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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作者： Niklas Luhma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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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曼这位系统理论的超级建筑师，在书中反覆赞扬其理论尝试，认为可借之「呈现出完全不同的视野」、「提供更复杂的分析工具」等等，人们可以看到，这些宣称显然有其坚实基础。

　　现代社会是一个依赖不同功能原则加以分化的社会。法律做为现代社会一个重要的功能系统自然有其不同于其他功能系统的组织原则。本书指出，法律是一个自我再制的系统，自己制造出其固有的诸元素与结构。这样的系统在运作上具有封闭性，它是以「法／不法」这组二元符码进行运作，并且採用条件式的纲要，这些纲要使得法律系统能够清楚将自我指涉与异己指涉区分开来。这样的条件纲要一方面为法律带来了稳定性，另一方面也使法律保持着学习能力，能够在面对新型态的争议案件时，创造出新的规范。法律系统因而是一个不断演化的系统，而且保持认知上的开放性，经由宪法、所有权与契约这些机制，而与政治系统、经济系统进行「结构耦合」，相互激扰，共同演化。
 

《文明的基石：法律、秩序与社会变迁》 一部深入剖析法律在人类社会结构、权力运行及文化演进中核心作用的里程碑式著作。 本书并非对特定法律文本的罗列，也非对某一法学流派的狭隘阐释。相反，它以宏大的历史视野和精密的社会科学视角，探讨了“法”这一无形却又无所不在的制度性力量，如何塑造了人类文明的轨迹，并在当代社会中持续扮演着结构性角色。 第一部分：法律的起源与社会建构 本部分追溯了法律概念在人类社会早期形态中的萌芽。我们探讨了习惯法如何从集体记忆和宗教仪式中脱离出来，成为一种具有强制性和普遍性的社会规范。重点分析了古代法典（如汉谟拉比法典、十二铜表法）的出现，如何标志着从“人治”向“法治”的初步过渡，以及这些早期的法律文本如何反映了特定时代的经济结构、家庭伦理和权力分配。 我们深入考察了法律的社会建构过程。法律并非自然界客观存在的真理，而是特定社会群体在权力博弈、资源分配和身份认同构建过程中协商、斗争与妥协的产物。本章通过比较人类学案例，揭示了不同文化中“正义”概念的多元性，并论证了法律在固化社会等级或推动社会流动方面的双重潜力。 第二部分：权力、国家与法律的耦合 法律与国家权力的关系是贯穿全书的主线之一。本部分聚焦于现代主权国家的兴起，及其如何将自身合法性建立在“法治”的口号之下。我们详细分析了法律工具如何被统治精英用来构建和维护国家机器的运行，包括税收制度的法律化、军事动员的合法化，以及对公共领域的界定。 核心章节探讨了法律的意识形态功能。我们审视了自由主义、社会达尔文主义乃至早期社会主义思潮如何被嵌入到成文法中，成为影响社会行为的“看不见的指导方针”。通过对立法史的考察，本书揭示了法律如何巧妙地将经济上的不平等转化为“合法的”私有产权和契约自由，从而在维护表层秩序的同时，巩固了深层的权力结构。 同时，本书也未回避法律的反抗与制约作用。我们分析了公民权利运动、劳工运动等社会抗争如何反向作用于立法体系，迫使法律进行自我修正和扩张其保护范围，体现了法律作为社会矛盾缓冲器和进步催化剂的潜力。 第三部分：法律的制度化与日常实践 法律的生命力不在于宏伟的宪章，而在于其在日常司法实践中的运作。本部分将视角从立法殿堂转向法庭、警察局和行政机构。 我们对司法过程的“去政治化”进行了批判性考察。本书指出，法官在解释和适用法律条文时，其自身的社会背景、职业训练和意识形态倾向构成了重要的“中介变量”。通过对判例法的分析，我们展示了司法裁决如何塑造了社会对“合理行为”和“可接受风险”的集体认知。案例研究涵盖了从财产纠纷到刑事责任认定的不同领域，强调了法律的模糊性在实践中如何转化为权力对个体的裁决权。 此外，本书也关注法律的社会化过程。法律意识的培养、对法律程序的信任（或不信任）如何影响公民的守法意愿和社会凝聚力。我们探讨了教育体系、媒体报道在传播法律规范、塑造公众对“犯罪”和“惩罚”的理解方面所起到的关键作用。 第四部分：全球化时代的法律挑战与未来方向 进入全球化时代，民族国家的法律主权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本部分探讨了国际法、跨国公司法以及人权法的兴起，这些新的法律层级和规范如何与本土法律体系发生摩擦与互动。 重点分析了技术革新对法律框架的冲击，例如数据主权、人工智能的法律责任界定、以及数字经济下的监管困境。本书认为，传统的、以地域为基础的法律管辖模式正面临“失速”的风险，迫使我们重新思考法律的属地原则和跨界执法能力。 最后，本书展望了法律与社会未来。在气候危机、大规模移民和身份政治日益尖锐的背景下，法律如何能够超越狭隘的民族国家利益，构建具有韧性和包容性的全球治理框架？这要求法律理论必须在维护基本人权和适应快速技术迭代之间找到新的平衡点。本书以开放性的视角，邀请读者思考，在日益碎片化和数字化的世界中，我们如何重建一个有效、公正且能反映人类共同价值的法律秩序。 本书适合法学、社会学、政治学、历史学及国际关系领域的学生、学者以及所有对理解现代社会运行机制深感兴趣的专业人士和普通读者。它提供的，是一套理解“规则如何形成、规则如何维持以及规则如何被颠覆”的深度分析工具。

