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内科医师萨克斯研究发现,音乐比语言占用更多脑细胞。音乐「让人起舞、影响情绪、引起购买慾,勾起回忆……音乐代表着心灵与感受,超乎经验,无法形容」。
萨克斯这本新书中的精采故事,包括知名心理分析家饱受脑中重复出现的歌声困扰;威廉斯氏症候群的小孩拥有过人的音乐禀赋;乐评家得了「恐惧音乐」的怪病,只要听见铜管演奏就吓得半死;《幽冥的火》作者纳博科夫似乎患有「音乐失认症」,对音乐几无反应。还有,记忆只持续七秒的人,却始终记得音乐;作曲家车祸后音感全消;闪电击中的医生变成萧邦迷,突然拥有钢琴才华……
「音乐开启了窥看生命及脑功能之窗。」萨克斯这么说。他也用这本书带领我们走到窗前。
作者简介
奥立佛萨克斯 Oliver Sacks
生于英国伦敦,一九八○年到美国,在纽约行医,专长为神经医学,目前为哥伦比亚大学临床神经科教授。
一九七四年出版《睡人》一书,广受大众瞩目,之后该书也拍成风靡全球的同名电影;其后萨克斯陆续出版了《单脚站立》、《看见声音》,以及《火星上的人类学家》、《错把太太当帽子的人》等书,均备受好评。最新着作为《脑袋里装了2000出歌剧的人》。
萨克斯为《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上的常胜作家,擅长以纪实文学的形式,以及充满人文关怀的笔触,将脑神经病人的临床案例,写成一个个深刻感人的故事,因而被书评家誉为本世纪难得一见的「神经文学家」。
个人网站:www.oliversacks.com
译者简介
廖月娟
一九六六年生,美国西雅图华盛顿大学比较文学硕士,曾获二○○七年金鼎奖最佳翻译人奖、二○○八年吴大猷科普翻译银签奖,主要翻译领域为医学人文、文学与历史。代表译作有《一位外科医师的修炼》(天下文化)、《大崩坏》(时报)与纳博科夫作品等。
推荐序 萨克斯,改变了我的人生 蔡振家
自序 音乐之爱
1 天打雷噼
席可瑞遭到雷击,大难不死。就在他的生活似乎恢复正常两、三天后,
最惊异的事才要开始——他突然有股强烈的渴望,想要听钢琴乐声。
2 似曾相识的旋律
有些人在癫痫发作的时候会失去知觉,有人还是可以清楚感觉到周遭发生的事,
然而同时好像看到了某种景象、闻到什么气味,或是听到一段音乐。
3 噢,那该死的音乐又来了!
席薇亚说:「我非得在演奏前冲出去不可……通常我只有不到三十秒的时间可以逃走。」
如果不快一点,那些拿波里民谣会引起她的癫痫发作。
4 心灵唱盘
父亲口袋里总摆着两三本管絃乐袖珍总谱,在看病人的空档翻阅,乐曲就自动在心中演奏。
用不着把唱片放进唱机,他就能好生享受这无声的音乐。
5 脑虫入侵
电影或电视剧主题曲,还有广告,常常都有余音绕樑三日不绝的魔力,
这种在我们的脑海中萦绕不去的旋律就叫「脑虫」。
6 音乐幻觉的变奏曲
我们的脑子一刻也停不下来,如果得不到正常的听觉或视觉刺激,
就会自己产生刺激,幻听就是其中的一种。
7 理性与感性
我们以为,所有好的音乐家即使不像莫札特那么厉害,应该也有不错的音感。
然而,光是音感不错就够了吗?
8 没有音乐的人生
小说家纳博科夫在自传中提到:很遗憾,音乐对我来说只是一连串莫名其妙的噪音……
平台钢琴和管乐器,音量小的话,教人觉得烦闷,大声的话,又像在剥我的皮。
9 爸爸打喷嚏的音是G
十九世纪的牛津音乐教授欧斯雷爵士音感绝佳,他在五岁的时候说:
爸爸打喷嚏的音是G,风吹的音是D,家里的钟当当响的那两个音是B小调……
10 失落的音感
听音扭曲的问题让作曲家杰克柏很苦恼,对他的生涯更是一大打击。
他在指挥自己创作的乐曲时,就会以为有些乐器的音没调好,或是有人错音……
11 为什么人有两只耳朵?
