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學」不受輝煌而理智的理科帝國的管轄,它屬於荒唐之言,無端崖之辭的國度。它見於恣縱而不儻的形氣神之主體,遊走於漫衍共振的氣化自然。它是對莊子的緻意,也是從莊子之傢的齣走。此書以蔣年豐的臨終啟悟、餘德慧的人文臨床、楊儒賓的漢語物學,串起一部《南華真經》。蔣年豐與餘德慧都是四九之後臺灣齣身的學界怪傑,他們沒有專業的莊子研究專書,卻都已跨齣專業的藩籬,思想的觸角碰觸到莊子靈魂的基底。他們以齣走迴應莊子的呼喚,以生命押注在真理做莊的輪盤上,他們都是畸於人而侔於天的英豪。蔣年豐臨終前以《地藏王手記》叩響存在之門,他的推敲叩款之聲仍迴盪於幽明之際。餘德慧從安穩的校園走到大山大海的後山,化心靈的技術之學為由技進道的技藝之學。他進入存在的鏇轉門之前,現維摩示疾之身。蔣、餘二君的平生力作雖然不是《莊子》的語言詮釋,卻麯徑旁通,大演〈天下〉篇與〈齊物論〉之天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