作者简介

尼可拉斯．鲁曼（Niklas Luhmann, 1927-1998）

　　二次世界大战后德国最重要的社会学家，与哈伯玛斯间激烈的论战影响了德国社会学的发展方向，自1969年获得毕勒菲德大学社会学教席后，他尝试发展一套新的社会理论。1984年所出版的《社会系统论》一书奠定了他在社会学界不可撼动的地位，在其中他以「自我再制」此一革命性的概念来重构社会学的系统理论。接着他开始透过描述各个不同功能系统，来为全社会理论的提出做准备，完成了《社会中的经济》、《社会中的宗教》、《社会中的艺术》等着作，并在生命终了前完成了他的承诺《社会的社会》一书。整体的着作繁多，至少有59本专着以及两百多篇文章。

译者简介

李君韬

　　东海大学法律系助理教授，德国柏林自由大学法律系博士，台湾大学法律学研究所硕士。译有卡尔‧施密特《宪法的守护者》。
 

导论   法的社会学观察
译者致谢
前言

第一章 关于法理论之起点
第二章 法律系统之运作上封闭性
第三章 法律之功能
第四章 符码化与纲要化
第五章 正义作为偶连性公式
第六章 法律之演化
第七章 法院在法律系统中的地位
第八章 法律论证
第九章 政治与法律
第十章 结构耦合
第十一章 法律系统的自我描述
第十二章 全社会及其法律

注释
译名对照表

 

序

　　就专业分类的角度而言，底下这份文本可以被解读为法社会学──但这里所说的法社会学，同时具有一种更为广泛的、以及一种更为狭隘的意 义。这份文本所处的脉络，是一门关于全社会的理论，而不是一种被限定在特定部分上的、为社会学的各个部门、或者个别课程赋予了名称的社会学各论。没有人会 去争执，法律在全社会当中佔据了重要的地位。也就是说，全社会理论必须要关照全社会的法律。由于法律的各种具有高度要求的形态，都是存在于全社会，也只能 出现在全社会中，因而，上述说法适用于整个法律的语意学，一直到最细微的枝节，也适用于每项在法律当中被做成的决定──即便这些决定只涉及到，要对各种可 以被贩卖的苹果的直径，进行度量，或者对各类啤酒的成分进行标示。没有任何一项奥秘，或者任何一种异状，可以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被排除在社会学的相关领域之 外。这样的选择，必须完全託付给社会学理论。

　　这肯定意味着某种很不一样的事情。当我们在下面的论述中，选择了那种对全社会（这全社会被认为是一个广袤的、包含了所有社会性事物的 系统）的指称来作为指涉时，这样的作法，相较于制度论、行动理论、专业社会学等各种进路而言，其实隐含了某种限缩。所谓限缩的意思，并不是说，不允许採用 那些具有其他来历的概念；但是，这些概念应该被分派到什么位置上，则应该託付给全社会理论。诸多概念（例如：运作上的封闭性、功能、符码化／纲要化、功能 分化、结构耦合、自我描述、演化等等）之所以被选用，是因为它们同样也能够被运用在现代社会的其他功能领域中。如果我们进行了这种整体性的尝试，而将诸多 抽象概念运用到各种极度不同的事物领域中──例如政治与宗教、科学与教育、经济与法律──那么，我们不免会推论道，在不同事物中的这种一致性，绝非偶然， 而且这种一致性反而道出了某些关于现代社会特质的事情；之所以如此，正好是因为这样的诊断并非推演自法律的「本质」，或者其他任何一种「本质」。