乔庚森突然丧失右耳听力以后,对于音乐的音高、音色等特质的感受都不变,
但是对音乐的情感接受有了障碍。他觉得现在音乐听起来都很平板。
12 脑袋装了两千出歌剧的人
马丁记得两千出以上的歌剧以及全部的清唱剧,这种音乐天分实在教人叹为观止,
然而除去音乐,他的脑袋几乎空无一物。
13 听觉世界
盲音乐家或盲诗人几乎都带有神祕色彩,在很多文化都扮演特别的角色,
有如老天赐予他们诗歌或音乐的天赋是为了补偿他们失去的眼睛。
14 D大调是蓝色的
作曲家托尔克五岁开始学钢琴,有一天,他对老师说:「我喜欢蓝色的那首。」
老师大惑不解,托尔克也觉得奇怪,每个调明明都有颜色,其他人都看不到吗?
15 只有七秒钟记忆的人
克莱夫遭受?疹性脑炎的感染,脑部有关记忆的部分被摧毁殆尽。
他只记得七秒内发生的事,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或经验像是立刻被消除般,毫无记忆。
16 失语症与音乐治疗
山缪有严重的失语症,尽管接受了两年的语言治疗,还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可是有一天,我们的音乐治疗师居然听到山缪在唱歌……
17 不解之缘
所罗门不幸得了异动症,肢体会不自主的颤动。
但是他想到为自己的动作配上声音,不断重复吟咏希伯来文,好脱离疾病的折磨。
18 触摸天堂
钢琴家凡布洛斯的妥瑞氏症不轻,一天之内出现不由自主的动作可以高达四万次。
但是在他弹琴的时候,却几乎看不出来。他的妥瑞氏症就像贪得无厌的野兽,渴望触摸琴键。
19 节奏救了我的腿
老太太的左腿动了手术,虽然一切都很顺利,可是她的腿却变得完全动不了。
然而就她在听爱尔兰吉格舞曲的时候,那条动过手术的腿,居然会跟着打拍子。
20 阿根廷探戈的神效
帕金森氏症病人只靠音乐就可获得释放,不过其他各种运动也有助益,
如果能够跳舞,把音乐与运动结合在一起,那就更完美了。
21 独臂钢琴家
几乎所有截肢者或多或少都有幻肢的感觉,虽然可能带来困扰或疼痛,但也有好处,
例如让断臂钢琴家维根斯坦还能知道用哪种指法最好。
22 手指的背叛
音乐演奏家都知道,这种使手部痉挛或无力的可怕神经疾病,说不定哪一天可能会找上自己。
这一直是音乐界中大家都知道但避而不谈的祕密。
23 音乐之梦
梦中的行动、特质、视觉元素和语言都可能在梦境中受到改变或扭曲,只有音乐不会。
梦中的音乐不会乱七八糟或前后不连贯,也不会像梦中其他的东西在醒来之际很快就消失了。
24 音乐冷感症
傅莱德曼医师车祸后不久,发现有件事让他很困扰:他不再喜欢听音乐了,虽然,
音乐是他长久以来的精神食粮。他认为必然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25 幽禁在黑暗中的灵魂
母亲过世时,足足好几个星期,我就像僵尸一样了无生气。
直到有一天,我在路上听到收音机传来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舒伯特,我才活了过来。
26 天鹅之歌
相传天鹅在临死之前,嗓音会一改粗嘎,变得极其凄美。
这就是哈利的天鹅之歌,充满无限柔情。一个礼拜后,他就死了。
27 不停唱歌的人
薇拉以前没那么爱唱歌,但是现在「疯狂地唱」,要跟她说上几句话都很困难。
她为何在生命最后几年才如此?或许是额颞叶失智症作祟,才让她显现音乐方面的才能。
28 音乐小精灵
葛萝莉亚拥有女高音的美妙嗓音,会唱两千首左右的曲子……
可是她不会「五加三」,也无法独立生活,就像大多数的威廉斯氏症患者。
