颱灣師範大學曆史係畢業,美國哈佛大學博士。現任美國印第安那州私立德堡(DePauw)大學曆史係教授。主要著作包括:《張君勱傳》(颱灣商務,1979);Social Engineering and the Social Sciences in China, 1919-1949(《社會工程與中國社會科學, 1919-1949》)(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1);“Performing Masculinity and the Self: Love, Body, and Privacy in Hu Shi”(〈男性與自我的扮相:鬍適的愛情、軀體、與隱私觀〉), The Journal of Asian Studies, 63.2 (May, 2004), 305-332;“Womanhood, Motherhood and Biology: The Early Phases of The Ladies’ Journal, 1915-1925”(〈女性、母性與生物界通律:《婦女雜誌》的前半期,1915-1925〉), Gender & History, 18.3(November 2006), 519-543;《星星‧月亮‧太陽——鬍適的情感世界》(聯經,2007;新星,2006);(增訂版)(新星,2012);《捨我其誰:鬍適,第一部:璞玉成璧,1891-1917》(聯經,2011;新星,2011);《捨我其誰:鬍適,第二部:日正當中,1917-1927》(聯經,2013;浙江人民,2013);“Appropriating Dewey: Hu Shi and His Translation of Dewey’s ‘Social and Philosophical Philosophy’ Lectures Series in China”(〈挪用杜威:鬍適翻譯杜威在華的「社會政治哲學」係列演講〉), European Journal of Pragmatism and American Philosophy, 7.2 (December, 2015), pp. 71-97.
事實上,希特勒、納粹黨、「三K黨」、日本軍閥這幾個例子,就充分地說明瞭即使「體己之心」也有其限度。這是因為我們如何能用「體己之心」去研究這些人魔呢!用「體己之心」去研究人魔,這不但在道德上令人作嘔,而且根本就是一個自相矛盾之詞(contradiction in terms)。我不知道一個有良知、良能的人如何能有辦法以「體己之心」去瞭解人魔。然而,從理論上來說,一個能夠忍受著道德上令人作嘔的感覺,而願意去研究希特勒、納粹黨、「三K黨」、日本軍閥的曆史研究者,就必須要硬起心腸準備以「體己之心」作為從事研究的先決條件。
當然,唐德剛沒信筆直書還有另外一個可能。唐德剛把鬍適的《口述自傳》翻譯成中文的時候,已經是這個「口述自傳」的工作完成二十年以後的事情瞭。訪問過程中的細節他可能早就已經忘卻瞭。幸好哥倫比亞大學留下瞭「中國口述史計畫」(The Chinese Oral History Project)之下的「鬍適口述自傳」的報告以及來往信件。這些資料就把鬍適這個「口述自傳」為什麼根本沒有什麼新鮮的材料的真正的原因暴露無遺瞭。
二十世紀前半葉中國的公共知識分子,鬍適無疑地是第一人,而且樂在其中。1941年11月13日,他應邀在美國「記者協會」(the Sigma Delta Chi)在路易斯安那州所舉行的年會上作瞭一個演講:〈在現代中國辦報、編雜誌的快樂〉(Thrills and Adventures of Pamphleterring Journalism in Modern China)。他在這篇演講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