　　一旦我们将这项证明目标放在眼前，那么，以下那些针对以法律为导向的沟通所进行的探究，就可以被理解为一种对全社会的执行。因而，这 些探究总是预设了两种系统指涉：法律系统与全社会系统，即便在某些地方我们没有明白说出这件事。借着这种取向，它们可以衔接上那些已经出版的、关于经济以 及关于科学的探究。【1】我还计画将其它系统也纳入探讨。

　　我对法律系统这项主题的研究，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我原本计画，在出版了以演化理论为基础的法社会学论着（这种法社会学理论，虽然必 须以系统论的讨论角度作为预设，但却无法将这些角度充分纳入论述中）之后，【2】也平行地将这些研究予以出版。过去一阵子的短期研究机会，特别是在芝加哥 西北大学的法学院以及纽约耶希华大学的卡多佐法学院，为我提供了熟悉普通法思维方式的可能性。我特别感谢美国的同事们给予了这样的支持。特别是在各次演说 以及研讨会的机缘中，各种批评使我获益良多。针对那尚未完成的、关于法律之「自我再制」的构想所提出的各种批判见解，也影响到了本书对此问题所提出的论证 份量。【3】我希望能够成功地澄清那些成长速度已经太快的种种误解。当然，每一门具有鲜明特质的理论，都会引发某种具有充分理论基础的排斥态度，自不待言。但这个时候，人们应该要想起犹太法律註解的一项特质：将各种歧见带到一个合适的水平上，并且将它们当作传统来加以保存，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註释

　　【1】参见Niklas Luhmann, Die Wirtschaft der Gesellschaft, Frankfurt 1988; ders., Die Wissenschaft der Gesellschaft, Frankfurt 1990。

　　【2】参见Niklas Luhmann, Rechtssoziologie(1972), 2. Aufl. Opladen 1983。

　　【3】主要可参见Gunther Teubner(Hrsg.), Autopoietic Law: A New Approach to Law and Society, Berlin 1988，以及《卡多佐法律评论》第十三卷五期（Heft, 13/5, 1992, des Cardozo Law Review）。
 

第一章　关于法理论之起点

I

在法律的世界里，提出理论上的尝试并非什么不寻常之事。无论在罗马民法传统或者在普通法传统中，都发展出了各种不同的法学理论。【1】这有部分是导因于法学课程的需求，但后来则主要是基于法律实务的需要。首先出现的是关于诉讼当事人提出的、指涉法律的论证，后来则主要是涉及到法院裁判的论理基础，并且，在此脉络下，也涉及到法院对这些论理基础的一贯运用。个案经验与概念必须予以提炼，以供重复运用，也要为维持在可随时援用的状态。正如我们将要更进一步加以分析的，这样的需求具有双重结构。一方面，概念与理论必须被凝炼到一定程度，以使它们在重复使用的过程中能被辨别为同一者。另一方面，在其他情况或者基于新案例所为之重复运用，也会获得成果，不过，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保持为不变的意义结构仍必须获得确证。在第一种途径中，所产生的是化约，在另一种途径中所带来的则是意义的充实，这两者互为条件。

那些在法律实务自身当中被制造出来的法学理论，并未持守理论概念在科学系统的脉络中所承诺的事情。毋宁说，它们是一些附属产物，是基于必须做成站得住脚的决定所造成的必然性，才会出现。我们可以毫不夸大地说，在这里，方法上的考量优先于理论上的考量。各个理论将素材予以分类，将存在于靠近问题与案例的事态中的、无法概观的材料加以归整，这些事态则能够限制并导引决定程序。例如，当我们所处里的是关于利益冲突的规制问题，也就是关于那些被承认为合法的利益之间的冲突时（例如征收法、紧急权、危险责任等），通常会被建议要发展出「利益衡量」的规则，这些规则并不会一开始就将那些被纳入考量的利益归类为不合法。而当我们处理的问题，是要向承受相对不利地位者返还「不当得利」时，那么实务运作马上会陷入到一片充满暗礁的水域中，在其中，人们无法照着一种所谓以原则为取向的航路行进，但即便如此，人们却仍必须一再地发展出可供运用的规则，并使其借着可一般化的观点而获得论理基础。【2】