29 用音乐找回自我
盖斯特原本是人声无伴奏乐团的歌手,老年失智,几乎完全遗忘了自己的人生发生过什么事。
但他几乎还记得每一首歌的低音部,现在,音乐是他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连系……
中英人名对照
推荐序
萨克斯,改变了我的人生
一九九九年,在我赴欧攻读音乐学博士的第一年,我开始读萨克斯医师的《错把太太当帽子的人》、《火星上的人类学家》,始料未及的是,这两本书不但开启了我对于生命科学的兴趣,也改变了我的人生,影响我朝着「神经音乐学」的研究方向前进。
萨克斯的《脑袋装了2000出歌剧的人》英文原着出版的时候,我正在进行一项有关锣鼓音乐认知的大脑造影实验,因此,对于这位神经学家的相关着作,自然非常好奇。就在我读完此书不久,有幸受邀为它的中译本写推荐序,心中的喜悦自不在话下。
近年来,陆续有些生物学家写了一些探讨音乐的书籍,例如:《迷恋音乐的脑袋》(列维亭,二○○六)、《音乐、语言与大脑》(帕泰尔,二○○七)等。但是素有「神经文学家」之誉的萨克斯,有种特别奇妙的能力,他可以借由神经学临床案例的感性叙述,抽丝剥茧、循循善诱,让外行人也得以一窥大脑的奥祕,这本《脑袋装了2000出歌剧的人》也不例外。萨克斯引用了大量的病例来「叙事」,下笔时除了客观、科学的医师观点之外,更带有浓厚的艺文气息与同理心,让读者感受到「萨克斯式」的说故事韵味。
本书的英文书名为Musicophilia,意思是「喜爱音乐」。或许为了「破题」,萨克斯在开头便放了一个相当戏剧性的案例:席可瑞医师遭受雷击之后,不仅变得非常注重性灵,更惊人的是,他从此狂恋钢琴,甚至因而导致婚姻破裂,也不改其志。萨克斯把这个案例放在颞叶癫痫的脉络中来呈现(第一至三章),而颞叶内侧的脑区确实与性灵有关。接下来的第四至第六章,环绕着「音乐想像」的主题,或许有些读者会感到纳闷:作者为什么花了这么多篇幅在这个看似无关紧要的议题上头?我认为,萨克斯所感兴趣的是音乐想像的独特性,例如它跟语言、视觉、味觉想像的相异之处,这个问题十分深刻,直指音乐的本质,对此,萨克斯特别提到了基底核、创造力、音乐中的反复……等相关议题。
第七至十四章的主题是「音乐能力」。读到这里,我的感想特别多,时而频频点头同意,但也有时侧头扬眉,心中充满问号。萨克斯谈到音乐才华的几个不同面向,指出「光是音感好就够了吗?」,「有某方面演奏天赋的人,未必具备音乐感与品味」,这些观念不禁让我想到在大学教书所碰到的学生。
在通识课中有时候会碰到一些音乐感极佳的学生,有一位学生说:她没有正式学过音乐,看谱也不太行,但学起南管来却能掌握韵味、以直觉添加装饰音,奇怪的是,班上有些学过多年西乐的同学,演奏起南管来却较为死板。我自己的硕士论文是研究北管,深深了解到民间音乐偏重「口传心授」、「悟性」的教育方式,相形之下,西方艺术音乐真是理性、科学、依赖乐谱,而台湾的音乐科班训练也太一板一眼了。
萨克斯在提到「绝对音感」的能力时不忘强调,有些具有绝对音感的人反而不太会听音程和旋律,这点我深感同意,因为我在学北管、歌仔戏、採茶戏音乐时,由于只具备相对音感,所以很容易将同一首曲子移调演奏,然而,我身旁具有绝对音感的朋友却苦不堪言。
让我心中充满问号的是一项颇具争议性的研究:心理学家达曲发现,在音乐学院里面,中国学生拥有绝对音感的比例远高于美国学生,因此她大胆推测,小时候学习汉语这类声调语言(有「平上去入」等不同的声调),有助于获得绝对音感。在我看来,这种观点似乎是基于西方人对于声调语言的憧憬,有点太「东方主义」了。这也显示出:神经音乐学的研究,有待不同国家、不同文化背景的学者参与,方能全面发展。
