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页都是残忍又奇异的故事,
就像是那些残留在倖存者身上的辐射一样
我不知道我应该说什么故事──关于死亡还是爱情?也许两者是一样的?我该讲哪一种?
我们才刚结婚,连去买东西都会牵手。那天晚上我听到声响,探头望向窗外。他说:「反应炉失火了,我马上回来。」
我没有亲眼看到爆炸,只看到火焰。所有东西都在发亮。火光冲天,烟雾弥漫,热气逼人。他一直没回来……
1986年4月26日,史上最惨烈的反应炉事故发生在车诺比。这是史上最浩大的悲剧之一。
斯维拉娜.亚历塞维奇访问了上百位受到车诺比核灾影响的人民,有无辜的居民、消防员、以及那些被征招去清理灾难现场的人员。他们的故事透露出他们至今仍生活在恐惧、愤怒和不安当中。
《车诺比的悲鸣》将这些访谈以独白的方式呈现,鉅细靡遗的写实描绘,使这场悲剧读起来像世界末日的童话。人们坦白地述说着痛苦,细腻的独白让人身历其境却又难以承受。
本书特色
当今世界文坛最不可忽视的作家──
2015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斯维拉娜.亚历塞维奇 在台首部翻译作品
★ 1996年瑞典笔会奖
★ 1998年德国莱比钖图书奖
★ 1999年法国「世界见证人」奖
★ 2005年美国国家书评人奖
★ 2011年时报开卷好书奖
★ 2013年德国书业和平奖
作者简介
斯维拉娜.亚历塞维奇 Svetlana Alexievich
一九四八年出生于白俄罗斯,明斯克大学新闻学系毕业。她曾于数个地方报社担任记者,后来在明斯克担任尼曼文学杂志的特派员。她用与当事人访谈的方式写作叙事文学,纪录了各项重大事件,如二次世界大战、阿富汗战争、苏联解体以及车诺比事故。
她的作品曾多次得奖,其中包括瑞典笔会为了表扬作者的勇气与尊严所颁发的奖项。她的着作《The Boys of Zinc》解构了关于阿富汗战争的迷思,在经济改革后不再被视为禁书,该书遭到军方跟共产党的抨击,一九九二年,亚历塞维奇在政治法庭接受审判,后因国际人权观察组织的抗议而中止。
她的独立报导和批判风格使得她与亚历山大.卢卡申科的白俄罗斯政府关系不佳,独立新闻活动受到政府压迫。她曾被指控为中情局工作,电话遭到窃听,也不能公开露面。二○○○年,她受到国际避难城市联盟(International Network of Cities of Asylum)的协助,现居巴黎。
**二○一五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殊荣。
译者简介
方祖芳
专职译者,曾获第二十三届梁实秋文学奖译文组评审奖。译作包括《华尔街的猴戏》、《偏执的天才》、《迷走亚马逊》、《走对下一步》、《飞行少年》、《最困难的事,别交给最有能力的人》等书,现居美国马里兰州。francesfang@gmail.com
郭成业
东吴大学英文系毕。热爱英美文化,通俗或经典文学皆有涉猎,曾于新闻局担任外电编译。译有《老男孩》等书。
推荐序
车诺比的悲剧不断重演中
二十五年前发生在车诺比的,现在在福岛重演中,或许明天在台湾。
我跟大部分日本人一样在福岛核灾之后,才开始回头去看二十五年前的车诺比核灾,也才从至今依然深受辐射污染之苦的白俄罗斯或乌克兰人所遭遇悲痛的核灾的部分真相,知道同样的惨剧现在正在福岛上演,许多福岛小孩在讨论死亡、畏惧死亡,担心自己能活几岁,半夜被看不见的辐射尘的恶梦惊醒,他们说:「我们没做错任何事,为什么是我们要承受这样的后果?」小朋友的眼泪真的哭到可以把雪人都溶化掉的,但却无法溶化那些搞过核电、还想继续搞核电的大人的心吗?
