仅是朋友,而是我们的一部分;就像我们是他们的一部分般。

  这绵延的共生历史,终将不灭,每每骚动着现代人的身与心。

  「少了你们,我们根本活不下去。」(And without you, we cannot survive)

@@杨仕音

图书试读

在某个夜晚,月光已悄悄地钻进卧室的窗帘,你却迟迟无法成眠,这时试着观察一下你的枕边人(如果单身,姑且观察一下自己吧),他紧邻着皮肤、表面较为光滑的指甲,与动物的爪子别无二致。接着瞧瞧他的双手,由一束束肌腱系成的骨骼,沿着这些骨骼向上是手肘、手臂,以及美妙的肩部与颈部构造,彷彿这眼前的生命是你今生最美妙的相遇。 然而事实上,这副充满原始慾望的血肉之躯演化自非洲及亚洲的丛林——光滑的指甲是遁逃利器,有了它们才能拚命抓紧树枝,以防跌落至地面上天敌的血盆大口中。想到这顿时,你惊觉你的枕边人就在不久之前,仍是只不折不扣的野生动物,就在不久之前。

偶尔我们会突然追忆起与祖先紧密联系的往事。在目睹电视萤幕播放的黑猩猩影像之后,我们对牠们的一举手一投足、善良与邪恶的情感,彷彿也能感同深受。另外,在路边不小心发现一只乌龟,捡起时,仔细看看牠奇特的足部、双眼及躯体,感受牠蕴藏在每个动作之中扎实且深层的生命力,一切是如此地亲切熟悉。但绝大多数的时间,我们往往淡忘了人类不过是地球广大生态族群的一员,也不再视自己为大自然的一部分。

然而,无论我们是否有所觉察,历史的羁绊依然不灭。近年来,包括人类学、医学、神经科学、建筑学及生态学等各领域的研究,所得到的种种新发现都更加确认这项事实(其中以生态学为最)。一旦人类愈努力试图与演化根源疏离,便愈摆脱不了祖先血脉相承的牵引。在心理及精神象征层面,我们对于这样的疏离或许会感到若有所失的惆怅与痛楚,但在此我要描述的是生理层面的痛楚。当人类正逐渐远离整体生态系统的同时(已约有数千年之久),生理的痛楚感也随之与日俱增。自然界的生命网络是人类演化的家乡,疏离它势必需要承担一些后果——部分是正面的、部分是负面的。但无论如何,这些后果不仅影响着人类将如何生存,也决定了我们将转变成怎样的面貌,因此绝不容小觑。

尽管今日我们已将现代的工作或休闲模式视为理所当然,但实际上人类多数的时间是以全裸或近乎全裸的姿态在野外度过。过去,我们在树干上栖息,在泥土与枝叶做成的巢中入眠;我们熟知周围的地理型态,自如地穿梭其间觅食。这一切都攸关着生存大事,在享用自然资源的同时,也可能因误食而丧命。在迎向现代生活的过程中,人类身体随之失去的功能不胜枚举。回顾历史,不久之前我们才开始发展出笨拙的站立型态,因而在奔跑时,即使试图前倾以接近祖先四足着地的移动姿势,却仍旧无法像从前一样快速,且在久坐后常感背部痠痛不适。除此之外,知名科学家保罗‧埃力克(Paul Ehrlich)在其着作《人口炸弹》(The Population Bomb)一书中提及,站立使人类难以嗅出彼此的气味。回首旧日时光,真是何等美好!

数代以来,生物学家或哲学家常在反思,目前人类的文明生活是否与我们的起源与历史过度脱节,甚至到了接近毫无关联的地步。许多人认为,如此走调的生活形式彷彿鬼魂般紧紧纠缠着所有的现代人;但看来,我们似乎忽略了这些鬼魂到底从何而来。从与人类互动的物种种类有所改变的那一刻起,鬼魂随即诞生。当你环顾床的四周,在你身边躺着的,只会是另一只动物和你一样的动物,尽管你可以选择自己睡或是和猫睡的生活方式。同眠共枕的生活并不稀奇,但绝大部分的时间,人类是与一大群生物共枕而眠。如果有机会在亚马逊雨林的泥屋中过夜,你将发现身边充满各式各样的生物陪你入睡:上方倒吊着蝙蝠,身旁有一群蜘蛛,不远处还有猫、狗或成堆昆虫,正为了动物脂肪引发的微弱火焰你争我夺。另外,干草药晾在棕榈叶搭成的屋顶上,烹煮、调味过的猴子悬在一旁,所有尽是日常生活所需——人们宰杀的、蒐集成堆的,全是当地具名的「土产」。除了外在世界之外,你的内在世界也同样多采多姿:消化道中满满的寄生虫,不计其数的微生物遍布全身,肺部还住有因人而异的专属真菌种。踏进没有人类村落的区域,那里是一个更富野性的大自然:鸣唱的昆虫忙着相互磨蹭身子,蝙蝠为了抢夺果实彼此大打出手,林木的落叶静静归根。当然,虎视眈眈的掠食者也正在一旁守候,随时做好饱餐一顿的准备。

因此,人类生活最大的转变,并非在于拥有新的居住型态或各项便利的设施(从户外小屋到高楼华厦),而是我们与生态网络的联系。如今,人类融入大自然的生活模式变得极为罕见,而环顾周遭环境,自然的踪迹彷彿消失了一般。近几世代,人类疏离自然的程度令人咋舌,加上其衍生的重大影响,在人类生活于地球的悠久历史中,堪称史无前例。

用户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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