本书还有许多引人入胜的议题,例如:过度练琴所导致的感觉皮质重组、妥瑞氏症患者的超强节奏感、萨克斯最喜爱的一位病人……等,都值得爱乐的读者细细品味。
在华人的音乐学界中,「神经音乐学」是个普遍受到忽视的领域,我衷心期待萨克斯此书的中译本问世之后,能够让更多人对于这个领域有兴趣,带动相关的讨论风气。
甚至,也改变一些人的人生。
自序
音乐之爱
科幻大师克拉克的小说《童年末日》中提到的智慧高超的外星人——「主宰」,如果降落在地球上,看到几十亿人花那么多时间聆听叫做「音乐」的东西,并为了那种声音心醉神驰,必然会觉得不可思议。那些外星人或许会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参加地球人的音乐会。他们很客气地从头听到尾,赞叹作曲家的巧思,但仍然不知道为什么人类对音乐这么着迷。由于他们是缺乏音乐的种族,所以完全不能了解,地球人在演奏音乐或聆听音乐的时候到底是怎么了。
我们可以想像,「主宰」回到太空船之后,进一步思索。他们承认,那叫做「音乐」的东西,必然对地球人有着特别的作用,是地球人生活不可或许的东西。「主宰」大惑不解,不知道「音乐」要传递的概念或讯息是什么,因为「音乐」没有像语言那样的意象或象征,没有表征的力量,和这个世界也没有必然的关系。
在这个地球上,很少有人与生俱来就缺乏欣赏音乐的神经结构,就像那些「主宰」一样。对大多数的人类而言,音乐有着巨大的力量,不管我们是主动聆听音乐、还是音乐不请自来,或者我们是不是特别具有「音乐细胞」。这种「音爱之乐」在我们的婴幼儿时期已经开始展现,是每一种文化的特质,或许打从地球上人类出现之初就已经存在。我们对音乐的感觉,受到文化与环境的影响,也和我们个人的才具和缺陷有关,然而音乐已深入我们的本性,让人不由得认为这是人类的本能,正如生态学家威尔森所说的「生命之爱」,即人类渴望接近自然及欣赏大自然创造出来的景观与生命的倾向。(由于我们感觉音乐是活的,或许「音乐之爱」也是一种「生命之爱」。)
虽然鸟鸣显然有演化适应上的用途(如求偶、侵略或是宣示领土等),鸟类的歌曲结构都相当固定,而且已是鸟类神经系统的固定线路,只有极少数的几种鸟会即兴创作或唱二重唱。至于人类音乐的起源,则要来得复杂得多,不是那么容易了解。达尔文显然觉得这点令人费解。他在探索人类自然史的《人类系谱》中写道:「欣赏音乐或者创作音乐的能力,对人类生存来说,没多大用途……为什么人类还会有这样的能力?这实在是最神祕难解的一个谜。」
当代的认知心理学家平克,更提出音乐无用论,他认为音乐不过是「给耳朵享用的乳酪蛋糕」,并问道:「花时间和精力制造那些叮叮当当的噪音,又有什么好处?……以生物因果来考量,音乐一点用处都没有……即使音乐从人类世界消失,我们的生活完全不受影响。」虽然平克本人相当有音乐才华,如果失去音乐,必然是他生命的一大损失,但他还是不相信,音乐或者任何艺术和人类的演化适应有直接关连。他在二○○七年发表的一篇文章提到:
很多艺术也许完全没有适应上的功能。艺术可能是以下其他两种特质的副产品:即带给我们愉悦的动机系统(这样的愉悦来自于我们体验到与适应有关的讯号,例如安全感、性、自尊、资讯丰富的环境),以及如何纯化或强化上述讯号的技术知识。