在车诺比也是一样,有的人或许听当局说,认为是科学家的错,为何要他们承担这样抛弃家园、人生、记忆,乃至为子女出殡的后果?错误当然不是只有对核电所知无多的科学家,还有相关决策者或分到权利的人,但却是附近几百公里的居民都得承担,在日本,福岛核灾毁了东日本许多地区,应该要搬迁的福岛全县二百万人口,现在还有九成走不掉,继续留在当地被曝,吃辐射食物,喝辐射水,就像车诺比附近的人,也只好吃遭严重污染的马铃薯或苹果,明知那是毒薯,是毒苹果,原本只想给仇恨的对象吃的,现在只好吞下去,黑色笑话都变成现实。
辐射物质最可怕的是看不见,无色、无味、无声、无形,遭辐射污染的世界表面上是很和平的世界,没有辐射侦测仪器就不知道辐射的存在,如果看得见,还知道怎么怕,因为看不见,不知从何怕起,只好从受害的结果来认识。辐射除了爆炸那瞬间,是很安静地,辐射雨徐徐温柔地降下来,但却会杀人,而且是慢慢地杀,车诺比核灾究竟死了多少人?苏联声称只有三十一人当场死亡,后来才知道是数百人,而各国长年调查,知道因遭辐射污染而致癌死亡超过百万人,虽然也有算法是十几万人或几十万人,还有很多人无力迁移,生活在污染环境,因辐射污染死亡至今增加中。
不管核灾前或核灾后,各国当局都说很多谎言,只要跟核电相关,许多都是黑盒子作业,承受后果的居民结果从家人的死亡、自己的病变以及自然的异状等才能确认辐射杀人的实态。
许多人相信当局的话,以为有些地区附近是安全的,但结果一家人都生病了,反覆住院,有办法的人相继离开,跟福岛现在的状况一样,许多福岛人说:「离开是难,留下也是难。」政府为了维持国家体制以及不肯承认推进核电的政策错误,让居民留在跟医院X光室等辐射管理区域一样的地方过着多重被曝生活。
福岛核灾现在放出辐射物质已经不会输给车诺比了,虽然日本过去曾遭二个原子弹轰炸,但规模与性质很不同,车诺比核灾才真正是福岛核灾的镜子,车诺比核灾灾民至今还在受苦受难,像白俄罗斯至今还有二百万人生活在污染地区,其中五十万人是儿童,当地儿童被说是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生病的,心悸头晕,悲剧还没落幕;而车诺比核灾现场现在也还有四千人在维持,石棺老朽,不断还放出辐射污染来,要做第二石棺,未来还要做第三石棺,大概现在活着的成人看不到车诺比收拾完毕的模样。
福岛核灾也是,核灾还是现在进行式,三个炉心下落不明,不知熔穿、熔出到哪里去,要很多年后才能用石棺来盖,然后过三十年建第二石棺,再三十年建第三石棺,现在活着的人也看不到福岛核灾收拾完毕,辐射不灭,无法用化学物品中和、纾解掉的,跨世纪也解决不了的。
未来几年,福岛周边也会车诺比周边一样,将有无数的甲状腺癌手术在进行,欧洲的专家也估计未来福岛也将有百万单位的人因辐射污染而致癌、死亡;现在日本政府能强制搬迁的能力很有限,避难及搬迁范围还不如车诺比时的苏联。而且普通人一年不能遭到一毫西弗以上的辐射被曝,但日本政府未经修法便轻易地把成人跟小孩的被曝上限都提高为二○毫西弗,比许多国家的核电工还要高,残忍无比,核灾让政府更加走样,人民若不自己认清事实寻求自保,结果成为想维持体制的公权力的牺牲品。
核灾是最恐怖的战争,比战争还兇狠。战争还能投降,但核灾发生,被剥夺生命、健康、身家财产的灾民,跟谁投降也没用。辐射佔领地面、海洋以及天空,无所不在,遭辐射污染的土地,几百年无法恢复原状,是半永久的丧失,这跟所有火车相撞、工业灾害等有改善余地以及随时复原可能是完全不同的,规模跟时间都是几万倍的。
核灾在一夜之间颠覆至今所有健康、环保的概念,当地农民等辛苦耕种、畜养出来的成果,变成辐射米、辐射牛,超标严重,根本不是食物,成了辐射废弃物,这种没天理的事每天都在发生,没人能得到答案,为什么是这些普通人要遭受这样残酷的打击,而且福岛的悲剧过几年才会开始,就会像车诺比般「附近每个家里都有人死亡」,找不到有元气的人。
但冷血的拥核的人却依然昧着良心,说福岛核灾没死一人(明明也已有核电工因急性白血病死亡),车诺比只死三十一人,福岛核灾的爆炸宛如儿童氢气球爆炸等,一滴眼泪也不掉,这些人都应该搬到车诺比或福岛去住,让他们跟当地灾民一样,用自己的身躯来确认辐射污染的恐怖,才会听见这些发自车诺比或福岛的人们的悲鸣吧!
文/ 【旅日文化观察家】刘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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