评分☆☆☆☆☆

不得不说，《社会中的法(3版)》这本书的编排真的是用心良苦。它不像市面上其他很多法律普及读物，只是零散地介绍一些法律概念。这本书从一个更宏观的视角出发，探讨了法律在社会运行中的基础性作用。我尤其喜欢它对于“法治精神”的阐释，不仅仅是讲法律条文，更是强调了法律背后所蕴含的公平、正义、秩序等价值。 读到关于“法律的渊源”那一章时，我才真正意识到，法律并非凭空产生，而是受到历史、文化、社会需求等多方面因素的影响。作者的分析非常到位，举了几个台湾历史上重要的法律变迁作为例子，让我对法律的演进有了更深刻的认识。而且，书里还穿插了一些对法律职业的介绍，比如律师、法官的工作日常，让我觉得法律从业者并非高高在上，而是真真切切地在为社会的公平正义而努力。这本书给我带来的，不仅仅是知识的增长，更是一种对社会制度的理解和认同。

评分☆☆☆☆☆

我之前一直觉得，法律是离普通人很远的，是专业人士的领域。《社会中的法(3版)》这本书，彻底改变了我的看法。它用一种非常平易近人的方式，把法律这个曾经在我看来“高高在上”的概念，拉到了我们身边，让我们觉得法律就在我们身边，而且很重要。 我尤其喜欢它关于“消费者权益”和“劳动法”的章节。这些都和我们每个人的生活息息相关，书里用了很多贴近台湾本地的例子，比如网购陷阱、职场潜规则等等，分析得头头是道。让我觉得，原来我们在日常生活中遇到的很多不公平待遇，法律是有途径去解决的。而且，这本书的语言风格非常流畅，读起来一点都不枯燥，反而让我觉得很有趣，甚至有点欲罢不能。这本书真的是一本非常值得推荐的“社会生活指南”。

评分☆☆☆☆☆

《社会中的法(3版)》这本书，给我最大的感受就是它真的“活”在我们的社会里。作者没有生硬地讲理论，而是用一种非常动态、非常生活化的视角，来呈现法律是如何与我们的衣食住行、人际交往、工作学习息息相关的。我经常在阅读的时候，会联想到自己生活中遇到的各种事情，然后发现，原来这些事情背后都有法律的影子。 比如，书里关于“侵权行为”的讨论，就让我对“过失”和“故意”有了更清晰的认识。结合前段时间新闻里报道的一些交通事故，我才明白，原来很多时候，不是故意的行为，也可能需要承担法律责任。这种理解，让我对自己在日常生活中言行举止有了更多的审慎。这本书不仅仅是知识的传递，更是一种社会责任感的培养。它让我明白，作为社会的一份子，了解法律、遵守法律，是一种义务，也是一种自我保护。

评分☆☆☆☆☆

哇，拿到《社会中的法(3版)》这本新书，真的是让我眼睛一亮！作为一名在台湾生活多年的市民，我一直觉得法律离我们很近，但有时候又觉得有点遥不可及。这本书的出现，恰好填补了我心中的这块空白。它没有像很多法律书籍那样，上来就抛出一堆晦涩难懂的条文和案例，而是用一种非常贴近生活的方式，带我走进法律的世界。 书里举的例子都太真实了，像是邻里之间的噪音纠纷、网络购物的退货问题，甚至是我们每天都会遇到的交通规则，作者都一一细致地剖析了背后的法律逻辑。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关于“隐私权”的讨论，结合了现在最热门的社交媒体和个人信息泄露事件，让我第一次真正理解到，原来我们随手分享的生活点滴，都可能涉及法律上的界限。这本书的语言风格也很棒，不是那种冰冷的学术语调，而是像和一位经验丰富的朋友聊天，他能把复杂的事情用最简单明了的方式解释清楚。每次读完一段，都会有“啊，原来是这样！”的豁然开朗的感觉。

评分☆☆☆☆☆

说实话，拿到《社会中的法(3版)》之前，我对法律的印象一直停留在新闻里的案件和偶尔听到的抱怨。总觉得法律是给专业人士看的，普通人很难理解。但这本书完全颠覆了我的想法。它就像一本“法律说明书”，把法律这个庞大的体系，拆解成了一个个容易理解的模块，而且每个模块都紧密联系着我们的日常生活。 我特别喜欢书中关于“合同法”的那一部分，用生活化的语言解释了什么是合同，签订合同时需要注意什么，以及合同违约时我们应该如何维护自己的权益。这对我这个经常网购、也偶尔会签一些生活合同（比如租房）的人来说，简直是及时雨！而且，书中还穿插了一些实际案例分析，都是我在台湾生活中可能遇到的情况，让我能够学以致用。这本书没有长篇大论的理论，而是充满了实用性，让我觉得自己真的掌握了一些保护自己、在社会中更好地生存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