平克等人认为,我们大脑系统的发展主要不是为了音乐,音乐能力是附带的。这也就是为何大脑并未有「音乐中枢」,与音乐有关的网络分布于脑部的十来个区域。演化学家古尔德是第一位剖析这种演变的科学家,并称之为「离应」(译注:exaptation,即生物的某一特征起初是为了其他用途而演化出来的,或者原来没有作用,后来才出现如今看到的用途),并指出音乐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或许哲学家威廉?詹姆斯也有类似的想法,如他探讨音乐对人类的感染力,以及论述其他更高人生层面(如美学、道德、智识)透过「祕密楼梯」悄悄潜入我们心灵的现象。〕
不管人类的音乐能力,以及对音乐的感受力,是否在我们神经的固定线路之中,或者只是随着其他能力演化而来的副产品,音乐仍是每一种人类文化中非常根本的一部分。
人类这个物种的特征不只是语言,音乐也是。除了罕见的例外,几乎每一个人都能感受音乐,感知音高、音色、音程、旋律线、和声以及节奏(或许这是最基本的音乐能力)。我们会把这些整合,然后在脑部各个区域协力之下,把音乐建构起来。虽然我们经常不知不觉地听,但音乐还是常常能够在我们心中激起强烈的情感反应。叔本华就曾写道:「音乐的莫测高深虽然容易了解,却是妙不可言。音乐能够激发我们心灵最深处的感觉。音乐完全不可捉摸……音乐表达的是人生最精粹的部分,而非音乐本身。」
聆听音乐涉及的层面,不只是听觉的、情感的,也和肌肉运动有关。正如尼采所言:「我们也用肌肉听音乐。」我们会不知不觉地随着音乐打拍子、摆动身体,脸部的表情和姿态也会唿应旋律的内容,表现出音乐激发的思想和情感。
即使我们不是用耳朵听音乐,音乐在我们心灵上出现时,也会出现上述的情况。即使是没有音乐才华的人,也能从内心把音乐召唤出来,不只曲调和感觉就像当初听到的一样,音节和节奏也完全正确。这表示人类具有绝佳的音乐记忆力,幼年时期听到的音乐可能已烙印在大脑之中,教人毕生难忘。我们的听觉系统和神经系统也是聆听音乐的灵敏配备。然而,我们不知这是否和音乐本身的特质有关,例如音型随时间的推进、音乐的逻辑、动力、无可分解的顺序,或是不断反覆的节奏,我们不知道音乐如何象征感情或「意志」,也不清楚音乐如何在无比复杂的神经系统中产生特别的共振、同步作用、振盪、相互刺激和回馈等。
然而,这样精妙的配备或许是因为太精细、复杂了,还是可能故障,出现扭曲、超载、衰弱等现象。某些脑部病变可能会影响到我们对音乐的感知或想像,造成种种音乐失认症。反之,音乐心像可能会过度出现,到无可控制的地步,例如某些曲调没完没了地重复,或是产生音乐幻觉。音乐可能诱发癫痫发作。职业音乐家也可能出现与职业相关的神经病症。有一些人因为理智与情感的分离,尽管可以正确地解析音乐,对音乐却毫无感觉;相反地,有人会为了音乐感动到不能自已的程度,却说不上来听到的音乐有何意义。还有不少人能从音乐看到色彩、闻到气味、好像摸到某种质地的东西,甚至觉得音乐有酸甜苦辣等味道。这就是所谓的「联觉」。一般人总觉得这是与生俱来的「特异功能」,而非疾病的症状。
威廉詹姆斯曾经提到音乐有感染人的力量。音乐能使人平静、令人兴奋、给人安慰、振奋人心,是我们工作或休憩的良伴。对某些罹患神经病症的人,音乐更有强大的疗癒力。他们对音乐很有反应,对其他事物则几乎没有感觉。这些病人当中,许多人的皮质有大范围的区域已遭受破坏,像是中风、阿兹海默症或其他失智症等,还有一些则因为某个区域皮质产生病变而出现失语症、失忆症、运动功能失调或额叶症候群等。有些人得了自闭症、智能不足或皮质下症候群(例如帕金森氏症等运动障碍)。上述病人以及其他病人听到音乐或接受音乐治疗,都可能有不错的反应。
我在一九六六年眼见一群脑炎后帕金森氏症的患者,因为音乐而动了起来(即我在《睡人》一书描述的病例),不禁啧啧称奇,初次动念想写一本有关音乐的书。自此之后,音乐以种种想像不到的方式在我眼前示现,让我看见音乐对大脑功能的各个层面,以及对人生的影响。
