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氏稍長時,有個夏日站在繁花盛開的紅醋栗前,霎時毫無預警的,宛若從幾世紀的深淵升起,那個早晨哥哥將玩具花園帶進幼兒室的記憶,突然湧現心頭。一股急迫渴望緊攫住他;後來他形容那渴望為:「哦,我渴求太多瞭!」米爾頓(Milton)描繪伊甸園中的「至極福樂」(enormous bliss)或許近似魯氏感受到的。較諸此經曆,所有曾發生過的經曆全失去光彩、無足輕重。但在魯氏來得及意會他在渴求什麼之前,那如此值得渴求的渴求本身已消失無蹤,「那浮光掠影的一瞥已消逝,世界再度恢復平淡無奇,隻留下對那剛逝的渴求的渴望在顫動。」閱讀Beatrix Potter的Squirrel Nutkin,使魯氏再度經曆驚樂之潮。這書給他「鞦天的意念」(The Idea of Autumn),同樣在魯氏心中挑起無比重要的切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