每次我拿到一本新的神经学或生理学教科书,第一件事就是查阅索引中的「音乐」条目,但很少有所发现。直到一九七七年,克里奇利与韩森出版《音乐与大脑》这本书,我才得以饱览丰富的史料和临床病例。
音乐神经学方面的病例少见的原因,或许是因为医师很少询问病人聆听音乐是否出现什么障碍,然而如果是言语方面出现问题,则会立刻引起医师的注意。另一个原因就是在一九八○年代以前,几乎没有音乐神经学方面的研究。但近二十年来,拜脑部造影科技之赐,我们已可观察一个人在听音乐、想像音乐甚至作曲时脑部出现的变化。
现在,已有很多研究人员投入音乐感知与想像的神经基础研究,并深入探讨种种复杂、奇异的音乐神经病症。神经科学研究带来新的洞见,可喜可贺,令人兴奋,但我们也必须提醒临床医师或研究人员明察秋毫,不要让观察的艺术式微,致使临床描述流于敷衍,忽略了丰富的人文背景。
显然,传统的观察及描述,与最新的科技应该并进,不可偏废,我一直在努力融合这两者。然而,我觉得更重要的是,仔细聆听病人和受试者的话语,设身处地,想像他们的感受,甚至进入他们的经验——这就是本书形成的核心。
最近在书店偶然翻到一本《脑袋装了2000出歌剧的人》,书名就很吸引人。一开始我以为会是讲某个歌剧院的幕后故事,或者某个作曲家的生平,但读进去之后,发现这本书完全超出我的预期。作者的文笔非常有感染力,他没有直接去介绍歌剧本身,而是用一种非常“台湾”的口吻,讲述了歌剧如何融入他的生活,如何改变了他看待世界的方式。 书里有很多关于歌剧的“旁枝末节”,这些细节可能在严肃的歌剧评论中很难看到,但却恰恰是这本书最迷人的地方。比如,作者会讲到某个他常去的咖啡馆,老板娘的歌剧收藏;或者在描述一个台北街头某个寻常的场景时,突然联想到一首歌剧里的咏叹调。这种将高雅艺术与日常生活的无缝对接,让人觉得歌剧不再是阳春白雪,而是触手可及的温暖。 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作者对于歌剧人物的解读。他没有把他们脸谱化,而是深入挖掘他们内心深处的欲望、挣扎和矛盾。他会站在一个非常人道的角度,去理解这些人物的行为,甚至会找出他们与我们普通人的相似之处。这种“共情式”的解读,让我觉得,歌剧里的故事,其实就是关于我们自己,关于人类共通的情感体验。 而且,这本书的结构也非常灵活。它不是线性的叙述,而是像一个思维的火花,不断地跳跃和延展。作者会在讲到某个歌剧时,突然联想到一段历史事件,或者一段哲学思考。这种自由的联想,让阅读过程充满了惊喜,仿佛在跟着作者一起进行一场关于艺术、人生和世界的探索之旅。 总的来说,《脑袋装了2000出歌剧的人》是一本让我耳目一新的书。它不是一本让你去“学习”歌剧的书,而是一本让你去“感受”歌剧的书。作者用他独特的视角和温暖的文字,为我们展现了一个更加立体、更加鲜活的歌剧世界,也让我们重新认识了生活本身的美好。非常推荐给那些喜欢在平凡生活中寻找不平凡的读者。
评分这本《脑袋装了2000出歌剧的人》真的颠覆了我对歌剧的刻板印象。我原本以为这会是一本充斥着乐谱、指挥家名字和复杂术语的学术著作,但事实完全不是这样。作者的叙事方式就像一位健谈的朋友,在为你娓娓道来他生命中那些与歌剧交织的动人瞬间。他没有刻意去炫技,而是用一种近乎白描的手法,将歌剧的魅力渗透到生活的点点滴滴之中。 书中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作者如何将那些发生在遥远年代、异国他乡的歌剧故事,与当下台湾的生活情境巧妙地联系起来。他可能会在描写一段悲伤的咏叹调时,联想到某个颱风夜里,家家户户窗外呼啸的风声;或者在描述一段激昂的合唱时,让人联想到某个运动赛事上,观众们齐声呐喊的画面。这种“古今呼应”、“西东交融”的处理方式,不仅一点也不突兀,反而让歌剧的情感更加具有普适性,仿佛那些喜怒哀乐,是人类共通的情感,无论时代如何变迁,地域如何不同,都能引起深深的共鸣。 而且,作者对于歌剧人物的解读,也相当有独到之处。他并没有简单地将他们定义为“好人”或“坏人”,而是深入挖掘他们内心的挣扎、欲望和矛盾。读着读着,你会觉得,那些歌剧里的王子、公主、国王、恶棍,其实都跟我们一样,有自己的脆弱和不完美。这种“去神化”的处理,反而让我们更容易走进他们的内心世界,理解他们的选择,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能够看到自己身上某些相似的影子。 这本书还有一个非常有趣的点,就是作者常常会分享一些关于歌剧的“冷知识”或者“小故事”,这些内容虽然不是歌剧的核心,但却极大地丰富了阅读的乐趣。比如,他可能会讲到某个作曲家因为某种食材而获得灵感,或者某个歌剧首次上演时发生的趣事。这些小插曲,就像在观看一场精彩的歌剧演出时,不经意间听到幕后的趣闻一样,让人会心一笑,也让歌剧的世界变得更加立体和生动。 总之,《脑袋装了2000出歌剧的人》不是一本让你枯燥学习歌剧的书,而是一本带你用全新的视角去感受歌剧,感受生活,感受人生的书。它就像一杯醇厚的台湾高山茶,入口微苦,回甘悠长,越品越有滋味。如果你曾经对歌剧望而却步,或者觉得它太过阳春白雪,那么这本书绝对是你重新认识它的最佳契机。
评分天啊,我最近真的被一本叫做《脑袋装了2000出歌剧的人》的书狠狠地震撼到了!一开始拿到书名,我以为会是什么很专业的音乐理论或者某个歌剧大师的传记,结果完全不是!这本书的切入点太特别了,它不是从技术层面去讲歌剧,而是透过一个非常非常“台湾味”的视角,去探索歌剧背后那些我们可能都没想过的人性、情感,甚至是生活的哲理。 作者的文字非常有画面感,读着读着,我好像就坐在维也纳金色大厅里,感受着那些宏伟的咏叹调在耳边回荡,但又同时能感受到作者笔下那个在台北街头穿梭的身影,可能刚刚才吃完一份美味的卤肉饭,转头就开始沉浸在瓦格纳的史诗巨著里。这种跨越时空的对话,一点都不违和,反而让歌剧这种我一直觉得有点遥不可及的艺术形式,变得异常亲切和鲜活。 书里有很多对歌剧幕后故事的描绘,不是那种枯燥的史料堆砌,而是充满了戏剧性,就像那些歌剧本身一样。作者会讲到作曲家创作时的灵感迸发,演员们排练时的幕后花絮,甚至是剧院里那些不为人知的八卦。这些细节让我觉得,歌剧不只是高高在上的艺术品,而是由无数个有血有肉、有爱有恨的人共同创造出来的奇迹。读这本书,你会发现,原来音乐里藏着那么多关于人生起伏、悲欢离合的故事。 最让我着迷的是,作者并没有试图去“解释”歌剧,而是鼓励读者自己去“感受”。他用了很多很生活化的比喻,把那些复杂的乐句、人物关系,用我们最熟悉的方式呈现出来。比如,他可能会把某个女高音的某个高音,比喻成你在巷口喊住跑远的朋友,那种力量和穿透力。这种方式真的太聪明了!我发现自己读完这本书,再去听歌剧的时候,真的能听出不一样的东西,不再是单纯的声音,而是有了更多故事和情感的层次。 这本书简直是给所有对艺术感到好奇,但又觉得有点距离的朋友们准备的“入门圣经”。它不劝你一定要去听多少场歌剧,而是让你重新认识歌剧,认识它背后的人文价值。我甚至觉得,这本书不仅仅是关于歌剧,它其实是在讲如何用心去体验生活,如何从平凡中发现不凡。那种细腻的观察,那种深刻的共鸣,真的让我久久不能忘怀。推荐给所有想让生活多一点色彩,多一点思考的你!
评分我最近读到一本叫做《脑袋装了2000出歌剧的人》的书,老实说,它的书名一开始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以为是什么科幻小说或者脑科学相关的读物。但翻开之后,我才发现,这本书的内核,是关于歌剧,而且是用一种我从未想过的方式来呈现。作者的写作方式非常有力量,他能够用最简洁、最精炼的语言,勾勒出极其宏大的场面和深刻的情感。 这本书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在看一部节奏明快的纪录片,但又充满了作者鲜明的个人色彩。他不是那种旁征博引、故作高深的学者,而是像一个饱经沧桑的旅人,用他独特的视角,向我们展示他一路走来的风景。书中有大量关于歌剧历史背景的介绍,但这些介绍绝不是冰冷的数据堆砌,而是充满了故事性和戏剧性,让你感觉好像亲身经历了一段历史。 我尤其赞赏作者对于歌剧音乐的解读。他不像一般的乐评人那样,只会用专业的术语去分析。他更像是用一种“情绪地图”的方式,去引导读者感受音乐的力量。他可能会将某段旋律比作“午后阳光透过树叶洒下的斑驳”,或者将某段合唱形容为“一群人在黑暗中摸索,终于找到彼此的手”。这种极富想象力的比喻,让我这个原本对古典音乐不甚了解的人,也能感受到歌剧音乐的震撼人心。 而且,书中还有一个我非常欣赏的层面,就是作者对“传承”这件事的思考。他会讲到,歌剧是如何一代一代地被传唱下来,作曲家的思想是如何跨越时空,被后人所理解和演绎。这种对文化传承的重视,让我觉得,这本书不仅仅是一本关于歌剧的书,它更是在探讨一种精神的延续,一种人类文明的脉络。 读完《脑袋装了2000出歌剧的人》,我最大的感受是,原来歌剧并不是遥不可及的,它就藏在我们生活周围,藏在我们每一次的情感波动里。作者用他的笔触,为我们打开了一个全新的视角,让我们重新审视那些曾经被我们忽略的美好。这本书值得反复阅读,每一次都会有新的发现和感悟。
评分我最近真的沉迷于一本叫做《脑袋装了2000出歌剧的人》的书,它给我带来的冲击绝对是“颠覆性”的。原本我对歌剧的理解,停留在“很宏大”、“很长”、“听不懂”的层面,觉得它是一种遥不可及的高雅艺术。但这本书,就像一把温柔的钥匙,轻轻地打开了我通往歌剧世界的大门,而且是以一种完全出乎意料的方式。 这本书最让我惊喜的是,它并没有直接去“普及”歌剧知识,而是通过一种非常个人化、非常贴近生活的叙事,将歌剧的魅力一点点地渗透出来。作者仿佛是一个在你旁边,用最朴实、最生动的语言,跟你分享他眼中那些歌剧的奇妙之处。他不会直接抛出什么“奏鸣曲式”或者“宣叙调”,而是会用你我都能理解的生活场景来类比,让你在不知不觉中,就get到了歌剧的情感张力。 我特别喜欢书中对歌剧角色内心世界的描绘。作者没有把这些角色塑造成完美无瑕的神祇,而是挖掘他们身上那些人性化的挣扎、痛苦和选择。比如,当他写到一个在歌剧里被误解的角色时,你会发现,他并没有简单地去评判,而是会去试图理解这个角色为何会做出那样的选择,甚至会在某个瞬间,感同身受。这种细腻的洞察力,让我觉得,这些歌剧里的故事,其实就是我们生活中无数种可能性的缩影。 而且,这本书的节奏感把握得非常好。它不是那种需要你全神贯注、一字不苟地去读的书。作者在讲述歌剧故事的同时,也穿插了大量的个人经历和感悟,这些内容非常丰富,一点也不枯燥。有时候,他会突然插入一个关于台湾本土文化的趣味观察,有时候,他又会突然将你拉回到某个歌剧的辉煌瞬间。这种跳跃式的叙事,反而让阅读过程充满了惊喜和期待。 最重要的是,《脑袋装了2000出歌剧的人》不仅仅是在讲歌剧,它更是在探讨一种“生活态度”。作者通过歌剧,展现了他对生命的热爱,对情感的细腻捕捉,以及对美好事物的执着追求。读完这本书,你会觉得,原来生活可以有这么多的可能性,原来我们身边就有那么多值得我们去挖掘和欣赏的“歌剧”。强烈推荐给所有觉得生活有点平淡,或者想为自己的精神世界充充电的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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